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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反应是李乔来了,心忍不住“扑通、扑通”跳着,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当她看见戴着乌黑墨镜,挨在车边的付蓝雨时,满眼失望难以自制。
“苏语默,你就是在这种地方出生的吗?怪不得一身土气。这穷圪垯地方,那么贵的导航仪都找不着方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瞧,这是人说的话吗?不要说现在苏语默没心思搭理他,就是没遇上什么事,苏语默也不愿意和付蓝雨过多牵扯,这家伙,一个字形容——麻烦!两个字形容——忒麻烦!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苏语默想站在外面就把他打发走,没想到她舅舅舅妈刚好从镇上回来,他们见自家门口围着一堆人,又堵着一辆超级豪华的跑车,赶忙过来一探究竟。
苏语默的舅舅是个老实人,本着乡下人对来客的纯善热情问:“语默,这位是?”
“一个朋友,他是……”苏语默本来想说他是路过来看看的,免得舅舅想歪了。付蓝雨那家伙却很快摆出一副五好青年的模样说:“舅舅你好,我是语默的……厄,朋友。”
天,要不要这样停顿啊,这是个人都会往歪处想的好不好?
“舅妈,他不是……”
可是,苏语默根本没有机会分辨,她舅妈已经热情的什么似的,把付蓝雨当贵宾般迎了进去。不用多会儿,整个村子,甚至整个乡镇的人都知道,某村某人的外甥女找了个超级“富豪”。
苏语默实在无语,因为付蓝雨这家伙进屋的时候,转身把车钥匙抛给苏语默道:“语默,后座有带给舅舅舅妈,表哥表妹的礼物,你拿出来。”
连礼物都带了,苏语默算是百口莫辩了。
礼物——
囧,付蓝雨是真当她们家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土冒啊,还是觉得自己特别像暴发户,瞧瞧他都带了什么?给舅舅的是一块金表,给舅妈和表嫂每人一条钻石项链,还有表哥的,竟然是一条拇指宽的手链。要不要这样暴发户啊!
舅舅舅妈一打开礼物,苏语默就猛扯住付蓝雨的衣袖说:“你买这些来干嘛?咱人穷志短,可没有等值的东西回礼。”
苏语默舅舅的视线虽然一直恋恋不舍地放在金表上,但也合上盒子推过来说:“语默说的对,这礼物也太贵重了!”
“是啊,我们不能要。”她舅妈也合上盒子。
付蓝雨笑笑,把盒子又推了回去说:“东西虽然不算什么,可都是对你们的一片心意,谢谢你们对语默的照顾。”
“付蓝雨,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苏语默实在不想在舅舅舅妈面前跟付蓝雨争执,拉了付蓝雨出来。
舅舅家后面就是一大块的油菜田,正值五月初,油菜花开得遍地都是,打眼望去,金黄灿烂,恍似金色海洋。
村子里的人都习惯把自己的老人埋在自己的地里,一来聊表念想,二来,表示活着的晚辈仰着先走的长辈照看。外婆的墓就在这一片油菜花的尽头,于是,风中油菜花的清香里,又仿佛夹杂着外婆的温暖似的。
“不要玩了,我老早就认输了,我玩不起!”
付蓝雨眼神诡异地看着苏语默,良久才说:“我没有玩,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是的,苏语默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更加拒绝。女人的第六感是个非常令人讨厌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它,她或许还可以假装付蓝雨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纨绔子弟。
“可是,我……”
“苏语默,你什么时候回J市?”付蓝雨转过身去,乡村的景致是在都市里永远都难以体会到的,他闭着双眼,呼吸这乡村才有的清新空气。
“等外婆过了头七。”
“不要回J市了,跟我一起去昆明吧,那里的气候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等很多年后,你老得没人要了,我也老得玩不动了,咱们就结婚。”
“付蓝雨,你不要突然这么感性好不好,让我都毛骨悚然了。昆明那儿,我人生地不熟的,没事去那儿干嘛,我还是安慰地待在J市好了。”
“即便……你想去找的那个人已经不在那儿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
苏语默不敢置信地瞪着付蓝雨,可是,付蓝雨唇线抿直,习惯斜挑的凤眸里毫无笑意。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苏语默绝对不相信,她回老家之前还和李乔通过电话,他说他来找她,让她在家里等着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
“你离开的那天,他出车祸了。”
“啊!!”凄厉的尖叫声响彻田野,苏语默转身朝着村口跑去。
付蓝雨拉住了她,“苏语默,你冷静点儿!你为什么就从来不看看我呢?不要说外貌长相,就说家世背景,我没哪一点比他差,更主要的是,我没有一个讨人厌的妈妈,给你气受。听我的,不要回J市了!”
“你放手!”苏语默没有转身,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软绵绵的,只有猛地呼吸几下才能说出话来,“付蓝雨,我活不了的……”
付蓝雨颓然松开了双手,默默地看着苏语默踉跄着往前跑。
直至,她跑到他伸手再也触及不了的地方。
真是笑话,李乔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呢?到村口站台的路,怎么变得这么长?苏语默茫然向前挪动步子,却感觉天旋地转,道路都动摇起来。
村子里的喇叭,突然滋滋了几声后,传来老村长声音,“喂——喂——下面开始广播——下面开始广播——”
这声音,响得震耳欲聋,“苏语默,村里头卢老太的外孙女苏语默,你男人找你来了——你男人找你来了——”
苏语默停下脚步,怔怔杵在当场,路边电线杆上硕大的喇叭又响起来,那个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来——
“语默,村长刚刚跟我说,走了的老人直至头七都还徘徊在自己生活过的地方,所以,趁着外婆还没有离开,我们四年前没办的事也该办办了,让外婆看着,也让外婆为我们见证。语默,我们结婚吧!”
