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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闻言,河野_惊,「不行,千万不行,小少爷他会伤心的。」
「……」要不是因为棋太,她昨天就跟他解除契约了。
她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他们说结就结,要离就离,对棋太太残忍也太不公平。
「珠树,棋太他真的很需要你,你别放下他……」河野语带衷求,「我拜托你,先回来吧。」
「妈妈……呜……妈妈,我要妈妈……」
一旁传来棋太可怜的哭声,让珠树心疼不已。
「珠树,拜托你……」
听河野的声音,她觉得他好像也快哭了。要是她没回去,河野肯定会被棋太卢到爆血管吧?
唉,不管如何,她还是先回去安抚一下棋太吧。
「好啦,我现在就回去。」
「太好了。」河野松了一口气,「那待会几见。」
挂了电话,她穿上衣服,步出房间。
「你要去哪?」刚上完洗手间回来的直树看见她,好奇的问。
「回家。」她说。
他微怔,「回家?这不就是……喔,你是说那边的家啊?」
「什麽这边那边?」她白了他一眼。
「这边是娘家,那边是婆家嘛。」吉桥直树嘻皮笑脸的说。
「这边不是什麽娘家,是我家。」她瞪着他,「我跟你说,这间道馆现在已经是我名下的物业,不是我们共同持有的了。」
闻言,他一惊,「什麽?」
「这可是我拿自己的幸福换来的,你再也不能拿去乱抵押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见状,直树拉住她,「慢着,我骑车送你过去吧。」
「唔……也好。」
她没有考虑太久,因为比起走路,骑机车能让她更快见到棋太。
「哇!」机车才停在间宫家气派的大门前,直树便忍不住惊呼。
这种豪宅,他这辈子只在电视跟杂志里看过,而他简直不敢相信妹妹现在就住在里面。
「珠树,你真的出头天了耶。」他难掩喜色的看着她,「想不到你现在是住在这种豪宅里的贵妇。」
「别胡说八道了。」她跳下车,推了他一下,「快走吧。」
「啊,不让我见见妹婿跟小外甥吗?」
「你疯了吗?」她恼火的瞪着他,「你以为我跟他是情投意合结婚的吗?我告诉你,他一点都不想跟我有任何多余的瓜葛,也不希罕有你这种老是惹麻烦的大舅子。」
他一脸失望,嘀咕着,「干麽说得这麽难听……」
「别罗唆,快走。」她指着来时的路,一副要亲眼看着他离开的模样。
直树知道妹妹的脾气,跟她硬来是绝对行不通的。
她性子又直又急,但心肠软到不行,任何可怜的、值得同情的人事物,不管合不合情理,她都毫无抵抗力。
虽然他是真的很想看看是哪个男人娶了他妹妹,但他可不希望惹她不开心,毕竟他现在无处可去,还得靠唯一的妹妹收留。
他无奈的一叹,「好啦,我走就是了。」
发动机车引擎,他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亲眼看着他离去之後,珠树这才终於放心了。
间宫都臣那家伙把她当成觊觎他财产的贪钱女,要是让他看见她哥哥在这儿出现,一定会认为她娘家的人是来攀关系的。
待看不见哥哥身影,她转过身——
「嗄?」她吓了一跳。
因为大门里站了一个人,不是等着他的河野,也不是哭着找妈妈的棋太,而是昨天晚上跟她大吵一架,闹到她狠狠给他一耳光,他也狠狠吻她一记的间宫都臣。
他是什麽时候站在这里的?他该不会都看见了吧?
「麻烦你开个门。」她不情不愿的先开了口。
他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是有遥控器?」
「没带在身上。」拜托,昨天晚上她那麽匆忙的跑出去,别说是遥控器,就连一块钱都没带。
他倒没刁难她,很乾脆的打开了大门。
大门才打开不到五十公分的缝隙,珠树就等不及的钻了进去。
她没跟他说谢谢,因为她还在生他的气。
「喂。」他叫住迈开大步就要走的她。
她微顿,「干麽?」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他语带质问。
「他……」她不能让他知道那是她哥哥。就是因为她哥哥欠了一屁股债,连道馆都押了,她才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嫁给他。
她想,他心里肯定对她哥哥有某种程度的不良观感。
为免节外生枝,引发不必要的纠纷及误会,她还是暂时隐瞒这件事情。
「他是一个朋友。」她说。
「朋友?」他浓眉一揪,「男朋友还是男的朋友?」
「你在审问犯人吗?」她不服气的反问他,「我们的契约里有规定我不能有正常的人际关系吗?」
「你昨天一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对。」她坦白回答。
他眼底闪过一抹恼火,但稍纵即逝。「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他语带警告,「虽然我们都不必爱上对方,可也不能背着对方打野食。」
打……打野食?老天,他是在指控她「爬墙」吗?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麽样的女人了?既贪婪又淫荡吗?
「我们结婚的事情,你不是已经跟大岛太太说了吗?」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她,「现在就连送信的邮差都知道这件事了,所以你最好小心自己的行为举止,我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这种脸。」
「什……」他的口气跟态度真的很侮辱人。什麽小心行为举止?什麽丢不起这种脸?她现在到底是让他丢了什麽脸?
