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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叹口气,必须承认海文的确不讨人喜欢。
“拍完‘舞影’之后你打算做些什么?继续接戏吗?”他似乎只是随口不经意地问起。
欢喜摇摇头:“不了,以后除非有好剧本,要不然我不打算再拍戏,这一年来除了‘舞影’我一直在当花瓶,花瓶当久了也会烦的!”
“哦?那你想当什么?”
“不知道。”她坦白地回答:“爹地妈咪想要我回美国去继续念书,以前我回到台湾是因为我一直不能适应美国人的热情和开放,但现在想想那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坦白多了,在台湾,所有的人都很含蓄内敛,我在这中间实在找不到中立点!”她轻呼出一口长气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留在台湾?”
金奇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转头专注地凝视着她,使得她有些不自在起来:“对台湾就这么失望?”
“我——也不是,只是——只是没什么理由留下来而已。”她有些无措地回答。
“如果我留你下来呢?”
欢喜愣愣地看着他,他的神情和拍戏时那种严肃不同,似乎还多了一点什么她说不上来的东西:“我——为——为什么?”忍不住又结巴起来。
金奇温柔地替她拔开落在额上的一撮头发:“这么说吧!我想多给彼此一点时间,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我很希望现在可以向你求婚,但你还年轻,你可以等到你愿意的时候再想想我们是否有未来。”
她愕然得说不出半句话来,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突然说出这些话。
金奇也有些意外自己的冲动,但话一出口,回过头来想想反而心安理得起来。
他不是临时起意才说这些话的!
知道自己爱上欢喜也不是一、二天的事,人要懂得及时掌握幸福。
以前他也曾谈过恋爱,但从没想过要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共度一生,他不十分清楚爱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欢喜对他的感觉,可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这就够了,其他的一些什么深奥的大道理,他不想懂,也不想让它困扰到他。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轻轻用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我——哦——我不知道。”欢喜蓦然红了脸,明白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好笑之后,她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立刻钻进去:“这太——太突然——我是说你平常都很——很——”
“不苟言笑?”
她点点头:“你从来——从来没说过你喜——喜——”
“喜欢你?”
她再度点点头:“所以我不知道——不确定你心里——心里到——到——”
“到底怎么想?”
她又点点头,正想再说下去,看见他捉弄的眼光,她羞红了脸嚷了起来:“你——你取笑我!”
金奇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我没有啊!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说得那么辛苦而已,我怎么会取笑你?”
“你——你——”欢喜又羞又气,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她伸手试图打开车门,金奇一把拖住她不让她动。
“好,好,好,别生气,我只是逗你的。”
她挣扎着吸气,泪水仍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我会口吃——他们——以前的朋友——都会——笑——笑我——”
“我不会。”他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吻吻她的额头,深情地注视着她:“人都有缺点,可是我觉得你的缺点十分可爱。你也许不相信,可是我真的很爱你的这个小缺点。”
欢喜哽咽地抬头望进他的眼里:“真——真的?”
“真的。”他微笑地再度吻吻她的鼻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不安地在他的怀里移动,试图抽身,但他力气显然比她大上许多,她努力了一会儿,见他无意放开,只好再度望进他的眼眸中:“我想——我想我可以留下来。”
“然后?”
“然后什么?”
金奇揉揉她的头发:“我不确定我会喜欢你这个健忘的小缺点。”
欢喜皱皱她的小鼻子:“我也不确定我会喜欢我有一个这么霸道的——丈夫。”
他轻笑着低下头,唇离她只有半寸远:“我们只好想办法来确定了——”
“那是个很漫长的确定过程——”
“我的妻子百分之百是个正常人,如果各位还有疑问何不向户籍机关查询?”史昂轩不带半点感情地扫视在场的几个人:“我必须提醒各位,如果再出现类似侮辱的言语,恐怕我们得在法庭上见面了!”
杨云山沉思地看着他,再看着他身边的习小羽,她的身分的确没问题,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小羽和一般人不同。
她和照片上的宝贝十分相似——一种不属于人世间的感觉!
“我们是急躁了一点,若在言语上有所冒犯还请史先生原谅,但据我们所知,贤伉俪和宝贝是挚交不是吗?我们想知道关于这孩子的身分来历。”他有礼的询问。
昂轩的手紧紧地握了小羽一下,尽可能维持语气上的平静:“我们的确和宝贝是好朋友,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随便泄漏她的隐私,很抱歉我和内人都无法回答你们的问题。”
“至少你们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李福堂将几张相片放在他们的面前,脸色很是阴沉:“她是个什么怪物?树精?幽魂?还是魔——”
“够了!”史昂轩愤怒地打断:“李先生逾矩了吧?这种口说无凭的侮辱请你收回自用!”
“证据摆在眼前,她根本不是人!你何不看看照片?”李福堂毫不放弃地追问。
“李先生!”
杨云山和王河清不约而同拦住李福堂,不想重复在祁寒那里的错误。
史昂轩在社会上是有头有脸的人,拥有广大的读者群,他的大哥是着名的外科医生,他们的父亲则是赫赫有名的法官,他们得罪不起。
“我们只是想知道宝贝来自何处和她到底——”王河清思索着适当的用词:“到底有何种能力。”
“我们不必回答你们这种荒谬的问题,更何况这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何不带着你们这些窥伺的照片滚回去,让我们安静地过日子!”史昂轩按捺不住地吼了起来!
