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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灿稍微做出一点改变,说是为了荆州而特意派人说服甘宁归顺,让甘宁从此再不侵犯荆州。这样的论调,让张允无言以对。因为按照王灿的说法,荆州应该感谢王灿,可结果却是张允非但不感谢,反而苛责王灿。
一时间,张允面颊发烫,脸上的表情也尴尬不已。
张允被王灿驳斥,蔡瑁不得不站出来。他和张允都是刘表麾下的将领,而且张允还是刘表的外甥,于情于理蔡瑁都不能袖手旁观。
蔡瑁抱拳说道:“荆州蔡瑁,见过蜀王!”
王灿一脸冤枉的表情,大声问道:“蔡将军,本王很不明白张将军为什么对孤存有偏见。也不知道张将军刚才的态度,是否代表着楚王的立场。若真是如此,恐怕本王得考虑一下和荆州的关系,盟友可不是这样的啊!”
蔡瑁闻言,脸色大变。
刘表让他尽量避免和王灿交锋,就是不想和王灿撕破脸皮。
但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蔡瑁见王灿态度强硬,大感头疼,又偏头瞪了张允一眼,若非张允大放厥词,也不会让王灿有发难的机会。
蔡瑁满脸愧疚的表情,再次拜道:“蜀王,张将军性子耿直,脾气暴躁,受了小人的蛊惑,才会有此言论。若张将军有不当之处,瑁在此替张将军赔罪,请蜀王谅解。”
张允见蔡瑁认错,更是生气。
他说出来的事情都是事实,但王灿一番狡辩,才变成了王灿是好的。
即使张允哑口无言,心中仍然坚持己见,认为王灿狼子野心。
王灿瞥了眼张允,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本王事务繁多,不似张将军那般空闲,整日惦记的只有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本王的案桌上,还堆着无数的案牍,都需要本王亲自去处理,哪有闲工夫惦记些陈皮烂事儿。”
说完后,王灿挑衅的看了张允一眼。
王灿虽说不计较,却并非如此。
蔡瑁听后,暗道不好,心说王灿睚眦必报,果然惹不得啊!
张允却忍不住了,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战刀,对准了王灿,大吼道:“王灿,汝一介黄巾贼,欺人太甚!”
这番话,让王灿勃然变色。
他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张允,厉声喝道:“张允,单凭你拔刀指着本王,单凭你刚才的一番话,孤就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楚王也是贤德之人,麾下却养些桀骜不驯,没有一点教养的人,看来‘贤德’之名也不过是妄加上去的。”
语气之重,直接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
蔡瑁感觉脸皮发烫,心中憋屈,看向张允,大声喝道:“张允,收起战刀!”
张允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道:“蔡将军,王灿此人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从荆州带走了徐庶、石韬和孟建,随后又拐骗了庞德公和司马徽。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我荆州的盟友,迟早会兵临荆州。”
张允提刀指着王灿,大有拼命的架势。
典韦见张允拔刀,立刻带着士兵凝神戒备,以防有变。
蔡瑁对张允彻底失望了,悔恨不该带张允出来。
不管王灿心里面存的是什么想法,现在两军还是盟友,张允公然说出这番话,明显落了下乘。蔡瑁忍无可忍,大喝道:“张允,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
张允说道:“你是主将,但我也有领兵的权利!”
蔡瑁见张允犟脾气犯了,朝王灿拜道:“蜀王,得罪之处,瑁给您赔罪了。”说完后,蔡瑁伸手拉拽着张允,直接往回走。
一场洽谈,不欢而散。
王灿见蔡瑁拉着张允回去,高声说道:“蔡将军,你家学渊源,懂礼数,识大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张允,让他反省反省。本王胸襟宽广,不计较张允刚才的狂妄无礼,但换做是其他的人,早就拔刀相向,杀死张允了。为了张允的性命和前途着想,你得狠狠的下点功夫,这是本王的忠告。”
说完后,王灿带着士兵往回走。
蔡瑁听见王灿的话,暗说王灿太难对付了。
临走时,还要添油加醋的烧一把火。
张允听见王灿的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不断地起伏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他活了三十余年,从未遭到如此大辱,也没人敢对他如此指责。纵然是刘表,也都不曾训斥他,现在却被王灿接连不断地羞辱,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蔡瑁察觉到张允的变化,说道:“张允,不管如何,给我忍着!”
他用力的拖拽着张允往后退,带着大军回去了。
王灿在典韦以及一众士兵的簇拥下,带着士兵返回。
半路上,吕蒙脸上满是兴奋雀跃的表情,大声说道:“老师,张允在您面前就好像是小丑一样,连说话都说不出,太厉害了,真是解气!”
郭嘉说道:“主公激怒张允,的确是一招妙棋!”
王灿说道:“蔡瑁和张允,唯有张允容易下手。那蔡瑁出身蔡氏,是出了名的名门望族,家世好,涵养好,而且又是刘表派来的主将,不容易激怒。至于张允此人,现在恐怕是怀恨在心,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了。”
典韦说道:“主公,回头末将就把张允干掉。”
王灿淡淡一笑,说道:“走,回营去!”
一行人,朝大军营地行去。
……
楚军营地,中军大帐。
张允瞪大眼睛,伸手指着坐在主位上的蔡瑁,厉声喝道:“蔡瑁,王灿狼子野心,蔑视主公,你难道不明白吗?”
