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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也是狡猾,直接以岁数论先后。
但是,故人讲究辈分,讲究尊老敬贤,王灿的话却也是合情合理,没有失礼之处。
“好,说得好。翁叔,听见没有,按照为先的说法,翁叔你也是老夫的晚辈了。”卢植冷峻的脸突然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他和马日磾本是同辈相交,现在王灿一席话,竟然使得马日磾身份一下降了一辈,成了卢植的晚辈了。
卢植望向王灿,眼中露出一抹赞赏。
马日磾闻言,脸色变得难堪起来,眼睛瞪着卢植那张褶皱的老脸,喝道:“好个屁呀,老夫与你同辈相交,岂能是你的晚辈?”
王灿站在旁边,心中嘿嘿一笑。
终于把话题转移了,两个老家伙,居然合计起来算计我,哼,你们就吵吧。
就在王灿心中甚是得意的时候,马日磾双目圆睁,如刀般的目光重重的落在了王灿身上,恨不得将王灿戳死在这里。不过马日磾愤怒归愤怒,但心中对王灿的回答还是非常满意的。只是马日磾心中不愿意低了卢植一辈儿,马上又呵斥道:“王灿,你回答得马马虎虎,勉强算是过了。但是老夫是朝廷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而卢植老匹夫不过是一介普通百姓,你遇到我二人,是不是应该先拜见我啊?”
此时马日磾神色严肃,不过看向卢植的目光却多了一抹得意。
王灿心中冷笑,暗道:老家伙,都是你撺掇的,不能让你好过。
想了想,王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先生,今日是老师宴请好友,乃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交谈。因此这里只论长幼之别,没有尊卑之分,先生是卢公的晚辈,因此弟子认为先拜见卢公才是正道。”
王灿声音平和,但是提及‘晚辈’的时候,话音却说的很重。
果然,马日磾闻言,脸色一变,哼哼道:“老匹夫,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卢植冷峻的眸光一闪,见王灿一副事不管我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灵光一动,顿时哈哈笑道:“翁叔,为先说你是晚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晚辈了?连挑拨离间这么简单的计谋都不知道,还想着为难为先呢?最终却被为先挑拨了,还真是没脸皮啊。”
“什么?离间计?”
马日磾神色一怔,目光瞪了王灿一眼,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此时马日磾也明白过来了,知道是中了王灿的奸计,想到自己在晚辈面前丢了脸,马日磾的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白,心中非常不爽。
王灿此时也非常不爽,心中暗骂卢植老狐狸。
不过经过这事情之后,卢植和马日磾也没有继续为难王灿。
卢植、马日磾、王灿三人朝客厅而去,卢植和马日磾并肩而行,王灿跟在两个老家伙后面。三人进入客厅后,王允、杨彪、蔡邕见卢植进来,赶忙起身朝卢植拱手道:“卢公,身体可好?”
卢植笑道:“无碍,无碍!”
卢植连连摆手,抚须微笑,在场朝廷重臣、大儒名流中,卢植已经年过六旬,属于德高望重的泰山级人物。而马日磾、蔡邕、王允、杨彪都要比卢植小一些,因此几人见卢植进入客厅,才会起身拜见。
至于私下里平辈论交,又是另一回事了。
蔡邕、卢植等人分宾落座,其他的一些儒士自然是坐在下方了。
王灿站在蔡邕身旁,面带微笑,自信从容。
卢植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拱手道:“伯喈,为先聪慧敏捷,青年才俊,伯喈能收得如此佳徒,当真是令人羡慕啊。”
蔡邕拱手回道:“同喜,同喜,这不也是卢公之喜么?”
