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儿,你和秋灵公主怎么回事?”萧皇后望了眼花秋灵又望了一眼瑾玉,虽不知这二人争执的内容是什么,但听出来和那十六公主有关,不由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别扰了大家的兴致。”
“那还请母后容许儿臣将最后一句话说完。”瑾玉朝萧皇后道了一句,而后朝花秋灵浅浅一笑,“公主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么,现在我便把话说清楚,咱们赌一把,你若赢了,本宫将黑东珠赠你,或者你可以要求本宫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若输了,本宫就拿你的头盖骨当碗使,或者,你答应本宫一个条件。”
到底有这么多人在,瑾玉也不把话说的太绝。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花秋灵面色有些难看。
“玉儿,你这打的是什么赌?”萧皇后面上是少见的不悦,也颇为难得地瞪了瑾玉一眼,“胡闹,你这么一来不怕你父皇知道你又挨批?”
“回头父皇怪罪下来儿臣一人承担就是。”瑾玉这一回充分发挥了敢作敢当的气势,“儿臣不会牵连旁人,母后也不必太过忧虑了。”
萧皇后闻言有些无奈地扶额,“玉儿你……”
“公主,你敢是不敢?”也不管皇后有什么反应,瑾玉只是拿挑衅的目光望着花秋灵。
花秋灵此时心中除了惊讶还有愤怒,他……竟为了一个没修养的小丫头说要自己的头盖骨,拿头盖骨当碗使,她还从没听过这种说法,而若真是这样了,她还有命活么,为了那小丫头,他竟这么对待自己,还当真这么多人的面。
她若不应,岂非让众人小看?
她这次使尽手段也非赢不可!
思及此,她道:“敢,那么请问殿下,怎么个打赌法?”
“不知公主可知晓走出御花园外头的那个荷花池?”瑾玉如此一问,如她意料般的看见对面的花秋灵眸底掠过惊异之色。
她的这一反应看在她眼中,也愈发证实了她心底的那个猜测。
“自然知晓。”花秋灵的异样只是一瞬,很快她便恢复了淡然,语气平静地道,“殿下只说该怎么个赌法便是了。”
瑾玉道:“公主可识水性?可会武功?”
“本宫识水性,至于武功——”花秋灵道,“略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花拳绣腿。”
上不得台面的花拳绣腿……瑾玉挑眉,这听起来多像是一般的客套话。
“那便好,赌法么,很简单。”瑾玉望着她,微微一笑,“若是本宫没有记错,荷花池数丈开外是观月台,咱们要比的就是,从观月台的台顶跳那荷花池,人必须跳入池中沾上池水,咱们一起跳,谁先爬上来算谁赢。”
此话一出,大殿中当即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准!”对于这个赌法首先反对的便是皇后,她一双秋水明眸望着瑾玉,神色阴沉,“不许赌这个,观月台台顶跳下去,你是疯了么?先不说你们跳进池里能不能爬的上来,那观月台离荷花池也是有好些距离的,你可考虑过这个。”
“六殿下三思!”高婉秋立即附和上皇后的说法,“人从高处跳下,是很难做到倾斜着落地的,那荷花池与观月台台顶,这要如何跳?”
“六殿下,先不说这跳进了池里容易着凉,这要是没跳进水池里……”坐在高婉秋一旁的慕容瑶说到这儿便是欲言又止。
的她要说的谁都听得明白,若是跳进了荷花池那还好,若是没跳进去……观月台台顶至地面的距离,哪里能有生存的希望。
“本宫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本宫既然想要要赌这个,怎么可能不想好后招呢?”瑾玉说到这儿,转过头朝萧皇后微微一笑,“母后可命宫人用麻绳编织一张大网,牵着那网的边在观月台下候着,如果我与秋灵公主中任何一个跳不进荷花池,那么也不会摔到地上,顶多掉进那网里罢了,难不成那么多人牵的网会接不住我与秋灵公主这两个人么?”
