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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明明是在双方都有认知的情况下结的婚,为何一提及她却感到难过?唉,一定是因为她还舍不得放弃她的新娘梦吧?
「河野先生,你早点儿休息吧。」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棋太的事,我会跟他谈的。」
像是知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河野体贴的点点头,「你也早点儿睡吧。」
珠树气呼呼的坐在门前的阶梯上,两只眼睛直瞪着百余公尺外那两扇毫无动静的大门。
已经三天了,她整整三天没见到他!
说什麽要跟他讨论棋太的就学问题,讨论个鬼啦,她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他每天过了午夜才回来,早上又不知什麽时候出的门,别说是跟他说上话,她连跟他的视线对上一秒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一定要「堵」到他,她特地在这里等着,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实在是快撑不住了。她是个作息正常、早睡早起的健康宝宝,真的没办法想像怎会有人过着这种残害自己的生活。
等着等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几度几乎要失去意识。
算了,她还是早点儿上床休息,然後明早五点就到他房门口等他。
决定以後,她站了起来并转身往屋里走。
穿过玄关,正要上楼,她隐约听见外面有声响。
瞬间,那几乎要压垮她意志的瞳睡虫全被赶走。她知道,他回来了。
转身,她又穿过玄关,打开大门,果然,他的车已开到了主屋前的那一块空地。她等着他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却见他在主屋前熄了火。
她想大概是因为明天一早又要出门,所以他懒得把车停进车库吧。但奇怪,他为什麽不下车?
她疑惑的走下阶梯,朝他的座车而去。贴着车窗,她看进车里——
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
「天啊!」她心头一惊,脑海里蹦出了那可怕的三个字——过劳死。
「间宫先生!间宫先生!」她用力的拍打车窗并大叫着,「间宫都臣,你快起来!起来!」
想到可怜的棋太已经没有了亲生妈妈,现在就连爸爸都可能提早跟他说掰掰,她就难过得想哭。
「间宫都臣,你醒醒,我们才结婚三天,我不想当寡妇啊!」
虽然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但他们可是合法的夫妻。才结婚三天,老公就猝死在率上,她不就成了带衰的女人?
「喂!间宫……」突然,她看见车里的他动了一下。
一睁开眼睛,都臣看见的是那张贴在车窗玻璃上的脸。
那是……古桥珠树,喔不,她已经是他的法定妻子,她不姓古桥,而是间宫。
她哭丧着一张脸,不断拍打车窗鬼吼鬼叫,十万火急的样子,让他以为他的车子着火了。
打开车门,他皱起眉头看着脸上还挂着泪水的她。「你在干麽?」
看见他好好的开门下车,珠树呆住了。「我、我以为你……你死在车上了……」
「什麽?」他懊恼的瞪着她,「你以为我什麽?」
「谁教你趴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啊。」她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你不知道最近有好几个上班族猝死吗?」
见她眼眶里还有闪闪的泪光,他心头突地一悸。「你在担心我?」
「废话!」她瞪着他,「拜托你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棋太不能没有爸爸!」
闻言,他顿了一下。原来她是在替棋太担心,他还以为……也是啦,她干麽担心他?他们的婚姻是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根本没有爱情。
但不知怎的,他竟有点失落。
「我还死不了,只是终於到家,有点松懈了而已……」他关上车门,看着她,「这麽晚了,你还不睡在於麽?」
「我在等你。」
他微怔,「等我?」
等门似乎不在他们的契约当中,她为什麽要等他?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棋太就学的事情。」她说。
「唔。」他往门口走去,「说吧,我在听。」
她像只听话的小狗跟在他身後,「棋太已经在家休息很久了,我认为他该去幼几园上课了。」
「这件事你交代河野就行,他会处理的。」走进家门,穿过玄关,他继续往楼上去。
她随便的带上大门,迅速但又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上了楼,他往右边翼楼走,那是他的书房及卧室所在,来了三天,她还没越过那条界线。这三天,她都跟棋太睡在一起,虽然他有帮她准备一间客房。
跟着他走进他的书房,见他放下公事包,整个人立刻瘫在一旁的长沙发上,她愣了一下。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十分疲惫。
她木木的站在他面前,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为什麽要把自己搞得这麽累?」
他微顿,缓缓抬起眼脸,「我以前也常这麽问我父亲……」
「为了事业,牺牲了家庭生活,甚至错过孩子的成长,值得吗?」
「牺牲我一个人的生活,总好过牺牲其他员工的生活。」他仰起头往後一靠,闭上了眼睛。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吧?长时间这麽搞,你会垮的。」
「唔……」
听见他有回应,她睇了他一眼,继续叨念,「孩子长得很快,一不小心就会错过,到时你会後悔喔。」
他微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良,唇角一勾,「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棋太,我……没找错人。」’
她皱皱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别以为你帮他找了个‘妈妈’,就不必尽爸爸的责任。」
「嗯……」
「养小孩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你以为喂饱他,让他念书就够了吗?让小孩长大的不是食物,是父母亲的爱,你知不知道?」
对他说这些话,其实有点残忍,毕竟他当初也是这样一个人撑过来的。
让他长大的不是食物,那麽……是什麽?