卢植点点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厅中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王灿看着几个老家伙你你吹捧我,我吹捧你,背脊一阵发凉,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有趣’得紧。
就在这时,客厅外,一声高呼传来。
“郎中令李儒李大人到。”
声音落下,只见一个双眼狭长,面容阴鸷,身穿青色儒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面带微笑,但是男子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渗得慌,感觉心中压抑得紧。
“李儒拜见诸位大人,拜见伯喈先生。”
李儒一脸笑容,但是活跃的气氛却让李儒弄得凝滞起来。
大厅中,满脸笑容的王允、杨彪、卢植、马日磾面色都是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望向李儒的目光,眼中透出一抹不耐。随即,几人又把目光转向蔡邕,见蔡邕摇了摇头,顿时反应过来,李儒这厮是不请自来的。!
第38章 舌战李儒
李儒神色谦和,一脸微笑,却难以掩饰住脸上的阴鸷之色。
事实上,李儒也是礼数十足,对王允、蔡邕几个老家伙非常的尊敬。只是王允、蔡邕等人都明白李儒不请自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因此几人都是阴沉着脸,哼哼了一声,目光望向李儒,眼中露出不愉之色。
不过李儒却毫不在意,目光掠过众人,好像没有看到王允、蔡邕等人不高兴一般。
阴鸷的目光落在王灿身上,李儒道:“为先,恭喜为先拜得伯喈先生为师。”
顿了顿,李儒又随意的说道:“为先率汝南黄巾归附董太师的事情,我已经如实禀告了董太师,太师听说之后非常高兴,已经答应接纳汝南的黄巾士兵。为先归顺董太师,已经是朝廷官员,今日又拜得伯喈先生为师,他日为先与伯喈先生同朝为官,真是人生一大喜事啊,如此可喜可贺之事,李儒怎么能够缺席呢?李儒不请自来,还望为先能够谅解。”
王灿脸上的笑容一滞,眼中冷厉之色一闪即逝。
原本对李儒这厮还挺有好感的,没想到又是一个搅局的人。
李儒的话刚说完,宾客就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王灿是黄巾贼的事情,所说的也无非是关于王灿居然是汝南黄巾?而且蔡邕居然收一个黄巾贼作为弟子?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最让人气愤的是王灿居然还要投靠董卓,助纣为孽。坐在坐席上的宾客中当即便有一两个儒士大袖一挥,想要站起来驳斥王灿,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毕竟,这是蔡邕的府邸。
主人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宾客插手。
王灿此时也明白过来了,他望着李儒,见李儒朝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知道李儒是故意说出他的身份,好让在场的儒士群起而攻之,将王灿推到儒士的对立面,使得王灿只能够投效董卓。
蔡邕闻言也是脸色发青,愤怒无比。
不过蔡邕愤怒的是李儒无事找事,居然搅乱宴席,目光如刀般落在李儒脸上,蔡邕恨不得当即把李儒给撵出去。但是李儒是董卓第一谋士,蔡邕也不能太过分的把李儒撵出去,而且这样做了,就更加让王灿的境地便得难堪起来了。
“啪~~~”
嘈杂的客厅中,蔡邕猛地一拍桌子,一声闷响顿时使得嘈杂的客厅安静了下来,坐在下方的宾客面面相觑,眼中带着愤怒和不解。蔡邕见宾客停止了说话,这才轻咳两声,准备说话,不过就在蔡邕准备说话的时候,王允朝蔡邕摇了摇头。
顿时,正准备起身说话的蔡邕身体一顿,又坐了回去,一动不动。
而这时,王灿刚刚好捏准时间,在蔡邕喝止众人说话后,走了出来,朝蔡邕拱手道:“老师,弟子有话要说,越礼之处,还请老师谅解。”
蔡邕面沉如水,瞪了一眼李儒,鼻息哼哼,道:“你说吧。”
王灿又朝蔡邕拜了一拜,走到李儒身前一米的地方,拱手拜道:“王灿拜见郎中令大人。”
