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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得旁人的心脏都软软的舒展开来。
一道身影窜上去挡在她面前。
梁晨看着眼前言济时的脸,出于职业习惯,安抚的微微一笑,随后又皱眉:“你怎么了?”
方东这才呆呆的张了张嘴,慢半拍的说:“有病人。”
病人神色不豫的把梁晨推回针灸室,随手掩上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质问:“上班时间睡什么觉?”
呃,语气这么酸?怎么的,羡慕别人上班可以打混摸鱼睡大觉啊?
梁晨随手绑了个马尾,有些心虚的回答:“这不是午休么……”
“以后要睡在家睡个够,不准在上班时间睡觉!”
“好的……”
哎,不对啊!
梁晨彻底回过魂来:“你又不是我老板,管那么宽!”
言济时怄得要死,却实在师出无名,只得恨恨的坐到灸疗床上。
“你是怎么回事?”梁晨不解,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病人了?
因为我那个无良的狗头军师惨无人道的规定我只能以病人的身份踏进这里!
言济时内心悲愤的呐喊完,才淡淡的抛出一句:“失眠。”
看过病历和处方之后,梁晨一边准备灸疗工具,一边念叨:“你是不是调理过度了啊?居然会失眠,真是不可思议……”
按理说,言济时这种从小孱弱的早产儿,症状应该是睡不够才对。
小时候长期接受灸疗的言济时熟门熟路的脱下衣服趴好,很小声的回了一句:“睡得着才怪。”
昨晚回家以后一直在想梁晨的那句话,越想越心惊胆战,越想越辗转反侧。
是不肯原谅的意思吧?!如果她连原谅都不肯,那他就更没胜算了啊。
“你说什么?”梁晨忙着把他变成刺猬,没听清楚。
言济时没有再出声,针灸室内顿时陷入沉默。
梁晨也不追问,自顾自的点起灸条替他熏穴位。
要不要这么淡定啊?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果然大师兄说的对,跟梁晨就别想玩迂回,谁迂回谁内伤。
言济时郁闷得猛捶枕头。
“别乱动!”梁晨往他的肩膀一压,沉声警告。
言济时不再乱动,安静的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你还是很气我吧?”
他背对着梁晨,没有看到她愣了一下才说:“没了,都过了。”
梁晨只是习惯放任自己头脑简单,并不是傻,虽然他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但是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么直白的言济时是她陌生的,不过,这样很好。
言济时觉得她只是敷衍的场面话,并不采信,吞吞吐吐的追问:“你能……你能原谅我吗?”
梁晨一直没有答话让言济时有点急躁,转头想看看她的表情,却被她一掌拍了回去。
“叫你别乱动!”梁晨咬着牙,终于说出了从昨晚起就一直想说的那句话,“你复杂的五官真的掩盖不了你朴素的智商!”
“什、什么意思?”言济时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的战战兢兢。
梁晨忍无了忍的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拍:“你今天才认识我吗?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意思就是我都很爷们儿的说这事儿过了,你还能娘们唧唧的问出这种问题!”
这么琐碎的问题就别问出口了好不好?咱江湖儿女都是一笑泯恩仇的好不好,我梁晨是那么小气吧啦的人吗?
梁晨瞪着他的后脑勺,继续熏灸条。
熟稔的打闹透着不言而喻的亲密,终于回到很久远的从前,小小的两个人还是单纯的青梅竹马时那样,没有隔阂,没有宿怨。
言济时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语调轻快的哇啦哇啦抗议:“你够了哦,人参公鸡啊!我警告你,不要随便调换我们之间的性别属性,基本上这是从生下来就决定的事,你就是造反也翻不了盘……”
灸疗结束,言济时整装完毕后笑容满面的跟在梁晨身后出了针灸室。
徐鹤秋吊儿郎当的靠在走廊上,一手揽过方东的脖子,三八的长舌起来:“东方,你说,你梁姐的这次诊疗时间是不是超出正常值了?啧啧,还关起门呢……”不法勾当啊!啧啧。
方东老实的接话:“灸疗的时候针灸室的门一向都是关着的啊……”
“呃,重点不是这个,”徐鹤秋努力纠正年轻人纯洁的世界观,“你要注意时间……”
梁晨怒:“徐鹤秋,你别号是不是叫‘秋高’?我已经完全被你‘气爽’了。不要教坏小孩子,也不要随便破坏我的专业形象!”
徐鹤秋放开方东,看着眼前的二人抚掌奸笑:“敢说你没采阴补阳?看你俩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嗯,你懂的。
奕你大爷的百万雄师过大江啊!你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梁晨忍无可忍,努力挣脱言济时拉架的手:“姓徐的,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我文武双全!”
场面一时鸡飞狗跳,一派,嗯,其乐融融,真是和谐社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点击,感谢收藏。
最近事情有点多,卡文就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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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第 17 章 。。。
端午节很快就过去了,生活又归于平静。
又是一个周末,梁晨照例的回父母家彩衣娱亲。
晚上陪父母看电视的时候意外的收到杨崇意的短信,约第二天一起吃午饭。
客厅的沙发上,梁晨坐在父母中间,微微皱着眉,盯着手机踌躇很久。
母亲察觉她的异状,随意转头,瞥见她手机屏幕上杨崇意的名字,好奇的问:“杨崇意,这名字挺熟的,谁呀?”
“妈,这已经是您第二次对这个人表示好奇了,”梁晨痛苦的把脸扭向一边,“这不你让人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么?”您对这事儿到底是上心还是不上心哪?!
