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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旁说了一声好,大家如此自己再废话就太娘们了“折大哥,张平,你二人速换了便装,日夜兼程去京城打探消息,顺便将劾里钵大哥妻儿接出来!”
劾里钵听到王旁布置的事,竟是将自己的妻儿接出来,心中一阵感动:“兄弟……”想起王旁现在的处境,劾里钵不禁哽咽了。
王旁拍了拍劾里钵。“何大哥,什么都不用说了。”
从今天传旨的那个人以及岳立所说,王旁可以断定圣旨是真的,但是传旨的方式很不对,应该是赵曙私命,现在他需要做出声势,将此事扩散才能逼得赵曙不敢对月下任意妄为。他想到《云摘》,马上让韩德容去驿站取一份最近的云摘。
不大一会韩德容就回来了“侍郎,国丧期间不许云摘发行!”
堵死我这条路没关系,王旁转向劾里钵:“何大哥,我在辽国的时候,见过高丽的大使,他叫李恩泽,我总觉得他和你的夫人李恩喜有相似之处,不管有没有关系,你去趟高丽找这个人,他若能让高丽官方求助宋国,至少朝廷会象征性的给咱们派些兵。而且这事搞到朝堂之上,也会有官员谏言支援。”
“我去没问题,不过这时间上可否来得及?”
“只要我不回京城,有几天时间准备也是正常,等不及的是高丽,但愿他别被倭奴灭掉就好!我要的高丽把我出使的事搞大,让赵曙不敢害我妻儿。”
韩德容见王旁将其他人都派遣出去,他向王旁问道:“王侍郎,那我做什么?”
“明日我们找一处管驿住下,你每日去药铺抓药,煎熬药。”王旁说道:“何大哥,我记得你懂些药方,你开出个治急火攻心的药方出来。”
韩德容看看左右的人:“谁病了?”
劾里钵说到:“你真笨,侍郎装病拖延些时间。”
王旁点点头:“我最多拖延几日也就不能再拖了,如果大伙赶不回来,我们就去天王寺会合。只有我不在宋国,赵曙就会放松下来。”
张平问道:“那公子离开宋国就是了,何必真的去高丽?”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可以不去高丽,但会落个胆小不忠的骂名,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月下,哪怕是为了高丽,我都要去打倭奴。但我不会白白让兄弟们跟我送死。而且我在等一个时机。”
王旁在等时机,他在等找辽国借兵的时机,耶律宗元谋反之时。只要能够平叛了耶律宗元的谋反,耶律洪基就可以借机调给王旁东京府的兵力。这是王旁的判断,时间会给王旁证明。
几个人休整一晚,养足精神,转天分头按照计划进行。
被韩德容一刀拍惊了马的秦敏学,趴在马背上心惊胆战的跑了好远,这才调转马头。他心情愤恨的回了保州,韩德容他不认识,他将这笔账都记在了王旁和岳立的身上。回到保州他就派人打听王旁的动作。得到的消息是王旁病倒在管驿之中,这小子不放心,偷偷跟着韩德容,见韩德容每日取药,等韩德容从药铺出来,他到药铺中问了韩德容取药的药方。
即使这样他还不放心,直到看到岳立去管驿探望,又溜着门缝偷看,确定是王旁病倒在的管驿,这才幸灾乐祸的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刚刚还在做着升官发财梦的秦敏学,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走的时候,新皇英宗,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还好好的准备登基,回来的时候太子又疯了。
秦敏志带着秦敏学去朝堂复旨,大殿之上官员全都垂头丧气,御座之上空空荡荡。御座的后面,太后垂帘。秦敏志启奏王旁已经使辽回国,太后嗯了一声。又禀报派遣使者到高丽之事,因皇上有旨,仍派王旁前去,王旁已经领旨。太后还是嗯了一声。
