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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却不能容忍一个和善的异族君王的占领。所谓的“汉夷大防”大体就是如此了。
军队缓缓的从人们的面前通过,在百姓的欢呼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一种名位尊严的东西。虽然他们还不能理解这尊严的意思,但这却丝毫也不影响他们对于眼下这种气氛的感悟。他们知道那些百姓是对着自己而欢呼——这也就足够了。
终于到了太守府,李晟一瞬间竟有了解脱的感觉。汉寿的百姓实在是太热情了,那拼命想目睹自己这群人风采的百姓居然能在还有士兵维护秩序的情况下将自己这些给拖在路上,也确实有些不可思义。短短不过三里的路程,他们让自己这些人足足花了近一个半时辰才走完。就李晟自己而言,这一路走得似乎比打一场战还累。
李晟他们进了太守府,而他手下的军队则是穿城而过去到城外的军营驻扎的。尽管汉寿的新主人刘磬一再的要求军队最好是驻扎在城内,但李晟依旧以不宜扰民的理由拒绝了。他将所有的汉军除了自己的亲卫队和刘磬的亲卫队以外让出城去,只留下原来的山越城守军负责眼下汉寿的防务。和当初他任命赵云为自己的亲卫队长来收敛赵云的忠心一般,此刻的李晟也试图通过这样的驻扎来收获山越人的忠心。因为有亲卫队作为保证自己安全的存在,他并不当心那些山越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在太守府里呆了几个时辰,看刚刚当上太守的刘磬手忙脚乱的处理起政务,李晟顶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度过了又一个平静的下午。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的平静,虽然一直被刘磬这家伙拖着坐在他的身边不能离开,但李晟却还是出人意料的闭起了眼睛休息。因为是盘腿“胡坐”在那儿,他并不担心自己的腿脚就此发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汉寿城里的太守府却在杯酒交错间更加的热闹起来。这是在进行庆功宴呢。虽说到来的是迟了一些,但在眼下大家却是吃得很好。毕竟城里和军营是不能比,平时和战时是不能比的,对于这些以事业为众的男人来说,也只有当一切的忙碌都告一段落之后,他们才有心情稍稍的享乐一番。
当然说是享乐也只是对这宴会上的大多数人而言,对于李晟来说,眼下的宴会无疑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因为取得了这么一场大胜利,众人在高兴之下,纷纷的劝起酒来,而作为整个战役主谋的他不可避免避免成为这劝酒的对象。虽然对某些男人来说酒实在是一种美好的东西,但对从来就不喜欢饮酒的李晟而言酒实在是一种苦水。已经尝到一次宿醉之苦的他怎么也不想尝第二次,他拼命的拒绝着。可众人却很有默契的一点也不肯放弃他,在一个又一个理由的灌输下,李晟很为难也很痛苦的喝下那一杯又一杯的黄汤。
酒是过滤之后的,这时候的酒虽然度数不是太高,也就那么十几度,比后世李晟喝的啤酒稍稍的高了一些,但对李晟来说依旧是醉人的。毕竟原来的他可是喝了大约两瓶啤酒就会醉倒的货色,对于眼下这早已不知喝了多少杯酒自然已是早有些朦朦的了。他脸颊通红起来,整个头觉得涨大了一圈,踏在地上的脚隐隐有些发虚,仿佛是踏在棉花之上的。
他醉了,接下来的事情便也难说。他渐渐的放肆起来,话也变得有些糊里糊涂了。
“……嗝……那个……我说两位啊。”李晟的两只手搭在了阿力扎和阿塔尔两人的肩膀上,他脚步虚浮完全将自己的身子担给两人:“你们既然是投靠了我,那自然也得留下些证明才对。你们看看沙思其,他可是把他的儿女都交给我了呢。”在这圆席之上,他低着头贴在两人的耳边胡胡的说出这话来。
“啊……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了。”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他们也是不怎么会饮酒。毕竟山越人老是被汉人封锁在山里,各种物资都比较紧缺,连粮食都少,自也没有多少接触酒的机会。上次沙思其用酒去灌醉他们,他们可是才喝了不到三瓶就趴下。这固然有其中放了迷药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酒量确实不行。此刻他们虽然没有向李晟那样连站着都有些浮,但神志也渐渐的有些迷茫了。对于李晟所说的,他们听到了觉得还算在理便自答应下来,至于其中究竟还有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他们一时间却想不得那么多了。
“那……你们给我什么呢?”李晟脑袋一阵迷糊,眼睛闭了闭似乎有些犯困感觉却又强行的睁大起来,紧接着追问起两人。他知道这是灾人数众多的筵席之上,作为这个筵席的主人之一,自己是绝对不能就这样醉倒的。因为这关系到自己的颜面问题。
“给什么……我们早就想好了……嗝……”打了一个酒嗝阿塔尔的脸上露出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他歪歪斜斜的站起身,大声的朝门外的卫兵喊道:“把东西拿来。”
东西?阿塔尔说得如此含糊,但手下的人并没有提出自己的疑惑,那看来他们确实在早先就已经料到了这一步。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相较于李晟、阿塔尔、阿力扎三人的不会饮酒早已有些醉意不同,这坐在筵席位置上的大多数人虽说不上是千杯不倒,却也可以撑到那一两百杯开外。眼下的他们正是吃喝正热的时候呢,忽听闻阿塔尔如此的对外喊道,不由得都好奇的转望过来,怔怔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很快外头的卫兵捧着“东西”过来。那是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把青色的长剑,那样式古朴的仿佛就是阿力扎平实别在腰间的那一把,而另一样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一把精致的铜锁紧紧的将之扣住,至于里面到底存在了什么,除了阿塔尔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
东西被捧到了李晟的面前。李晟觉得十分奇怪,他摇晃着那多少还有一些清晰的脑袋问阿力扎:“那不是你的佩剑么?你送给我,那你自己又怎么办呢?”