他们已‘拷问’他们将近一个钟头,他确定他的耐心早已用光了。
“是吗?那她放火烧演唱会又怎么说?”李福堂咬牙切齿怒道:“她不仅是个怪物!
还是个可怕的怪物!你有义务告诉我们真相!“”住口!“一直安静听着的小羽突然声严色厉地开口,漠然的表情和她娇柔的外表竟给人一种圣洁不可侵犯的感觉:”李先生说的实在太过分了!宝贝没有放火烧死任何人,真正的罪犯是提供这些资料给你的人!宝贝是有点特别,但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杨云山一愣,他怀疑地打量小羽:“史太太怎么知道提供我们资料的是谁?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犯罪者?还有你说宝贝有点特别是什么意思?”
史昂轩一震,李福堂得意地望着他,那神情仿佛是说:“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想不到向来温柔的习小羽竟冷冷一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天衣无缝的事向来不存在,因为那天我碰巧也在场。回答你第三个问题:宝贝之所以特别是由于她有一颗真正‘人’的心,而有些‘人’则没有。
这样的回答你是否满意?“
史昂轩几乎想大声为他的妻子喝采!
他向来知道,一旦母狮被激怒时,往往比雄狮更加凶猛可畏!但这个理论一直不曾在小羽的身上得到印证。
直到今天,她丝毫不带火气的一番话竟说得三个大男人哑口无言。
“史太太好口才!”李福堂虚假地称赞,眼光闪着冷冽的肃杀之气:“可惜我不那样认为。”他自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叠信件:“这些全是祁寒的亲笔证明,他在信中虽然没有明白地指出你的身份,但相信只要我逮到宝贝,她会给我想知道的一切。”
史昂轩和习小羽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
李福堂得意地笑了起来:“到时候史太太再辩才无碍,只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祁寒独自在录音间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走光了,只剩下他孤单地坐在大机器的面前,双眼茫然地瞪着空无一物的冷空气看。
今天的工作十分顺利,他替‘舞影’的配乐工作几乎全都完成了,只剩下和影片搭配时的修剪工作,而这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他知道‘舞影’的配乐会是他这些年来最杰出的音乐作品,可惜知道这一点并不能使他的心情愉快一些。
是什么使他心情郁闷?
答案很简单,是宝贝和他说的话。
她悲哀地、苦笑着说出来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无法消散,就象他一直扪心自问的:“我真的是个心盲吗?”
是悲伤蒙蔽了他的眼睛?还是他一直不肯正视存在的事实,企图用他一贯浪漫的想法改变已存在的真相?
他是真的深爱过周黛眉。一年前的他早已脱离了十七八岁盲目迷恋的时代,但他爱上的到底是真正的周黛眉?还是他在心里为她塑立的形象?
现在再回过头去看当年的一切,所有的迷雾和假象如洋葱般一层一层的剥开,结果剩下的只有一句悲叹!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眼前无比熟稔地亮起,他揉揉疲惫的眼睛,提醒自己等一下要告诉宝贝不要再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出现,他当然很习惯了,但大敌当前,她再这样做实在是很不明智的!
宝贝自金色的光芒中缓缓走向他,他很自然地张开双臂将她拥进怀里,低哑地说:“你再这样,早晚有一天会被别人看到的,我不想到博物馆去找被制成标本的你!”
宝贝一反常态紧紧地回拥他,仿佛没有明天似地依附着他的怀抱。
“怎么了?”
“有人来找你,十分钟之后就会到了。”她低声说道,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使他看不见她的脸。
“最近一天到晚都有人找我,可是你没有一次是这种反应的。”他有种奇怪的预感,那种感觉使他想这样抱着她永远不要放手!
宝贝没有回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宝贝。”他担心地轻叹,抬起她的小脸,讶异地看见她满面泪痕:“到底怎么了?
是李福堂那群人吗?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你——“”不是他们。“她勉强收起泪水,忍不住哽咽:”我只是突然想哭而已。“
“这不象平常的你。”
因为这也不是平常时期,她在心里凄凉地想着,没说出口,只是轻轻自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走向另一边:“有时候我也会想哭,以前我常常嘲笑小羽,因为她动不动就掉眼泪,我觉得那是很懦弱的行为,现在才知道哭泣也有好处的,至少比闷在心里来得好。”
祁寒注视着她出奇苍白的脸色,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宝贝,你到底想说什么?”
快告诉他呀!要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她的心在嘶吼着,她强迫自己背过身去不看他的眼。
“宝贝!”他捉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别吓人!”
敲门声猛然响起,来人敲得虽轻,在死寂的录音间中显得十分刺耳骇人。
他不解地低头注视着她。
宝贝勉强朝他微笑:“来了!”
“不要理他,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固执地追问。
宝贝摇摇头推他:“去开门吧!你会喜欢那个人的。”
祁寒狐疑地走向门口,宝贝突然开口叫住他:“祁寒!”
他回头,看到宝贝绝美的微笑:“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