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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进军很纳闷的看了看A,A耸了耸肩,什么都不说。
入夜以后,A的工作才正式的展开了。
A将咀嚼碎的红牙棱拿出来,全部塞入自己口中,用唾液将这些红牙棱混成一团,然后吐在自己的毛巾里,将毛巾将这些红牙棱包包裹了起来。
然后,A将毛巾其他部分的水努力的挤出来,递在被包裹着的红牙棱上面。A使劲地挤压着红牙棱,慢慢的,从毛巾一端渗出了一种暗青红色的汁液来。
于是,A走到马桶边,将马桶边上的草纸取了一张出来。这种草纸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用纸来形容都有些过分了,还不如说是草浆和纸浆的混合物。但A就是需要这种东西,他是搞军需物质供应的,重山市里有什么样的物资他都很清楚。
A将自己的小锯子取出来,翻了一个个,那小锯子短短的尾部有一个小孔。于是A用这个小孔沾了一下红牙棱中留出的汁液,十分仔细的在草纸上一笔一笔的划了起来。
A写的并不是字,而是一短一长的竖线,一根一根的排列着。刚刚写上没多久,那汁液便渗入草纸中干燥了,混在草纸的杂色中,根本看不出来。
看似简单的工作,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写一会,就要重新挤压毛巾,让汁液能够再流出一些来。
这个工作持续了几乎一个晚上,才算结束。A吹了吹那张草纸,将草纸折叠起来,放入口袋。
冯进军抓了一个晚上的爬爬,这种虫子要打死容易,抓活的却相当的难。冯进军一晚上才算在手中攥住了三只。
A向冯进军暗语道:“喂给我。”
冯进军吃了一惊,但也只好照做。A把嘴张大凑过去,冯进军冲着A张大的嘴巴,将拳头略略松开一点。那几只憋住了劲的爬爬,哗一下冲进A的嘴里。
A含着这些爬爬,脸上已经冷汗直冒。但A手也很快,他迅速的将毛巾里的红牙棱翻出来,塞进嘴里,嚼也没有嚼,就一下子吞了下去。
这一切看的冯进军目瞪口呆,如果在平时,他肯定认为A发疯了。
A吃完了这些东西以后,才今天第一次爬下了地道中。他又去了一号楼的天井处,从那个排水沟爬到悬崖边,按照上次咀嚼石粉的方式,再次在悬崖外石头上留下的圆环处,画下了两条“腿”。
A今天晚上再没有下去。他睡了片刻,天就已经亮了起来。
*******
郑小眼今天早上走路都有些颤抖,他很紧张,他不知道今天早上一号楼的那个神秘的陌生人会给他什么信息。
郑小眼来到一号楼的窗口时,身子都轻轻的哆嗦着。
有人从一号楼里走了过来,是个警卫。警卫把窗户打开,看到了郑小眼,突然说了句:“病了?脸色那么差?”
郑小眼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好的很好的很。”
那警卫没有搭理他,转回身去吆喝着犯人们来倒马桶。
那个郑小眼期待的人出现在窗口。
A把马桶递过去时,故意把马桶盖打开一个角,里面别着一张草纸。郑小眼看到,心领神会,立即接过。A轻声说道:“给二号楼的犯人。”
郑小眼心里一震,他不明白应该给谁。二号楼的犯人的马桶也归他收拾。
郑小眼问了句:“谁?”
