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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无一例外的都是属于耶稣的跟随者、上帝的子民。
牧师走向前台,对电影作了一些分享。他说:“我们或许从耶稣那里得不到想要的苦难问题之解答,但是却得到不可言喻的确据,知道神与我们一同受苦;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战。我的生命中也曾经历各样的困境和患难,但是因着耶稣,我相信神确实明了我的光景,也相信无论当时外在境遇如何,神的确在乎我、关心我。每当有怀疑,我就再转向耶稣的容颜,看见一位深知悲伤的慈爱神。”
薇箴突然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感动到,为着他谦卑温柔的分享,为着他柔软的内心,为着他对上帝之爱的深切体会。
他继续说道“造物界要恢复到神起初心目中的样式,还需要一段时间和一番努力。但是借着加入这哀吟的星球,神已经行动了。道成肉身没有引进历史的结局,乃是引进了历史的开端。耶稣在两千多年前来过一次,以他在十字架上的死成为人重新回到神里面的桥梁;带给人盼望的是他的死里复活。将来他要再一次行动,在荣耀与全能中回来,将世界恢复到起初的样式。所以,对于在患难和困苦中的人,耶稣知道,因为他自己体会过;他在乎,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他能改变,因为他愿意并有能力。”
薇箴的思维随着牧师的言语跳脱出来,揣摩着这些话,也试图想明白神的起初之爱。
“神使孤单的有家……”这一句好像重榜炸弹、深触薇箴的心。有一个感动在薇箴心里涌现――神邀请她,说“孩子,回家吧”。
回神的家,不是只报喜不报忧的家;回他的家,不必再担心会被遗弃的家。
“我愿意”是薇箴心底深处自发的回答。穿越理性的堡垒,打破感性的冲动,她愿意进入与上帝的盟约之中。
“没有一个忧患,耶稣不愿担当;没有一个痛苦,耶稣不能背负。我要向高山举目,我的帮助从你而来。你有丰盛的慈爱,赐给凡求告你名的人。你的爱总是不离不弃,怜悯如江河涌流。在我敌人面前摆设筵席,使我的福杯满溢。你的爱总是不离不弃,时刻将我环绕。你必纪念与我所立的约,使我领受丰盛的慈爱”。
诗歌《你的爱不离不弃》的间奏有一段独白:人世间的海枯石烂都会过去,但是我们的神是一位守约施慈爱的神。他对我的爱总是不离不弃,他爱我就爱我到底。
这首诗歌唱出了薇箴心底至深的渴望,也是薇箴对神的爱的最初回应。
那一句“我愿意”来得不容易。终究,信仰不是利益权衡的结果,乃是心被感动的结果。
第十四章(5): 内在的征服
唱完诗歌《你的爱不离不弃》的时候,薇箴心底的感动早已化作泪痕满面。好久没有这样哭过,十八岁离家的时候没有哭,刚刚分手的时候我的泪腺也是迟钝的。这一刻,一起释放出来。在薇箴的世界里,懂和陪伴守护是爱的语言,也是她体会被爱的方式。这些,神都全然满足了。
牧师带薇箴作了决志祷告,在上帝的面前承认自己是个无法自救的罪人。因着他的爱子耶稣踏上人世的旅程,她和他之间破裂的关系可以得到修复。薇箴对神说她相信主耶稣为她死在十架,承受了本应她自己去承受的罪的代价。她相信耶稣死而复活,证明他自己是神的儿子。生命在他,复活也在他。他是她的救主,也是她生命的主。怀着敬畏和被爱的心薇箴邀请圣灵进入她的生命,来引导她度过人生的每一天,直到见主面的日子。
