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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沛位于徐州彭城国西北大约一百二十里的地方。如果攻下那里,吕布就可以右凭泰山,直取黄河流域。而群雄最终的争霸目标——中原,则位于黄河中游。对吕布而言,这当然是令他垂涎欲滴的地方。
小沛在刘备的手里,刘备的身后则是以朝廷自居的曹操。攻击吕布也就意味着撕破与曹操的联盟。面对已经攻下三辅的曹操,吕布自认没有实力单独与之抗衡,所以他找上了曾经想与他结盟的袁术,双方约定了以成亲为条件的盟约。
吕布和袁术联手,使他免去了腹背受敌的痛苦。于是,他派高顺和张辽攻击刘备。到了建安二年九月,沛城落入高顺手中。刘备甚至不及带走家人,而独自一人孤身逃回许昌。在途中,他收拢了自己的两位义弟和孙乾、简雍、糜芳、糜竺等将领谋士,向自己的庇护者曹操求援出兵。
曹操在刘备的请求下出兵,再次攻打这块他原来就想得到的土地。虽然眼下徐州人口经济等方面都因为连绵战乱的缘故大幅减少,但曹操相信只要给徐州一个安定的时间,徐州的再次发展是肯定的。他很看好这一点,因此这次出击也几乎是倾全力而攻的。
曹操和刘备的联军文臣武将极多。在一路高歌猛进之下,联军突破了吕布的彭城防线,将吕布逼退到下邳,展开下邳攻略战。
吕布手下的谋士陈宫一开始建议吕布居坚城而固守,但吕布不听,出城迎击曹操军,结果大败而归城。在这样锐气先挫的情况下,陈宫再建议二分军队,吕布率一军驻屯城外,与城内的军队里应外合,让远来的曹操军疲于奔命,再予以击溃。
这建议很让吕布心动,他也准备按照成功的计划实施,然而却遭到了吕布妻妾们的反对。因为如果二分军队,守城的将军为高顺,谋士成功当然留在城内,而陈宫与高顺素来不合。吕布的妻妾们担心守成的情况会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而变得更加差劲。再说,陈宫与曹操原为旧好,她们唯恐陈宫会倒戈曹操。
没有办法,吕布只能坐困于空城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曹操和刘备的人马把他的下邳城合围起来。
“危险了。”吕布那如同野兽一般的直觉意思到自己的处境。就像被陷阱围困的猛兽一般,吕布并不想放弃生存的希望。他听从了手下人的建议,派人突围而去向淮南的盟友求援。尽管这个盟友与他的感情已经破裂了。
吕布是那种一有什么成绩就很容易忘乎所以的人。他很贪心,总觉得世上有什么东西自己应该得道却没有得到的。为了这个没有得到的东西他很容易放弃自己做人的原则。当初他想攻打刘备便和袁术联手定下了以嫁女为条件的盟约。然而在攻下了小沛之后,吕布又背叛了这个嫁女的盟约。他不曾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袁术那边去。这让一直自恃很高袁术难以接受,他觉得自己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一般,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吕布不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当然会输。你现在还来这儿做什么?”面对吕布派来求援使者,袁术显得相当冷淡。
“一旦温候战败,曹操的兵马将会逼近此地。陛下,须知唇亡齿寒之道啊。”使者拼命的对袁术游说。因为袁术眼下已自称皇帝,故使者以陛下之名来称呼袁术。
“吕布反复无常,若要我出兵,请把女儿先送过来吧。”袁术冷冷的提出自己的条件。当然使者所说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为了打探情形防止曹军的越界,同时也是为了接应吕布有可能的送女之行,袁术也不是毫无动静的。他让淮南北线一带的兵马都行动起来,在边界展开重重态势,以牵制曹操军。
这时吕布的挚友、河内太守张扬进兵至野王县东市,有救援吕布之像,但在半路之中却为部下杨丑所杀。杨丑想率兵投靠曹操,却又被另一名部将眭固所杀。之后,眭固带领该军加入袁绍军。
挚友张扬的失败在几日之后传入吕布的而中。他明白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救援自己,顿时坐立难安,心急如焚。他并非一个很冷静地人,算是喜怒哀乐都相当激烈的那种。在曹操、刘备联军将下邳团团围住并决沂、泗之水入城进行水攻的一个多月里,他的心情非常烦躁,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斥责部下。这样暴怒的行径,让他的手下渐生背离之心,从而为他自己的灭亡卖下祸根。
建安三年末,吕布被曹操、刘备联军擒杀于下邳白门楼上。时岁过去,迎来了建安四年。
在这年春天的襄阳城内,一名自称是由下邳前来避难的男子,在城中的市场上,以哀沉口吻仔细的向处于和平中的襄阳之名描绘了当时的情景。有数十名听众紧紧的围着他,其中就有前来踏青的诸葛亮、李晟和徐庶。
“吕布手下有所谓的八健将,其中有一人叫侯成。”男子开始了自己的故事:“这位侯成将军特别的爱马。有一次他的名驹部件了,弄得他魂不守舍,让看了都有些不人心。但没想到几天之后那匹名驹又悄悄地跑回来了。他当场就乐得不行,便请他的部将同僚一起庆祝。侯成是一个有心的人,他和自己的主子吕布的关系也是不错。于是,他就想了眼下好歹也有好酒佳肴得以享用,为何不拿一些区孝敬大将军吕布呢?他认为有好得当让自己的主君也一同分享才是。这是好心,但他的好心却没有得到好报。当他将美酒佳肴送到吕布面前的时候,吕布却是一脚将之踢翻,把他骂了一个狗血临头……”
“这是为什么?”最前排的一名老者一边捻着班白的胡须,一边问道。
“这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对于吕布将军而言当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地击退曹操,对此他已经是处心积虑的了,早已滴酒不沾。原本他也是爱酒之人。但爱的深恨得也切,他一看到侯成献上来的酒就一肚子的气。这与其是说气酒,到不如说是气喝酒的人。因为他以前所做得事情的缘故,他特别痛恨背叛的人。在这样最危险的时间里,他唯恐别人会背叛自己,心中的恐惧到了极点。他当时就愤怒的大骂侯成:‘你们这些家伙莫非喝酒商谈怎么背叛我么?’侯成被被骂得莫名其妙,心中也是窝得一肚子火。”男子苦笑着解释道。
“这也难怪侯成生气了。”老人点点头,接着又问:“后来怎么样了呢?”