A抬起头望了三号楼一眼,接过郑小眼递来的新马桶时指了一下。
郑小眼顿时明白过来,只是他不明白,A怎么知道三号楼里前两天关进来一个二号楼的人呢?郑小眼有点惊讶的看了看A。
郑小眼的眼色也立即让A看懂了,他庆幸自己赌对了一把,三号楼里果然有二号楼的犯人,而极有可能就是刘明义。A写的东西,刘明义能够看懂,那是将军事领域里的电报电码转化为长短线的方式,分别代表着长短间隔。
郑小眼见A神态坚决,只好点了点头。
******
郑小眼收拾完所有的马桶,满怀心事的躲到马桶清洗的地方。他将A马桶中的草纸拿出来,四下观望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将那张纸打开。
那纸上什么都没有,郑小眼有点吃惊,他翻来覆去看了看,的确没有任何的字迹,只有一股子怪味。这让郑小眼心里万分的挫火,他本以为这张草纸上应该写了什么文字。郑小眼明白,那个一号楼的男人让他找刘明义的意义,就是只有刘明义能够看懂上面什么文字。
郑小眼在犹豫,是给刘明义呢?还是不给?
但郑小眼是个中医,也是一个药贩子。他安静了一下,想了一想,便有了主意。郑小眼粘了粘自己的口水,在草纸上涂了一些,等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郑小眼不甘心,又从水池中粘了水试了试,还是一无所获。郑小眼奇怪起来,不应该啊,这样的一张特别叮嘱的草纸上,不会什么都没有的啊。
郑小眼骨子里是不愿意将这张草纸给刘明义的,如果刘明义解开草纸上的谜,那么他们只能被动的让刘明义牵着鼻子走路。更何况,刘明义和那个死对头暴牙张呆在一起,更是头疼了。
正当郑小眼翻着眼睛琢磨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声吼几乎让郑小眼吓到魂飞魄散。
六十七、A的癫痫病
周八似笑非笑的闪了出来,大吼一声:“干什么呢!郑小眼。”
郑小眼全身哆嗦了一下,手上的那张草纸几乎被吓的脱手。周八捏着鼻子走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郑小眼,说道:“吓成这样?琢磨什么呢?”
郑小眼缓了缓,堆着笑尴尬的说道:“长官,你突然出来真,真没想到。我还能琢磨啥,苦恼啊。”
周八眯着眼睛看了看郑小眼,说道:“你还苦恼?想逃跑?捏着张草纸干什么呢?给我看看!”说着就走了过来。
郑小眼也不等周八走过来,赶忙就把手中那张A的草纸递了上去。周八一看郑小眼主动递了过来,却也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接着。
郑小眼说道:“一号楼、二号楼的草纸比我们那边的好,这两天我拉稀,屁眼都被我们三号楼的那硬壳子磨破了,忍着早上的时候到外面来拉屎,捡张二号楼的干净草纸给自己擦擦屁股。”
说着,郑小眼一个屁挤出来,噗噗噗作响。
周八看了看,把自己鼻子一捏,骂道:“拉你的屎去吧!别耽误时间!告诉你,少他妈的想心思,小心拉不出来!”
郑小眼连忙应了声是,跟着又挤出一个屁来,噗嗤作响。
周八骂道:“吃屎的东西!”转身就走。
郑小眼连忙鞠躬,目送周八走远,才小心翼翼的将这张草纸装入内裤中。再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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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一号楼放风的时候,A喝了一肚子凉水,渐渐脸色苍白。随后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在地上摔来板去,痛苦不堪,满嘴嘶吼不已。那样子显然不是装的。
A这架势连冯进军都没有想到,拉扯着A起不来,只好嚷道:“死人了!死人了!”
犯人们也都聚了过来,自然,铁笼子外面的看守和警卫也都冲了进来。
A被绑着拖到了医护楼,警卫嚷道:“来人来人,发癫痫了!”
王玲雨和护士小雅奔了出来,A还在地上如同虾米一样一曲一伸的。王玲雨说道:“这是谁?”
一个看守回答道:“一号楼的犯人,叫张海峰。”
王玲雨哦了一声,说道:“别放在这个风口,拖到里面犯人病房去!把他衣服畅开,只绑着手脚,让他透口气!”
