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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笑着点头。
宋箬溪带着香绣、香草、蚕娘和两个护院出了门。
“小木子,去食为楼。”宋箬溪已经出来过几回,再没有看街道景象的兴致,斜靠在软垫上,静静地想这些天发生的事。
马车转了过弯,猛地停了下来。惯性作用,害宋箬溪差点滚下来,“小木子,突然停车做什么?”
“七姑娘,有人晕倒在路中间。”小木子道。
后面跟着两个护院翻身下马,“七姑娘,小的这就把他赶走。”
“别为难他,把他扶到路边去就是了。”宋箬溪道。
“是,七姑娘。”两个护院一左一右架起那晕倒的乞丐,拖到路边。
那个老乞丐饿晕了,倒在路中间,被护院一拖,就醒了过来,惊恐地缩紧身体,两只手抱在胸前,“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香绣从车里递出一包糕点给小木子,“拿给那个乞丐。”
小木子拿着糕点跳下马车,把糕点给老乞丐,“这包糕点是我家姑娘给你的。”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老乞丐感激地把糕点搂进怀里。
这一幕,被匆匆从路边茶楼上走下来的邺疏华看在了眼里,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从人群里挤了过去,扬声问道:“车上坐着可是师弟?”
宋箬溪听到声音,微微撩开窗帘,笑靥如花地道:“师兄,你好。”
“师弟,这是要去桃花庵?”邺疏华笑问道。
“我前两天才去过,要再六天才会去。”
“姑娘,大街上,不宜停车太久,会堵着后面的马车。”蚕娘下意识的不愿宋箬溪与邺疏华过多接触。
“师弟,小僧在桃花庵等你。”邺疏华道。
“好的。”宋箬溪放下窗帘。
“小木子,走吧!”蚕娘急忙道。
马车缓缓离去,邺疏华转身又回了茶楼的厢房内,坐在茶楼另一个男人,正是当今圣上。
“七姑娘,到了。”马车在食为楼外停了下来。
香绣给宋箬溪戴上帷帽,才拉开车门,扶她下去。此时是吃饭的时辰,食为楼坐满了食客,掌柜的迎了上来,行礼道:“姑娘可有订雅房?”
“我姓宋。”宋箬溪轻笑道。
掌柜的立即明白这位是少东家等的人,“宋姑娘请随小的来。”
宋箬溪微侧了侧脸,“你们留在楼下吃饭,不必跟上来。”
“是,七姑娘。”两个护院应声道。
宋箬溪主仆四人随掌柜的上到三楼,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厢房。掌柜的轻轻地叩门,“公子,宋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上官墨询清朗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掌柜的推开门,宋箬溪走了进来,上官墨询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穿着紫衣锦袍,玉簪挽着长发欲散未散,手中端着黑瓷茶杯,风流不羁的模样。
“上官少爷。”蚕娘惊讶地喊道。
“蚕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上官墨询勾唇浅笑。
宋箬溪吩咐道。“蚕娘,你们守在外面,别让人来打扰,我有话要跟他说。”
蚕娘三人退了出去,将门拉上。
“你说的人呢?”宋箬溪在上官墨询对面坐下,直接开口问道。
“出来。”上官墨询道。
“嗖嗖”两声,从开启的木窗跳进来两个穿着灰衣,高矮胖瘦容貌皆一模一样的女子。两人单膝下跪道:“魃(魅)见过公子,见过姑娘。”
“你们叫什么名字?”宋箬溪没太听清。
“你若不喜欢她们的名字,可以改。”上官墨询道。
“没有不喜欢。”宋箬溪笑,起身上前扶起她们,“以后就要靠你们保护我了。”
“魃(魅)定会竭尽全力,护卫姑娘周全。”两人齐声道。
“她们是隐卫,会暗中保护你,这样就算你身边的婢女被人支开,你也不会出危险。”上官墨询派出女子隐卫中武功最高强的两个来保护宋箬溪。
“墨询,谢谢你。”宋箬溪感激地道谢。
上官墨询眸光微闪,淡然一笑道:“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人,听从你的吩咐。”
宋箬溪明眸流转,“你们先下去吧。”
“是,姑娘。”魃和魅又飞出窗外,消失不见。
“为了表示感谢,今天这餐饭,我请你。”宋箬溪笑弯了双眸,明有香绣她们,暗有魃和魅,她就不怕再被人给算计了。
“食为楼的东西很贵,你带足银子没有?”上官墨询笑问道。
宋箬溪拿出荷包,里面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几两碎银,“这些够吗?”
