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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抽出手的沈若涵动作一顿。半响后,眉头一挑,缓慢侧眸看去。
“嗯?”一头雾水的云慕迟无辜的瞅着突然看向自己的沈若涵。
“原来这张画……是你贴的!”沈若涵的五指缓慢的攥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想要把这货大卸八块的意味。
“对啊对啊,你看这里有字嘛。”云慕迟不知是浑然不觉还是毫不在意的笑眯眯的伸出手,指了指那张已经毁的差不多的画上,随即手指一顿,在看到他那张漂漂亮亮的画变成这样一副德行时,发出惨烈的嚎叫:“……啊啊啊啊,我的画!”
沈若涵这才看到,没有被毁的右下角,几个小字写在上面。
寻妻。
沈若涵的嘴角再次狠狠的抽搐的两下。
“这特么的是谁干的!?”与之前沈若涵同出一辙的表情出现在了这个男子的脸上,阴测测的转过头,还没来得及摆出阴沉的表情腹部就被一记手肘击中:“嗷~涵……涵涵?”
沈若涵瞪着他,云慕迟这才反应过来。
原本想要算账的气势一瞬间卸去,画的涵涵和真的涵涵相比的话……还是下次再画一张好了,这次好好藏着。
“涵涵,不……不要生气嘛。”云慕迟委委屈屈的再次环住沈若涵的手,可怜兮兮的模样如同某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你要是敢把鼻涕眼泪擦在我的衣服上,我就让你变得和这张画一样灿烂!”沈若涵嫌弃的抽出手。
云慕迟一哆嗦,迅速收手,站直身子,修长的身形此刻显得灰常的渺小。但是眼睛还是眼巴巴的瞅着沈若涵,几近撒娇的颤音懦懦道:“涵涵~”
疑似还带着波浪尾音,那杀伤力。
砰——
她干净利落的抬脚,直接踩上了旁边人的脚背。
“嗷~”吃痛抱着脚蹲下去的云慕迟再也没有作死,只是默默的抱着自己的脚蹲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
涵涵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不能惹,会被揍的,一定会被揍的,而且心情不好的有点没常理,莫非是来癸|水了?嗯,待会要记得弄点红糖水,暂时……不要惹涵涵好了。
碎碎念的声音若是被沈若涵听到了肯定又是一顿暴走,不过还好,此时打开的门让沈若涵的注意力被挪开。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从门内走出来的人先是看到一群人惊讶了一下,随即看到了门上的一个大坑,正准备说些什么,看到了沈若涵,随即闭上了嘴。
……那一副突然知道那个坑是怎么来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沈若涵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唐大武师,被盯的莫名心虚的唐思忽的笑开:“若涵回来了?都围在门口干什么,进……嗯?这是谁?”
唐思的注意力忽的被蹲在沈若涵脚边画圈圈的某人吸引了过去,刚开口问。
“我是她相公哦!”原本蹲在地上的人瞬间站起,挂上灿烂如花的笑颜凑到了沈若涵的脸旁,笑眯眯的冒出一句。
唐思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看见沈若涵瞬间扭头。
“问你了么?问你了么?谁让你站起来了?边上蹲着去!”沈若涵一瞪眼,云慕迟迅速转头,又蹲回了原来的地方,虽然很听话,但是那背影,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这是……我哥。”沈若涵这才看向唐思,瞥了眼地上的某人,皱着眉,有些犹豫的道出这句话。
正准备回头抗议的云慕迟忽的灵光一闪,突然脑补了下,涵涵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着叫哥的模样。瞬间,口水哗啦啦的流了一地。
这……这个身份,他勉强接受好了,嘿嘿嘿。
“哦~”唐思应的很是怀疑,看着地上蹲着的那个委委屈屈又贰又蠢的人,……真的会是若涵的哥哥?这怎么不像啊?正当他怀疑的时候,地上那人忽的阴测测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下。
云慕迟脸上的表情是:你这是什么反应?涵涵都说是哥哥了,既然说了就给我信啊!不信的话,剁了你啊!
唐思望着那眼神,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嗯,是兄妹啊。
唐思这才看向沈若涵,脸上的表情换上了凝重正经的表情,开口道:“对了若涵,虽然之前采|花|贼一事弄的有些……有些大,但是下一出单子,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甚至连一向笑眯眯的唐思都换上了正经的表情,沈若涵挑了挑眉,突然觉得……可能唐思要说的那‘下一出单子’,可能有些不简单。
“这……是地址,我之前说的那些……保镖的原则,你都记下了吧?你要记着,这次不像采|花|贼,不是说等着采|花|贼到了捉住了就完了,这次……总之,你先去看看,等成了,回来我再给你解释。”这次,主动权不在他们手里,到底沈若涵能不能胜任,还得看对方愿不愿意。
沈若涵皱着眉接过了他手中的单子,看着上面的住址,眸光一闪。
“涵涵你要去哪?我也……唔!”云慕迟闻言,迅速的起身,扑|向沈若涵,但刚起身,一只手就唰的一下伸到了他的面前,捏住了他的脸:“涵涵你要做神马?”
脸颊被捏住的云慕迟疑惑的瞅着沈若涵,看着有几分疑惑的云慕迟,沈若涵将脸凑过去,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云慕迟,要么呢,你就乖乖呆在这,要么呢,我就把你绑起来丢回去。我想,你应该会选前者吧?”
微凉的粉|唇|贴在耳边,一阵一阵的热气喷到耳朵里,云慕迟不禁绷|紧了身子,似乎已经发觉到了那轻柔的声音里暗藏的危机。
如同小鸡啄米般云慕迟点点头,原本有些紧张的面容,俊朗的脸颊上染上了几分红晕:“哥……哥哥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哟!”
