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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涛结实的胳膊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他仰起头忘情的吻着她火热的嘴唇,梁九凤毫不犹豫的回吻着他。片刻后,他才把她放回了地面上,他微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
“程涛,你就这么走了会有麻烦的吧。”梁九凤问道。
程涛哈哈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而且还会有大麻烦,梁九凤,你怕不怕惹上麻烦?”
“不怕。”梁九凤摇了摇头说道。
程涛拍了拍她的脸蛋笑着说:“真是好姑娘。”
梁九凤看着他不由也笑了,这时他们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微微震动了下,梁九凤神情严肃的说道:“这是鬼怒川的恶鬼又在闹事了,得赶紧找到泉镜花拿到令牌,把五通封回去。”
“找他已经没用了,”程涛说道,“令牌现在在刘湘的手里。”
“啊?”梁九凤着急的说道,“这下可糟了,我爹说过五通最喜欢利用那些有野心的人了,要是刘湘被控制了,他是绝不会交出令牌的。 ”
“刘湘虽然现在有被控制的迹象,但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如果能有人跟他讲清楚利害关系的话,他说不定能收手。”
“可是谁的话他才愿意听呢?”梁九凤问道。
程涛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如果成都还有人能说服刘湘的话,那一定就是那个人了。想到这里他拉着梁九凤从墙头翻了出去,他刚抱着梁九凤落在地上就看到焦阳正站在墙根下,他看着手拉手的二人嘿嘿的笑了起来。
程涛提高嗓门唤他道:“焦阳!”
焦阳立刻回道:“我晓得,向后转,跑步走。”他刚想跑就听见身后程涛叫住了他:“你站住。”待他转过身来程涛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麻烦你去教堂告诉大家,我不能娶月如,替我对月如说,对不起。”说罢对他微微笑了下便牵着梁九凤的手走了。
天主教堂里坐满了观礼的人,刚才地面的微微颤动让大家有些恐慌,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先走了,还坐在那里的人看上去也惴惴不安。刘月如握着手中洁白的玫瑰花站在牧师的圣坛下,尽管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今天是她大好的日子千万不能瞎想,但她心里还是一阵阵的不安,她有些焦急的想,他怎么还不来?
这时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了,刘月如脸上绽开了一个安心的微笑:他终于来了。乐队立刻奏起了婚礼进行曲,观礼的嘉宾纷纷站起身伸长脖子看向门口。但进来的却不是新郎,而是一脸紧张的小屁孩焦阳。乐队停止了奏乐,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焦阳。焦阳咽了口吐沫说道:“ 那个。。。我们程长官让我来说一声,他不能娶刘小姐。”他的话音一落,教堂里立刻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哦,对了,”他补充道,“他还让我跟刘小姐说,对不起。”
刘月如呆呆的听完他的话,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教堂里的人立刻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刘湘的脸都变成了紫青色,他以为程涛早就被他捏在手心里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敢逃婚。他咬着牙恶狠狠的想,程涛,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刘湘提高嗓门喊道:“大家肃静!今天的婚礼取消了,因为我怀疑程涛有投靠共口党的嫌疑!来人啊,给我把他抓回来!”说罢就领着一队卫兵出了教堂。
刘湘的话一出,教堂里的议论声更大了,场面一片混乱,而刘月如这个被放了鸽子的新娘却似乎被人们遗忘了。她抬起头看着教堂的穹顶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没来啊。其实她心里明白他不属于自己,可她太喜欢他了,还是忍不住要这么梦一场。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在她的心中太过美好,以至于她始终都无力拒绝。
教堂里一片嘈杂,刘月如却回想起了她和他初遇的那个街口。那天她刚下学,和自己的好朋友提着书包一路说说笑笑的走着,这时她的好朋友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指着前面小声说道:“你快看那个人,好帅哦。”
刘月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拎着手提箱的男人站在街口。他挺拔的身上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军装,隔着这么远她似乎都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下午的阳光给他英俊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的头发看上去蓬松柔软,让人忍不住就想用手去抚弄。他四处观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可以入画一样迷人。在尘埃飞舞的阳光中,他就像一棵树一样干净挺拔,同时还散发着一种微热的男性气息。两个女孩子握紧了彼此的手看着他,刘月如的眼睛里透着些梦幻般的痴迷。
这时程涛的目光正好和她们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两个女孩子看着他深潭一样的眼睛不由都有些慌乱,他提着手提箱走过来对她们友好的笑笑说道:“请问你们知道刘公馆怎么走么?”
刘月如一听他打听自己家不由问道:“你找哪个?”