“下次你请。”
“好,没问题,我叫掌柜的来上菜。”宋箬溪打开门,“香绣叫掌柜的把食为楼的拿手好菜端上来。”
香绣应声下楼去找掌柜。
吃完午饭,宋箬溪打包走一份煎酿斑鸠带回去。
站在楼上,看着远去的马车,上官墨询幽深的眸底神色难明。
------题外话------
这几天很抱歉,纤雪身体不舒服,脑子反应慢,码字速度更是奇慢,堪比蜗牛,好在总算保持日更,爬到床上躺倒装死去也!
第九十五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到宋府,宋箬溪先去见纪芸,欧阳氏也在,妯娌俩对坐在暖榻上聊天,上前行礼道:“溪儿给二伯母请安,二伯母万福。”
欧阳氏伸手扶起宋箬溪,顺势将她搂入怀里,笑眯眯地道:“三弟妹,别的我都不羡慕你,我就羡慕你生了个好女儿。”
纪芸嫌弃地撇嘴,“什么好女儿,就一野丫头,你要喜欢,送你了。”
“少来,我要把溪儿带走了,你转眼就得哭天抹泪,大叫二嫂嫂是坏人,抢我家宝贝闺女。”欧阳氏打趣地笑道。
宋箬溪笑道:“二伯母,娘,我从外面带了一份煎酿斑鸠回……”
“救命啊!三太太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声音传了进来。
纪芸一惊,问道:“谁在叫救命?”
“哎,你不能进去。”
“三太太,奴婢是六姑娘身边的彩屏,求您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彩屏被福茶几个给拦在了外面。
“荣荞,让她进来。”纪芸道。
彩屏跑了进来,看到欧阳氏也在,跪在地上,“二太太,三太太,大太太要打死六姑娘,求两位太太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
纪绎和纪缜纪绥一样是庶出,在老太太手下吃过亏,小蒋氏和欧阳氏纪芸不一样,她与老太太同出一门,纪绎比缜纪绥更防备她,他怕小蒋氏虐待两个庶出的子女,时常询问,暗中补贴,宋箬滟的日子不算太难过。小蒋氏平时最多就是拿邹姨娘出出气,不敢动宋箬滟,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母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何况还是大房的事,两个妯娌是管不了,不过既然有人来求救,那么就可以去劝解劝解,顺便看看戏,欧阳氏和纪芸交换了一下眼神。
“六丫头好歹也叫我们一声婶母,我们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不去看看,万一她被打出什么好歹来,外人会说我们这些当婶母的心肠狠,连侄女的生死都不管。”欧阳氏起身道。
纪芸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金簪,“二嫂嫂说的极是,已及笄的姑娘,要是被打伤了,可会耽误大事的。”
宋箬溪跟着出去,准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纪芸回头道:“溪儿,回你院子去。”
宋箬溪瘪了瘪嘴,回到院子叫来巧桃,“巧桃,你去兰圃院打听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这就去。”巧桃领命而去。
巧桃办事效率极高,在吃晚饭时,宋箬溪知道了兰圃院内发生的事。昨天宋箬滟在百花会上扬了名,今天上午就有两户人家的太太上门来叙话。
到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人家,一个是翰林院正六品的侍读,一个是光禄寺从六品的寺丞,说的也都是庶子。庶子配庶女,六品对五品,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是小蒋氏却恼了,宋箬满还没着落,宋箬滟怎么敢起这个心思?不知廉耻的东西。
先赏了宋箬滟的生母邹姨娘几耳光,狠狠地踹了几脚,再罚她顶着茶叶残渣,脸上带着一串水泡,跪在院子里。
宋箬溪鄙夷地撇撇嘴,蒋家家教源远流长,姑侄俩一样的毒辣手段。
“大太太好狠毒,她要婢女拿戒尺打六姑娘的脸。”巧桃压低声音道。
宋箬溪倒吸了口冷气,用戒尺打脸,小蒋氏分明是要毁宋箬滟的容,“可打着了吗?”