薇箴突然想起之前以翔透过明信片问的那个问题:你生命中最主要的身份是什么?当时她迷惘,如今却能回答了。从此,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上帝的儿女,基督徒。“我是耶稣所爱的,是上帝的公主,这就是我的身份”。
那个让薇箴的生命发生翻转的时刻没有任何外在夸张神迹式的表现,只有那份平安和踏实感在她心里可以感知。
迪恩的欢喜可想而知,但是她的讶异更甚。原本只是希望薇箴不放弃寻求,没想到薇箴刚硬的心就此软化,和她成为了在主里的家人。她在一旁不住地感恩也赞叹:“实在我自己小信了。原来人的心真的在耶和华的手中,好像陇沟的水可以随意流转”。
想想自己之前的倔强和犹疑,薇箴感恩神对她的忍耐和宽容。他温柔的等待看似缓慢,正如耶稣在十字架上受死的方式看似软弱,却是因为爱。一种内在的征服。
聚会结束。张扬要送迪恩和薇箴回去。薇箴不想当电灯泡,坚持自己走路回家。聚会离家只要穿过校园。况且,薇箴也很久没有一个人散步了。
这份生命中重大的喜悦薇箴不知道可以跟谁分享。若是从前,她会迫不及待地告诉木天。如今,手机中的那个号码被贴上了限制拨出的标签。国内的家人和朋友,还没有领受这份恩典的人无法理解。安吉?她去打工了,而且还疑惑薇箴为何浪费打工的时间去团契。以翔?薇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Ed 薇箴正要拨号,走着走着碰上了Lydia。真是好久不见。Lydia邀请薇箴去她的宿舍坐坐。薇箴自然乐意。
薇箴与Lydia分享信主的消息,Lydia喜极而泣地拥抱薇箴。
薇箴不曾知道她决定相信Lydia也信靠的神对于Lydia而言是如此地重要。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基督信仰所震撼。这个信仰打破了人狭隘的自我,处处以别人为先。他们不但自己不在乎所谓的“好人”标签,也不以配不配作为衡量别人的标准。正如薇箴曾经问Lydia为什么会选择Social Work这个专业。印象中Social Work这个工作是最没有前途,也无钱可图的专业,大多与老弱病残打交道。或许薇箴的理解狭隘,却也是现实的光景。目前在中国,开这个专业的学校就屈指可数,学的人更是寥寥无几。Lydia当时给的回答很简单,她说:我想照顾那些弱者并非因为他们配得,而是因为神在我自己不配得爱的时候,爱了我。
原来,信仰是生命的传递。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
第十五章(1): 谁心疼谁
薇箴慢慢开始体会信仰给她的生命带来的翻转,有欢喜和安慰,亦有挫折和挣扎。
她明显感觉安吉的疏离。安吉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在打工上面。连课程的时间都调整了,大部分调到早上七点至十点之间,上完课就开始全天打工,好像假期全职那样。那种没日没夜地上课打工的状态薇箴再清楚不过,上学期为了回国看木天薇箴也那般对待过自己。那是连开车的时候都随时会睡着的日子。薇箴善意地劝安吉不要本末倒置,毕竟学生的本分是学习,努力赚学费也是为了上课。若是因为打工上课睡觉或没时间复习,岂不浪费自己了辛苦赚来的学费?
