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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这几天府上定是宾客临门,因此便没有前来拜访先生,若是为此惹得先生不愉,还请先生见谅。”
“再者,先生意指王灿趋炎附势,得知蔡先生升官加爵之后,才上门拜访,其实先生之言大谬,董卓诏令先生回朝,就必定会大加赏赐,加官晋爵是肯定的事情,否则董卓就不会征辟先生回洛阳了。王灿一早就知道先生的事情,若是要趋炎附势,董卓没有提拔先生的时候就可以拜访先生,若是那样,王灿在先生眼中,印象恐怕会更好些吧,何必拖到现在先生空闲的时候再来拜访,打铁趁热的道理,王灿还是明白的。”
蔡邕一捋长须,哼哼道:“算你过关了。”
王灿嘿嘿笑道:“多谢先生理解。”
蔡邕点点头道,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董卓征辟老夫回朝就会大加赏赐?”
王灿笑道:“先生心中知晓缘故,居然还来考校晚辈。董卓进入洛阳,虽然把持朝纲,凭借麾下西凉铁骑震慑住各路诸侯,但是根基尚不稳固,朝中多数大臣仍旧是反对董卓的,为此,董卓才会擢用名流,以收人望,而先生您,则是当世大儒中的代表,被董卓当做千金买马骨的人罢了,这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让天下人知道董太师招贤纳士,不是昏庸之辈。”
蔡邕眼中闪过一抹异彩,继续问道:“你且继续,老夫洗耳恭听?”
王灿道:“其实这些都不是董卓做出来的,董卓之所以能成事,首功当属董卓的女婿李儒,董卓征辟先生,定是李儒之言,否则董卓是不会征辟先生的,以董卓武夫的性格,他看不惯天下士人,但是却有无可奈何,因为士人是国之柱石,没有士人支持,董卓没有能力运转朝廷,因此才会采纳李儒的建议,征辟先生,收拢人气。”
蔡邕奇道:“为先还知道李儒?”
此时的蔡邕脸上哪有一点愤怒的神色,而是面带微笑,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王灿说的蔡邕也都知道,但是这是建立在蔡邕几经沉浮,活了大半辈子的份儿上,这事情落在王灿身上,能有这番见识已经很不错了。
蔡邕初时遇见王灿,也是见猎心喜,才有想见一见王灿的心思。
而结果王灿果真是没有让他失望,是个大大的人才,蔡邕心中对王灿的好感蹭蹭的望上升。
王灿微微一笑,道:“先生可知晚辈住在何处?”
蔡邕一愣,摇头道:“我与为先未曾交往,如何知晓为先住在何处?”蔡邕老脸上带着一丝好奇,不知道王灿卖的什么关子。
王灿答道:“晚辈住在英雄楼,先生应该知道晚辈为什么知道李儒了吧!”
“英雄楼,这倒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地方。”蔡邕眼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即又问道:“你说李儒当居首功,何以见得?”
王灿心中翻了翻白眼,这老头还真是问话问上瘾了。
不过王灿可不敢说出来,而是不卑不亢的说道:“说起李儒这人,若是客观的评价,李儒此人还真是一大才,可以说是算无一漏。”
不知何时,客厅门口突然站了一个身穿青袍,面容阴冷,眼中带着阴鸷之色的中年男子,男子站在门口,脚向前移了移,但是听见王灿说李儒之后,又站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王灿站在客厅中,没有注意到那男子,而蔡邕的目光掠过男子,却当做没有看见。
“李儒此人,对于董卓而言,其功有四。其一,谏言董卓进京勤王,虽说董卓进京是袁绍谏言何进,召集诸侯进京,然而董卓能够第一个进京勤王,肯定是李儒的功劳,若没有李儒,以董卓匹夫之力,岂能霸占洛阳,成就董卓大业,此乃李儒第一大功。”
蔡邕连连点头,目光掠过门外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随即,蔡邕又问道:“第二功又是什么?”
王灿站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目光瞥见了大厅门口之人,却没有注意,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沉浸在李儒的身上了。关于李儒,王灿能够有这番言论,也是前世的时候对这个死的不明不白,没有遇到良主的人感到感慨,才对李儒有更深的了解。
想了想,王灿继续道:“这第二功,乃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中平六年三月,灵帝崩,皇子辩继位,何进当权。然而时间才过了几个月,何进和宦官便发生了内讧,双方发生争执,使得洛阳大乱,张让挟持少帝出逃,途中张让身死,而少帝和皇子协却被董卓遇到,董卓救回皇帝,也是大功一件,然而这不足以使得董卓在洛阳站稳脚跟,因此便废少帝,立皇子协为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为洛阳之主。”
王灿话语激昂,语气中对李儒颇有敬佩之意。
事实上,李儒确实是一个大大的人才,只是遇到董卓,才没有展现出一身才华。
王灿说完第二功,站在大厅门口的男子笑了笑,阴鸷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带着期待的神色望向王灿,等王灿继续说话。
王灿微微笑道:“第三功,谏言董卓‘袁绍不可杀’。
“哦,这是为何?”蔡邕脸上闪过一丝奇怪,放虎归山,袁绍对董卓不满,还不能杀?
王灿解释道:“老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袁槐又视袁绍为袁家接班人,可以说袁家就是以后士子清流人物的代表,若是杀了袁绍,得罪了袁家,失了天下士子之心,董卓想要召集士人,收拢人望,绝无可能。这天下间不知多少人受过老袁家的恩惠,即使董卓势大,能逼迫士人出仕为官,但是那些士人阳奉阴违总是做得出来的吧,得其人,而未得其心,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蔡邕点点头,同意了王灿的话。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男子看王灿的目光却带了一丝知己的味道。
王灿继续道:“第四大功,便是擢用名流,以收人望。虽然先生是董卓强行征辟的人,但是三日之内,连续拔擢,不管是谁,心中都会有一丝感激之心,这一点,想必先生不会不承认吧,先生如此,其他被董卓征辟的人也是如此,李儒此人厉害啊!”
