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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与我同行去云若国?”瑾玉眉头微敛,看着眼前正朝着自己淡笑的林萧铭,微微眯了眯眼,“你怎知我要去云若?”
“想知道便自然知道了,小玉你也莫要在意这个了。”林萧铭自然而言地道,“本王可不是闲着无聊才去的,与你一同走只是顺路,这一路咱们互相照应不是挺好的么?”
“顺路?”瑾玉微一挑眉,心中有些不信这个理由,“请问铭王您前去是为了什么事呢?”
“这个,本王不能说。”林萧铭眉眼弯起,只道,“真的是有要事在身,我不问你去是为了什么,你也莫要问了,显得公平。”
“但是本王习惯了出门只带几个贴身的丫鬟,这多带一个铭王你,有些不方便呐。”瑾玉间接拒绝了与他同行的要求,言下之意便是我不想带你一起去咱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有什么不方便的?”林萧铭挑眉,“本王有带够银子,武功也在小玉你之上,这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说不定还能帮得上……”
“铭王何必说着不讨喜的话?”瑾玉笑容渐冷,“你又不是不认识路,作甚要跟着本王,像你说的,本王的功夫比不上你的,要真出了什么事指不定还会拖累你呢。”
“小玉你这是哪里话?”林萧铭说到这儿,面上终于露出一丝不悦,“本王哪里会怕被你拖累,你我既是朋友,本王就算被你拖累也决不会有半句怨言,小玉你又何须自责?”
瑾玉:“……”你瞎了哪只眼睛看到我自责了?
“既然铭王都如此说了……”瑾玉朝他浅浅一笑,“那明日辰时,宫外见。”
林萧铭闻言亦笑了,轻道一声:“好。”
瑾玉虽是与林萧铭约定了第二日一同走,可当日傍晚,便带着珍华宝玉与如今已成为八十一影领头的宝马出了宫。
此次出宫四人并未大张旗鼓,连马车也不乘坐直接便步行了,吩咐了看守玄武门的侍卫不得声张之后,一行四人迈出了皇宫。
漫步在皇城的街道上,宝马看着身边的人轻叹了口气,“殿下……”
“啪”瑾玉手中的折扇直接敲在了宝马的头上。
“哎哟!”一声吃痛自宝马口中响起。
瑾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都出宫了还叫殿下?”
“我,一时忘了。”宝马伸手抚了抚额头,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身着男装玉簪束发的瑾玉,“公子,你这样忽悠那铭王,他要是……”
“他能怎样?”瑾玉轻描淡写地道,“反正我已安排了宫女明日辰时在宫门口见他,我虽跟他说明日辰时宫外见,又没说是自己本人去,选了个姿色上等的宫女陪他出行,他应该感谢我才是。”
宝马撇了撇嘴,而后笑道:“殿下英明。”
嘴上虽是这么说的,心中却不禁腹诽瑾玉太能忽悠人,理由也能编的这般冠冕堂皇。
“都成了八十一影的头了,还这般不正经。”珍华说着忍不住瞪了宝马一眼,现在但凡是对湘王有所了解的都知晓湘王身边有二宝二珍,各个办事能力均是不差,可宝马总是改不了嘻嘻哈哈的性子,瑾玉也不去管他。
宝马闻言,朝珍华做了个鬼脸,“你管我?”
“你,你这小子还不是我与宝玉带的,现在用的什么口气与我说话?”
这厢二人又开始了争执,一旁的宝玉并未加入,只贴近了瑾玉低声问道:“殿下,您就这么直接出宫了,那么朝堂上的事儿……”
“这不需要我们担心。”瑾玉道:“莫要看皇上年纪小,其实他也精得很,我离开望月一段时间,出不了什么事的,更何况还有七弟在,两位舅舅也在。”
珍华点了点头,而后又道:“但是月莹郡主的事儿,您不是都答应了安亲王府的婢女们要替她们做主的么?”