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喜悦,李乔他没有离开,他一直都在,付蓝雨这个该死的家伙!
苏语默转身又往回跑,一路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满怀祝福地说:“语默,恭喜啊!”小孩子们成群结队地跟在她的身后,拍着手,又叫又跳。
舅舅家院门外聚结了好多人,柳子芽、付杨、柳树、她的叔叔婶婶、她曾经的同事,甚至还有王志宇和付瑶瑶。
“你们怎么都来了?”
“你说呢?”付蓝雨从门内走出来,他凤眸斜挑又恢复了自己一贯的表情,“啧啧,瞅着你这副模样,我还真为李乔不值。”
“你还有脸说,刚刚是谁告诉我说李乔出了车祸不在了的?”
“他是出了车祸,现在也确实不在J市,我哪儿说谎了。再说了,你怎么就那么笨,你想想我这格调的人,会买那些黄金白银之类俗物的做上门礼吗?”
苏语默说不过付蓝雨,再加上人群中又没看见李乔,不觉急道:“李乔呢?”她恍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转过身来。
她的身后,阳光灿烂,那个手臂上还绑着纱布的男人,俊美得恍然不似人间俗物。他的身后,微风习习,绵连千里的油菜花,缠绵低语,她好像听到了外婆满意的笑声。
“我们可以在外婆的坟前进行一个简单的仪式。”
“嗯……”苏语默含泪点头,然后在李乔猝不及防的时候,闭着眼软软倒了下去……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
两年后。
苏语默累了一天,这刚合上眼睛,头顶就传来李乔的怒吼声;
“苏语默,这孩子哪儿来的?!”
“你说哪儿来的。”她眼睛都没睁开,伸手从一侧摸到枕头扔给李乔,“声音这么大,你睡客房去!”
李乔暴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指着他忍气吞声了就次就蹬鼻子上脸了?不过气归气,他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我当然知道他哪儿来的,我是问你他为什么在这里?”
苏语默终于睁开眼睛,在身边奶娃娃粉嫩的脸上蹭蹭,一脸享受的样子说:“难怪是人都喜新厌旧,嫩娃娃谁不喜欢啊!”
那个浑然不知世事的胖小子,睡着了还不忘占便宜,不但跟苏语默脸贴着脸,小手还拽着苏语默的领口。
仔细看那小子的脸,明明长得和他非常相似,可为什么却生了苏语默那副墙头草的神情,真是咋看,咋让人不满意!
李乔捞起枕头却并没有去书房,他在孩子的另一侧放下枕头躺下,低声命令道:“哼,明天一早就送走!”
“嗯……嗯。”
“不要敷衍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李乔翻了个身,脸对着苏语默,手从被子下伸过去,抚摸着苏语默的腰,“早知道生下来的时候就该丢给我外公带去,反正他都姓胡了!”
“他姓胡也是我生的,李乔你怎么能吃自己儿子的醋呢,你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吧……”
N久后——
“好,好,都是我不对!我保证明天就送回去……求你了,不要再动了……在孩子旁边很没有道德的好不好……嗯……”
再然后——
“好……是我不对,是我幼稚……你轻点儿,唔,别咬那儿……你进来吧,我医生说六个月了,只要动作轻微点儿,应该没有问题……”
这时,李乔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在孩子旁边做是不道德的。”
苏语默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李乔长臂一捞,夹着那个油然不知世事的胖小子,放到一边的婴儿床上,把腰已经粗得好像个桶一样的苏语默,圈进怀里道,“现在他看不见了,我们开始吧!”
(END)
这两天忙新文的大纲,和存稿,所以,番外要到下周才有更新,对不起大家了(保证有,已经写了一半了)
完结鸟,给我撒花吧,好舍不得~~
新文希望能带给大家不同的感觉,所以一直在修改,也有听取前辈和BB的意见,迟点儿就会开坑。
去我的专栏看看,包养人家,关注人家的新文吧,嘿嘿~~~
番外之王志宇——对不起,我来晚了
祁苌楚曾经告诉过我,玩新不如玩旧,当时,我以为他是在国外待久了,忘了老祖宗说过的话,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拿这话来搪塞我。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他痴迷的事业,历史无法掩盖的艺术光芒,以及岁月留下的伤痕,是那些“旧物”最致命的吸引力。
第一次见到苏语默,我就有那种如触“旧物”的感觉。她并不知道,从孙雅然点着她的名字讽刺她的时候,我就跟在她的身后了。
三年前,我就从李乔那里就知道她的名字了。说老实话,我一直觉得李乔智商一流可是在处理感情这件事上,幼稚得很,他条件那么好,何苦跟一个一文不名,甚至势利矫情的女孩揪扯不清呢?
我是带着探究跟着她的。她很快乐,这是她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她掩藏着别人不知道的痛楚,这是她给我的第二个感觉,还有……说不清楚,她像是个迷。我佯装无意走过去,给她和那个被她牵在手里的孩子,讲“印度蛇形刀”,她看我的眼神略带崇拜,让我不自觉情绪高昂起来。
后来,李乔出现了,从她看他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绝对不是表姑嘴里那个“骗钱的东西”。
真的,我只是好奇,但如果不是因为琪琪进了她们班,我绝对不会想起来再去见她第二次。
琪琪,是我的痛。
我喜欢孩子,可是却唯独不能面对自己的女儿。韩佳因为生她而去世,这不关她的事,应该说,罪魁祸首是我,是我想要一个孩子,韩佳才想要冒那个险,因而丢了命的。可琪琪就是我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罪证。
见到琪琪就会让我想起韩佳,尽管她一直就在我的心里。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