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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眉冷哼一声,身子一挺,“耍瞧便瞧瞧大姐我,我们家小姐可是你随便能瞧的?”
那男子愣了一下,而后低笑出声。随后,他竟然依了描眉的话,低头细细的打量起她来。
描眉被男子看的浑身不舒服,她皱着眉头,正欲伸手推开男子,却不料那青年抬手从描眉耳后一摸。右手再次摊开在描眉的面前,手上居然坦然放着描眉的耳坠子。
描眉大惊失色,面上不由泛起红色。她捂着耳朵连退几步,“你这个……,欲呵斥的话说不出来,方才自己明明一点感觉也没有的,那个男人居然就把自己的耳环给取走了。
沈梦见皱了皱眉头,这场面倒是有几分眼熟。想自己刚来沐府的时候,也曾经被沐少卿那么戏弄过。那个时候的羞愤心情沈梦见当然深有体会,于是她不满的轻咳了两声,抬腿上前,欲给描眉解围。
沈梦见才刚走到男子的面前,还来不及开口,却听见一声马鸣自男子身后传了过来。三个人有些吃惊的一齐回头,赫然发现一匹白马巍然立在男子的身后。
“米墨,我叫你问路呢,你在干嘛?“清亮娇俏的声线透过初春微润的空气,淡淡的漾开在沈梦见的耳边。
沈梦见抬起头,这才发现马背上居然坐着一个娇俏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柳眉淡抹,樱桃小嘴,眉目分明。一个芙蓉归云髻随意的绑在左侧,如墨一般的长发倾泻下来,搭在右肩。一身明黄的荷叶小、棉夹,在淡绿色的草地上显得尤为清新。
她嘴角上扬,一个利落的翻身,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洒脱的笑容犹如春日里明媚的阳光。她没好气地踮起脚尖,伸手在方才那个男子头上敲了一下,“米墨,谁教你这些有的没的?小心回家叫我爹拨了你的皮!”
呵斥完被称为米墨的男子,那女孩又扭头笑盈盈地望着沈梦见。
瞧见她温柔淡泊的模样,那小姑娘也规规矩矩地给她见了个礼,“姐姐,刚才家奴多有得罪。”
这回可轮到沈梦见傻眼了,她有些呆滞的看了米墨一眼,方才那气质哪里像个家奴了?思及此处,她这才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一男一女来,身上的布料在歌城似乎不常见,而且说话的腔调也有几分不同。该是外面的大城市来的人的才对,不然刚才怎么说要向自己问路?
沈梦见也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赔笑,“刚才我家丫头也鲁莽了一些,不碍事的。”
女子笑眯眯地望着沈梦见,似乎没有歌城女子的那份腼腆羞涩。
她踮脚朝南门那边瞧了瞧,“姐姐,我们初来歌城,只怕是找不到路的。能问你个事情嘛?”
沈梦见笑道:“我足不出户,歌城的路实在也是不熟的。不过,我家丫鬟倒是知道不少。”
描眉方才受了米墨的轻薄,这回儿正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满。
“这位小姐,方才您家仆动作粗鲁,吓到我了,我一时间把歌城的路都给忘记了。”
米墨脸色一变,随即回头一脸无辜的看了女子一眼。那女子也不客气,伸手把米墨朝描眉那边一推,“看吧,以前就告诉你这些招数别到处用,还不快去道歉去。”
听了呵斥,米墨这才满脸不情愿的凑到描眉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位姐姐,刚才是我得罪了,这边给您赔不是了。”
突然这么一下,把描眉唬了一跳。她长这么大就未曾有人给自己行过这么大的礼,条件反射地往后弹了一些,她连忙朝着那个少女问道:“小姐是要去哪里?”
少女明眸一闪,声音清脆,“歌城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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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君纲】139、两处闲愁
心下一惊,沈梦见和描眉下意识的相视一望”脸色露出##好奇的样子。
那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挑了挑眉头,“姐姐知道沐府吧,就是经营着歌城最大的胭脂铺的那个沐家。”
描眉眉头一皱,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梦见一把给拦住了。扬起嘴角,沈梦见把身子让了让,“妹妹是打算去买胭脂么?胭脂锁的胭脂确实是歌城最好的……”说到这里,沈梦见又伸手拉了描眉一把,“描眉,我们回城去,进城了你再给她们指路。”
描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点头应下了。
女子轻笑了一声,闪着光芒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她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来买胭脂的,是准备去沐府呢。”
几个人前前后后的走着,沈梦见心下腹诽:难不成是沐府的远房亲戚?可是自己在沐府也近半年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沈梦见和描眉领着他们进了南门。
女子眸光忽闪,未曾把歌城的繁华放在眼里。她四处打探了一番,抬头看见了,“胭脂锁”。眸光一亮,女子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姐姐,这就是你嘴里的‘胭脂锁’了吧?”
沈梦见跟着抬头,这才发现几个人亦步亦趋,居然走到了“胭脂锁”的门口。望着门口正忙的不可开交的小厮,沈梦见不由的变了脸色,她浅笑着对那女子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胭脂锁“姑娘只需进去就能找到当家的。我已经出来多时,这个时候也该回去了。”
说完这话.她也不待女子说话,便急急忙忙地拉着描眉往对面的客栈里面走了去。
描眉嘟着嘴,脸上挂着不情愿。直到两个人进了房间,她才小声嘀咕,“小姐,我们既是住到了对面,怎么还这么怕让人瞧见?“沈梦见施施然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一些窗户,瞧见方才那位黄衣女子大喇喇的走进“胭脂锁”。手上收了力道,沈梦见回头看了描眉一眼,“不是故意躲着他们,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么大喇喇的走出去。
你若是想大大方方地走进‘胭脂锁“那就快些想办法把那些虎皮卖掉,寻一处房子安顿好了。”
描眉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打开箱子,仔细的检查着里面的虎皮。箱子的一角放着由细纱裹着的碎木屑,防止潮湿。自打那一次描眉因为虎皮生了白蚁挨揍,她几乎是隔一两天便要把它们收拾一番。
还幸亏的描眉这番精心的收拾,不然,今日把这些虎皮挪出来,恐怕也卖不出个好价钱了。
一边整理着这些虎皮,描眉抽空回头看了沈梦见几眼: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沈梦见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沐府;若说是真的打算离开沐府,也应该走的远远的。可是,为什么还要在歌城置房子?
