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基本上也就是我朝用以对付北方蛮族的那一套。你认为可行吗?”李晟听了孔明这了无新意的办法,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很有些疑惑的问道:“虽然我不怎么在乎时间,但实在也不能拖得太长啊。毕竟我们是要在这儿发展的。若是整天被这些琐碎的事情给困扰着,我们的发展大计可就麻烦了。”
“怎么不可行呢?这一套办法用来对付臣服与我们的人本就是没有错的。至于主公所担心的,这方法已经在北方证明了是没有多少效果的问题,其实也很好理解。事实上这办法之所以在北方无效,其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办法本身,而是在于我朝自始至终都没有能够在北方的那些蛮族那儿驻扎上众多的军队。怀柔并没有错,但那需要军队的保障,如果没有军队的强硬,怀柔只是让别人看见我们的软弱罢了。”诸葛亮对大汉的政策,在北方实施的那些政策有着他自己的看法。
“不过那也需要非常长期才可以。也许要十几年功夫,也许要几十年。尽管这样是最稳当的获取土地和人口的办法,但却对我们并不适合。那需要非常安定的环境才可以。事实上,我正担心这样的环境究竟能不能得到。淮南三家争夺的战斗不会持续的太久,也许在这一年里就会完结,到那时刘备之于荆州还好说,只怕这孙权会把他的目光放在这交州之地上头,说不准会有什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呢。在这种有外力的情况下,若不迅速搞定交州的人心,只怕交州将会变成我们的烂泥坑哦。”李晟无不忧心的说道。
“主公似乎很讨厌讨虏将军?”从李晟的话语中诸葛亮听出了这么一个意思。讨虏将军,是曹操在孙权之兄孙策死后,给其继任者孙权加的官职。本来他给孙权的官爵还有扬州牧、吴侯之类的,但因为孙坚、孙策都是响当当的武将,而孙权自己也很是好战的缘故,所以人们大都以“讨虏将军”来称呼孙权。
“说不上讨厌,只是有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担忧。你也知道的据有荆扬而西进益州,然后在南北对立的情况,谋求北伐,这是当初鲁肃给孙权立下的战略。当然这种战略现在在我们已经拥有了荆州大部的情况下不太可能实现,连鲁肃也认为荆州必须放在我们的手里而谋求与我们的联合,但只怕以孙权的那种高傲个性并不容易承认这一点。他似乎认为攻打我们,从我们手里夺取土地,远比在北方与曹操硬碰要好上许多。不过就眼下的实际而言直接谋求荆州,似乎是不太好办的事情,如果从南边对荆州进行威胁,那也许会是另一条路子。上有所好,下必从焉。江东的人也许会像他们的主公敬献这么一条计策。到那时我们的交州的麻烦恐怕就要来了。”李晟依然紧皱着眉头。
“这倒是很有可能。”诸葛亮想了想点头赞同李晟的观点。他和孙权见过面,虽然不曾谈得许多,但就是那几次的会面也使得他明白孙权是一个怎样的人:“高傲,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尽管在表面上极力表现出一种礼贤下士的可蔼可亲,一种极为实物作风,但从其不经意见流露出的一些言行举止来看,似乎高傲强硬才是他的本身的个性存在。”孔明自认自己的观察是十分敏锐的,是以他觉得孙权就是那样的个性。“主公说的一点都没错啊。不过他究竟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他似乎和孙权一次都没有见过面。”他对此感到奇怪,但同时心底又有些庆幸:“还好我的主公不是孙权。”他直觉得认为孙权是那种成了大事以后就很有可能得意忘形的人。
“那就是说我们必须尽快在一年里把交州给稳定下来,是吗?”孔明再次把话题转回到正事上头。
“确实如此。”李晟定了定眼神,企盼的看着孔明:“你对此有办法吗?”
“要迅速的解决这个问题,我看也只能如此作为了。”孔明沉吟了一下说道:“首先要分其势力,令大族为小族;其次要清查其田亩,没收其多余的本分,令其无法纂养流民;再次则要收其兵甲,令其家丁无力,使之无法以武力对抗我们;之四,便要与其接纳,或让我军之将领与其成亲,或收其子弟入我军中为官,或又引其幼者北上求学;最后便是用主公您的办法,用利益,用让他们能过得更好的未来去圈套他们,让他们的利益与我们的利益结合。”
“这倒是可行。”李晟琢磨了一下,又给孔明补充了一点:“最后在给他们加上一点,‘若是从我者,我将用全力去保证他们的合法财产。若是不行,我自会用手中的战刀去收割他们的性命。’是要生,还是要死,这需要他们自己的决断。”
“我明白了。”孔明点了点头:“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们的,当然不会说得这么严重就是了。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个问题比较难以解决。”
“什么问题?”李晟问道。
“他们的私兵。士家大族纂养私兵已是蔚然成风,若是强制剥夺于他们,恐怕会再次……”孔明卡在了这儿却是没有在说下去,其中的意思是什么,他知道自家主公会听得出来。
“呵呵。这一点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私兵交出的。”李晟淡淡的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主公你了,至于其他的我会在这几天里给主公您上一个条陈来的。”既然最麻烦的事情有人接手了,孔明很自然的也松了一口气下来。
“订得详细一点,如果以后我们立国了这些事情都必须作为法律流传下去的。”李晟叮嘱着孔明。
“嗯。”孔明重重的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孔明的行动是很快的,不过三天的时间,这一份记载着二十条律令的文书便出现在了李晟的手中,让李晟满意的笑了起来。在又花了两天与孔明商讨修正了其中的一些细节之后,李晟终于决定将这份律令条款交给那些投降着看看。于是便让人把一直被凉在一旁的士壹请了过来。
