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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八又赶忙把任大强按住,口气也不对了,眼睛也睁大了,狠狠的说道:“任大强!我姐姐到底怎么了?”
任大强这个粗壮的男人,哭得如同小孩一般,说道:“你姐姐,她死了。”
周八低吼着:“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任大强说道:“你姐姐最后时候说,想见你,说是她没有听你的话,她罪有应得。我受不了这个打击,只想着能尽管见到你,让你快下山去看看。周八,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周八却反常的冷静了下来,但脸上显然一副吃人的样子,如同恶魔一般,冷冷的说道:“姐夫,你昨天晚上没有发现我姐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任大强说道:“我昨天晚上睡着后,居然醒都没有醒,一直睡到早上。”
周八继续问道:“我姐姐除了说对不起我以外,临死前还说了什么?”
任大强说道:“你姐姐最后一口气时,高喊了一声青!便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
周八盯着任大强,说道:“姐夫,我姐姐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伤心了。我姐姐是让一些神秘的人害死的!”
任大强眼睛一瞪,顿时止住哭涕,满脸杀气嗖的涌起,吼道:“周八!是谁?我出来之前,大夫说不是中毒,但死因蹊跷。奶奶的!是谁!老子生吃了他!”
周八此时突然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低低说道:“姐夫,这也是我这半年多从没有下山去见过我姐姐的原因,姐夫,实际上,是我姐姐先对不住你。姐啊,姐啊,你死的冤枉啊!”
八十二、梦中的身世
由于一号楼突然失踪了犯人,白山馆所有犯人的放风被取消了,整整一天,放风广场上只有警卫和看守的身影。
李圣金被孙德亮纠缠了一个下午。孙德亮想了各种方法希望和李圣金一起提审张海峰,但李圣金铁嘴钢牙,毫无破绽,无论如何也是自己提审。孙德亮想来想去,最后真让孙德亮想出一个办法,就是让医生在审讯时进去,说那张海峰有羊角颠之类的毛病,大夫必须在场,否则性命难保。
孙德亮能派谁去?除了王玲雨外也无别人。这王玲雨和孙德亮的关系,举目重山市,也只有孙德亮、张顺民两个人知道。孙德亮料定这招李圣金绝对没有办法阻止。
李圣金派人拿着白山馆的提审批示,便于一号楼提A出来。A尽管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别的办法,便让他们带至审讯楼。
A一踏入审讯楼,便觉得气氛有异,那些陌生面孔的特务没有将他带至地下室,而是来到一楼顶侧的一个房间。一进门来,便看到李圣金笑呵呵的站在房中,两盏大灯正照着一张孤零零的椅子,显得诡异的很。
李圣金笑眯眯的对A说道:“张处长,我们许久没有见面了。在白山馆里过的可好?这里是闷了点,但只要熬过时日,等我调查清楚,张处长应该有跳离白山馆之日。”
A也淡淡说道:“不要客气。想问什么直接问好了。”
李圣金笑了笑,说道:“那你要受点委屈。”手一挥,带着A来的两个李圣金的得力手下,便将A按在椅子上面,从头到脚连着椅子绑了个结实。
A淡淡一笑,说道:“有这个必要吗?李处长难道怕我乱打乱闹吗?”
李圣金说道:“那倒不怕,就是这次提审,有点特别,怕张处长不习惯乱动。”
李圣金话刚说完,门口便有人声争论起来,没争两句,就见王玲雨带着药箱推门而入,身后两个特务也没能拦住。王玲雨毕竟是个女子,那些特务也不敢胡乱拉扯。
李圣金笑眯眯的白了王玲雨身后两个特务一眼,说道:“这位好像是王大夫?”
王玲雨冷冷说道:“是,我是王玲雨。这个犯人张海峰,前两日刚有颠病发作,几乎送了性命。李处长,你审你的,我必须要在场,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担待不起。”
李圣金倒是在白山馆中多次见到王玲雨,但李圣金此人不近女色,对王玲雨也是只有印象,不是特别熟悉。他见王玲雨来了,知道必然是孙德亮安排,心中骂道:“孙德亮啊,孙德亮,你是不是想尝尝青盲的厉害?怪不得我了!”
李圣金笑了笑,说道:“哦,王大夫,既然如此,那你便多担待着。只是你来的也是刚好,我这里有针药剂,麻烦王大夫给那张海峰注射一下。我们男人手笨,怕弄糟了。”
王玲雨一惊,说道:“什么药剂?”
李圣金边说边从怀中拿出那青盲给他的铁盒:“镇定药,是这两天美国的友军提供给我的。这个张海峰毕竟是重山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不想对他动粗,只是想让他平静一点。”
李圣金说着,已经将那铁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针筒来。针筒里淡绿色的液体,在这个灯管刺眼的屋内,显得比上午更加绿了一些。
王玲雨见那针筒中的液体颜色古怪,心想这绝对不是好东西,侧头看了一眼A,却也看到A盯着这针筒里的液体面色凝重。
王玲雨略略迟疑了一下,李圣金笑着说道:“王大夫,请全部注射到颈部的静脉之中。放心,这只是镇静剂,出了什么事,我付全责。拿去吧,王大夫。”
王玲雨只好将走向前来,将针筒接过,然后转身走到桌边,将药箱打开,用药棉将这针筒的注射口解封,并消了消毒。王玲雨已经能够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国的东西,这针筒密封的方式看着古怪的很。
王玲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出了针头,套入针筒上。王玲雨就着亮光推动了一下针筒,针头中涌出液体来。王玲雨余光看着李圣金,又推了一下,针头中再次激出了一线液体。那李圣金脸色未变,笑意大减,说道:“哦,可以注射了吧。”
王玲雨心中暗笑了一下,想道:“果然这里面的液体是稀罕的玩意,挤出多了一点,就让这笑面鬼有点紧张。”
王玲雨举着针筒走到A的身边,A牢牢盯着那针筒,紧紧抿着双唇,显出和往日里不一样的紧张来。一个特务走上去,把A的头一抓,拉向一边,用双手牢牢卡住A的脑袋,不让A乱动。A挣扎了一下,也安静了下来。
王玲雨在A脖子上的静脉处抹了抹药水,非常熟练的将针头扎入A的静脉,慢慢的推动起来。李圣金也一直满意的看着王玲雨的一举一动。
王玲雨注射到一半时,略略抬头看了看A的眼睛,只见A的眼睛中闪现出祈求的眼神来。王玲雨冷冷的哼了一声,手上再一使劲,全部药水便尽数注入进去。
王玲雨拔了针头,用药棉压了压针眼,便退到了一边。
王玲雨心中清楚,她实际上手上微微多使了一点劲,那针头刺穿了血管,至少有一半都没有注入静脉中。她这个细微的动作,连李圣金这种老手都看不出来,这点王玲雨有充分的自信。杀人,王玲雨不行,打针,李圣金不行,差别就是如此巨大。
特务将手一松,A摆正头来,低着头直喘粗气,问道:“李圣金,你给我注射的什么?”
