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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以后如果能遇到一个忠厚老实的男子,那就就嫁人生子。如果要是遇不到这样的人,就在侯府做一辈子下人。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这个职业也算是很安稳了,等老了以后,就像齐大娘那样,到庄子上养老也不错,
总之,她只求这一世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不要被人打,也不要被人卖来买去。
其实前一阵子,花娇在庄子上,跟齐大娘也学着做了一件衣服,不过还很不熟练。再说她那时也没有那么多闲钱买布。
前几天柳含章看她学做衣服,就让人从库里拿了三四匹布来,说是让她自己留着做衣裳,花娇这几天每日忙着学习,有时忍不住,晚上还在灯下做两针。柳含章却又不高兴了,说是嫌费油,不许她晚上做。
这一天,天刚过午,柳含章就从外面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花娇见他半边的脸上好像有一个浅浅的手指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伴云和翠巧上来服侍他擦了一把脸。柳含章就叫她们二人退下了,跟花娇说道:“今儿下午我要去西台山一趟,正好带上你,一起去碧瑶山庄一趟,齐大娘前一次见到我,还说很想你呢。”
花娇听了,自然也很高兴,她也想念齐大娘了。再说这些日子在惠风阁住着,虽说柳含章很随和,一点也不拉少爷架子,可是还是不如在望杏阁舒服,再随和的主子也不如没主子自在啊。
柳含章带了花娇出去,说是锦墨已经到外面去安排马车去了。两人走到前面的抄手游廊时,却正好见到柳含泰带着随从柳瑞走了过来,躲闪不及,只好走了一个对面。
柳含章拱手跟大哥见了一个礼,柳含泰心不在焉的挥了挥,一双眼睛就溜向了二弟身后,只见那丫头低着头,身段苗条,乌云般的头上,只简单梳了一个反绾髻,插了一朵绢纱堆的海棠花,一副单纯的模样,却又透出一种自然的妩媚风情,可不正是自己那一日在望杏阁看上的丫头吗?却是比那一日更好看了。
那天花娇拒绝了他后,柳含泰立即就叫他的随从柳瑞去打听了,本想着找她的父母亲眷来说这件事,却不想她是从外面买来的,并无亲眷。他又想管她那么多,明日带几个人去将她抢了,捆起来往马车上一塞,等带到了别院,还不是随着自己怎么弄。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他带着人去了,才知她竟然巴上了自己的书呆子弟弟。过后他去找过老二,老二好像很激动,坚决不撒手。他就想着,虽是自己先看上的,可是他是弟弟,先让他玩几天,再要回来也使得。后来他又在珠玉院遇到了一个好粉头儿,一下子迷住了,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今日一看这小娘皮倒是更标致了些,看来二弟将她养得不错。又见那女子直往二弟身后躲,二弟叉手护着她,好似自己随时都会上前去抢似的。柳含泰心想,就先让他再玩一阵儿,等他腻了再说,总不能为了一个小丫头,撕破了兄弟间的面子。
直到柳含泰走远了,花娇的心还不停的在跳着,还好他只是随意看了自己两眼就走了,她还真怕他有什么占有欲之类的怪癖,自己看上的东西,不管怎样都要夺到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自是有情痴
花娇正低着头想事,不想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包裹住了自己的手:“ 花娇,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大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花娇感激的点了点头,伸手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二爷,我们走吧。”
柳含章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微怔了一下,却也不以为忤,带着花娇一起出了门。锦墨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一次他牵着马站在那里,连车把式都没有。柳含章示意花娇上车,花娇以为他还是骑马,就毫不客气的上了马车,没想到他随后也上来了。
花娇忙又朝里坐了坐,还说了句:“二爷今日不骑马啊?”她并没有太在意,也并不知道在古代男女不同车,柳含章跟她坐同一辆车,就表示对她有意思。以前,她每天跟人挤公交,挤地铁,人挤人,人挨人的,那会想到什么男女不同车的问题上来。她只是觉得自己与主子坐在一起好像是有些不敬,所以她坐在那儿就有些不自在。
柳含章却是高兴,说了句,“今日不想骑马了,坐车还轻省些。”花娇见自己上来,并没有反感,必是心中也对自己有意,不过看她那不自在的样儿,大概是有些害羞了。
锦墨跳上了车辕,驾起马车出发了。花娇又觉的两人在车里干坐着,什么话也不说,有些尴尬,就没事找事的说了一句:“二爷这是要去玄清观吗?”
“是啊,去那里散散心,在府里太闷了。”柳含章低着头,神情好似很低落的样子。
他每日一早就去书房,傍晚才会,连午饭都是在书房吃,有时晚上还要去,也是实在是辛苦。
花娇看着他就想起了自己高三时的情形,只不过自己是为了考一个好大学,将来能找一个好工作,可是他堂堂一个侯府的公子,就是考不中功名,只怕也是穿金带银,吃香的喝辣的,真不知他为何这般拼命。
就道:“也是,爷每日都在书屋用功,隔一阵是该出来散散心,不然的话,每日都埋头读书,只怕要累坏了身子。”
柳含章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娇,心想,看来她也是心疼我的。他只希望花娇能看到自己的情意,能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小妾。他心中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会对她好的。
“是啊,所谓劳逸结合,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头脑清明,不然的话,只能是死读书而已。只可惜父亲他不懂这些,只要一看到我有一刻闲着,就斥责我只知享乐,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柳含章叹了一句,想起父亲,心中难免埋怨他偏心。
今日午时,吃过饭以后 ,他正拿了一本诗集看,不想却被父亲看到了,将他的书拿起来撕了,扔到地上,还踩了两脚,怒道:“眼看着没几个月就是秋闱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些闲书!真真是叫我失望。”
柳含章当时也不知怎么了,也许是因为那本诗集是他最喜爱的,也许是天气太热了,一下子就没忍住,说了一句:“大哥从来都不读书,也没见您训斥过他。 ”
谁话柳侯爷听了,气极给了儿子一巴掌,“他是嫡长子,有侯位可以承继,你有什么?要是考不中举人,考不中进士,你还能做什么?”