那些警卫和看守七嘴八舌的抬起A,奔去了犯人病房。
*******
A全身颤抖着睁开眼睛,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了。A看到王玲雨正皱着眉站在旁边,手中拿着一个本子,正在观看着。A含含糊糊的说道:“谢了!”
王玲雨见A神智清醒过来,说道:“现在清醒点了吗?”
A全身还是颤抖着说道:“好点了。”
王玲雨问道:“能说话吗?”
A含糊的说道:“能,不太利索。”
王玲雨问道:“你以前有这个病史吗?以前发作过没有?”
A虚弱说道:“有。八年前发作过几次,后来治好了。没想到又发作了。”
王玲雨惊讶的说道:“你八年前治好了?事隔八年才又发作?”
A说道:“谁知我会关在白山馆。”
王玲雨说道:“你觉得这就是发病的原因?”
A说道:“可能是。”
王玲雨凑上来,盯着A说道:“你怎么治好的?居然八年都没有发作?”
A说道:“八年前,我遇见过一个江湖医生,给了我一副古怪的方子,才治好了。呵呵,谁知还是没用。”
王玲雨说道:“你还记得那方子吗?”
A说道:“勉强记得,如果你不介意,麻烦给我抓一些药来,应该能抑制住。”
王玲雨说道:“好!你说吧!”掏出纸笔就记。
A继续颤抖着,念了起来:“黑蝇半钱。。。。。。”
*****
王玲雨急冲冲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孙德亮正呆在里面等着,见王玲雨回来,示意王玲雨把门关上。见门关上以后,才沉声问道:“那个张海峰的确和我女儿的病类似?”
王玲雨点头应道:“是。几乎一模一样,更关键的是,他自己还有一个药方能自己给自己治病。”
孙德亮沉吟道:“他自己能给自己治?”
王玲雨拿出记录A所说的药方的纸张来,看了一眼说道:“看这个方子,和我下山去找的那个老中医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却有很多关键性的不同。这药方不象是胡说的。他自己说自己有八年没有发作,进了白山馆以后才再次发作。这和孙叔叔你女儿病有点相似,都是在精神压力较大,情绪不稳定时发作。”
孙德亮眼睛亮了亮,说道:“有八年没有发作?这八年那张海峰刀里来火里去,能不发作还真是奇了。呵呵,不过他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白山馆,白山馆给他压力的确超出以前的所有事情。”
王玲雨说道:“孙叔叔,这个事情尽管有些奇怪,但我还是把他这副药给他抓了,看看反应如何再说。没准真能救小芳一命呢。如果对张海峰有效,我这两日再去一趟老中医那里去,看他有什么意见。”
孙德亮叹了口气,说道:“我那女儿小芳,受了多少年折磨。不知是不是老天赐给的福气,偏偏出了个张海峰。小玲,张海峰的这个病,你一定要保密,不得再和另外一人说起。”
王玲雨说道:“我知道的。”
******
在白山馆外十余里外的一座山脚下,孤零零的坐落着一个小宅院,尽管看着简陋,却也别致的很。夜色将近,宅院里的灯已经亮起。
一个穿青布长袍的中年男人从宅子边绕出,走到门前,敲了敲院门。里面有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哪位?”
那青布长袍的男人恭敬的说道:“是我,王景。”
里面老者的声音响起:“哦,是王老板!”
不多时,院门便打开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了出来,他四下看了看,说道:“王老板,快请进。”
这青布长袍的中年男人,便是A的直属上级王老板。
王老板回头看了看,快步跟这这老者走进院内。
两人落座在堆满了草药的一间屋里的桌边。那老者将桌上放着的杂物清开,提起茶壶,倒上了两杯凉茶。
王老板客气的说道:“陈大夫,客气了。”
这陈大夫说道:“很久没见你来了。”
王老板说道:“最近事情比较多。”
陈大夫说道:“那两个人数日前来过一趟,我已经按你所说,在药方上缺了几味药。只是我总觉得不忍啊,那小姑娘的病以我的经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