沈若涵这才若无其事的正回身子,松了手,拿着另一只手中的单子,抬步朝着远处迈开步伐。
云慕迟捂着自己被捏的有些泛红的脸颊,眨巴眨眼,再次强调了一遍:“涵涵~哥哥等着你回来哟!”
……
“好像,我还没答应让你留下吧?”
身后,唐思望着云慕迟那如同望妻石的背影,突然冒出一句。
“……”
某人身体一僵,僵硬的转过头。:
☆、013:一口咬死这坟蛋
高宅阔院的后门处,门口的两个守卫横眉立目、不怒自威的模样颇有气势。
穿过后门走进去时,顺着那一道长长的人形队伍瞧去,里面的尽头处,也就是队首处,站着一个双手背在身后,模样有些趾高气昂的男子与一位脸白面和的小厮。
那位小厮面相还算可以,不算好看,但却颇为顺眼,皮肤白嫩,穿的料子极好,从这看能看出来,这家伙应当不常干粗活,因此……是个伺候主子受宠的小厮。而他的身旁的那位男子,就站在那,面色沉稳,眉宇之间却有些高傲。
面对众多排队的人,长长的队伍中,那位小厮听来人报了名字,便拿着手中的单子瞅一会儿,随即上下打量着排队的人。满意的话,便会转头跟那位男子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男子便会出来打量一下那人,然后动动手,动动脚,满意的话,就会让人进去,不满意就直接让人走了。
那位小厮垂眸睨着纸张上的字,看了看那名字,刚准备抬头,便撞入了一双幽深平静的墨眸,惊了一下,随即迅速的稳定了心神,仔细一看,发现眼前的家伙居然是个女的?
小厮愣了愣,不过还是开了口:“名字。”
“沈若涵。”
沈若涵?小厮将视线落在了纸张上,随即小小惊讶了一下。唐家武馆?据说这次唐家武馆只派来一个人来试试看,莫非就是这人?还是个女的?还是个屁大点的小姑娘?
小厮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不好妄下定论,只是转头跟那位男人说了句什么,似乎想让他看看。
男人直接踱步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还没看清,便看到了沈若涵那张脸,直接皱眉拒绝道:“走吧,我们不招女武师。”
沈若涵沉默了半响,微微抬头,正视了一下他,用着他之前打量先前那些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突然开口。
“要和我打打看么。”
“嗯?”对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我会手下留情的。”沈若涵瞅着他,眯起眼,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对方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一个武者,连答应切磋都这么不爽快么?”沈若涵面色有些不满,衬着她原本就带着积分冰冷和漠然的脸上多了几分暴躁。
“呵。”对方不敢置信的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姑娘,对自己有几分自信就来这找差事也是不容易,但是因为这样急于证明自己,可是要踢到铁板的。”
男人的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隐忍,但是……
他似乎没料到,自己的这番话反而让眼前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脸色愈发黑的可怕,看起来似乎更是隐忍!?神马?隐忍?慢着,她隐忍神马啊喂。
身旁的小厮似乎是看惯了人脸色,忽的想起这姑娘是唐家武馆的,也许没那么简单,这才忍不住开口打和:“要不柳武师,你就和小姑娘打打看?就当是给后辈一个学习的机会?”
这话说的那个男人心里舒服了不少,这才稍稍犹豫了一下,既然这位都开了口了,那就只能应了下来,稍稍退开了两步,绕开了人群,就在队伍的旁边找了个空地,像是有些无奈,勉为其难道:“那就……打一场吧。”
他随意的退开了几步,看向沈若涵。这年头,愣头愣脑的小家伙简直越来越多了啊。
沈若涵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抬腿走了出去,用着与对方同样随意的态度,站在了那位柳武师的正前方。既然对方是等待攻击的姿势,她倒也没客气,直接入了战局挥拳就上。
柳武师的反应也是极快,直接照习惯,一脚踢了上去。就算对方是个小姑娘,既然敢来这里,自然也是个武者,因此虽然高傲,但是柳武师也做好了对方可能会躲开甚至准备的后招做了防御。
岂料来人不躲也不避,化拳为爪,闪电般抓住了他的小腿,猛地往后一拉。
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饶是常年蹲马步练出来的稳健下盘竟然也被瞬间击溃,整个人往后仰倒。这还没完,还没倒地,他就忽的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对方的另一只拳头已经迅猛的打在了他的腹部,就这一记,直接KO。
不过两下,但是力道和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
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们只看到了那位柳武师踢腿,但眼一晃,下一刻踢腿的人就已经倒在地上半死不活了。他们转头,再看到沈若涵悠然的收手,随意极了。
过了很久,寂静的小院中这才响起闷哼的痛吟声:“嗯……嗷……”
站在他脚边的人忽的蹲了下来,突然开口:“下盘虽稳,你踢腿的速度也很快,但绝不足以对付的了我。这不是你身手的问题。你练的招式所需要的掌握力道你没把握好,抽空拿个木桩试试你的拳头和踢腿的力道就能找出问题。”
躺在地上的柳武师看着她,听到这话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奈何肋骨处传来让他无法忍受的痛又让他躺了回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她站了起来,在她身旁停留了一会儿,接着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正当脚步声提示离去的时候,他连忙忍着痛开口:“你……你怎么知道?”
脚步停下,沈若涵微微侧头,垂眸瞥了眼地上的男人,开口:“我开始习武的时候,你还窝在你娘怀里喝奶呢。”
伴随着这话,她缓慢勾起唇角,陪着那嚣张的话语,放肆的笑开。
跟她玩瞧不起女人?她没把他打的哭爹喊娘跪在地上叫姐,都算她手下留情的!
这,也是她从不打扮成男装的原因之一,就算方便又如何?就算奇怪又如何?她从不因作为女人如此而感到自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