柳含章心中有些委屈,他其实什么也不想做,他不想高官厚禄,也不想美姬成群,他只想着有一份简简单单的日子过就行了。
他没再说话,却在父亲走了以后,叫锦墨备了车,说要到玄清观去。
花娇看他一副失落的样子,又偷偷的瞄了一眼他脸上那淡淡的指痕,猜也能猜出来,必是与他的父亲,柳侯爷闹别扭了。人家父子之间的事,当然不容她一个小丫头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安慰他道:“侯爷也是为了您好,父母不都是望子成龙吗?”
“连你也这样说吗?我也知道父亲是为我好,可是他为何从来不管大哥?大哥也就是比我早出生了些,有爵位可以承袭,可我从来就不眼红,也不想跟他争,可是父亲总是拿我跟他比,我……”
花娇看他眼晴里的神情很是痛苦,就想着,叫那个人渣继承侯位真是糟蹋了,那柳侯爷估计是喜欢这个二儿子,所以想让他也有个好前程罢了。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劝他的话,他估计会更反感,倒不如顺着他些,过了这一阵儿,他也就好受了。就道:“二爷说的是,您自己的生活想要怎样过,该由您自己做主。人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老爷觉得考中进士,才是好日子,可他哪里知道您却不求这些……”
花娇的话还没说完,柳含章就激动的靠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神清亮无比,道:“花娇,我就知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花娇看了看他,心想只不过是随意顺着他的心思说了两句,不至于拿出这种终于找到知己的样子吧。她干笑了两声,试着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不想他攥的紧紧的,根本就抽不出来。
花娇也就不再动,怕自己乱动的话,不知他会不会更激动。
还好,柳含章握了一会儿她的手,也觉自己失态了,就又一把松开了,远远的坐在了车门口,不再跟花娇说话,那副样子很是别扭。
花娇心想,这个二公子还真是怪,刚才还那么热情的握着自己的手,这一下子又离自己远远的,看都不看自己。又想起那天他用脚踢彩萧时的狠劲,猛然打了个激灵,这小子不会是有精神分裂症吧?吓的花娇也不敢再说话,掀起了帘子去看外面的风景。
却不知柳含章刚才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挨着她香馥馥的身子,早就心猿意马了。她往出来抽手时,他都忍不住想要抱住她,亲亲她那长长的睫毛和那双灵动的双眼了。后来她不动了,好像是对他的行为失望了。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做,跟大哥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就是想她的身子而已。她不想做小,可是自己也不可能娶她做妻子,有时他真想,自己要不是这侯府的公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儿子,该有多好,就可以跟她双宿双飞,恩爱到白头了。
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只是身体的反应却是控制不住,只好坐到车门口,掩饰自己那蓬勃的欲、望。
马车很快驶到了碧瑶山庄,门口的小厮忙上前行过了礼,接过了马车。柳含章让花娇自己进去,他带了锦墨,上玄清观去了。
花娇在碧瑶山庄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柳含章就来接了花娇回府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已是秋尽。这次的秋闱,柳含章虽考中了举人,名次却不太靠前。柳侯爷好像不太满意,所以柳含章这一阵更加刻苦了,因为明年的春闱马上也就要到了。
这一天,天将傍晚,柳含章的母亲田夫人派人送来了一碗燕窝粥,可是柳含章大概是学习太刻苦了,一直没有回来,花娇就想给他送到书屋去,就叫了翠巧,将粥装在了食盒中,两人一起去前面书房。
已是深秋了,曾经浓密的树冠都只剩下了几片干枯的树叶,在秋风中摇摇摆摆,似是不肯落下。一旁的一丛菊花却是开的正艳,金灿灿一片,池塘里有几尾金鱼在游来游去,追逐水面上的几片落叶。
翠巧在一旁捡了一个小石子,有些调皮的扔到了水中,吓着那几条金鱼吐着泡泡,四散游走了。花娇笑着埋怨了她一句,不防一抬头,却见迎面走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家的少爷陆银。
花娇有些愣愣怔怔的站在了那里,不知为何他会来侯府,以前并没听说他家在侯府有什么亲朋故交。
对面的陆银却是激动的跑了过来,“花娇,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有些抖,脸也微微有些红,眼中惊喜难掩。
难道他一直在找自己?花娇听了他的话,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既然见了面,自然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好,他陆家的门,只怕自己是进不去的。再说了,自己还拿着人家一支金簪子,还是还给人家的好。就叫翠巧提了食盒去前面书房,自己却与陆银到了一边的回廊下说话。
“小爷,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家里还好吗?”
不想陆银一听,眼圈却是一红,“花娇,我不知她竟然如此狠毒,当着我的面答应了,背过身却将你卖了!”一边说一边扯了一根枯柳枝,狠狠的掰断了。
花娇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也犯不着害得他们母子失和。再说了,自己要是一直在他家,以他母亲黄氏的心思,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道:“ 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