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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看冷蓠这么有兴致便说:“带你玩真有成就感,不像某人一副死相,半点反应都不给。其实湖中央有一个古城遗迹哦,你要不要去见识见识?”
“古城遗迹?怎么你从来没提起过?”许秋霖这时才插了一句话。
墨依然是白眼奉上:“你什么时候表现过对鲛人的历史感兴趣吗?像小蓠这样的游客别人才有兴趣给他解说嘛。”冷蓠看着许秋霖难得吃瘪的表情忍不住偷笑。
湖中央离得有些远,墨决定赶车去。冷蓠又开了一次眼界。所谓的车是个透明的超大型大海螺,最宽处能并排坐上三四个人,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座位什么都没有。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个没有驱动的所谓的车是怎么开动的呢?
很快冷蓠就知道了,等三人进了海螺,墨敲了敲海螺壁,螺口刷地升起一面水晶墙。海螺外面突然冒出四尾怪鱼,全身上下盖满光华四溢的水晶铠甲,尾鳍一甩更是琳琅作响。
许秋霖一见这四条怪鱼脸都黑了:“墨,你怎么招了这个鱼!”
墨一扬眉,笑道:“哥们,我这是在给你制造机会。”
冷蓠听得满头雾水,正打算问问是怎么回事,冷不防被许秋霖伸出一只手揽住了腰。冷蓠不解的看过去,却见他紧紧的握住了身侧的扶手,脸色更是史无前例的难看。
“坐好了?开动!”随着墨一声大喝,车子开动了。毫无防备的冷蓠猛地被甩到后壁上撞得头昏眼花,急速前进的车子将他压得紧紧的贴在后壁上。刚刚习惯了这样的速度,忽然间,车子猛然一甩。冷蓠被甩到许秋霖那边,这时腰上的手一紧,终于免去再次撞墙的厄运。
毫无规律的加速减速,时不时来大甩尾、急转弯,而且是上下左右随机的来,这可比云霄飞车更加刺激百倍!就这么一路狂奔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熬到了目的地。从车上下来后冷蓠整个人都是晕的,天旋地转地扶着海螺站了很久才恢复过来。幸好许秋霖在车上一直护着他才没有被撞的满头包。
“墨,你这个云霄飞车防护措施实在是太糟糕了。”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晕过山车的冷蓠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吐槽。
墨毫不在意的拍拍他脑袋,哈哈一笑:“小子,这样才刺激不是吗?”
冷蓠毫不客气的白眼奉上。转头看许秋霖,他为了帮自己似乎吃了不少苦头。许秋霖对上他的视线,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休整好了之后,才有心思去打量四周。昏暗的光线里,长长的水草间暗影重重,似乎隐藏着未知的猛兽。墨掏出一颗夜明珠,水底立刻变得清晰起来。他朝两人点头示意,当先向黑影中游去。从水草上方游过,才走了一两分钟就看见前方出现斑驳陆离的白光。现在光线变强,墨顺势收起了夜明珠。
从上空俯瞰,遍地的断壁颓垣,淤泥淹没了大部分的遗址。破碎的法阵散发出蓝白的光芒散落在各个角落。这一切表明着这儿曾经是多么繁华的一个城市。而现在只剩下晶莹剔透的水晶墙壁在此默默述说着曾经的辉煌。
在蓝白光芒最盛的中心停下来,冷蓠飘下去,抚摸着这些古老的墙壁,水晶质感的墙壁里包裹着翠绿的水草、五光十色的石头,隐隐的形成一幅装饰画。抬头看见许秋霖落在不远处的一处蓝光中停住,就知道他又被新奇的术法迷住了。冷蓠吐吐舌头,自顾自的在附近逛了起来。
看着不同墙壁上的壁画,冷蓠越走越远。走不了多久忽然不见了水晶墙壁,一大块空地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眼前。他回头看看就在不远处的那两个人,决定再往那边去看看。脚踏实地一步步走过去,一面东张西望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四面都有破碎的法阵,只有这块空地没有,这倒是有点巧。
不留神看路的后果就是,他踩到石头滑到了,而且还摔得不轻。揉着屁股爬起来,看看脚下,发现自己踩到的是一块圆溜溜、黑漆漆的石子,蹲下来抹开周围的淤泥才发现这块石子是一块平滑大石上的一块凸起。这样规则的形状似乎不是天然的,冷蓠突然来了兴致,好想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石头。找了一个方向开始搜索整片空地。