秦敏志退身回到队列,官员们面面相觑。
王安石退朝来到丞相府,包拯已经病重在床:“我儿可有消息?!”丞相见到王安石第一句话便是问王旁的音讯。
此时王安石哪还计较什么你儿我儿的说法,他很想告诉包拯,王旁又被派走了,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官场,谁不知道其中的玄机呢?“丞相放心,王旁已经完成使辽的任务,正在回来途中。您好生将养身体。”
丞相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睡去。王安石出了丞相府,一路走回自己的府邸,初春寒风吹着衣衫,他的心也像被那寒风吹着,一阵阵的发凉。
汴京城内依然沉浸在仁宗驾崩的哀悼情绪中,皇上驾崩举国服丧三个月,更何况仁宗在世汴京繁华似锦,转瞬间变成一边白茫茫。
王安石回到府上,夫人和元泽都赶忙过来,询问有没有王旁消息,更关心有没有请求皇上和太后,让见上月下一面。王安石摇了摇头,他怎么忍心告诉夫人和元泽,王旁要去高丽,这无异于已经宣判,将王旁赤裸裸扔到战场。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唉!”王安石叹了口气,铺开纸笔写下了辞去官职的奏折。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月下禁深宫
王安石辞官有一半是因为儿子王旁,他做老子的为儿子感到骄傲。但他也知道,此番王旁凶多吉少。尤其他早就看出来,王旁对于倭奴国似有深仇。
王安石辞官的另一半原因,则是看到赵曙无能,太后垂帘。太后性格温婉,对她来说只要不出大事,能够维稳就已经不错了。可是对于一个没有主张的太后,她能真的稳得住吗?赵曙疯疯癫癫,伴君如伴虎,早晚得出大事。
写完辞职的奏折,王安石叹了口气,再抬头这才发现长子王元泽仍在书房之中。元泽忧心忡忡的看着父亲,王安石这才发现,自己回到府上多少有些失态。
“元泽,为父准备辞官回乡,你就留在京城,一来等候你兄弟的消息;二来准备应试。”
元泽低头说道:“谨遵父亲吩咐。”他心里有个疑问,便接着问道:“父亲,既然您辞官不做,为何您还希望我应试?”
王安石看着元泽,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他淡淡的说道:“我辞官并非因仕途受挫,而是现在无法为百姓做事,让你应试并非为让你做官,而是证实你的能力。”
元泽听着低下了,想比王旁的成绩,自己多少有些惭愧。王安石看出元泽的心思:“元泽,你不用和你兄弟相比,论学问你弟弟无法与你相提并论,但也许正是因为他从小没有拘束,做事才没那么拘束。人各有命啊!”
听父亲这么一说,元泽心里舒服很多,而且他也并不嫉妒王旁的成就,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的:“父亲,我有月下姑娘的消息了。”
王安石一听赶忙问道:“月下姑娘可好?你如何得到的消息?”
元泽的这个消息可是绕了大弯子:“月下姑娘现在在深宫,据说毫发无损,父亲可暂安心。这消息是得来,全靠父亲的学生李格非?他的岳父王珪现在是仲针的老师。”
王安石一听恍然大悟:“我现在可是老了?竟然想不到托人打听。”
元泽忙摇摇头,毕竟月下是王家的儿媳妇,王安石若在朝堂跟人打听也不太好:“父亲的身份去和其他官员打听自然不方便。我们与格非还有现太子仲针曾经相交莫逆,仲针现在也不能与我们相见,只能托他老师带了信给格非。”
王安石听了这个消息稍稍安心了一些,他又嘱元泽多留意宫中的消息。当晚王安石将准备辞官准备事告诉了夫人,次日夫人一边等着王安石辞官一边稍稍打点着行礼。
房中只有夫人和柔儿,忽然柔儿跪在夫人面前,夫人吓了一跳:“柔儿,你这么是怎么了?”