“我找刘主席,我是他从南京新派来的副官。”
原来是爸爸的副官啊,刘月如心里暗想。“我带你去,我认得路。” 她说道。
程涛微微笑了下说:“那有劳了。”说罢他转身走进了灿烂的阳光里,刘月如看着他披着阳光的背影心里暗想,他笑起来真好看。
程涛站定脚步偏过头来等着刘月如,明亮的阳光闪在他薄薄的唇瓣上,他的嘴唇看上去是那么柔软。“快跟上来啊。”他说道。
“嗯。”刘月如开心的应着追了上去。
从那天起她一直都在努力地追着他的脚步,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追上他,他的脚步从来就不曾为她停留过。想到这里,她的鼻子一酸,一滴眼泪滴在了手中的玫瑰花上,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嘴角浮上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程涛哥哥,你以后可不要再招惹别人哭了。
、程涛被捕
陈布雷在成都暂住在一座独门独院的小平房里,此处是刘湘安排给他的住处,今晚他本来也要去参加程涛的婚礼,但临时身体有恙未能成行,程涛和梁九凤一到那里远远就看见他的小院里亮着灯。
“我们到了,”程涛对梁九凤说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位陈先生的住处。”说罢他就要敲门。
“唉,你等等,”梁九凤不放心的拉住了程涛,“他毕竟是蒋介石的秘书,现在一个刘湘已经够难对付的了,要是再把他搅进来。。。”
“你放心吧,”程涛笑笑说道,“这位陈先生和他们不一样的,他深明大义,人品高尚,在所有人心中都很有威望,如果说现在有谁能说服刘湘的话,也只有这位陈先生了。”
梁九凤看上去似乎仍不太信任陈布雷,程涛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说: “没事的,相信我。”说罢就举手轻轻叩了叩门。
敲过三四次门后脸色不太好看的陈布雷来开了门,他一见程涛不由的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今晚不是你的婚礼么?”他打量了眼一旁的梁九凤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我叫梁九凤。”梁九凤恭恭敬敬的应道,她一看陈布雷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立刻久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程涛说道:“陈先生,我来是有要紧事要告诉你,能不能让我进去说话?”
陈布雷点了点头让到一边说:“那先进来再说吧。”
程涛被陈布雷请进了书房说话,梁九凤一个人规规矩矩坐在外屋的沙发上,她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就东瞅瞅西瞅瞅,她的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一排洋文书心里暗叹道,这位先生真是有大学问啊。这时她瞥见桌上的果盘里恰好放着桂圆、榛子和花生,她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梁九凤把桂圆、榛子和花生从果盘里取出来分三堆放好,又找了张纸在上面画了个小人摆在茶几的中央,准备妥当后她跪在茶几前双手合十口中祝道:“任你文章高八斗,只怕朱笔不点头,锦绣肝肠五千卷,魁星点斗占鳌头,请魁星爷出来一见。”她话音刚落屋子的正中央隐隐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恶鬼,他青面獠牙,赤睛耀目,筋肉暴胀,满头红发,他右腿单腿站立,左脚向后翘起,右手高举着一支朱笔指着陈布雷的书房,这恶鬼只一闪就不见了,茶几上那张画着小人的纸也立刻化成了灰。梁九凤站起身来暗想,这里果然有魁鬼。
常言道,魁星点斗,独占鳌头,所谓魁星就是刚才那赤发青面的恶鬼,不要看他长相凶恶,他手里那只朱笔可主宰着天下读书人的文运和官运,能被他手中那支朱笔点中的必然是能口吐莲花、笔卷千军的刀笔之吏,陈布雷作为国民党第一支笔,也难怪他屋里会有魁鬼。
梁九凤心想,这位魁星点中的陈先生一定和别人不一样,他肯定会帮着去说服刘湘吧。她重新规规矩矩坐回了沙发上,她一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边打量着墙上的座钟,心想他们怎么还谈不完呀。
尽管只是临时住处,但陈布雷的书房里堆满了这几日借来的本地地方志等资料,书桌上摊着的笔记本也是记得是密密麻麻,陈布雷坐在书桌前,腰杆挺直的程涛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程涛将来到四川后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没有丝毫隐瞒的告诉了陈布雷,陈布雷默不作声的听着,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等程涛讲完一切,两个人面前的茶水已经凉透了,这个过程中谁也没动过一口。
程涛最后说道:“现在事情已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还请陈先生能说服刘湘放弃令牌,还天下太平。”
陈布雷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突然一拍桌子喝道:“真是荒唐! ”
“我知道我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多有不妥,先生想怎么处置我我都别无怨言,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说服刘湘放弃令牌,先生饱读诗书不会不知道当年张献忠屠城之祸,而这祸事的起源就是那笔银子,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不懂其中的厉害,一意孤行的想找出阴差的秘密,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明白这笔银子不该被找出来,陈先生,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陈布雷豁的一下站起来指着程涛气愤的说道:“程涛,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我辜负了党国,辜负了先生的教诲,我也对不起月如,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有一份责任,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错下去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我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的活下去了!”
陈布雷双手背在身后在屋里焦躁的转了两圈后,站定脚步看着程涛说道:“程涛,你想娶谁,你愿意站在谁那边那是你的个人选择,我无权置喙,但找出那笔银子可是委座给你的任务,你有了那笔银子的消息为什么不上报南京?”
程涛一听他的话不由愕然了,他站起身来说道:“陈先生,难道你没听明白我的话么?那笔银子可能带来的灾祸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它的存在不该被当权者知道,我今天来告诉你这一切也不是想把这件事上报给南京政府,而是希望你能以你个人的威望说服刘湘。”
“现在世界白银涨价,那笔银子的意义十分重大,不管最后是不是要把它找出来,这件事必须让委座知道!”陈布雷高声说道。
“陈先生,我亲眼目睹了刘湘被令牌控制后的癫狂状态,人心是贪婪的,没有人能抵御权力和财富的诱惑,更何况是蒋介石那个野心家。 ”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委座!”陈布雷暴喝道。
“我怎么不可以这么说他?现在世界上那么多地方被战火席卷,不就是因为人心的贪婪吗?为了几个人的私欲就毁掉大多数人的幸福,这公平吗?”
“历史的进步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你身为军人,难道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吗!”
“那些独夫为了获取天下使天下人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