母上大人的态度真是难以捉摸。
母亲如梦初醒状:“噢,对,就是上次跟你一起上电视那小伙子。看来你们处得不错呀!说说,说说。”
梁晨瞄了一眼还专注于新闻联播的父亲,略微压低嗓音回答:“可能,不太合适。”
“为什么呀?小伙子挺不错的啊!”母亲诧异。
梁晨悄悄叹了口气,坦诚的说:“不是他不够好,只不过可能大家都没什么感觉吧。其实他和我不同音讯很多天了,今天赶巧发个短信约我明天一起吃饭。”正好就被您看见了。哎。
一直盯着电视的父亲目不斜视,淡定而威严的说了一句:“嗯,那就算了吧。”
“不能啊,人小伙子上回可是当着全市人民一通表态,”母亲倾身探头,隔着梁晨横了父亲一眼,“之前看电视的时候你不还夸人小伙子神情端正来着!”怎么一日三变的来啊?!
梁晨还是无法接受一向严肃的父亲也看八卦第四台的事实,视线不太自在的乱飘。
梁晨父亲的视线并没有从电视上移开,像是很不经意的缓缓开口:“我不是还说他语言浮夸吗?很多天都不联系,结果约吃饭只是发短信,不解释,不道歉,没有诚意!”
“爸,您居然偷看我短信……”爸,您被外星人附体了吧T。T
梁晨父亲做作的干咳了一下,无言以对。
母亲闻言,惆怅的一声长叹,转回来跟梁晨交代:“咱不急,慢慢挑,挑好了。不过还是跟人把话说清楚,免得介绍人难做,知道吗?”
“嗯,知道的。”梁晨受教的点点头,飞快的回复短信和杨崇意确定见面的时间地点。
翌日清晨,梁晨结束晨练,和母亲一起坐在餐桌前。
梁父洗漱完毕之后,施施然出门,下楼取回报纸,一家人这才开始吃早餐。
一片沉默中,梁父很突兀的说:“刚刚在楼下碰到言家小子,把头发剪了,看起来还挺精神。”
这话题起得也太平地一声雷了,梁晨和母亲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接不了话,还是继续吃饭吧。
见没有人接话,梁父只好尴尬的收声,拿起报纸看起来。
吃完早饭,梁晨到厨房帮母亲洗碗,顺口问道:“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神神叨叨的,”梁母摇摇头,也觉得自家丈夫莫名其妙,“哎,不过,小晨,妈可告诉你,妈今后可以不催你了,你慢慢选没关系,但是,妈对你的个人问题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跟谁在一起也不能跟言济时。”
梁晨一愣:“为什么?”小时候两家大人总是很爱开玩笑要撮合两人的,母亲坚决的语气让她很是诧异。
“也没什么,”母亲欲言又止,随即掩饰的笑笑,忙不迭的收拾厨房,“你想啊,两家这么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俩要是闹个别扭,全小区都能传开,多尴尬。”
这话是怎么说的?
不是一直就住很近么?怎么的现在才想到这层去吗?从前起哄打趣的时候您可没顾虑这个。
梁晨一头雾水的看看母亲,随即还是摇摇头,不再追问,反正,她都已经放下要和言济时在一起的执念和期待了。
正午时分,梁晨准时赶到和杨崇意约好的餐厅。
宾主双方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共进午餐。
最后还是梁晨打破僵局:“那什么,杨崇意,我这人头脑简单,不喜欢打肚皮官司。”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杨崇意一愣,抬头看她:“怎么了?”
“那我就明说了啊,”梁晨放下筷子,微笑着说,“相信你对我是没感觉的,我也是,咱俩没戏。相亲这一茬就掰了别提了吧,如果有可能的话,交个朋友。”
杨崇意也放下筷子,灿烂的歪头笑开:“我发自肺腑的表白居然没有打动你啊……”
梁晨抬手把他的话挡了回去:“我是乐于头脑简单,但我不傻。”
这人说话真的让她听不出真假,很累人的。
梁晨毫不伪饰的简单直白让杨崇意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带着苦涩的歉意,也回她一笑:“对不起。”
很好,她就喜欢快速解决问题。
也不追问他为什么道歉,梁晨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对两人能迅速达成共识表示欣慰。
午餐结束后,杨崇意起身问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没事,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忙你的吧。”梁晨摆摆手。
“还是让我送你吧,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杨崇意遗憾的眼神一直落在梁晨脸上没有移开。
他知道,虽然梁晨很委婉的说,如果有可能的话,两人还能交个朋友,但是话已经说开,尽管只是点到为止,可是那个可能已经没有了。
大概唯一能让他觉得安慰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良心和道德感还没有死绝。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梁晨也不再坚持,从善如流,“我去城西的十六铺咖啡,顺路吗?”
杨崇意闪了闪神,继而温文的一笑:“不顺路,是专程送你,也算不枉相识一场吧。”
赶上周末下午全城大塞车,路途显得越发漫长。
两人一路上没有对话,双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梁晨的手机响起,才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哎,是小满啊,怎么是宁宁的号码,你们都到了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在路上了……真的,不骗你……冤枉啊大人,塞车啊,全城拥堵,HOW DO YOU DO啊……”
车子在梁晨悲摧的呼号中缓缓前行,历尽千辛万苦,花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梁晨推门下车,冲前面落地窗边的华小满和赵旭宁挥挥手,扭头对杨崇意说:“谢谢。”帅哥你好,帅哥再见。
“梁晨,我上次在演播室说的那句话是真的,”杨崇意出声止住她就要迈出去的步伐,认真的说,“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下辈子做我的青梅竹马吧。
呃?什么意思?
梁晨满头大字号加粗加黑的问号。
“再见。”杨崇意露出一个招牌笑容,挥挥手,驱车绝尘而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