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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神经活动。儿童被最简单的经历所迷惑,我们从中可以看到心智模式的缺点。当我们对有时能决定我们成人生活的、熟悉的常规和惯例感到懊悔时,我们就可以感觉到心智模式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讲,心智模式的发展是儿童时代和成熟期之间的分界线。我们生活在日益熟悉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可以被认为是一个美好的幻觉——美好是因为它有助于我们有效地适应这个世界,但也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我们最终不再会意识到这些“认识”实际上是内心的幻。我们把它们看成是外部的现实,并依此采取行动。如果这些心智模式是正确的,那么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会非常有效地反映外部的现实。但是,这不知不觉会带来危险。当世界发生重大变化时,我们会发现自己拥有的是一个与当前情境完全无关的心智模式。这就像从船上的甲板掉到水里时,却发现自己穿着休闲装。实际上,在那个时候我们需要防水服和救生衣。
“心智模式”从何而来
持续的训练塑造并精炼了我们的“心智模式”。相对于科学家或者工程师而言,爵士音乐家或者现代艺术家对世界的许多方面可能持有非常不同的观点。甚至训练也不能完全解释我们的不同模式。并不是每个音乐家或者工程师都以同样的方式看待世界。例如,突破性的思想家艾伯特·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与现代艺术家的相似点可能多于与其同事的相似点。某与众不同的科学家可能会创造性地突破某些限制,而其他一些科学家可能只在确定的研究领域内工作。一些首席财务官(CFo)可能会厌恶冒险,然而其他一些人可能乐于挑战风险。他们行事的风格受自身的人格(遗传学)、教育、训练,以及他人和其他经历的影响。
我们可以通过考察“心智模式”的来源获得对它的洞悉。到底是天性还是教养塑造了我们思维,对这个问题长期以来一直有争论。现在,人们认为很可能是天性,遗传基因在决定我们是谁这个问题上起重要作用。大脑的许多基本能力,如语言,在出生时就通过基因而被事先确定了。
很明显,我们出生时就带有某些“硬件”,它们影响着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情绪失常提供了一个神经化学和基因的差别如何影响我们看待世界方式的极端例子。尽管基因研究以及药物治疗提供了改变思维的结构和化学作用的新方法,但还不清楚它们对于心智模式的确切影响。虽然我们很想发明一种方法,但实际上药物或基因疗法不能改变我们的心智模式。或许将来随着科学的发展,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当然,人脑在克服天性的局限方面有相当大的灵活性。
看起来遗传对决定我们是谁以及我们能做什么提供了最根本的基础,而后天的经历通过加强某些能力和减弱另一些能力,在塑造能力方面起了重要作用。这样,很多“教养”的力量塑造和重新塑造了我们的“心智模式”,它们包括:
* 教育。教育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我们的心智模式,形成了构造我们世界观的基础。科学家学会了用与爵士音乐家完全不同的方式看待世界。这种广泛的教育通常是最不可见的构造心智模式的力量。我们把自己限定在背景相似的人群中。人文教育的目的在于,从多方面给人以共同的语言和世界观,因此这种教育像岩石上的变色龙一样易于融入环境。在某个学科领域加深知识是一种学习,而了解新的心智模式则代表另一种学习(参见资料框:“另一种学习”)。
* 训练。与教育相关的还有我们在处理某些转折或新任务时所受到的特别训练,比如计算机程序员学习一种编程语言,艺术家学习金属雕塑。这些训练比教育更具体、更显而易见,也更具差异。但是,我们的训练也使我们经常陷于陈规,即使周围的世界发生了显著的变化也不能自拔。
* 他人的影响。我们每个人都受到来自导师、专家、家庭和朋友的影响。他们的生活哲学以及对问题的处理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们如何面对挑战。我们也受到读过的书的影响。例如,一个读H。G.韦尔(H。G。 Well)的小说长大的孩子可能会受它的影响而成为一位科学家。我们也受到相邻环境中的人们的影响——首先是父母、朋友和老师,随后是领导、同事——他们把我们推向新的方向,或者鼓励我们追求更多新事物,挑战自身的看法。与20世纪60年代成长起来的许多人一样,我们也受到社会中大趋向的影响。最后,我们还受到世界上丰富文化的影响,例如MTV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把流行趋势传递到整个世界。
* 回报和动机。我们的心智模式和行为受到因拥有它们而获得的回报的影响。这些回报可以是有形的,比如直接的经济收益,也可以是无形的,比如社会赞赏。
* 个人经验。有些艺术家和科学家是靠自学成才的。他们通过个人经验创造出自己的风格,从而更容易以非主流的方式思考问题。传统的学徒方式,也是把来自个人的经验和来自内行的艺术家或导师的指导相结合的过程。
资料框另一种学习