「间宫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咦?」话未说完,她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
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而且整个身体往她倒下。
「间宫先生?」她轻声的叫他,但他没有反应。
而她,不忍心再试图叫醒他。
他真的很累,累到领带没拉掉、衣服没脱,鞋子也还穿着就睡着了。
不过他浅眠易醒,应该不用多久就会因为惊觉自己靠在她身上睡着而惊醒。
他的身体很沉,很重,但她实在狠不下心把他推开。
尽管他们的契约中没有「把肩膀借给他靠」这一条,但……她就发发慈悲心,让他靠一下吧。
芝浦,间宫集团大楼。
都臣爵不转睛的盯着电脑萤幕上不断跳动的数位,心情莫名的烦躁。
他从不曾这样,而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他的「妻子」。
即使是淩晨四点半睡着,也一定会在五点醒过来的他,今天居然睡到了六点,而且是睡倒在她腿上。
事情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向来对人,尤其是对女人充满防备的他,怎麽会那麽安心的躺在她腿上,而且还一觉到天亮?
而她,为什麽没推开他?她以为那也是一种「义务」吗?
他把她娶回家是要她当一个妈妈,不是要她当人妻,她为什麽要……可恶,今天的欧洲市场又起了大变化,他忙着汇整情报跟做出反应都来不及了,居然还有时间想她的事?
她不过到他家几天,怎麽就能让他平静无浪的心海顿起波涛?
不管是第一次见到她还是现在,他都不曾觉得她是个大美人。严格说来,她不过是长得清秀、不讨厌罢了。
像她这麽平凡的女人,为什麽能扰乱他的心?他是太久没近女色,所以欲求不满吗?
不行,他得跟她保持距离,而且也要严禁她靠近。
他们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合,而他也相信这样的婚姻是无法善终的——他跟前奏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是棋太喜欢的「妈妈」,但绝不会变成他间宫都臣的妻子,绝不会!
樱台,花园幼稚园。
虽然说要跟都臣商量棋太就学的问题,但要跟他好好的谈上话实在太难了。
因此,她只好自作主张让棋太改到樱台的花园幼稚园就读。
花园幼稚园离道馆不远,道馆有几个小朋友都在那里念书,有他们带着,棋太很快就融入了新环境。
下午,她去接棋太及三个在道馆上课的小朋友。
说穿了,她的道馆除了是练剑的地方,还是课後安亲班。
下课钟声一响,小朋友们像是倾巢而出的怪物,急着奔向正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家长。不一会儿,她看见棋太及其他三个道馆的小朋友朝她跑了过来。
「珠树老师!」念大班的小志一脸惊疑的看着她,「棋太说你是他妈妈,是真的吗?」
「珠树老师,你跟棋太的爸爸结婚了吗?」中班的光太也迫不及待的问。
「是真的。」棋太用双手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我没有骗人,她是我妈妈。」
「珠树老师,」跟棋太同班的瑞希睁着那两颗圆圆大眼看着她,「棋太真的没骗我们吗?」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迟早都要面对这样的场面,珠树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这些小孩子一定很难理解她为什麽会突然变成棋太的妈妈吧?她该怎麽跟他们解释呢?
「妈妈,你快告诉他们呀!」棋太焦急的拽着她的手,催促着,「你快说你是我妈妈。」
在前一间幼稚园里,棋太因为别人笑他没有妈妈而跟人打架,甚至拒绝上学。
因此她可以理解现在的他,为何如此心急的想证明他是个有妈妈的小孩。
她不想让他失望,更不想让他受伤。再说,现在的她也确实是入了间宫家的籍,是间宫都臣的妻子,间宫棋太的妈妈。
「是的。」她硬着头皮点头,「我跟棋太的爸爸结婚,是棋太的妈妈。」
听她亲口证实,孩子们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棋太脸上漾开了笑容,「我没骗你们吧?我真的有妈妈。」
「珠树老师,你什麽时候跟棋太的爸爸结婚的?」瑞希半信、半疑地问。
「几天前。」她说。
「哇!好羡慕喔。」瑞希一脸钦羡。
「嗄?」她一怔,「羡慕什麽?」
「棋太的爸爸很帅啊。」瑞希天真的说。
「呃……」瑞希说的是没错,间宫都臣确实是又高又帅,不过她可不是因为那样才跟他结婚的。
「珠树老师,那你现在不就是棋太的後母?」大班的小志正经八百的闯。。
「呃……」小孩子总是会提出让大人哑口无言又措手不及的问题。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面对这些。
「什麽是後母?」棋太抬头望着她,好奇地。
「那是……」
「後母就像白雪公主里面的巫婆,会喂你吃毒苹果。」小志捏着鼻尖,驼着背,学卡通里的巫婆发出怪笑声。
棋太怔了一下,生气的瞪着小忘,「妈妈才不会喂我吃毒苹果呢!」
「珠树老师又不是你真正的妈……唉唷。」。
未等小志说完,珠树已经捏住他的鼻子,语带警告,「小志,你还想到道馆来上课吧?」
小志害怕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她松开手,咧嘴一笑,「那就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嗯嗯。」小志摸着红红的鼻子,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屈服,「我知道了。」
「很好。」她一手拉着棋太,一手牵着瑞希,「我们走吧。」
车子熄火,都臣却坐在车上,迟迟下不了车。
看着紧闭的大门,他的心没来由的沉重。而这,让他懊恼极了。
今天是星期五,不到七点,办公室里的人就几乎走光了。
这是星期五办公室里的常态,但不知怎的,他竞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