“没有,六姑娘不等婢女上前,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房里一团乱砸乱打,象疯了似的,没人敢靠前。邹姨娘见屋里闹腾起来,怕六姑娘吃亏,就叫彩霞和彩屏大呼小叫的喊救命,跑这边来请二太太三太太过去。”
宋箬溪讶然,原来宋箬滟也能如此的彪悍!“那后来呢?”
“二太太,三太太过去后,在两位太太的劝说下,六姑娘才放下手中的瓷瓶,不过大太太房里的摆设差不多都六姑娘砸光了,奴婢听说,至少损失上万两银子呢,够让大太太心疼好一阵子的了。”巧桃幸灾乐祸地道。
宋箬溪咽下嘴里的菜,问道:“大老爷回来后,就没说什么?”
“说大太太为妻不贤,为母不慈,还有……”巧桃为难地皱了皱眉,“姑娘,大老爷说的那些话,她们都说不清楚,奴婢也没太听懂,反正到后来,大老爷就去求了老太爷,说让大太太去佛堂为生病的老太太祈福,府里的事交给二太太打理。”
“老太爷有没有同意?”
“同意了,从明天开始就是二太太当家。”
如是小蒋氏教训妾室和庶女不成,还把当家权给丢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病中的宋老太太知晓后,气得吐了血,慌得伺候的人赶紧请大夫。
“急怒攻心,必须静养,要不然……”大夫把不好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老太太年事已高,要多保重。”
若是老太太真去了,三个庶子都要辞官丁忧,宋箬滢和宋箬湖的婚事要延后。众人恳请大夫务必治好老太太,好药不要银子的往房里送。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换当家主母,兰圃院门庭冷落,梅欹院人来人往,不过欧阳氏考虑到宋老太爷年事已高,二房迟早要分出去,她就懒得费心往各处塞人,一心一意地搜刮银子。
当然欧阳氏在捞银子的同时也没忘记照顾曾经被小蒋氏克扣的三房和四房,就在宋箬溪、宋箬涵和宋箬清发现伙食变好的同时,宋箬滢发现伙食变差了。
宋箬滢沐浴出来,看着宵夜已传来,打开来,拿汤匙捞了捞,脸色微沉,怒问道:“这是什么?”
“姑娘,这是燕窝羹,姑娘的宵夜。”红苹颤声道。
“燕窝羹?”宋箬滢柳眉倒竖,清汤寡水,那有燕窝的影子!
“姑娘,大厨房如今太欺负人,这是人能吃的吗?以前太太待她们不薄,现在太太还没怎么着,老太太还在呢,这些人就落井下石,故意苛待姑娘。”绿柳不顾红苹的眼色,火上浇油。
宋箬滢娇惯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对待,午饭晚饭的菜肴已令她不满,宵夜变本加厉,怒火腾腾往上冒,冷冷地道:“你带人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是,姑娘。”绿柳拿着鸡毛当令箭,召齐院子里几个小婢女和粗使婆子,拿着扫帚和门栓棍子就往大厨房去。
各房太太姑娘的宵夜都传走了,厨房里的人忙着收拾打扫,准备休息。绿柳带人冲了进来,一言不发,就打砸起来。顿时锅碗瓢盆齐飞,油盐酱醋混成一色。
于是,刚刚歇下的欧阳氏又被厨房的人给请起来了,得知原委,勾唇冷笑道:“我都知道了,今天已晚,你们回去休息,明日,我自会处理。”
“三丫头是大哥的女儿,你别苛待她。”宋缜摸着鼻子道。
欧阳氏斜了他一眼,道:“我可没有苛待她,我都是照家里规矩来的。”
次日,宋老太爷沐休在家。
欧阳氏带着账本钥匙和对牌来找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跪下磕头道:“父亲,儿媳才能有限,当不好这个家,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