李儒急忙伸手扶起王灿,道:“为先无须多礼,无须多礼,今日本是伯喈先生替为先庆贺的日子,却被李儒搅乱了,李儒心中甚是不安,还望为先不要责怪才是,不过为先即将拜见董太师,提前让大家知道为先将会与伯喈先生同朝为官的消息,也是让大家高兴高兴。”
李儒嘴上道歉,脸上却挂着微笑,丝毫没有愧疚感。
“不安你妹,高兴你妹……”
王灿心中大骂,恨不得冲上去痛扁李儒一顿,尤其是看见李儒欠扁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本已经安静的客厅又嘈杂了起来,李儒再一次爆料出的内幕消息使得宾客心中愤愤,居然都准备拜见董卓了,还真是董卓的鹰犬啊。
这些个宾客都是儒家学士,学的是孔孟之道,讲究忠君报国。
而董卓不尊皇帝,霸占朝纲,正是儒家学士愤恨的对象,而王灿居然还准备着拜访董卓,自然让儒家学士愤怒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沉默不语。因为坐在前方的王允、蔡邕、卢植等几个大佬都没有说话,显然事情有些不正常。
王灿早就已经做好了被李儒打击的准备,心中波澜不惊,目光扫了大厅中的众人一眼,王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即不卑不亢的说道:“郎中令大人,王灿虽然背着黄巾贼的称号,可是这却不是王灿所愿意的……”
“等等!”
就在王灿说话的时候,李儒突然打断道:“为先,你自己加入黄巾造反,头上顶着黄巾贼的称呼,这是你自愿的,怎么就成了不愿意了呢?”
李儒冷笑两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紧追猛打,让王灿彻底得罪这群儒家学士,然后王灿就只能全心全意依附董卓。
这就是李儒的心思。
虽说李儒欣赏王灿的才华,也因为王灿称赞李儒四大功,李儒将王灿引以为知己,可若是王灿不是李儒阵营中的人,那李儒就绝不会放过王灿,赶尽杀绝,才是正道。
王灿心中冷笑,李儒还真是费尽心思把他推到董卓一方。
可惜,事情却不是李儒能预测的。
王灿微笑道:“郎中令大人,王灿话还没有说完,您就断章取义,是不是显得有些太急了,难道郎中令大人连让王灿把话说完的胸襟都没有么?”
对王灿的讥讽,李儒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好,好,儒就洗耳恭听了。”
王灿点了点头,不理会大厅中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沉声道:“王灿多谢郎中令大人了,希望郎中令大人能够让王灿把话说完,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待王灿把话说完之后,郎中令大人就能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卢植抚须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王允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对王灿不卑不亢的表现甚是满意。
王灿朝坐在大厅中的众人揖了一礼,朗声说道:“有道是子不言父过,可是郎中令大人既然问起王灿加入黄巾的事情,王灿就趱越了,当年家父因为世道艰难,走投无路之下跟着张角造反,成了一个黄巾贼。王灿年幼,懵懂无知,也跟着家父成了黄巾贼,然而王灿虽然头上顶着黄巾贼,心中一颗自强不息的心却不曾磨灭过,易经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王灿虽是黄巾贼,却不曾自甘堕落,而是时刻想着能够归顺朝廷,建功立业,为朝廷效力。”
说到此处,那些儒家学士满意的点点头,对王灿的一番话还比较中意。
“当今皇上虽然年幼,但是却聪慧敏捷,乃是有为之君。王灿虽是黄巾贼,身份卑微,但是位卑不敢忘国忧,王灿不才,也想为君上分忧。与诸公时刻想着为国分忧一样,王灿心中想的也是如此,因此才想归顺朝廷。”
王灿神色诚恳,言语激昂慷慨,语气中透出一种忧国忧民的意味。
他越说越兴奋,脸色涨红,双目圆睁,大声道:“国祚艰难,百姓流离失所,然而当今皇上乃是有为之君,我辈之人当奋进勃发,为国赴难。有道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王灿此言与诸公共勉之。”
“好,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