李圣金说道:“不要激动,张处长,我保证是安全的药物。对你百益而无一害。”
A的脑中,却逐渐的开始模糊了起来。五光十色的光华从无到有,逐渐的涌现出来,整个人也有点飘飘然起来,好像脚下的地面都变软了。A内心中暗暗叫了一声糟糕,守住一口意志力不散,而A的眼前,事物也开始飘动和重影了起来,连李圣金的声音也如同在水中发出的噗噗声一样,含糊不清起来。
李圣金微微弯着身子,看着A的侧脸,不停的低低叫着:“张处长,感觉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A的头如同拨浪鼓一样,前后左右不停的摆动着,不断翻着白眼,脸上各种表情逐一呈现,欢乐、痛苦、悲伤、失望。
王玲雨哪见过人如同中了梦魇一般的景象,不禁也看得呆住。
A的眼前和脑海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前的景象,本来眼前的事物从清楚到模糊,再到完全混成一团,脑海中的五彩光华也越来越多,最后混成一团,变成一片乳白。再往后,所有模糊的景象都消失了,突然一片漆黑,再慢慢的,又有光点弥漫开来。A并不觉得痛苦,甚至开始觉得很轻松,很快乐。
那光点扩散开来,竟然是一幅场景。A也忘了自己还绑在椅子上,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那眼前场景中的人。
A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他面前站着一个目光和蔼,穿着干净笔挺的中山装的男人。那男人递给A一个小饼,说道:“慢慢的吃吧。”A接过那个小饼,胆怯的问道:“我真的能吃吗?我为什么能吃这个饼呢?”那个男人说道:“因为你很聪明啊,什么东西看过了就能记住,叔叔特别的喜欢聪明的孩子。”A说道:“那我吃了。”那个男人说道:“吃吧,我这里还有好多。”A把小饼吃在嘴里,那是他今生吃过的最好最美的滋味,A幸福的笑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男人摸着A的头,说道:“慢慢吃吧孩子,你是个罕见的聪明的孩子,你不应该当一个小乞丐。跟叔叔走吧,叔叔带你过完全新的生活。”A边吃边看着这个男人,也开心的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就是王玲雨照片中的男人,王玲雨的父亲王万诚。
八十三、恭天山下
李圣金看着A居然仰着头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心中叹道:“真是厉害的药物,估计这个张海峰脑海中,已经飞出了这里了。”李圣金继续喊着A的名字,但A此时什么都听不见。
A在梦幻中继续存在着。A被王万诚带去了一户人家,显然那户人家和王万诚是相当的熟悉。A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旁边看王万诚和那户人家里的夫妻说话。那个女人和男人便是A记忆中的母亲和父亲。只见那个女人笑面如花的走过来,拉起来A的手,问道:“你几岁了?”A怯生生的说道:“我不知道,好像10岁了,别人都说我10岁了。”这女人眼睛便有点红了起来,说道:“傻孩子,你哪有10岁啊。你喜欢阿姨吗?”A看着这个女人,觉得特别特别的亲切,不禁说道:“喜欢的。”这女人接着说道:“我当你妈妈好吗?”A眼睛闪亮着,说道:“好啊,好啊,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这女人笑着说道:“那叫我一声妈妈吧。”A眼睛红了起来,扑到这个女人的怀中,喊着妈妈。这女人身边的男人和王万诚,都微笑了起来。
轮船慢慢的移动起来,A抓着栏杆伸出手来,冲着站台上的王万诚挥着手,身后,他的爸爸妈妈也向王万诚挥手告别着。A对王万诚喊道:“王叔叔!我永远都会记得你!你一定要来看我啊!”王万诚也高兴的挥着手,对A笑着喊道:“小峰!到了重山市,一定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啊!”那个时候,A6岁,但所有的事情,他当时就已经能够记得异常的清楚。
王玲雨看着A的眼角趟出了泪来,却还是笑盈盈的如同做梦一般,心中也是一阵酸楚。这个坚强的男人,内心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重山市A的家中,王万诚压低着帽檐走了进来。A的母亲看了看门外两边,赶忙把门关上。王万诚进门以后,十几岁的A也从旁边房间中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王万诚。王万诚抱着A轻轻拍了拍A的脑袋,笑盈盈的说道:“一年不见,长高了一个头啊!都是小伙子了!”A的母亲给王万诚倒上水,说道:“这孩子,痞着呢!在外面老老实实,回家就折腾。”A说道:“妈,你不是告诉我,在外面要处于中游,不要冒尖嘛。本来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