“侯成将军盛气难消,他看破了吕布,回头怂恿同僚不要再跟随这种人。侯成的好友以及他们部将原本就对吕布心存不满,因此对侯成的话颇有同感。他们对侯成说:‘既然吕布将军本身就怀疑我们那,以后还很有可能就此给我们扣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杀掉。我们眼下可算是处于危险之中。与其一直担惊受怕,倒不如就此给他来一个真实的。’侯成一听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沉默不已。内心之中自是不住的交战着,他最后拍板决定下来:‘好吧,那就给吕布也来一个真的!’于是他们便开始了行动。”男子神飞色舞的说道。他在诉说侯成和手下人帐中议记的时候,说得十分认真,仿佛他就是侯成一般。
“行动?什么行动?”老人以酸苦的表情问道。
“这你们都应该猜到的,那就是投靠曹操。我们这些小兵卒当时就被召集起来去做一件事情。也就是准备为了这些大人给新主子见面而送的见面礼。”男子说着眯起了眼睛。
“什么见面礼?”老人迫不及待的追问。
“虽然是去投靠,但这些大人们总想着一件令人刮目相看得事情。其中最美妙的莫过于杀掉主子吕布。但谁都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毕竟有着天下第一猛将的称号,我们对他都有些畏惧。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我们决定活捉军师陈宫和部将高顺,拿他们当见面礼。结果就这么办了!”男子接着说道。
“后来呢?”老人催促着他。
“后来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我们抓着军师和部将到曹操那边去,接着便听到了下邳城破和吕布将军被杀的消息。我现在已经是曹操的士兵了,但我一直都觉得这样下去没有什么意思。”男子的话语到这儿显得有些寂落:“我是人,也会思考。我一直在想,像这样的事情究竟要干到什么时候。自从拿起了军刀之后,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都在打仗之中,也没有什么事情好高兴的。我一直都不清楚人或者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想这些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涌出的事情。毕竟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嘛!战争成了最稀松平常的事。但是我已经厌恶了。我到处在打听哪里没有战争。我听说襄阳市一个平和地地方,虽然离我当时的所在远了一些,但我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现在地我是逃兵。但因为我本身就是降卒,也一直没有人来追捕我。来到襄阳之后,我虽然仍旧是士兵,但我却是很庆幸的。因为是投入了一个不打仗的主子麾下嘛。”
“这么说,接下来就没有了?”老者依旧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没了。”男子微微氧气低平的鼻子说道:“我是逃出来的,以后的事情当然看不到哪!”
“哦!”围观的众人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地模样,便渐渐地散去了。
离去之后,诸葛亮、李晟、徐庶三人走在熙熙攮攮的大街上,似乎在想着什么。这时徐庶开启了话头:“阿亮,你对刚才的人有什么看法没有?”
“刚才的人?”被突然问到了这个,身材高大的诸葛亮不由得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说的是那个自称是从徐州逃难过来的人吗?”
“是啊!他是你隔壁家的人,你觉得他怎么样?”徐庶说着,抬头仰视着诸葛亮。两年了,共同相处了两年的时光使得他对诸葛家的这两位同窗有着深刻的了解。他知道李晟只是一个在徐州呆过一段时间的人,若要说籍贯,他还是自己的同乡。而诸葛亮才是正宗的徐州人。所以他没问李晟却问了诸葛亮。
“感觉怪怪的。”诸葛亮皱了皱眉头,用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因为渐渐年长的缘故,他那如玉一般光滑的脸上隐隐有胡须长出。虽然不过,但那却是成熟的表现。在经过一番的修整之后,一种有别于青涩少年的成熟气质展现了出来,再配合上他那高大的身材,没有人再把他视为小鬼。现在的他和李晟一起走在路上,人们往往将他视为兄长而将李晟视为弟弟。李晟长得还是很有些孩子气。
“怎么个怪法?”徐庶追问道。
“他说得那么许多话中都是以官话为主,只有在偶尔将掺夹了一些徐州腔。那着实别扭的很,总让人感得他是在故意为之。”诸葛亮平缓而从容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现在显得很有自信,不再像原来般一被人要求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腼腆的红了脸。
“这样啊。”李晟高兴的笑着眯起了眼睛,每一次他都为身边这位高个子兄弟的观察而欢喜。因为诸葛亮总能看到那些细微的东西,分辨出常人所难以注意到的种种。在李晟眼中,诸葛亮是那种注重细节的人,在分析问题上,他总是看得很细致,与自己这样总是从大的方面去看是完全不同的。
“他真的很强,比自己要强上许多了。”这是李晟心中真实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诸葛亮并不是只注重细节,他在大方面的把握上同样出众。他是一个全才,而且是那种再各个方面都有丰厚底蕴的全才。
“你们都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吗?”徐庶笑着问道。
“是啊。怎么了?”李晟和诸葛亮都不解的望着他。
“我听过一次了。那是再几天以前,这个男子在大堤的红花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