“珍华,你忘了我先前说的了?”瑾玉淡淡道,“不管是谁做的,这事总会赖到东方念珊的头上,我答应了月莹的那几个婢女,便是直接要把东方念珊推给安亲王府处置了,皇上若能理解我的用意,便不会帮她,且看看她能蹦跶多久了。”
“奴婢愚钝了。”掩唇笑了一声,心道东方念珊会落到如此地步也是活该。
“珍华,林萧铭这个人,你觉得如何?”这般走着似是有些无聊,瑾玉轻摇折扇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唔,其实,奴婢也看不懂铭王。”珍华摇了摇头,“铭王大多时候看着和善,其实不然,不过大家都看得出铭王对您很是有好感。”
瑾玉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不过是表面而已……”
“瞧公子的模样,似哀似叹的,莫不是担心铭王是假意?”宝马的声音忽的在右侧响起,“凭公子你的姿色与地位,其实是可以有足够的信心,公子大可放心,我瞧着那铭王是真心的,眼下只有一个问题……”
宝马说到这儿,瞅了瞅四周,件无人注意,这才在其余三人不解的眸光下低声道:“咱们殿下要说来地位比铭王高,摄政王本就是较一般的王爷高上一截的,就是不知道这该谁嫁谁娶,总不能让咱们殿下委屈做个三从四德的王妃?不如铭王嫁过来得了。”
瑾玉:“……”
珍华:“又在胡扯!”
宝玉:“宝马,闭嘴!”
宝马的存在便是二宝二珍中的一个奇葩。
除了他无人会有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且他偶尔还敢在言语上调侃瑾玉,口气看似随意,却又像是故意。
“你不如改名叫天马。”瑾玉这般道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
“行了行了,说正事,公子你觉得,铭王想要同咱们去云若,有什么目的?”宝马终于开始将话题转正,“这个铭王不简单,又是夕照的王爷又是济州地下黑市的幕后主人,你说他若是长期留在云若,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呢?”
话说到这儿,珍华的眉头也敛了起来,“宝马的话不无道理。”
“所以,如果公子你不喜欢他的话,那咱们也不用对他太客气。”宝马说着,眯起了眼,停顿了片刻后,伸出手做了个“咔擦”的手势,“把他做了?”
“我做你个大头鬼!”瑾玉抄起扇子,狠狠地在宝马头上一敲——
“做了他,你说得容易,你是觉得自己头脑比得上他还是功夫比得上他?”瑾玉收回扇子,剜了宝马一眼,“只要他不妨碍我们做事,何必管他那么多?”
“公子,我开玩笑的。”宝马摸了摸头上被敲的地方,有些委屈,而后耸了耸肩,“背着这琴就够累的了,您还不晓得体谅我一下。”
“废话少说,这琴你可得给我保管好了,琴在人在,琴不在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瑾玉望着他身后用白布裹着背在肩上的东西,轻斥了他一句,而后迈步走向前方不远的茶楼,“走累了,咱们歇一会儿。”
珍华与宝玉齐齐跟了上去,宝马在三人身后,耷拉着脑袋跟了上。
四人行,必有一人做苦力。唉,谁让他是唯一的男子汉呢。“公子,喝茶。”四人进了茶楼,珍华倒了一杯热茶,端到了瑾玉的跟前。
瑾玉接过茶,看了一眼茶楼外的天色,而后道:“咱们走了约莫有两个时辰了罢?”
“差不多。”珍华点了点头,望着瑾玉一脸思索的模样,很快就想明白了,“公子,你是担心铭王会得知咱们先走了?”
“即便吩咐了玄武门的守卫,但咱们毕竟是大大方方出来的,也有不少人看见了。”瑾玉将手中的茶抿了一口,“这是个难缠的家伙,但愿不会碰上他吧。”
“公子,不如休息休息,赶紧走罢?”宝马将抱着白布的琴搁在了桌子上,顿了顿,又道,“不过咱们似乎不是很赶时间,您去云若究竟是干什么去的?”
