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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舞蝶看着黄郅被打得惨不忍睹,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
至于黄叙,稚嫩的面积上则是露出一副大仇得报的畅快神情,他和黄舞蝶不同,黄郅虽然口花花的调戏黄舞蝶,却不敢动手。而黄叙却经常被黄郅殴打,从小到现在,黄叙被殴打了无数回,这次见王灿连续几巴掌,将黄郅打得晕头转向,好像死狗一样,心中欢喜不已。
“你,好,狠!”
黄郅躺在地上,惊恐的望着王灿,说话口齿不清。
王灿笑了笑,走上前去,说道:“我不狠,别人就对我狠。所以,我对你非常狠,这一巴掌,是代替你老子教训你的。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老子不学好,蛮横无理,欺良霸善,你也不学好……”
话未说完,院子外传来冷漠的声音:“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教训我儿子?”随着声音响起,院子外走来一个身穿黑色官服,头戴长冠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魁梧,和黄忠不相上下。
然而,他行走的时候脚步虚浮,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目光一扫,看见黄郅躺在地上两边的脸肿起老高,心中愤怒不已。目光望着站在黄郅身旁的王灿,神色冷漠,恨不得将王灿剥皮抽筋。
中年人,便是黄郅的老子。
他看见黄郅吐血,被打得不成人样,大吼道:“来人呐!”
“卑职在!”
中年人一声令下,二十多个身穿官服,腰佩钢刀的士兵走上来,抱拳喝道:“大人,有何吩咐?”这些士兵神色兴奋,跃跃欲试,看向王灿的时候,好像是猎豹发现了猎物,随时准备冲上去将王灿撕成碎片黄郅的老子伸手指着王灿,怒喝道:“此人殴打百姓,为祸乡里,恣意妄为,欺负弱小,立刻给我抓起来,压入大牢。”
“诺!”
这群士兵大喝一声,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了。
“上,抓住他!”
士兵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士兵大喝一声。旋即,腰悬钢刀的二十多个士兵疯狂的涌上去。只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柄柄钢刀快速出鞘,明晃晃的刀刃在艳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令人心悸。
“嚓咔!”
典韦从后背上摸出两柄铁戟,横刀立马,挡在王灿前方。裴元绍也是拔出悬挂在腰间的汉刀,双手持刀而立,屹立在王灿前方。两个黑大汉,如同两尊大山一动不动,两人神色狰狞,脸上露出兴奋地神情。
望着眼前的二十多个士兵,露出不屑的神情。
这群县衙里的孬兵,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根本没有威胁。
此时,黄氏带着黄舞蝶回到屋子里面。黄叙则是站在黄忠身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情,他自小便知道父亲武艺绝伦,一口九尺大长刀厉害无比,想着能像黄忠一样驰骋疆场。此时看见典韦和裴元绍摆开架子,准备放手一搏,非常兴奋。
黄叙问道:“爹爹,那两位叔叔不会输吧?”
黄忠伸手指着典韦,笑道:“那位手持双戟的大叔,连爹爹都打不赢,你说他会输么?就算是再多一百个士兵,也挡不住他们两人一阵冲杀。你不是羡慕战场厮杀么,现在好好看看,将来才能上战场。”
黄忠怜惜的看了眼黄叙,摸着黄叙的脑袋,心中叹口气。
黄郅的老子见黄忠一动不动,喊道:“黄忠,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若是为虎作伥,不仅是你,连你的妻子和儿女也要受到牵连,好好考虑吧。”
黄忠心中冷笑,事情早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明显是说来骗人的。黄忠知道这不过是欺骗他的谎言,立刻回应道:“表兄,我并没有犯错,何错之有?倒是你,带着一群士兵围着眼前的人,你可知道他是谁?”
黄郅的老子笑道:“他是天王老子又能如何?今天打了我的儿子,不管是谁,都得付出代价。”
黄忠听了后,便不说话了。
“上!”