只见柔儿泪流满面恳请到:“请夫人做主,我想留在京城等二公子的消息。”
夫人一看就心酸了,柔儿一直服侍那个痴呆的二儿子,当时作为童养媳准备将柔儿留在府中,谁知道王旁忽然病愈,又娶了月下姑娘。眼下柔儿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纳妾的事因王旁常不在京城拖延至今。她也知道柔儿对王旁情深,夫人想了想,命人叫来元泽。
元泽看到柔儿哭的跟泪人一样,心里明白了几分。便准备一乘小轿将柔儿送到梅耶府,元泽和柔儿一进府,便发现府上冷冷清清,少了昔日的热闹。
这两天府上的人心情很难过,陆慎言和胭脂虎从折克隽和张平那里,已经知道公子不能回京城的消息。这会见到柔儿姑娘来了,心里多些欣慰。
眼下锦绣楼和云轩因为国丧期间都停业了,劾里钵回不来;焦德友与武龄护送李恩喜母子去了辽国;贺行远暂时去西夏那边打理王旁的盐场;蔡京又去了建州,茶场之事还得继续,毕竟关系到朝廷的贡茶。
月下和童筱呢?则在深宫幽禁之中。
禁中偏僻的一个院落中,一名宫女提着食盒送到房间。宫女退出之后,童筱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饭菜在桌上摆好,然后走到床边:“娘,吃点东西吧,要不弟弟也会饿的。”
月下擦了擦眼泪,挺着已经凸起的肚子,做到桌子边上,她只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抬头看看童筱,这孩子似乎长高了些,这几个月来童筱本来圆乎乎的小脸都已经消瘦了。
月下心疼的看着童筱:“筱儿,委屈你了。”说着,月下想起腹中的孩子,眼泪又是忍不住落下。
童筱用袖子给月下擦着眼泪,他已经懂事了很多;一边擦一边说到:“娘,我都快十岁了,是大男子了,一点都不委屈的,有我保护娘,娘别害怕。”
月下听了留着眼泪笑了,这个孩子懂得什么,他只知道月下和王旁是最疼他的。看月下笑了,童筱高兴起来,他忽闪着眼睛,有点恳求的说到:“娘,一会我到院子里跟那个老伯玩一会好吗?”
月下知道童筱说的那个老伯,是个宫中的内臣,负责看守他们母子:“筱儿,是不是那个老伯教你说的,让娘亲好好吃东西,不然弟弟会饿?”
童筱点了点头,月下微微叹了口气,自从被赵曙接到濮邸,月下就像被关在监牢里。赵曙好几天疯几天,好的时候就问月下,王旁会不会妖术,她每天都盼着王旁的消息。有时候月下倒是希望赵曙好好的,起码她知道王旁是安全的。
自从赵曙登基,就把月下囚禁在这深宫,现在,自己一点外面的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有身孕,还有童筱在身边,月下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支撑她的还有一点,就是她知道,王旁一定会回来救他。这种等待和焦虑,哪是童筱这个孩子能明白的。
月下也知道,童筱虽然有点调皮,但是聪明懂事,况且她也偷偷看过,那个老太监少言寡语,却对童筱很好,偶尔会给童筱带些小玩意,看上去他很喜欢童筱,应该不会伤害他。
“你去吧,记住娘和你说过的话。”
童筱挤了挤狡黠的笑容:“娘你放心,我都让他多说说回来告诉娘。”说完三下两口的吃了饭,放下碗跑到不大的院子中去玩。
这个小院子门户紧闭,正房是月下童筱所住,东西各有一耳房,分别住了一两个侍奉月下的宫女,和那个看官月下的内臣。此刻,那个老太监,正在清理院中将青石路的两侧土地上的杂草,看他这样子似乎还想种点什么,难不成要在这做长期打算了么?
“老伯”童筱跑的那人身边,一边蹲下帮他除草一边说道:“今天你给我讲什么故事?”
太监看童筱过来,他从心里就喜欢这个孩子,他站起身来带着童筱进了自己的房间,洗净了手说道:“你这孩子,天天要我讲故事,你要怎么谢谢我啊?”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个泥娃娃给童筱。
童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