“……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看着眼前的脚印,冷蓠才回过神来,呃,不知不觉间居然把整个空地都走了一遍!冷蓠扶额,要不要这么无聊啊!看看不远处的许秋霖,快步赶了过去。他果然在研究这里的术法。“有什么发现吗?”冷蓠凑到他身边问。
许秋霖摇头:“太破碎了,只能看到几个符文。看不出什么出奇的东西。”
冷蓠仔细的看着他指出来的那几个符文,确实是很常见的几个。嘻嘻一笑,说道:“我倒是看到些好玩的,这些墙壁里有很多壁画哦。不过很抽象,我就只看出了一个龙,还有一个人类。这水里的城市里倒有用人类做装饰画的,好神奇。”
许秋霖道:“或许是什么叙事诗。水族古时候也不是与人类社会隔绝的,出现几个相关的故事倒也不是不可能。”他抬头看看四周,“我们出来够久了,也该回去了。”冷蓠点头表示同意。
喊上躲到一边休息的墨,几个人往回走,依然是那几条怪鱼驾车,少不了又是好一番颠簸。墨这次直接将两人送到水面上。
挥手作别后,两人回到市中心花园,这次就没有那棵银杏树了。两人直接就看见了那栋小竹楼。才要迈步上楼忽然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越来越近。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远方天空驶来,方向正是这栋小楼。
、26 神魔井
黑色的汽车呼啸而来;腾云驾雾的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更何况在冷蓠眼里车子周围还围着密密麻麻的彩线;脚踏七彩祥云神马的……冷蓠暗暗侧目。
车子不出所料落在小楼前的空地上;那妍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人未到声先到“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冷蓠二人退下来给她让路;不想她一按栏杆翻身跳了下来。嘴里还在不忘损上两句:“哥;你终于破产了?开了辆这么挫的车子还好意思大摇大摆的从天上飞下来!”
汽车里下来的那个人自然是摩巴族现任族长那辰;他摇摇头无奈道:“你还好意思说!有人找我都不早通知一声;害得我只好随便改造了辆车子就赶过来了。”
那妍嘟起嘴:“他们又不急!先让我看看你的车。”说着凑上前去仔细打量起来。
“你这小鬼!”他拿她没办法,只是意思意思说上一句就算了。转头对着许秋霖一拱手:“雨师;小妹不懂事,只怕耽误了你的正事;还望包涵则个。”
“族长客气了。也算不上什么急事。”许秋霖客套了两句。
冷蓠与他见过礼之后,懒得听这种客套辞令,只转头看着那辆“华丽”无比的车子。虽然无论是否加持法阵车子上都会有一些彩线露出,用白夫人的话说那代表着自然形成的规则。但是像这样繁茂的彩线还真是从没见过。
显然那妍也是这样认为的,嫌弃的东瞧瞧西瞅瞅,突然一把扯住彩线猛地一拉。冷蓠看得倒抽一口凉气,这么粗暴的做法,这车子肯定要报废了。可不就是!只听嘭的一声响,整个图阵炸开来,彩线四散,一丝也不留。
正在和许秋霖说话的年轻族长转过头来,只看见一个调皮的鬼脸:“哥哥你就再做一个吧。”说罢一溜烟的又蹿上了楼。冷蓠忍不住失笑,这么调皮的妹妹,真是可爱又可恨。
那辰也只有苦笑了:“见笑了。居然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还真是失礼,快进去吧。”
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才又捡起刚刚的话题。
“若真的有魔物出世,我摩巴族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与玄合作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放心好了。”
许秋霖一笑道:“这个我当然相信。另外关于利用传送阵抽取灵力的事族长想必已经听说了,西南部五个传送阵我都查看过了,没发现有任何可疑迹象。接下来的防护工作还要请你费心。”
那辰虽然点头答应了,神色间却有些不以为然:“传出消息得到第一时间我就查探过附近的传送阵,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异常,更不用说什么魔气。何况白夫人也说了,想要无迹可寻地从传送阵中抽取灵力,要做的手脚不只一点半点,魔物要有这等势力,直接就能把我们灭了,何必还要费这功夫。你们这次大概查错了方向。”
许秋霖不置可否,抿嘴一笑说:“家师另有嘱托给我,算是他的私人请求,能否请族长一起去探一探神魔井?”