关于创造彼得·圣吉和其他人所谓的“学习型组织”的重要性,已经有很多讨论。我们也认识到继续致力于斯蒂芬·科维(Stephen Covey)所谓的“磨刀型”学习在个人发展中的重要性。但在把这些想法运用到事业和个人生活中时,我们通常区分不了以下两种学习。
第一种学习最为常见,且容易达到。它是在给定的心智模式或者学科领域中加深我们的知识。
第二种学习关注新的心智模式以及从一个模式向另一个模式的转化。它并不加深特定模式中的知识,而是在跳出原有的模式看世界,采用或发展新模式来理解更为广泛的世界。有时我们需要的不只是“磨刀”;我们需要把“刀”扔掉,选择一个更有效的工具。如果我们只关注于“磨刀”,我们就可能看不到运用新技术的机会,这些新技术可以最大限度地改进我们完成任务的方式。工具箱里中最锋利的刀不一定比得上换个方式看世界所带来的新举措。
本书主要关注第二种学习。即不仅要把当前的工作做好,而且要考察它是不是最好的方法,我们如何改变它。它不是那种工程师在听第一百门课时的那种学习,而是他在上第一次爵士乐课时所得到的学习,后者可以使他从完全不同的新角度来考虑工程问题。学习新的心智模式是非常具有挑战性和非常复杂的,这在快速变化和不确定的环境中显得尤为重要。
除了在教育中学到的特定内容之外,我们还发展了学会如何学习的能力,这有助于我们理解自己的经历。我们自身的成功和失败会戏剧性地塑造我们的世界观。个人的经历对我们如何看待生活或特定事件有着重大影响。学会如何应对错误并从自身的成功中学习,会影响我们如何处理每一个新挑战。某些严酷的考验,比如被关押在集中营或者儿童时期受到创伤性的虐待,可能影响到我们一生的世界观。一些人发现他们的世界被这些不幸的事情摧毁或制约,而另一些人通过建立决心和驱动力,使自身不仅能突破现在的障碍,而且取得了新的成功。
今天的经验会很快地变成明天的“神学”。这就是为什么将军经常会以上一次战役的经验来打仗。他们根据过去的装备和军事策略来形成自己的原则,从对上一次战役的总结中得到教训,虽然上次战役与此次战斗没有什么关系。经验是一把双刃剑。
特定情境下的模式
一些模式具有普遍性,由整个民族、政党或者宗教群体的成员共同拥有,而另一些模式是非常局部化的、特定的。一个普遍的模式,比如对民主主义或共产主义信仰,除了影响社会和经济生活的整个结构外,还影响着追随者的心智模式,影响着他们的信仰和行为。但不是所有的模式都这样宏大。我们的背景和哲学信仰通常会影响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但我们也会在特定情境下
运用特定的模式。火灾逃生或者从飞机上撤离的常规就是这样的例子。不管我们具有什么样的背景、训练和经验,我们都会寻找最近的出口、戴上氧气面罩,或者给救生衣充气。
这个例子中的目标是让每个人在面对特定的紧急情境时具有最好的模式。但是在“9·11”事件中,飞机上的乘客在面对不熟悉的情境时,需要根据以往从诸如运动、军事训练、故事或者电影中得到的经验来临时准备、创造新模式。
在许多案例中,+背景和经验决定了我们在特定的情况下如何做出反应。强生公司(Johnson&Johns。n).在1982年泰诺危机(Tylenol scare,当时一个不知名的捣乱者把氰化物涂在胶囊上,导致芝加哥七人死亡)中做出了著名的决定——停售产品,公司的行为基于反映在其“信条”中的一系列价值观。它们引导了与核心心智模式一致的行为方针——即如果把顾客和其他投资者的利益放在首位,对股东的回报自然会随之而来。
有时对特定挑战的反应最终会改变我们的普遍模式。考虑一下美国共和党长期反对的“大政府”观点。在新千年伊始面对恐怖袭击和华尔街丑闻时,共和党政府通过增加政府官员、提高财政预算和加大力度来应对这些对美国经济的新威胁。提倡减少政府干预的人实际上扩大了政府的作用。为应对特定时期挑战而表现出的特定行为最终破坏了普遍模式。
这种有关特定时期模式应用的观点与迈耶斯一布里格斯( MeyersBriggs)提倡的方法不同,后者试图确定做决策时的特定个人风格。尽管意识到有不同的认知风格(例如感觉敏锐/善于接受,或者是系统的/直觉的)很重要,但是我们没必要在运用这些风格时一成不变。在处理特定挑战或对特定情境作出反应时,一个个体可以有多种风格。
避免不合时宜
20世纪90年代初,花旗集团实行了员工下岗和企业重建,我们目睹了如下的悲惨景象:一个天才的计算机程序员在40岁时失业了,他惊讶地发现公司不再需要他,因为他的CoBoL编程技能已经过时了。这对于一个很好的程序员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只是没有跟上时代。尽管他去了职业介绍所,但他吃惊地发现,他的技能已经不再对任何人有用。他一直在职场中游荡,没有意识到周围环境的变化,结果现在他发现前方竟然没有路了。
如果这位程序员没有被封闭在过时的心理定式中,他是不是可能准备得更好一些呢?即使他不能改变自己被解雇的命运,他是不是至少在后来找工作时能感到更主动一些?
如果世界静止不变,我们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心智模式。就像我们狩猎群居的原始祖先一样,最基本的本能和经验会很好地保证我们度过儿童时代,直至我们短暂生命的结束。但是今天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快,我们需要意识到自身的心智模式是什么,知道是否需要以及如何去改变它们,做出快速的反应,以及如何影响其他人的心智模式。
就像上面例子中的程序员一样,直到经历了被解雇、离婚、被起诉或者得心脏病,我们才看到变化的需要。如果不是太晚的话,我们会及时地清醒过来,发现旧模式已经失效(奇怪的是,有时这些打击仍然不足以让人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