黄郅的老子怒吼一声,麾下的二十多个士兵立刻冲了上去。一个个士兵如狼似虎,挥舞着钢刀冲上去。
裴元绍和典韦屹立如山,一动不动。
眼见敌人越来越近,典韦身体一晃,猛然抡起铁戟,迎了上去。
裴元绍怒喝一声,也跟着冲了上去。!
第474章 替你老子教训你
黄郅的县令老爹神色狰狞,眼中闪烁着怒火,大声嘶吼:“这三人欺负乡里百姓,殴打弱小童子,目无王法,不听朝廷号令,乃是冥顽不化之徒。 你们都不必顾及,给我杀!杀了人自有本官承担责任。”
这句话,便是给王灿、典韦和裴元绍定下罪名。
等士兵杀死王灿三人,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黄郅站在一旁,捂着红肿疼痛的面颊,恨声说道:“爹爹,不仅是他们三个该杀,连黄叙都冲上来打了我一拳,将我打得吐血。还有黄舞蝶也扇了我一耳光,他们也脱不了关系。最可恨的是黄忠夫妇,他们眼睁睁的看我被打,竟然没有半点同情心,他们也非常可恨,该杀呀!”
屋子里,黄氏听见黄郅的话,一个趔趄,脑中一片混沌。
刚刚她替黄郅说好话,劝说黄忠息事宁人,才得以保住黄郅的两条膀子。现如今,黄郅得救后,竟然反咬一口,翻脸之快,令人难以接受。黄忠知道可能有这种情况,因此还能承受,但黄氏却如遭雷击,看着眼中露出恨意的黄郅,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黄舞蝶拉着黄氏的手,说道:“娘,黄郅就是反复小人,只有您才会信他。”
黄氏说道:“是娘瞎了眼呐。”
屋子外,黄郅的老子闻言大怒,吼道:“黄忠,真如我儿所说?你竟然不管不顾,眼睁睁看着你的侄子被打?”
黄忠默然不语,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
早就知道那厮是一个白眼狼,肯定会翻脸不认人,却没想到这么快。早知如此,就该让裴元绍废掉他的两条膀子。现在沦为恶人,让黄忠气愤不已。他昂着头,目光凛冽,喝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黄县令要治黄忠一个‘袖手旁观’之罪。”
“好,好,做得好!”
黄郅的老子冷笑两声,恶狠狠的说道:“黄忠,你放心,我看在大家都姓黄的份儿上,不杀你。然而,你坐视歹徒逞凶,袖手旁边,我会将你一家缉拿归案,压入大牢,好生的教训。至于你的儿子和女儿,不懂礼节,我也会像他刚才教导我儿那样,好好地教导他们一番,让他们明白做人的道理。”
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指向王灿,眼中露出恨恨之色。
王灿嘴角勾起,冷笑道:“狗官,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这么嚣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安全吧。你仔细的瞅两眼,看你的士兵都成什么模样了?”王灿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二十多个士兵,不过是送上门来找死的。
幸好典韦和裴元绍都没有下死手,否则这二十多人,全都要死。
黄郅的老子瞅见带来的二十多个士兵节节败退,冷喝道:“你们攻击朝廷命官,其罪当诛,若是能悬崖勒马,还有活下来的机会,若是负隅顽抗……”
话刚说到一半,黄郅老爹的脸色猛然大变。
“咻!”
一柄钢刀划破空气,发出尖唳的刺耳声。钢刀裹挟着万钧之力戳向黄郅的老爹。他瞳孔微缩,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被射来的钢刀吓得连挪开脚步的胆量都没有,怔怔的站在原地发呆,一动不动,好似是等着钢刀插入他的心脏。
这一刀,是王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钢刀,扔向黄郅的老子,让他闭嘴。
“嗡!”
钢刀从脖子旁边穿过去,刀尖周围冷冽的劲风流转,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哐当一声,钢刀从空中滑落,最终落在了地上。
“呼呼!”