瑾玉垂眸,片刻后道:“届时你便知道……”
二人正说着话,忽有一声女子的娇喝自身后响起——
“你们这群无赖!”
“老子就是无赖了怎么着?臭丫头,今天被我们见着你,就绝不会放过你!”粗嘎的男声继女声之后响起,话音落下后又是数道刀剑碰撞声。
本是十分平静的茶楼忽的生出了这一番变故,一时哗然,而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下一刻,大多人便都从椅子上起身向门外奔去。
寻常百姓,自然是最怕碰到这些打打杀杀的了。
这边正打得火热,另一边,瑾玉四人仍然坐得端正,两耳不闻身后事。
“出门在外,便不管其他人的闲事了。”瑾玉一杯茶下腹后,又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
而她这么一说,其余三人即便好奇,也端坐着不动了。
宝马以手托着下颌,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那头的战况一眼,“又是这种以多欺少的情景,且还是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公子,小心!”
就是两人说话的时候,一把大刀倏然朝着瑾玉身后横飞过来,宝马霎时惊呼出声,但瑾玉却头也没回地一个起身向左一闪避了开来,那把大刀落在了桌角边,其他三人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虽说知道自家殿下的本事,但这忽如其来的一刀还是难免让人心惊。
“何方畜生,敢伤我家公子!”宝马回过神后,便是转过身一脸冰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群。
此刻与他们相对的人群大概有十几人,无一不是扛刀提剑的精壮男子,听闻宝马的叫骂声,一时齐齐望了过来,面对他的怒骂,个个除了愤怒之外便是万分不屑。
“臭小子,连大爷也敢骂!”此刻站的离宝马最近的一个男子便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手上没兵器的,他望着对面的瘦削少年,粗声粗气道,“刀剑无眼,你小子没看到大爷们在打架吗?所有人都跑了你们还坐在那里,不是成心找打吗?自己没脑子,怪得了谁?还敢骂老子,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原来就是你伤了我家公子。”宝马冷笑一声,眸中杀意一闪而逝。
对面这群人每人手中都有刀剑,只有这个男子没有,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空着手的,骂的最凶的男子就是地上这把刀的主人。
而宝马确实是猜对了。
“老子伤了你家主子又不是故意,可你骂老子就是你的不对了。”那男子一脸蛮横,“给大爷把刀捡起来,磕三个响头,叫爷三声爷爷,爷就放过你了。”
宝马闻言忽然便是笑了,“好啊。”
说真,他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转过身去捡地上的刀。
同一时,依靠在楼梯旁的三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说,珍华宝玉并不打算出手,只是看向那群那男子的眸光同样冰冷骇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本着不多管闲事的心静坐着喝茶,却有人要来惹她们,那就别怪她们——手下不留情了。
二人身旁,瑾玉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淡然地观望。
身为八十一影的头领,宝马当然不是只会不正经地说笑,那只不过是他的一面,而他的另一面便是如同此刻一般,如同训练有素的暗卫那样特有的冰冷气息,在他身上显露无遗。
瑾玉不禁叹息,瞅这形势,这个世上又要少一个活人了。
“算你小子识相。”那蛮横男子看着宝马果真捡起地上的刀,便是一脸得意,“老子念在你年纪不大,刚才你骂老子的事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三声爷爷你还是得……”
“哧——”
横刀入肉,销声。
一片倒吸气的声音响起,或惊讶或探究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投在了大堂的少年身上。
举手投足之间,那柄大刀竟是灌输了难以抵御的内力,只这么一扔,便没有给那男子躲避的机会。
同一时,蛮横的男子看着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大刀,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的人。
“过分得意忘形,只会死得更早。”宝马看着对面眼若铜铃的人,笑得无害,“若不是我家公子今日有要事在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