那辰讶然:“玄师是怀疑魔物会从神魔井中出世?虽然那里魔气横溢,但是那个封印也不是吃素的。封印若有松动,我这里首当其冲,族里的智者不会毫无所觉。”
许秋霖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易学协会的测算既没有时间范围,又没有方位指向,连凶吉都有不同的说法,实在是无法令人信服。神魔井算是比较明显的线索了。”
那辰沉思片刻,点头答应:“也好,明天我就和你走一趟。”
神魔井是南诏城西面十多里处的一个高山湖泊。算是摩巴族的一个禁区,外界极少知道它的存在,玄一直以来与摩巴族交好这才知道得多一点。所以这次玄师想要查探神魔井只能是私人的请求,并且需要那辰的陪同。
借着那辰的指点,还离得很远的时候,冷蓠就看见群山之间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峰,秀丽的风景倒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意思。待飞得近些,忽然一股威压扑面而来,冷蓠动作一顿几乎忘记控制灵力。许秋霖早有准备,伸手扶了他一把:“当心。”
这股威压并不似高山一般巍峨,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像是水中的压力,无处不在,时时彰显着自己的威力。离得近时也没有更加严重,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种势力场,划分地盘,宣告存在,警告来者。这时已经可以看见那个湖泊了,圆圆的山口中一泓湖水,确实有些像井。只是白雾间翻滚的波涛居然隐隐的呈现出深沉的黑色!
落在湖岸后,井的感觉更加明显。四周高耸的山崖令站在崖底的众人有种被囚深井的错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湖水,站得近了才发现翻涌的黑色波涛并非湖水,而是灵气,纯黑的灵气!这股黑色的灵气与之前看过的任何灵气都截然不同。
冷蓠在两仪阵中倒是见过黑色的灵气,但也没有黑得如此纯粹,更不会像这般激流暗涌、张力十足,分明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又仿佛蓄势待发的蛟龙。然而就是这么强大的蛟龙却敌不过湖面上薄薄的一层白色灵气,每每暴起冲突总被那股白白的灵气包容消磨,始终无法冲开这层束缚升天而去。
那辰与许秋霖已经各分两头查探起来,冷蓠因为术法学得不多,只能留在原地。盯着黑白灵气看得久了,还真给他看出点门道来。黑色灵气每次爆发起来,白色灵气都会随之壮大,就好像是吸收了它的力量又反过来压制它,直到黑色灵气衰弱到一定程度,白色灵力也仿佛功成身退蛰伏下来,然后黑色灵气又会乘机吸收它的力量伺机反扑。如此往复循环往复,形成一种动态平衡。
冷蓠看得入迷,不由靠近几步,咦?冷蓠眨眨眼仔细的盯着湖中某处,突然大喝一声:“谁!谁在那里?!”翻腾不息黑白灵气中央,一张莹白如玉的面容稳固如山,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冷蓠,听到他的喝声,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