「快进去吧,棋太已经哭到快送医院了。」他说。
她什麽都不想说,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负气的大步离开。
站在大片落地玻璃前,都臣远跳着东京湾景。
间宫集团大楼虽不是这附近最高的楼层,却因为视野良好,而且可以清楚的看见漂亮的海景。可是他总是在忙,从没站在这儿好好的看上一阵子。
但今天,他没有心情工作,只因早上亲眼所见的那一幕仍困扰着他、纠缠着他。看见她依恋不舍的目送那个男人离去,他不知怎的感到既愤怒又失落。
明明不想被谁攫住,却莫名的受她牵绊。明明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心湖的水却不断的升温,就快要沸腾了。
他到底是怎麽了?只因为在她腿上枕了一晚,只因为吻了她一记,他就迷恋上她了吗?怎麽可能?除了工作,从来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他执着,甚至上瘾。
「间宫先生?间宫先生?」
他猛一回神,听见了宫城的声音。
回过头,他发现宫城不知何时已进到办公室,并来到他身後。
「什麽时候进来的?」
「几秒钟前。」富城好奇的看着他,「我敲了好几下门,间宫先生都没回应。」真稀奇,间宫先生居然也有恍神的时候。
他懊恼的皱皱眉头,「什麽事?」
「楼下有个读卖的记者想见你。」说着,宫城将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他的名片。」
他接过一看,是个名叫仓上光一的记者。「他要干麽?」
他从不接受采访,不管是报纸还是杂志上关於他的报导,都是报章杂志从旁观察,或是透过采访他人所得。为了保护棋太,他从不跟媒体接触。
「跟他说我没空。」
「他说是很重要的事,得向你亲自查证。」宫城说。
他心头微撼。很重要的事?难道是……
转身,他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拨了名片上的手机号码。
只两秒,仓上光一立址刻接起电话。「你好,我是仓……」
「我是间宫都臣。」未待仓上说完,他已报上姓名。
「啊?」电话那头的仓上吓了一跳,「间……间宫先生本人吗?」
「有事吗?」他直截了当的问。
「喔,是这样的……」仓上立刻镇定心神,试探地问道:「我最近听见一些关於间宫先生的传闻,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想跟你求证一下。」
他淡漠地道:「说吧。」
「据说间宫先生秘密再婚,是真的吗?」
他毫不意外。他毕竟不是个没没无闻的路人甲乙丙,结婚这种事很难能瞒天过海,不被发现。
「是的。」他承认得十分乾脆,「我前阵子再婚了。」
「不知道间宫先生再婚的物件是……」
「我不必向你或任何人交代这些事情。」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仓上的提问,「这是私事,请你不要把它当成八卦。」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他把名片往垃圾筒里一扔,转身想交代宫城以後别再让记者来烦他,却见宫城瞪着眼睛,一脸受惊的看着他。」
他眉头一拧,「你干麽?」
「间宫先生你……你再婚了?」还没离开办公室的宫城,刚才清楚听见他在电话中向记者坦承自己已经再婚的事情。
都臣神情平静,若无其事回道:「没错,我再婚了。」
「喔,老天……」宫城忍不住惊呼,然後疑惑的看着他的手,「可是你没有戴婚戒!」
经他一提,都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上确实是空无一物。
突然,他想起了珠树……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婚姻,不只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连一只婚戒都……
但,她期待吗?她需要一只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婚戒吗?
虽然是星期六,都臣还景在公司里特到十一点才返回练马的家。
他通常在星期六、日会早点回家,但为了避开与珠树碰面的机会,他刻意这麽晚才回家。
才下车,他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想应该是睡在一楼的河野听见他的引擎声。
「河野,」他弯腰取出副驾驶座的公事包,声线疲惫地说道:「可以帮我热一杯牛奶吗?」
「你饿啦?」
「嗄?」他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因为他听见的不是河野的声音,而是她的。
他讶异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帮你热牛奶吧。」
「不用了。」
她瞥了他一眼,「我不会在牛奶里下毒或是吐口水,你不必担心。」说完,她转身走进屋里。
他真的有点回不了神。她……在等他吗?还是她刚好要出去?
出去?现在都十一点了,如果她真是要出门,那麽她要去哪里?
突然,那个骑机车载她回来的「朋友」钻进他脑里。
她要去见他?还是……他要来找她?
不自觉地,他往车道另一端的大门处望去。
大门外别说是人,就连只猫都没有。不知怎的,他竟松了一口气。
一进到屋里,就听见餐厅里传来细微的声音,他走了过去,只见她正把热好的牛奶倒进马克杯里。
「你的牛奶好了。」她将杯子摆在餐桌上,然後坐了下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他微顿,将公事包往旁边的柜上一搁,在餐桌旁坐下。
「如果是关於棋太就学的事情,我暂时同意他在樱台的幼稚园上课。」
闻言,她惊疑的看着饱,「真的?」
她以为昨天晚上为了这件事与她争执的他,决计不会妥协,却没想到……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动不动就跑掉。」他直视着她,「我从没见棋太那样哭过,今天早上我差点儿想在他屁股贴上邮票,把他寄到南极去。」
听见他的妙喻,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但看见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连忙又敛起笑意。
「你很得意吧?」他喝了一口牛奶,慢条斯理地说:「河野站在你那边,棋太也向着你,我成了这个家的公敌了。」
听出他话里那一丝寂寞的味儿,她沉默了一下。
「我没有拉拢棋太跟河野先生对抗你的意思。」她说。
他低头若有所思,须臾抬眼脸注视着她,「你到底有什麽特别的?」
她微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