“我自己?”阿力扎的脑子力一阵迷糊,他愣了一会才略略的反应过来,向李晟解释道:“这关我自己什么事?这印剑只是我作为山越人部落领袖的证明之一,只是一种象征,并不当真是我自己的武器啊。我自己的武器可是一把大刀呢。”
“啊?原来是这样……嗝……我忘记了。”李晟这才记忆起来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撇过头来看着阿塔尔:“想来你送的东西与你兄弟送的是差不多含义的吧。”
“嗝……那也没错。”阿塔尔微笑着说道。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轻轻的将那铜扣打将开来,把木匣子掀起,却见其中用一方青白色的玉印安坐于那木匣底处的红色丝缎之上。
“这是什么?”李晟看着这小巧的玉印,心中颇有些奇怪的问道。
“正如你们汉人的皇帝有自己的传国玺一样,曾经有过国家的我们自然也有我们自己的印玺。而这一块便是自春秋流传下来的越王玺。不过它叫是叫越王玺,但你也不要太看重它了。毕竟越国已经消失于数百年前,而如今将这印玺呈现给你的我也和当年的越王没有任何关系,此刻的越王玺只是作为我们阿塔尔部落的族长印玺存在的。它的象征意义与阿力扎兄弟的印剑一般。我把它们交给你,正好也就代表了,我们两个部落对你的臣服。”阿塔尔神色肃穆的解释道——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一说起如此重要的事情,他的话语便渐渐的清晰起来,若非大家都在这儿看着,几乎没有人还看得他还是一个酒醉之人。
“哦!原来如此……嗝……那我就收下了。”把两样东西接过,李晟如淘气得孩子一般把东西再手上仔细得玩把一番,便唤来自己的保镖,赵芸将东西交给了她。“待会送到我的房间里去。”他如此吩咐着。
一切又归于热闹。
对于李晟来说刚刚所做的那些只是他一时脑袋迷糊之下于半醉半醒中发的酒疯罢了。可因为阿塔尔和阿力扎的配合,这酒疯并没有当真的发展下去。因此当一切又恢复原状之后的不久李晟便真的在众人的又一波的敬酒之后,很没面子的瘫倒在了桌子上。他真的已经醉了,意识迷糊的似乎比面前还要厉害许多,眼睛已是不能完全睁开,只张了一个嘴在在那边胡喊着:“不能喝了,我好想睡觉。”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自制,一切都只是凭借着那所谓的本能在行动。
厅上的众人见李晟确实无法再继续下去,便也只好暂时放弃了。当作为这个太守府新主人的刘磬便吩咐下人把李晟带到客房去休息。正准备走呢,却听见那沙思其的声音:“等等,还是让我的女儿去照顾李晟大人吧。这些下人太毛手毛脚的了,我实在不怎么放心。”
“你的女儿?”众人微微一愣仿佛在突然间会意过来什么是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一种莫名古怪的笑容。对于沙思其把自己的女儿献给李晟的用意他们都明白,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略略确认了沙思其投靠自己这边真心,自也是十分热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此刻,见沙思其自己提出了,他们便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我明白了,就按你说得去做吧。”主人刘磬十分明白事理的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下人:“你们就带着蔷薇小姐一起下去吧。”
“是!”两名下人点着头,上前搀扶起李晟来。
“等等!”这次叫停的是李晟的军师庞统,只见他那黝黑的圆脸上一对小眼滴溜溜的转了一下,却对刘磬说道:“刘大人只要让他们带路就好,至于主公就由赵护卫搀扶就好了。既然今夜要成其好事,那好事自然就得成双了。我听黄老将军他们说过,当初赵护卫的兄长也曾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主公的。”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子旭兄还真是一个风流种子啊。”对于庞统所说的,刘磬自然是深信不疑,他随即让人把在偏厅就筵的赵芸唤将过来将李晟交给了他:“你们的主公醉得不清可要好生照顾啊。”说着他对赵芸却是神秘得一笑,弄得赵芸一连迷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所在的主厅和偏厅相隔颇远,自然不可能听到这些人在这儿进行的种种“阴谋”了。虽然她也略略感受到了这些人眼中她一丝丝的深意。
当下赵芸也不多说便架着李晟带着蔷薇跟着下人离去了。在转身的时候厅里的这些人精都飘过一眼的看到搀扶着李晟的赵芸身躯微微的颤抖,脸上浮起两片红色的飞云。
她是没有搀扶李晟的力气吗?那自然不是的。尽管李晟是一名男子,身躯颇重,但对身为武将的赵芸来说,这点总量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是由于李晟现在根本就一点力量也没有完全是挂在她的身上令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这才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关键。她原本大可以反对搀扶李晟的,但她终究没有。在与李晟相处了这么许久之后,她对自己的心看得是越加明白了——她喜欢李晟,这已经是一个不争事实。她之所以害羞只是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虽然她平素里表现的是那样的豪爽,但在骨子里她依旧是一位初怀情愫的少女。
“看来有戏啊!?”看着三人渐渐的离去,厅里的大小狐狸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出于心中的那一份好奇,他们派了一个机灵的小厮去李晟所住的那个庭院的门口否则。当他们喝酒喝到半夜最终散了时候,听那过去的小厮来报说两位小姐都没有再出来的时候,他们便明白这事情已经成了。
“恭喜,沙头人了,您可成了我们主公的岳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