蔡瑁淡淡的说道:“张将军,我们和王灿还是盟友。”
张允的话在理,但态度却让蔡瑁不高兴。
张允大喝道:“狗屁盟友,王灿就是白眼狼,肯定会对荆州下手的。”
蔡瑁看了张允一眼,沉声说道:“张将军,你能够想到,难道主公就想不到吗?正因为如此,主公才会和刘备结为盟友,让刘备攻打宛城,能够对王灿造成威胁。而我们领兵从襄阳出发,牵制王灿的大军,目的就是让王灿无暇顾及刘备。”
张允气呼呼的坐下来,说道:“牵制?牵制?你看王灿嚣张的模样,他会坐视刘备攻打宛城吗?肯定不可能的,到最后我们还得和王灿刀兵相向。”
顿了顿,张允说道:“与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
蔡瑁摇头道:“主公明确的说了不准我们擅自撕毁盟约,明白吗?”
张允不忿的说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顾及盟约。我们和王灿的盟约就是一张废纸,王灿想打荆州,随时都可以。主公如此顾及,甚为不智。”
张允大袖一拂,说道:“我乏了,回去休息了。”
说完后,张允转身离开了营帐。
蔡瑁望着张允的背影消失,微微叹口气。
这次他带着大军来牵制王灿,实在是难上加难。今日蔡瑁原本是准备想让王灿停止进兵,留在此地的,但被张允搅和一番,弄成了这幅模样,让蔡瑁非常头疼。他想了想,拿起笔,将今日的事情全都记下来,用信封装好。
旋即,蔡瑁喝道:“来人!”
话音落下,营帐外走进来一名士兵。
蔡瑁当即将信封交给士兵,说道:“事情紧急,以最快速度将信封送回襄阳,交由主公定夺,必须亲自交给主公。”
“诺!”
士兵回答一声,拿着信封转身离开了营帐。!
第907章 好戏开锣
第907章 好戏开锣“听说了吧,咱们的张大将军被骂得狗血淋头,连出声反驳都不敢。 //唉,张将军也是咱们的一根顶梁柱啊,怎么就像个傻子呢?”
“嘿,要是我,就对着王灿大骂一通,将王灿的祖宗八代全都问候一遍。”
“你去吃屎,就你这德性,永远都是当小兵的命。”
“唉,话说回来,王灿还真是了得。三言两语就把咱们的张大将军迫得哑口无言,连蔡都督(水军都督)都亲自王灿道歉。”
“一群土包子,你们不了解情况啊!张将军和王灿辩论,纯粹是自己把脸凑上去给人家抽。当年王灿孤身入荆州,准备和楚王联盟的时候,就曾经舌战荆州的文武重臣,连两位蒯大人都甘拜下风,而且蔡将军也被王灿驳斥,张将军怎么可能说赢王灿呢?”
“就是,就是,张将军太傻了。”
“可惜咱们的张大将军,竟然成了落汤鸡,真惨!”
……
营地中的士兵闲来无事,便相互聚集在一起,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无疑,张允成了话题的焦点人物。
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没有纸牌,也没有游戏,即使有围棋,但那都是属于雅士清流们消磨时间的。军队里面的大头兵,除了拿点小钱小赌一下,便是相互说些八卦事儿打发时间。今天的事情格外精彩,士兵们当然不会错过。
“别说了,张将军来了。”
正当士兵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名士兵瞥见张允走出了蔡瑁的营帐,吓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看见张允走来,赶紧提醒正在说话的士兵。
其余的士兵闻言,噤若寒蝉,再也不多说一句。
张允身为武将,耳聪目明,自然是听见了士兵议论的事情。但他却没有心思惩罚这些士兵,独自一个人承受着今日的苦果。
他扫了一眼说话的士兵,径直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士兵们见张允离开,都松了口气。
张允坐在空荡荡的营帐中,心绪难平。
他一个人独坐着,盯着营帐发呆,耳旁却回荡着王灿说的话,无法忘记。张允想着王灿说的话,心中升起无穷无尽的怒气。
“辱我太甚!辱我太甚!”
张允低声喃喃自语,手臂一挥,将案桌上的竹简全都推翻在地上。
“哗啦啦!”
一片片竹简从空中落下,洒落在地上顿时,营帐变得凌乱了起来,地面上四处散落着竹简。
这时候,营帐门帘掀开了。
刺眼的阳光照耀下,一群将领联袂走了进来。其中几员将领将散落在地上的竹简全都捡起来,重新放在案桌上,才在大帐中坐下。张允看见一群将领来此,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你们都来看本将的笑话,准备劝说本将。”
“将军,您是为大王而受辱,卑职感同身受,也面上无光啊!”
说话的人名叫李珪,是刘表帐下的官员。
李珪此人约莫四十岁,颌下留着三缕山羊胡,面颊瘦削,鼻梁高挺,眼神透亮,身穿一袭黑色长袍,显得卓尔不群。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表是大帅哥,李珪也是如此。
一开始,李珪仅仅是刘表帐下的幕僚。刘表晋位为楚王后,李珪才成了刘表麾下的官员。今日张允和王灿交锋,与其说是张允受辱,不如说是刘表的威信遭到了打击,所以李珪才急匆匆的带人跑到营帐中拜见张允。
张允听了李珪的话,才稍微解气。
终于,有一个能明白他内心想法的人了,不容易啊!
一时间,张允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张允目光从李珪身上掠过,然后落在了两个身穿铠甲的将领身上,大声问道:“张武、陈孙,你们两人所为何来啊?”
张武、陈孙,都是刘表入荆州平定宗贼的时候,收纳的降将,是张允麾下的人。两人听见张允问话,都挺直了胸膛。
其中,张武抱拳说道:“将军,王灿欺人太甚,我们干脆杀过去。”说着话,张武手臂挥舞了两下,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张允又问道:“怎么杀?“陈孙当即回答道:“将军,咱们夜袭王灿,击败蜀军。”
张允闻言,心中已经意动了。
他目光一转,又看向坐在营帐中的李珪,问道:“李珪,你有什么看法?”
李珪说道:“主辱臣死,楚王今日遭到王灿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