安吉没有领情,反而说是薇箴变了,还劝她少花时间在教会。可是于薇箴而言,再回头是不可能,因为生命不再一样了。没有共识的两个人,自然越走越远。有时候一起开车去上班,她们可以一路沉默到终点。曾经无话不说的两个人渐渐成为陌路,薇箴为此困惑至极。就像和木天分手之后薇箴会常常思考为何恋人之间曾经的深情可以在朝夕之间就褪色为荒芜的回忆。她始终想不明白。
不但是薇箴和安吉的关系紧张,迪恩在家里待的时间也少了,有时候甚至夜不归宿。流言渐渐传开,说迪恩和张扬同居了,说基督徒也不外乎如此之类的话。为此,牧师还去张扬家里探访过两次,希望他们明白未婚同居有违上帝对于圣洁婚姻的心意。信仰中的决定始终是自由的,是因为爱才愿意照着神的心意去做。不明白诫命背后神为了保护人的美意,人自然会按着本性顺着自己的□□去行。
薇箴在家里待的时间也不多,主要是晚上睡觉。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室、图书馆和上班的餐馆度过。惟一休息的时间是周六和周日上午。周日上午去教会。周六上午睡个自然醒,然后隔周去一家日本餐厅吃中饭。
在美国的日本餐厅大部分也都是福州人开的。周六的中午算是餐馆比较冷清的时候,客人总是渐渐歇歇地来,多是逛完街来吃饭的,要不就是全家乐。薇箴每次都挑同一个在角落的位置。带上一本书,通常是安妮宝贝的。然后悠悠闲闲地享受一顿日式午餐:一份简单的头台、一两条寿司卷和一杯绿茶。
常常有一个小女孩睡在前台柜子底下,一条毛毯盖着。小小的空间里倒也摆满了各样的玩偶,醒了就自己跟自己玩。让人辛酸的一幕。在餐馆长大的孩子是没有童年的,这是在外拼搏的福州人付出的另一个代价。孩子一出生就送回国给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带,造成“洋留守儿童”现象成为福州一带的特色;无奈的现实。等到孩子长到四五岁再抱回美国;已是问题重重。四五年的时间与父母的沟通都局限在不能传递温度的摄像头里;不能拥抱;不能亲吻;自然没有爱的亲昵。很多孩子被接到美国在机场与父母重逢的时候报以的是恐惧的哭声;而非父母所期盼已久的兴奋。父母的辛酸可想而知。为了弥补心里的亏欠;各样的玩具,IPAD都成为了补偿的方式;却始终无法弥补已然逝去的那些时间和孩子们最需要的爱和陪伴。又因为父母都常年在餐馆打工,孩子太小不能放在家里,只能带到餐馆里面,跟着过困居一隅的生活。孩子们通常都很乖,安静地睡觉、安静地玩耍,只是让人看了心疼。
薇箴不知道,有没有一瞬间,木天也心疼过她,心疼过她的执着。
虽然约定不打扰,但是没有约定不想念。有时候薇箴依然会在喧闹的人群中突然沉默下来,会听歌听到一半恍如隔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过往的倒影。
第十五章(2): 深夜清醒纪
人生中的很多痛苦就像大姨妈的来临一样是不可避免的,让人有盼望的是你知道这痛熬个一两天就过去了,可让人纠结的是你知道她还会如其而至,不管你多不情愿。
回忆亦然。思念亦然。都是内驻在生命里的部分,无法剥离。有时还像大姨妈来的那天庆幸自己还年轻一样,回忆和思念飘然而至的时候就当作自己曾经爱过的安慰。更何况回忆有一种魔力,时而使人嘴角飞扬,时而让人潸然泪下。而思念是加强回忆的日常练习,防止自己轻易忘记。思念着回忆和回忆着思念是互动的角力,在内心交织成痛并快乐着的自我折磨。更严重地说,一种不愿放弃的自虐。
每当回想那段漂洋过海去看木天的经历,薇箴都说那至今依然是她生命中最疯狂的过往,单纯地为爱痴狂。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青春无法重来,那份冲动和纯真更是无法复制的限量版,才会对那份爱执迷不悟,对那个人割舍不下。
类似这样的内心独白常常在凌晨发出,因为深夜时分思维清晰,也因为白日被各样繁琐的事情占据,还因为那时候彼岸是天明,某人的QQ头像会亮着。
深秋的那一夜,薇箴盯着木天亮着QQ头像的对话框看了一整晚。直到头像的荧光熄灭,才静静地按下回车键,将几小时前就打好的“生日快乐”发送过去。问候却不打扰,这是约定。
此时的安吉才带着从餐馆工作回来的疲惫神情回到家。一进门她就在房子里面兜兜转转,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什么了遗失了的物件。
“你在找什么吗?”薇箴问道。
“明天艺术课要交的作业还没有做,我在找材料”,安吉回答。
“材料?你想要做什么?”
“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