她这个思虑算来也十分安全,无论怎么比二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此一来花秋灵要接下这个挑战的心思便更加坚定了,“皇后娘娘,秋灵愿意与六殿下打这个赌,请娘娘成全罢。”
瑾玉也道:“还请母后答应,母后若是不答应,那儿臣就自己去了。”
“你……”皇后瞪了她一眼,却见她眸光坚定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只得无奈道,“罢了,随你就是。”
瑾玉决定了的事向来都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皇后似乎也很明白这一点,只能选择了妥协。
跳河的分界线
“娘娘,您就真的由着六殿下这般做么?”偌大的荷花池旁,希梦站在此刻正端坐着的皇后身旁,望着观月台台顶两道衣抉飘飞的身影,不由无奈道,“那池里水凉……”
“现在的玉儿早已不是如以前那般一味任性的了。”秋水明眸望着那台顶上的人,萧皇后淡淡道,“她现在做事情有自己的考量,本宫还是决定相信她的,即便反对,她不是也照样不听么,还不如就由着她的意思。”
希梦闻言也只能垂首道:“是。”
“告诉本宫,你先前在玉儿耳朵旁说了什么?”萧皇后回想起之前在大殿的时候,瑾玉原本还好好的,只是听了希梦的话之后才变了脸色,而后更是起了打赌的心思,赌的还是这么荒唐的跳河,这其中原因有一大半应该是出于希梦说的话。
“说的……是凰音公子让奴婢转给殿下的话。”希梦沉吟片刻道,“他说,阿澜公主落水正陷入昏迷中,口中还不停地嘀咕着不要推我。奴婢想,莫不是跟秋灵公主有关?”
“阿澜落水?”萧皇后敛了敛眉,回想起瑾玉先前问花秋灵还记不记得御花园外的那个荷花池,心中霎时一片了然。
原来,她与花秋灵打赌的意义在此。
“公主,你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站在有六层之高的台顶上,瑾玉俯视着着那地面之上牵着麻绳编织的大网的宫人,看也未看花秋灵,只是漠然地道了这么一句。
“都到了这一步了,难不成还要退缩么,殿下未免也太看不起秋灵了。”花秋灵冷冷一笑,“何时开始?”
“本宫从一数到三,便开始。”瑾玉慢悠悠地道,“一……”
“东方瑾玉这又是在折腾什么?”离荷花池不远的一袭墨色锦衣的男子望着那台顶之上的二人,视线一转再落在地面之上牵着大网的宫人,朝身旁的男子淡淡地道,“没事跟个女子计较比什么跳河,吃饱了撑的。”
这边东方荣泽在嘲讽瑾玉,瑾玉那头依旧在数数,“二!”
观月台之高,只要是身处御花园眼尖一点的,上面站着什么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起初东方荣泽见瑾玉与一名女子站在上头是有些奇怪的,后来随便找了一名荷花池旁的宫人问,方知那两人是在打赌,那女子正是今日才到望月前来联姻的夕照国公主。
“算起来六皇弟吸引女子的本事不小。”东方荣辰看着那台顶的二人道,“最近来联姻的两位公主看来都是冲着六皇妃的位置去的呢。”
月台之上,随着瑾玉最后一声“三”落下,那身旁杏色宫装的女子已然先一步一跃而下。
够爽快的。瑾玉望着那坠下的身影,挑了挑眉,而后朝身后道:“宝玉,扔过来!”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瑾玉抬手接住迎面抛过来的东西,一个利落的翻身纵身从台顶跃下!