蔡邕点了点头,没有否认,目光却停留在了门口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缓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王灿身上,问道:“你认为李儒接下来会做什么?”
王灿看了男子一眼,想也不想道:“杀少帝,威凌天下!”!
第32章 拜师
王灿的声音不大,却是斩钉截铁,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和自信。
蔡邕和中年男子闻言,脸色都是瞬间变得非常古怪。
蔡邕叹了一口气,眼中透出一抹凄凉,目光望向刚刚走入大厅的男子,眼中透出一抹求证的眼神。
中年男子一脸古怪,神色复杂。
不过男子的神色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笑着问道:“李儒为什么要杀少帝?”
王灿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结合先前男子的举动,他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不过王灿却没有点破,继续说道:“董卓废少帝刘辨,立陈留王皇子协为献帝,虽然行废立之举,威慑百官,然而少帝却是灵帝立下的正统,不管董卓如何做,献帝的来历总是不正统的,纵然百官惧怕董卓,然而朝廷官员仍有不少是心系于少帝身上,想要转变朝廷官员的心思,承认献帝是正统皇帝,唯一的变法便是杀死少帝,去除献帝唯一的威胁。”
中年男子冷笑道:“杀不杀少帝有什么区别,大权不都在董太师身上么?”
王灿大袖一挥,嗤笑道:“这是武夫之论,没有脑子的人才会说大权在握,天下之人便是任由揉捏,可是真正的智谋高深之士便不会这么想了。”
王灿意味深长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眼中闪过戏谑之色。
“哦,这是为何?”中年男子神色古怪,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王灿道:“斩草除根,收人收心,少帝若是活在世上一天,就能对献帝形成威胁,因为少帝是灵帝立下的正统,说不定那一天有人站出来反对汉献帝,亦或是将少帝救出朝廷,然后便可以拥帝自立,与董卓立下的献帝分庭抗礼。而若是杀死少帝,不仅斩草除根,剪灭了献帝的威胁,同时也使得朝廷百官不得不将心思放在献帝身上,因为灵帝只有二子,献帝与少帝,这两人都可以做皇帝,但是死去其一,剩下的一人便是正统,不管皇位的来路是否正当,百官心中也只有承认剩下的一人。杀死少帝,便是斩草除根,收拢百官之心,更重要的是董卓连少帝都敢杀死,百官还敢和董卓做对么?这人啊,都是怕死的!”
王灿朝中年男子拜了一拜,道:“不知王灿之论何如?”
中年男子叹息一声道:“鞭辟入里,直指要害!”
顿了顿,中年男子又问道:“你早就揣测出了我的身份了吧?”
王灿笑了笑,躬身又朝中年男子拜道:“汝南王灿,拜见郎中令,李儒大人。”
李儒笑着扶起王灿,然后走向蔡邕,一脸的笑意:“蔡先生,恭喜蔡先生收得如此良材作为弟子,儒当真是欣羡无比啊!”
王灿正色道:“郎中令大人,王灿不过与先生一面之缘,哪有如此福分。”
蔡邕抚须笑道:“为先,老夫就问一问你,你可愿做老夫的弟子?”
“这个,这个……”王灿面色难堪,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蔡邕神色一变,急忙问道:“莫非为先已有师承?”
王灿道:“不曾有师承!”
蔡邕神色稍缓,却又追问道:“莫非为先认为老夫不配做你的老师?”
王灿连连摇头道:“先生,先生误会王灿了,先生之才,旷世绝伦,博学多才,通晓经史、天文、音律,擅长辞赋,王灿佩服先生还来不及,怎么会认为先生不配做王灿的老师,只是王灿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蔡邕的神色这才缓过来,轻轻吐出一口气。
李儒却是面容古怪,笑问道:“为先言辞推拒,莫非是有难言之隐?”
王灿心中大骂李儒,老子好不容易说服了蔡邕暂时不收徒,等面见董卓将黄巾贼的身份去掉之后,再来拜师,如今李儒横插一脚,让王灿尴尬无比,身为黄巾贼的事情却是不得不说了。王灿心中叹息一声,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先生当世风流人物,人皆言‘飞白绝伦’蔡伯喈旷世逸才,王灿心中也甚是仰慕先生,然则先生为官,王灿为贼,若是先生收王灿为徒,定然惹来轩然大波,先生就不要坚持了。”
无奈之下,王灿只得说出了身份,但是悲情路线还是可以走一走的。
他先是夸奖蔡邕,又是处处替蔡邕考虑,想来蔡邕即使不收王灿为徒,也不会为难王灿的。王灿话音落下,李儒就惊呼一声。
“为贼?”李儒一愣,目光盯着王灿,眼中带着一丝不相信。
王灿一袭白衣,器宇轩昂,端的是一个俊秀人物,怎么可能是贼?
蔡邕也是脸色一变,道:“贼,为先怎么可能是贼?况且即使是贼也没有关系,你的身份没有人知道,郎中令大人也不会宣扬的,你拜老夫为师,老夫自然不会宣扬这些事情,只要为先你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王灿苦笑道:“不是一般的贼人,是黄巾贼!”
“黄巾贼?”
蔡邕和李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蔡邕又急忙说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黄巾之事过了这么多年了,况且你才二十出头,当年黄巾暴乱的时候,你也不过是舞象之年(男子15至20岁称为舞象),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
李儒面露思索之色,突然问道:“为先你不会是黄巾的一方统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