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这么想吗?”
“是的,我是这么想,”琼斯回答道。“我总是对我们舰上后方的地区特别注意。我曾经跟俄亥俄级潜艇一起出航过,少校,对吧?别人可以追踪到你们。任何人都可以。这不只是硬体方面的问题。现在,看看这儿。”
这些电脑报表上面有一大堆黑点?从表面看来似乎大部分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音,好像一批蚂蚁花了几小时走过这些报表。跟其他偶然的事件一样,这图案一点也不规则,有些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像蚂蚁的黑点,而有些地方却聚集了一大堆黑点,然后又散开。
“这条方位线,”琼斯说道。“这条线总共出现八次,而且只有在变温层没有那么厚时才出现。”
克莱格少校皱眉说道:“你说有八次?这两次可能是渔船的回波,或者只是遥远收敛区内的真正接触。”他翻过这些报表。克莱格深知他的声纳。“你这些证据相当薄弱。”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舰上及基地里的人员没有发现这一点。但实际情况是为什么海军会给我合约来复查,”琼斯说道。“这地区有哪些潜艇呢?”
“长官?”克莱格问道,然后看到曼库索点头同意。“那附近有一艘鲨鱼级潜艇。我们的P3反潜机在卡迪亚克南方失去他的踪迹,因此那艘鲨鱼级潜艇大概距离我们六百里内。但这并不表示这就是对方啊。”
“哪一艘鲨鱼级?”
“卢林上将号。”克莱格回答道。
“杜布林舰长吗?”
“老天啊,你的机密等级还真高啊,”曼库索注意到。“他们说这家伙相当行。”
“应该是如此,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克莱格少校能知道那回事吗?”
“不行。抱歉,克莱格,但这件事真的是最高机密。”
“他应该知道那回事的,”琼斯说道。“这些机密等级的划分太过分了一点,老曼。”
“但规定还是规定啊。”
“是啊,没错。无论如何,这是让我真正烦心的事情。你看最后一页。”琼斯把报表翻到最后一页。“你们浮到潜望镜深度……”
“是的,导弹发射演练。”
“你们产生一点船体膨胀噪音。”
“我们浮出来的速度相当快,而船壳是钢铁做的,没有多大的胀缩弹性,”克莱格有点恼怒地说道。“那又怎么样呢?”
“所以你们的艇身通过变温层时,‘尾巴’还留在变温层下。你们的拖曳式阵列声纳捕捉到这一些东西。”
此时克莱格及曼库索都变得异常安静。他们看到报表上有一条模糊的垂直线条,而这线条位于的频率范围正是苏联潜艇的音响讯迹之一。这并不完全是个绝对性的证据,但是,就像琼斯刚刚所提出的其他东西一样,这讯号刚好在缅因号航线的正后方。
“现在,如果我是个赌徒,当然我不是,我会出二比一的机会跟你们赌,当你们正在变温层下的时候,有人在变温层上追踪你们,让他们的尾巴垂在变温层下。然后他们追踪到你们船体膨胀的声音,知道你们正要穿过变温层往上,在你们穿过变温层往上的同时,他也往下潜躲在变温层下。聪明的举动,但你们大角度的上浮表示你们的尾巴比平常留在变温层下的时间长,这就是这个讯迹的由来。”
“但之后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一点事情也没发生,”琼斯承认道。“这讯号没有再出现过。从此之后到录音带结束,除了真正的杂音或是被辨识出来的接触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琼斯,你的证据相当薄弱。”曼库索说道,站起来立直他的背部。
“我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飞来这边跟你谈这件事。这件事写在报告上一定没有人会相信。”
“关于苏联声纳,你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吗?”
“越来越优良……已经接近我们十年前或十二年前的水准。他们比我们放更多的心思在宽频带声纳上——不过现在情形要改变了。我已经说服五角大厦重新考虑德州仪器公司正在发的整合式宽频声纳系统。少校,你刚刚说你们像个黑洞。这种说法有双重解释的方向。你看不到一个黑洞,但你能够侦测到它。如果你是以该出现竟没有出现的东西来追踪一般俄亥俄级潜艇,那么这东西会是什么呢?”
“你是说背景杂音吗?”
“是的。”琼斯点头说道。“俄亥俄级在背景杂音里形成一个黑洞。你们的潜艇造成一处没有任何杂音的黑点。如果对方能够利用他的仪器孤立出一条方位线,而且他手边有些相当优异的过滤器,加上一名优秀的声纳操作员的话,我想这是有可能的——如果那时候又有人提醒你的话。”
“这种说法实在太没有根据了。”
琼斯同意他的看法。“但这不是不可能的。我是搞数字的人。这种结论不够好,但不是不可能。再说,我们现在已能在背景杂音下追踪东西了。也许他们也能够。我听说他们开始生产一种新式的大张角拖曳式阵列声纳——这玩意是在莫曼斯克外面的家伙设计的。跟过去我们的BQR—15一样好。”
“我不相信。”曼库索说道。
“我相信,舰长。这玩意也不是新科技。我们对卢林上将号知道多少?”
“她目前正在翻修。让我看看。”曼库索转头看着他的办公室墙上的心射海图。“如果这是他的话,然后如果他直接回到基地……这是可能的,从技术上来讲,但你做了太多假设了。”
“我是想说,如果你们发射水柱的时候,那家伙刚好在附近听到,然后你们向南航行,他也一样,后来你们又让他听到你们船壳膨胀的声音,使他确定你们的位置加以追踪,然后他自行脱离你们的接触。这些资料是没什么根据,但这符合——也许,我同意你,只是也许。这正是海军付我钱要我做的事,两位。”
“是我叫瑞克斯用这种方式吓吓奥玛哈号的,”曼库索顿了一会说道。“我希望手下的舰长具有侵略性。”
琼斯咯咯一笑,以打破这房间内的紧张气氛。“为什么呢,老曼?”
