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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进军和A目视着一号楼的犯人被拖了进去,A不禁问道:“四个人,一号楼还有多余的牢房吗?”
冯进军说道:“就算没有多的牢房,也可以加床,那种上下铺。”
一号楼结束放风之时,二号楼的刘明义并没有出现。他此时正在幽禁室内。A自然也猜到,刘明义可能已经被完全关闭起来,出不来了。
入夜以后,天空黑云翻滚,闷雷阵阵,又下起大雨来。
A和冯进军没有闲着,挖掘工作继续。几乎用了整个晚上,A都在拓宽着洞口,因为下方已经被挖通,多余的泥土可以直接放到下面去。所以,在接近清晨的时候,那个洞口已经可以钻下去人了。 A示意了一下冯进军,自己忍着伤口的疼痛,慢慢地缩着身子,先是把腿放了下去,然后将腿弯曲伸直,让身体也跟着钻了下去。
浓重的灰土味道充斥着这条毫无光线的夹层,A捂了捂自己的鼻子,借着洞口透下来的微弱光线,掏出那根他带入监狱的铁丝。这根铁丝很奇怪,将铁丝拉直之后,可以看到铁丝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短线。
A仔细摸着这根铁丝,手终于停了下来。他用拇指抠着一个短线处,向两边看了看,然后毅然决然将头完全埋了下来,向着西侧爬去。
A每爬几步,就会掏出那根铁丝摸一下,这是一种测距的方法。
A爬了大约十米,停了下来。回头看去,那个洞口还是透出着微弱的光芒,在这个完全黑暗的通道里,却显得非常的显眼。
A低下头来,轻轻地敲了敲地面,地面并不是砖石,而是木制的。于是A将小刀拿出来,摸索着在地上找了找,摸到了一个缝隙后,一使劲,就将小刀插了进去。A将小刀推了推,并没有太多的阻碍,前进了二指长短,就卡住了。
A心里欣慰,他握紧小刀,再次用力地扳了一下,只听轻轻地咔了一声,一丝光线顿时从那缝隙出透出。尽管只有极细的一丝光线,但在这个漆黑的通道里,仍然显得异常明显。光线照在A的脸上,A也显得极其兴奋。
A再次使劲,光线变粗了一些,缝隙变大了。A伸出手抓住那块已经微微翘起的木板,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地拉动着。只听见木板之间松脱的咯吱声传来,这块木板很配合地被揭开了一个角。A用手拉住木板,伏下身子从这个角向下看去。
下方,是一个空无一人、堆满杂物的房间,并没有灯。房间的光线也是从房间外的走廊上投入进来的。A停了停,直到听到没有任何声音之后,才再次猛地使劲,将那块木板继续拉起。很快,那块木板被整个拉了起来,A用胳膊肘一磕,那块木板便整个松脱了。
冯进军在牢门口放风,全身冷汗,不时回头看着A下去的地方。他是又激动又紧张。
这时,冯进军听见走廊尽头有动静,这应该是看守例行的检查时间。冯进军暗叹一声:怎么提前了。实际上并没有提前,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时间过得飞快。
冯进军立即跑到洞口处,他弯下身子,将手伸进洞中,轻轻敲了敲下方的砖石。
A此时正在想办法弄开第二块木板,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听到冯进军发来的警告声。
A轻叹了口气,放开手。紧接着,他把已经揭开的木板盖了回去,冯进军的敲击声更加急促,A揭开的那块木板却很不配合,始终不能放平整。A再也不能耽误时间,只好任由那块木板没有放好,便赶紧赶回去。
此时,从下面的屋子看去,这块没有放好的木板显得十分明显。
108牢房外走廊尽头的铁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看守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他锁上铁门,扶了扶自己身上别着的铁棍,哗地一下抽了出来,拿在手里,慢慢地敲着自己的手掌,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个牢门口他都要停一下,往里面看上一眼。
A此时刚好爬到洞口,他要将身子扭曲,从那个并不大的洞口钻出来,这非常吃力,因为上面的洞口实在太小了。冯进军伸出手,尽力想把A提出来。就这样,这个看守慢慢地走到了108的牢门口,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却突然瞪大了眼睛。A的床上并没有人,这看守瞪了几眼,A从角落处嗯了一声。
看守骂道:“干什么呢!”