“对于如何处理你们这些敌对者的问题,我已经合孔明一起商量过了,立下了这些条款。你自己先看看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完全按照这个条款来办了。”抚慰了士壹一下,李晟便开门建山的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何必要让我看呢?现在你是胜者,即使说是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我们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是生,是死,都由你一言而决?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假惺惺?”士壹一边嘴硬的嘀咕着,一边着低下头去,将李晟递给直接的条款拾起来小心的端看起来。毕竟这无论如何是关系到自己家族命运的问题,他可不敢因为内心的不服气而对这个事情成心忽略。
时间就在士壹仔细的端看中流逝。文书上的条款并没太多的字数,不过是区区的三千余文而已。原本这是只要不到一刻钟就可以看完的事情,但专心的士壹却足足看了近一个时辰,最后才阴晴不定的放下手中的文书。对于条款上的东西,对于那些实在的,没有任何卖弄文字的东西,他已全然看完,对于其中的规定的他也反复的思考了良久。
“自己的家族已然无恙。”这是他在看完了这些之后,终于得以松一口气的存在。然而气可以松,他的心却依旧放不下来:“如果真的按这条款所写的话,自己的家族无疑要失去许多,这恐怕会令家里的那些老人抓狂。”这令他根本无法迅速的答应下这些来。尽管他自己也承认,这文书上条款对于自己这些战败者来说并不算如何的苛刻,其中固然是剥夺了自己颇多的权益,但同时也在其他方面给了自己一定的补偿,而这补偿并非施舍性的一点点,而是蛮大的一块。
可是……士壹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的李晟,终究还是开了口:“这条款是不是太苛刻了些?像这样一个家族最多只允许招募三百流民、两百家丁,是不是……”他厚颜着。虽然他完全明白李晟把这一点卡得这么紧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依旧得争取着,否则他恐怕一回去就会被族里的那些长老给扁下台——在这些家族之中,族长固然拥有决定一般日常事务的权利,但这个权利并非是无限制的。事实上,他们这些所谓的族长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老而不死”的长老监督下进行的。这些长老是有力的,他们能够最大程度的发动家里的人支持族长的行动,同时这些长老又是顽固,他们总是守缺抱残的抓着旧例而不肯改变,使家族缺乏向前的动力。就族长自己来说,对与这些长老,他们可都是又爱又恨。
“怎么会太少了呢?”李晟瞪大了眼睛,似乎对士壹的话有些糊涂。
“您不知道啊。我们那家子人多,地方也大,这三百流民,两百家丁,总共也就五百人口。若是平时也好说些,但若是遇上什么着急的情况,这么点人却是万万应付不过来的。”士壹见李晟搭上了自己的话头,便明白自己与他之间有回转的余地,顿时大起胆子就这么和李晟讨价还价起来。
“你们能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呢?防贼防盗,劝善务农之类的正事由官府负责;扫平贼寇,纠辑乱盗之类的事情则由军队负责。除了雇点人手处理一下房屋修缮,办一办平时的喜庆典义之外你们还能有什么事情?”李晟一口否决了士壹的理由。
“这可是乱世啊。我们也需要些人手来保护桑梓吗。大人固然有兵,但军队合堪调用实在太慢,若是出现了什么特别的情况我们到哪里去找大人的兵马,即使找到了,等大人带兵过来,我等的房屋财产只怕早已化为飞灰了。”士壹说着自家的难处。
“保护桑梓?”李晟的嘴角微微的扬起,脸上浮出一丝嘲讽的颜色:“今后保护桑梓的任务,主要由我布置在地方的军队承担。我打算在凡是方圆百里之地皆驻上一兵,曰‘民营’,人数大约立在千人,负责剿匪等事务,其兵皆以交州本地之人充之,日夜操练以务求专精。若盗匪人数在千人之下者,皆可战而胜之,若盗匪人数在千人之上,那更有重兵的县城可供调用。如今交州之地的县城驻兵实在太少,我以为皆要将其兵力提到两千以上方可。这样一来,县城有两千的兵,地方上亦有数千兵马,自可将交州防卫的跟铁桶一般,又如何有盗贼存活之地可言呢。其实盗匪之物,世人皆言其为乱者。然世人皆不知这乱者,使之最初皆为良民也。若非真的或不下去了,谁愿意易民为盗呢。故治地方之事,税不可高,役不可满,租不可厉,务要让这些百姓能够存活下去,如此大治可期,盗匪自然也就绝迹了。”
“这样一来不是要很多军队?”士壹一听不由得有些吃惊:“如此交州的兵马起码需要五六万才足够吧。这么多人,大人您养得起吗?”
“如何养不起?”李晟笑笑,“只要给我数年的时间,我可保证让交州之地的繁华远超于天下任何一地。”
“哦?如何做到?”士壹听闻眼睛顿时发亮起来。他本是交州大族,根基在于此地,利益也在于此地,自然明白此地本身的繁荣究竟能给自己,给自己的家族带来多少好处了。人皆是趋利避害的。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囔囔皆为利往,如果李晟当于交州能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好处的话,那么将自己的家族交付于他也不是不可以的。至于那兄长的仇,在某种情况下也是不能再提了。毕竟私人的仇怨在大,也大不过家族的利益。
“君为交南之人,当明白南海之利如何。”李晟眯起了眼睛微笑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