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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而且在这里,我们还可以向仲景先生学习很多东西呢。”诸葛亮诚恳的点了点头。他不想让叔父为自己担心,因为在这里他过得很自然,并不觉得因此会有什么损失。
“那就好。等我去了之后,你们可以到德操先生的私塾里去学习的。”诸葛玄看得很开,他毫不避讳的就提到了自己两位子侄在自己过世之后的学习问题:“你们现在的水平是很高没错,若是直接出去就仕,也能胜任一般的官职。但我希望你们能多学点东西,以便以后能做得更好。明白吗?我希望你们是最好的。”
“明白!”李晟和诸葛亮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泪水。对于这样一位即使在病危之中,也始终关心着你,惦记着你的长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自然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了。
这边絮絮叨叨的陪着诸葛玄说了一小会话儿,诸葛玄又沉沉的昏睡过去。以他现在的体力,说刚才的那么许多已是很难得,很吃力的事情了。重病之人嘛!自然还是多多休息为好。看着诸葛玄闭上了眼睛,枯燥的脸上痛苦的神色略略有些放松了,李晟和诸葛亮便对视这一笑,轻轻的将门带过。眼下给病人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是最重要的事情。
没过几天,外出收集情报的甘海又匆匆忙忙的回来了,他给李晟和诸葛亮又带来了一个大消息:荆州的主君刘表收留了张济的侄子张绣,将南阳郡的宛城交给张绣居住。
“这是怎么回事呢?”有人对着甘海发问道。这人自然是诸葛亮。因为李晟是从未来来得,对于这件事情早已知晓,所以他只是在一边仔细的听着。
这件事情其实是一场误会。在袁术称帝之后,曹操虽说向全天下召告袁术是叛逆,但他的行动正如诸葛玄和张机所预料的那样并没有迅速的出兵去###袁术。他将兵马都派向西面,正式向三辅一带进军。
三辅一带现在正乱得很。李傕和郭汜两家人马正在那儿大打出手,其间又有张绣得兵马掺夹着。突然听闻已经将皇帝接到许昌的曹操领兵顿时慌张起来。眼下的曹操已经不是###董卓时候的那个曹操,他在天下已不再是默默无名了。此刻正式取得大义名分的他,领兵十五万而进,令三辅震动。李傕郭汜的手下因为自己的主子对他们并不信任,而且又不愿意被天下人视为叛逆,便发动兵变杀了李傕郭汜二人,挟长安而降。
至此原来属于董卓派系的军阀就只剩下张济一人了。
说实话张济这个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这从他当初不参与郭李二人的长安内斗就可以看得出来。面对曹操的大军压迫,他不愿意与曹操交战,也不愿意投降曹操。于是,他想来投靠荆州的刘表。毕竟在荆州的主君没人听说他有什么闻名天下的战功,但他“仁”的名誉还是响当当的。而且他还是汉室宗亲,对于洗脱他张济头上那个董卓叛逆的身份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为了这个目定,张济带队翻过秦岭进入穰地,准备投靠刘表。然而因为事先没有和荆州通报,未曾商定好接纳之事宜的缘故。张济的军队与刘表军发生了冲突。在战斗中张济中流矢而亡,其军队被荆州的大将文聘围困起来。文聘派人向刘表报告这边的情况。
由于张济事先没有和刘表进行联络,故刘表军的人都认为张济是入侵了荆州。当他们听到张济中流矢而亡的消息之后,不由得弹冠而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好消息?”刘表闻言皱起了眉头:“张济因为走投无路而来到荆州。身为荆州之主的我,未能尽得待客之礼,而与其交锋。这绝非我的本意,对于张济的事,我们应该哀悼而不是庆贺。”
“那么眼下……?”僚幕们一看自己的主君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微微一惊,细声询问此刻的任务。
“帮张济举办盛大的葬礼,派人向朝廷说明这个事情,为张济洗脱头上的帽子,同时将宛城交给张绣,撤去包围,供给他们粮食吧。”刘表思索了一下,迅速的下令道。
“好的!”众人点头。然后迅速的在刘表的关注下将这一系列事情都办成了。
于是失去主子的张济军,在其继承人张绣的带领下,衷心的归顺刘表,成为刘表保护之下的势力。一时间刘表被誉为明君中的明君。
张绣被刘表接纳之后,被视为刘表系的将军。他驻扎在宛城,窥视两京,承担了荆州北方大部分的防务。宛城那是一个战略要地。如此的战略要地被敌人所掌握,这着实让曹操讨厌。为了解决掉这个随时会产生危险的麻烦,曹操与今年的年初,向宛城进兵。
张绣打不过曹操,败北投降。这本来也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然而由于曹操纳张绣的叔母,也就是张济的未亡人为妾的时候,引起了张绣的愤慨。他觉得曹操如此行径是对他们张家的侮辱。在满腔愤怒的驱使下,张绣夜袭曹操军。曹操战败,因此而失去了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大将典韦。战败的曹操军无奈的撤退了,而张绣并未深追,也带兵回到了荆州,继续在宛城驻扎。
“原来如此。”听了甘海的解说,诸葛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转身询问也在一旁听着的张机,笑着问他:“仲景先生您看着事儿怎么样?能和叔父说吗?”