“克莱格知道我们在岸上做的演习,就是那一次的模拟。”
“这么做有点太刺激了一点。”琼斯承认道。
“一比三的机会……”
“如果你知道对方的舰长相当优秀的话,这个机率不止如此。而杜布林有个伟大的导师。”
“你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克莱格少校有点不悦地问道。
“你知道我们有各种关于苏联台风级潜艇的资料及一大堆关于他们鱼雷的资料。少校,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们怎么会弄到这些资料的?”
“琼斯,该死!”
“我并没有违反任何规定,舰长,再说,他需要知道这一点。”
“我无法办到这一点,你也知道。”
“好的,老曼。”琼斯顿了一下。“少校,你也许曾经怀疑过我们怎能在短短时间内弄到这一切资料。甚至你可能已经猜对了。”
克莱格曾经听到一些传言,例如几年前诺福克港810号码头曾经关闭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有关于美国海军不知道怎么搞到一艘苏联弹道导弹潜艇的故事,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反应炉出现于海军在印达荷的核反应炉学校进行测试然后又消失无踪,葛罗顿基地还出现过一些鱼雷的完整设计图及真正的零件,还有范登堡空军基地曾试射过两枚外表跟任何美国导弹都不像的弹道导弹。这种种传言都只在深海里的潜艇官厅里人们才敢提及。舰队里还出现一大堆苏联潜艇作战的情报,是相当详细的资料,这些资料听起来好像是一个真正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东西的人所写的——许多情报都不是如此——而且这些情报都是讲解有关于苏联潜艇战术及训练的资料。克莱格只需看看曼库索制服上所挂的一枚杰出服务勋章即可,这是美国在和平时期所颁发的最高荣誉。这枚勋章上面有颗星,表示是第二次获颁这种荣誉。曼库索很年轻就当上战队长,而且也的确太年轻就被选为海军少将。而现在房内又有一名以前跟曼库索执勤的小兵,还叫他老曼。他向琼斯博士点点头。
“我懂了。谢谢。”
“你是说操作人员犯的错吗?”
琼斯皱着眉头。他根本不认识瑞克斯。“主要是运气不好。甚至也可以称为好运,反正没有发生任何糟糕的情形,而我们也学到一点东西。我们现在比以往更加了解鲨鱼级潜艇。这次的情况有一大堆巧合凑在一起。也许一百年内不会再发生一次。你们的舰长是巧合的受害者,而对方——如果那里有别的家伙在的话——则是相当机灵。嘿,犯错后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能从错误中学习,对吧?”
“瑞克斯十天内会回来,”曼库索说道。“你那时候能回来这里吗?”
“抱歉,”琼斯摇摇头说道。“那时候我人在英国。我将跟英国海军的紊流号一起出航几天玩躲猫猫。英国人有一种新的处理器,我们需要看看这玩意的性能,而我抽到这次的任务。”
“你们不是想要我将这次的分析结果跟舰长说吧,长官。”克莱格想了个把分钟问道。
“不,克莱格……你是想告诉我什么事吗?”
这回轮到克莱格看起来有点不悦了。“长官,他是我的上司,而且他是个不错的舰长,但他对自己的想法太过于肯定了一点。”
这句话说得太妙了,琼斯想道。不是名坏舰长……有点大过于肯定。此人刚刚以一种人家无法判定他为不忠的方式来称呼他的舰长为白痴。琼斯不禁纳闷瑞克斯到底是哪一种超级核工程师。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位副舰长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一名聪明的舰长通常都会听从他的副长的建议。
“舰长,查伯斯先生现在情况如何?”
“刚刚接管西锁号潜艇。他找了一名你训练的声纳员作他的声纳班长。左斯基,我听说他刚刚升到士官长。”
“哦,是吗?真为他高兴。我早知道查伯斯先生能够步步高升,但左斯基当个士官长?我们的海军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这得花一辈子的时间。”夸提尖酸地说道。他的肤色跟石灰一样苍白。此人因为药物治疗又觉得痛苦了。
“你说得不对,”佛洛姆地回答道。“我告诉过你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就是要花几个月的时间。全世界第一次做核弹的时候,总共花了三年的时间以及全世界最有钱国家的珍贵资源。而我为你做这件事,只要八分之一的时间以及一点点经费。几天后,我们将全开始处理铑元素。这就容易多了。”
“那么钚元素呢?”葛森问道。
“那将是最后的金属加工工作——当然你也知道为什么。”
“是的,佛洛姆先生,而我们必须相当小心,因为你在一种危险的物质时,你必须很谨慎,不要让钚元素在成形时造成危险。”葛森回答道,让他的语气夸张一点,以改变这种气氛。他已经相当疲倦了。现在他一天工作十八小时,大部分是花在监视工人身上。“那么氚气呢?”
“那是最后一项工作。理由也十分明显。这东西比较不稳定,而且我们希望氚气尽量不含杂质,以符合我们之需。”
“的确如此。”葛森打哈欠说道,几乎没有听到自己这个答案,也不费心奇怪为什么佛洛姆会回答这个问题。
至于佛洛姆这方面,他也记起一项东西。钯元素。他需要少量的钯元素。他怎么会忘记这玩意呢?他对自己苦笑。长时间工作,可恶的天气,差劲的工人及同事。对于这种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