A坐在角落的马桶上,费劲地说道:“长官,拉肚子了,折腾了一夜。”
冯进军正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斜着眼睛看着牢门。而洞口处,所有的砖石都没有盖上。
这看守打了一个哈欠,骂道:“吓了我一跳!”然后转身就走开了。
A和冯进军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个地洞的洞口实在太小了,仅能容一个人钻进去,从目前这个洞口上下出入,会耽误大量的时间。待看守走远后,冯进军再次爬起来,A冲冯进军暗语道:“我们必须扩大洞口,方便出入。”
A再次钻了下去,他一钻下去,就发现不对劲,刚才那块木板处透出了大量光线。这是那木板没有盖好,有要掉下去的征兆。A立即明白是他刚才往回爬的时候,震动了通道造成的。A小心地爬着,而那块木板却很不争气地颤动着,从下方透出的光线也抖动着,越来越大。
A正在通道中爬着,而他最担心的事情仍然发生着。刚才那个看守尽管值班完毕,却不知是什么事情,揭开了看守室角落上的一块厚重的板盖,那板盖下赫然有一个通向下方的梯子,这看守回头看了看门口,从梯子爬了下去。
在A即将接近那块要掉落的木板时,自然也听到了从下方地下室传来沉重的铁门打开以及锁链的声音。那块木板下方的房间堆满了杂物,不乏一些钢铁的器具,那块木板也是相当有分量,如果掉落下去,发出的声音定会将外面的人吸引过来。
下到地下室的看守打着哈欠往前走着,去的地方也是巧了,刚好就是A下方的那个房间。这看守掏出钥匙,咔啦咔啦地开着门。
那块木板终于承受不住震动,一端脱离了天花板,另一端高高翘起,眼看着就要往下落去。说时迟那时快,A的手飞速地从上方一把抓住那块木板还留在通道中的一端,顿时将木板控制住,并轻轻地往上提起。
看守的开门声越来越大,终于把门打开,走了进来。
A抱着木板靠在通道的墙壁上,大气不敢出。
那看守并没有抬头,而是径直向这个房间的一角走去,哗啦哗啦翻动了一会儿,摸出了一包烟。这看守哈哈笑了声,自言自语道:“嘿嘿,老子的好烟哪能给你们这帮小气鬼抽。”
看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面吸了吸,满足地笑了,他将烟叼住,从口袋中摸出火柴,哗地划着了,将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吸烟的人都有个习惯,就是抽上一口烟,要仰脖子。
这看守也不例外,猛抽一口后,抬头吐烟,就看着天花板了。
没有任何的异样,那块木板也盖好了。
看守将自己的烟盒继续藏在角落,叼着这根烟,走出房间。哐啷哐啷落了锁。
A用手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他在上方,刚好是能够看到这个看守在房间里找烟的。A见他翻出烟来,知道他就要抽烟,一抬头可就能看到天花板上一块木板脱落了,一切就糟糕了。所以,A趁着这个看守兴高采烈掏烟要抽的时候,将这块木板慢慢地放好,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在看守抬头的时候,木板刚刚放好。
其实说是完全放好了,也并不是如此,只是不会那么明显罢了。下面房间并非明亮,略略看上两眼,只要不是刻意,也看不出天花板上有此不对的地方。
A一直等到下面完全没了声音才再次将木板撬开,再次撬动起第二块木板来。等第二块木板被撬开后,两块木板的空隙已经足够A钻到下面去了。但是,A今天并没有这么做,他利用下面透上来的光线,将一块一块木板休整了一下,这是为了方便下次揭开和盖上的时候,这两块木板便于开合,以致不被人发现动了手脚。
白山馆一号楼的地下室天花板,大都是这种宽厚的木头铺成的,也有一部分房间是水泥的天花板。A选择的这个地方,恰好是白山馆地下室天花板较为单薄之处。 白山馆的地下室布局和一楼并不一致,地下室只有一条通道,一边才有房间,而不像一楼那样两边都有。也就是说,地下室的面积要比一楼小得多,这其实十分的奇怪。按照常理,地下室因为是地基层,至少要和一楼的面积相当甚至更大一些。
从A下来的洞口就可以知道,这个地下室墙的边缘,竟然是在靠近108牢房的中间。那么还有省出来的部分全部都是砖石或者泥土不成?
A并不知道,他得到的那张建筑图上对省出来的地下室的大段面积丝毫没有提及。A在入狱之前,查找过尽可能多的资料,结果也是一无所获,他也只能认为是白山馆的建设者刻意不做这么大的地下室吧。
A没有从洞口下去,他将休整过的木板盖上后,慢慢地爬了回去。
A没睡多久,天便亮了。看守吆喝着起床的声音再次响起。
A尽管满身灰尘,好在都是浮土,早晨起来多拍打几下,便看不出什么来。就是脸上因为有汗水,混上泥土显得有些狼狈。但这也不是问题,A的毛巾从来就没有拧干过,早晨起来的时候,用毛巾的一面将脸和头发擦净,干净的一面冲外,便能够在早上洗漱的时候瞒过看守。
郑小眼照样殷勤地等候着,给马桶里多少装一些泥土,是让郑小眼安心的重要方式,而大部分的泥土,都已经倾倒进入那个夹层的通道内。
A不让冯进军挖土的原因也是如此,没有必要将过多的泥土挖掘出来,只是需要尽快地挖通,这样就能省去大量运送泥土的工作。
早上一号楼照样能够放风,因为雨在早上的时候已经停了。
冯进军搀扶着A在广场慢慢地散步,这个时候,李本伟他们已经不再答理A了,甚至都不愿意多打量A,而A却注意到他们。
李本伟他们始终在商量着什么,他们的脸上时而焦虑时而兴奋。
冯进军搀着A,问道:“下面通到哪里去?”
A说道:“现在还早着呢,我们只是成功了第一步。”
冯进军问道:“如果你不是关在一楼,而是在二楼,怎么办?”
A说道:“有时候,要相信一点自己的运气,如果在二楼,我自然还有其他的办法。”
冯进军说道:“那我能帮你什么?你现在的伤势……”
A说道:“没什么,我还能扛得住。下面你不熟悉,等再过一段时间,自然需要你帮忙。”
冯进军很佩服地看了看A,慢慢地说道:“我想我还是告诉你一件事。”
A说道:“关于幽禁室?”
冯进军嘿嘿干笑了一声,说道:“我刚进来白山馆的时候,是二号楼的犯人曾经被关进过幽禁室。”
A说道:“你是担心我怀疑你?”
冯进军咳嗽一声,说道:“是有一点。”
A说道:“你为什么从二号楼到一号楼?”
冯进军说道:“一言难进,我和二号楼的看守长徐行良有个交易。”
A说道:“哦?”
冯进军接着说道:“贿赂一号楼的冯彪,让他抓到冯彪的把柄。”
A说道:“结果呢?”
冯进军说道:“成功了。我告诉冯彪我在外面藏了钱,实际上,那是徐行良的钱。”
A说道:“徐行良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进军说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能够确定,徐行良和冯彪和不来,这个白山馆里面分成两派。冯彪是馆长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