想破了脑袋,描眉也没想出来沈梦见到底是想做什么。理了理一头思绪,描眉干脆起身,“小姐,现在天色还不晚,要不我先到外面去打听一下,尽量就在这两天把东西都准备好。”
沈梦见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听到描眉说要出去,她回头嘱咐了一些,“小心”的话,就让她出去了。
待描眉出门之后,沈梦见才起身走到那三箱虎皮边上。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触着柔软触感的虎皮,不由的有些出神:描眉她又怎会知道?自己方才与沐少卿成了正真的夫妻,若非万不得已,自己又怎么舍得离开?只是 休书自己已然签下,若是这一次仗着沐少卿留在沐府,那往后的日子只怕是比任何人都要难过。
与其天天过着那么憋屈的日子,倒不如现在来个痛快。
直接搬出沐府,也许还能有一些机会……
正当沈梦见沉吟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皱了皱眉头,沈梦见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了,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买家了?”话音一落,她才算是真的抬起了头,可是眼前的那张脸却让她愣住了。
“二……二少?”沈梦见怔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是沐少玦,一时间,她有些慌乱失措。原本想称他喂二哥,不过现在自己已经不是沐府的人,这个称呼好像不太妥当。
沐少玦听见沈梦见这么唤他,也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才泛起一丝窘色,“梦见……还是叫二哥吧。”
听见了久违的温软声音,沈梦见不由的紧张起来。她连忙起了身子,给沐少玦倒茶。
她心里是有数的,送自己过来的马夫是沐少卿安排的,想必自己这边才入住,沐少卿那边就已###了消息。
原本以为今天沐少卿回来找自己,可是没想到的却是沐少玦居然先来了。
伸手接过青花瓷的茶杯,沐少玦细细的抿了一口。沉吟了一番,他才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抬头望着沈梦见,“没想到你真的离开了沐府……”
提起这个话头,沈梦见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把耳鬓处的碎发挽到了耳背.低低的说道,“这一切都是梦见咎由自取,不怨别人。”
沐少玦眸光一紧,脸上露出几分疼惜的样子,“梦见,我娘她……”
“二哥,我知道夫人的意思,我不会怪她。”弯了弯嘴角,沈梦见露出些许无奈,接着便是半响的沉默。
直到沐少玦起了身子,走到了木箱边上,他才忆起方才沈梦见的那句话。低头看了脚边的虎皮几眼,沐少玦的神色轻松了一些,“你打算替这些虎皮找个买家?”
沈梦见抿了抿嘴唇,有些窘色,点头道,“我出门的时候身边也就这点东西值钱了,如果不卖了只怕是没办法过活了。”
莞尔一笑,沐少玖弯腰将那几个箱子盖了起来,“好久之前就答应过你的事情,今天总算能兑现了。”迈了几步,走到沈梦见的面前,“如果信得过我,就把这些虎皮交给我。”
沈梦见愣了一下,屋子里顿时安静的有些诡异。弥漫着空气中的淡淡杏仁香让她有些不安,强挤出一抹笑意,“那就有劳二哥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沈梦见很是懊恼。明明两个人之间就没什么,为什么自己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想到这里,她才想着法子打开话匣子,“二哥最近都是在‘胭脂锁’忙吧?”
沐少玦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什么,直到听见沈梦见的话才回过神。
怔了一下,他才点头,“嗯,这几天都在对面的‘胭脂锁’忙。”
“是嘛?”沈梦见眸光一亮,现在路名堂也不在了,约莫着这间铺子就要靠着沐少玦一个人管着。那刚才的那个女子他应该已经见过了吧?想起那女子狡黠灵动的目光,沈梦见的好奇心不由地被提了起来,“方才有个黄衣姑娘问我沐府的去处,后来她又进了‘胭脂锁’估计是与沐家熟识的。你这会儿在这里,不会是错过了吧?”
沐少瑰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好半天,他才强挤处一抹笑,“我方才出去了一趟,再回‘胭脂锁’的时候那女子已经离开了,可能是去沐府了吧。”
点了点头,沈梦见歪着脑袋望着沐少玦,“二哥,家里有贵客,您不回去么?”
沐少玦无奈的轻笑了一声,“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恐怕都不能回家了。”
沈梦见心里不解:若是真的忙的不可开交,为什么他还能坐在自己面前闲聊?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嘴里却没能说出来。
沐少玦起身把那些虎皮重新整理的一番,心里有个底。之后,他才跟沈梦见告辞。
直到沐少玦走出客栈的之后,沈梦见回头去收拾茶杯,才发现桌子边上居然放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拿起它,沈梦见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转身走到窗户口,看见沐少玦慢慢没入人群的身影,沈梦见才发现自己的失望居然多余感动:低头,握紧手里的银票,她喃喃细语:“为什么每次都不是你……”
夜幕降临,描眉因为累了一天便早已经去休息了。
只是沈梦见还有些呆滞地倚在床上,不远处屋檐下的灯笼把屋子映的有些凄凉。客栈下面依旧热闹不凡,可是却把沈梦见衬得更加落寞。
目光凝在门口,轻叹一声:“他终究是没来看我……”
就在沈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