“不行,这事情远比袁术称弟严重?”张机沉沉的摇了摇脑袋。
“为什么?”李晟游离于远处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来,颇有积分急躁的问道。
“袁术称帝那是发生在寿春的事情。从我们自己来看并不是什么大事,即使爆发战乱也影响不到我们。但杀死曹操长子大将的张绣返回我们荆州,那可就不同了。曹操的个性很激烈,我害怕他会像对付徐州那样对付我们。”张机如此解说到。
“这实在是有些危言耸听了,我认为曹操并不会来攻打荆州?”李晟微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说?”张机和诸葛亮的兴趣都来了。
“咱们的主君是汉室宗亲,同样也拥有为数众多的军队。曹操即使心里再讨厌咱们的主君,他们也不得不估计到刘表大人得名字和那为书众的水军,所以对于眼下的事情,曹操也只能暂时先暂时忍耐了。他不太可能在近期就对张绣军发动进攻。”李晟笑着解释道。
“这样说是没错。但还是对阿玄保密吧。毕竟这事情就发生在荆州,只怕阿玄会对此产生种种不必要的联想。阿玄的身体很不好,所以你们就不要提这些大事了,也不要再提去年、前年的事情,就连提豫章这个地名也不行。”张机偷偷的看了一眼屋内的诸葛玄之后,皱了皱眉头,还是小心的告诫李晟等人。
“说得也是。这些事情会让义父思考,从而消耗他原本就不多的精力。”李晟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唉,看着自己的朋友从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还真让人难受啊。”张机感叹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诸葛亮无奈的说道。他想起了旅途仲徐海和自己经常说的一句话:“人世是虚无的。”
无论是冲喜,还是张机的医术终究都不曾留下诸葛玄的生命。随着一天一天日子的过去,诸葛玄那日益衰败下去的身体,使他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弥留之境。
也许大家都感觉到了什么吧。在这一日来到诸葛玄床前的人特别多。张机早已开放了一切,让这些诸葛玄的旧友们一一都进到诸葛玄的卧室之中。因为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恐怕都很清楚:“今天的这一面,只怕是与阿玄相见的最后一面了。”
与诸葛玄关系最好的就是司马徽和张机了。眼下张机正在外头,帮诸葛玄张罗着一切,只有司马徽站在诸葛玄榻前。他看着诸葛玄那出气多入气少的辛苦模样,便轻声的在他耳边说:“正礼和子将都过世了。”
诸葛玄闻言脸上的气色又黯然不少。他的嘴唇微微张起,略略的蠕动了一会,似乎在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司马徽专注的看着他的嘴形,看着他的嘴张着蠕动到了一般就闭上了,浑浊的两眼还张着却是早已没有一点生气。
司马徽怅然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诸葛玄的眼睛合上,点着头像是最后对诸葛玄告别:“是啊!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是一句很古怪,也很让人琢磨不透话。直到后来司马徽才将诸葛玄临终时最后的话语告诉诸葛亮和李晟:“是吗?他们都先走了一步在那儿等我吗?就像徐海所说的那样,在另一个世界里吗……”
话到这里就停住了,诸葛玄停止了呼吸,逝去了。或许这对在重病之中挣扎了半年的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吧。
“逝者如斯。在这一个世界的终结很可能就是令一个世界开始。”已隐隐的有些相信浮屠教义的诸葛玄正是带着这个想法,离去的。
建安二年七月十六,在蓝色的婚礼过去了半个月之后,白色蒙布罩在了诸葛家的宅院上。
第五章 三年之守
诸葛玄的葬礼按照正规的礼节进行着。在襄阳这种不被战火袭扰的地方,有的是时间让他们从容的完成其间的每一个步骤。从殓衣到入棺,从祭奠到出殡,再从下葬到头七,全都漫天敝日的 白纸花的披撒下完成。
荆州的主君刘表放下了手中的政事亲自主持了诸葛玄的葬礼。他在祭奠上大哭,其中悲切让听闻的与葬者都感到深沉的悲哀。有感于诸葛家的朴素,刘表甚至宣布诸葛玄葬礼上所有的一切花 费都由他自己负责。
“诸葛先生是我手下重要的谋臣,我对他寄予很高的期待,受他以豫章太守之职。他没有辜负我希望,而坚守豫章,屡败强敌。最后虽败返荆州,却是因为兵力不济的缘故。那是我们没有及 时其给予增援错误,而不是他自身的过失。他因此而深受重伤,也是因为我们,所以我们我们不能亏待他和他的家人。”刘表含着如花的泪水说道。
“州牧大人真是明君啊!居然对臣下如此之好……”对于刘表的行为,参加葬礼的大多数人都如此感叹道。他们都认为刘表是一个难得的人物。诸葛玄的葬礼无疑成为刘表的舞台,在这儿刘表做的十分出色。
作为诸葛玄的好友之一,司马徽自然是参加了这次葬礼,他冷眼旁观着刘表的举动,在事后,不屑的告诉已然成为自己弟子的诸葛亮和李晟:“景升大人的表现,真是令人厌恶,这简直是惺 惺作态嘛。”
“为什么这么说呢?刘表大人的表现真的很令人感动啊。”无论是诸葛亮还是李晟都因为刘表在葬礼上的表现,而对刘表抱有相当地好感。他们并不相信司马徽对此的判断。
“你们每天都呆在阿玄的身边,难道没看出来吗?”司马徽反问两个晓得,他不等他们回答而自顾自的说下去:“这世上有不像昏君的昏君,这是麻烦,尤其是像明君一般昏君。那更是人欺 骗许多人。说句不好听话,阿玄的才能并不足以在混乱的环境下独当一面,若是让他去做江陵这种地方的太平太守还好些,让他去负责豫章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刘表急功好进看不 到这一点,所以就有了阿玄这样的牺牲者。这完全都是刘表造成的。不懂得用人,将人派到适合他的岗位上,这就是主君昏庸的表现。”
“原来如此。”李晟用心的听着,适当地发表自己看法:“这么说刘表大人确实不怎么样。他用人看得不是能力,而是出身、名位。像黄忠、魏延将军那样的人才足可以独当一面,但刘表大 人却给他们以低阶的官职,让他们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才能,这本身也是一种昏庸。为君之人最关键的不是其自身有什么才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