黄郅的老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暗道好险,差点就被杀死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王灿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手中又掂起一柄钢刀,正做出一个将钢刀朝他射来的动作。
见此,他赶紧跳跃闪躲,想要躲开王灿射来的钢刀。然而,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却看见王灿仅仅是做了一个假动作,并没有将钢刀抛掷出来。他没有像黄郅一样被扇耳光,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似是被王灿扇了一巴掌。
他心中愤怒得快要抓狂,可局势却不受他控制。
“啊?!好痛!”
“救命,救命啊!”
“县令大人,挡不住了,挡不住了。”
……
二十多个士兵挥舞着钢刀,无法挡住裴元绍和典韦。
两个黑脸大汉,典韦左右手各持一柄铁戟,裴元绍手握一柄汉刀,铁戟和汉刀不断舞动,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典韦的双手戟霸道无匹,一杆铁戟直接砸出去,凭借着天生神力,立刻将挡在身前的士兵砸飞出去,倒在地上不停地惨叫;或者是戟尖闪电般探出,刺中士兵的肩胛、手臂、大腿,将士兵打得重伤,失去战斗力。
典韦出手极有分寸,虽下手重,却没有伤及性命。
裴元绍双手握刀,锋利的汉刀霸道无比,一刀劈下去,便将普通的钢刀劈得碎裂开来。普通的钢刀韧性差,承受不住汉刀的劈砍。院子中的士兵武器不如汉刀锋利,武艺又不如裴元绍,可谓是处处受限制,只能被动挨打。
院子中,惨叫声不断响起,二十多个士兵眨眼工夫就被收拾干净。黄叙站在黄忠身旁,看得兴起,大声拍掌叫好。
太精彩了!
太厉害了!
黄叙看着典韦和裴元绍逞威,脸上露出欣羡的神情。他自小体弱多病,虽然也有一身好力道,但是使用全力,身体就承受不住。若是无法治好身上的顽疾,便没有上战场的可能,黄叙一脸欣羡,脸上却也露出落寞的神情。
黄忠见此,心中微微叹口气。
他伸手摸着黄叙的脑袋,说道:“叙儿放心,爹爹一定会寻得名医,将叙儿的疾病治好,到时候叙儿继承爹爹的武艺,就可以像两位大叔一样,驰骋疆场,建功立业。”黄忠嘴上安慰着黄叙,心中却非常难受。
若真能寻得名医,救治黄叙,便不会拖了这么多年。
“主公,裴元绍幸不辱命!”
“主公,典韦幸不辱命!”
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已经解决所有的士兵,回到王灿身前复命。裴元绍和典韦瞥了躺在地上惨叫的士兵一眼,神情不悲不喜。打败这群没有战斗力的士兵,两人没有任何成就感,就好像是一个成年人欺负一个刚满三岁的小孩,不值得兴奋。
此时,黄郅父子都慌了神,忐忑不安。环顾四周一眼,入眼处全是伤残士兵,这一幕情景让两人心惊肉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郅儿,咱们走!”
见情况不对,黄郅的老爹立刻准备溜走。
典韦见两人想要溜走,大喝道:“你们两个,立刻站住,否则我要杀人了!”一声大喝,如平地里突兀响起的一声炸雷。
典韦的声音极大,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传入黄郅和他爹耳中,让两人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两人见识过典韦的厉害,丝毫不怀疑典韦会暴起杀人,只得乖乖停下来。典韦冷哼一声,冲上前去将院子的大门堵上,防止两人溜出去。
顿时,出路被断,后面又有敌人,两人成了瓮中之鳖。
失去倚仗后,黄郅的老爹反而冷静下来。
他将黄郅护在身后,挺直胸膛,直面王灿,大声喝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不仅打伤打残我的士兵,还拦住我的去路,难道不怕朝廷通缉,大军追杀吗?”
“哈哈哈……”
王灿没笑,裴元绍和典韦却大笑起来。
开玩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