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直落而下的两人。
花秋灵是先瑾玉一步跃下,自然坠下的速度也快,只见半空之中一抹杏色身影衣裙翻飞,广袖长摆忽然便是从袖中飞出一条与衣衫同款的缎带,那缎带划出的方向直接便是缠上了荷花池旁的一颗银杉——
她竟是靠着这样借力的方法来使自己的身体像那荷花池而去。
萧皇后看着这一幕便是眉头一凛站了起来,而后朝身边的希梦道:“不能让她赢。”
希梦一听顿时明了,将手伸于黑发之间拔了一支细小的钗子,才欲飞出,不想下一刻,变故陡生,那原本该是可以借着缠树的缎带落入荷花池的人身型忽的在半空中一偏而后直直的落下,那形势似是要落入那宫人牵着的大网之中,若是这么一落下,她便是输了。
可花秋灵到底不是省油的灯,她方才是察觉右边有什么东西袭击了自己的腰却根本来不及去看便整个人往下坠,眼见要挨着那大网,她霎时手上一个使劲狠力一抓就让自己的身子再次换了个方向朝着银杉树而去,本是离大网一尺不到的她一个瞬息便又与那大网远远地隔离。
这一切都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希梦抬眸望向那银杉树后只见有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翩然离去,心下暗笑,原来方才出手的人是珍惜,看来殿下是早有准备了。
想到此,目光又落在那正在往下落的少年之上,六层之高的距离,纵身跃下必然是直直地降落,而花秋灵借用的是袖间缎带,不知瑾玉会用的是什么?
瑾玉是比花秋灵迟了一刻跃下的,待花秋灵从那大网脱离的时候她正好落在观月台四层之外的位置,而众人只见那迅速落下的人手中似是拿着什么东西看的不大清,直到下一刻,忽听‘啪’的一声,从瑾玉头上方直直撑开了一物,众人看清看物体,几乎是都瞪大了眼。
伞?
那华服少年在落入三层开外的时候已是完全地放慢了速度,只是右手高举着一把油纸伞缓缓降下,而此时的风向竟是竟是从东往南,正是观月台朝着荷花池的东南风——
俊逸的少年衣衫在轻风之中飘飞,一派悠然自得地举着伞缓缓向池子那落下,眉目如画的少年在这一刻令人惊艳地不可思议。
萧皇后唇角不自觉勾勒出一丝微笑。
反观那花秋灵是及时在飞向银杉树时一个急掠,抬脚往那树枝上一踹将自己反弹于荷花池的方向,而同一时的瑾玉也落在了池子上方,眼见花秋灵率先落水,她身体即刻在空中一个轻旋落入一片荷叶之上,而后,将油纸伞往水中一投,那油纸伞呈淡青绿色,在那之上画的也是成片的荷,纸伞漂浮好似水面之上顷刻多了好些荷花,瑾玉离了脚下的荷叶足尖往那伞顶之上竭力一点便跃上了岸边——
在这一瞬岸边便是响起了无数的拍掌叫好声。
“六殿下赢了!”
“我就知道六殿下定会胜出!”
一众贵女言笑晏晏,全然忽略了那还在水中游着好不容易将手触及岸边的花秋灵,直到瑾玉回过了身,望着那此刻正爬上岸已然满身是水有些狼狈的女子,笑道:“公主,咱们有约在先,落入池中必要沾水,谁先上岸便是谁赢了,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的身上是没有花秋灵那般狼狈的,只有鞋子与衣摆上沾了水,却已经是符合她们当初的规定了。
而花秋灵此时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即便她察觉到了先前以缎带缠上银杉树时有人背地里袭击,这时却也说不出来了。
先不说那暗地里动手的人早已不见了,即便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还会说自己找借口,此时四面八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是带着看好戏的意味就是幸灾乐祸,正所谓兵不厌诈,她是真没有想到瑾玉会背地里做手脚令她这般难堪。
她原本是不会落水落得这般狼狈的。
思及此,袖子下的手紧握了起来,怨气,在心底蔓延开来。
“看来秋灵公主并无话可说了。”瑾玉望着那坐在岸边沉默的女子,迈步走到了她跟前,轻声道,“本宫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也不会要你的头盖骨,只是想让你也体验一下这池水冰凉的滋味,如今本宫只需要公主应下一个条件即可,那便是不要招惹本宫和我身边的人,否则,下次可就不是泡池水这么便宜的事了。”
言罢,她淡淡地吩咐了一声,“来人,送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