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谁在我母亲死了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一直欺负我,干了坏事就栽赃在我头上,逼得我的好父亲将我送去国外?”
“又是谁一直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将我说得狼狈不堪,你们自己心里有底。我为什么回国之后不回家?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当着父亲的面就表现得对我有多好,父亲和爷爷不在的时候,对我非打即骂,冷眼嘲讽还算是轻的呢!”
“逼死我母亲,夺了我父亲,占了我的家,夺走了我所有的亲人,到底是谁过分?我跟父亲之间之所以会变成这么僵,不都是你们的功劳吗?这不是你们最喜欢看到的场景吗?”
“你们这两个贱人,不就是欺负我是孤儿吗?母亲死了,父亲又被狐狸精迷眯了眼,对我不管不顾,爷爷年纪又大了。整个傅家都被你们操控着,就连个佣人都能够给我脸色看。你们说说,这不是你们两母女的指示,谁敢这样做?”
“我都忍了这么久了,一直想着家和万事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你们呢?我母亲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居然连个死人都不愿放过,仍旧要拿她来说事儿,是非要让她死不瞑目吗?你们,就一定要逼到我走投无路,学我母亲一样跳楼自尽才甘心吗?”
看着声泪俱下的傅颖,听着她一字一句地痛斥着姜幼荷母女,傅明诚刚才对她们的那一丁点儿怜惜,全然被愤怒所替代。他不知道,他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颖儿会这样厌恶跟他亲近,一直都那么孤僻,不喜欢说话。
如果不是今天她被逼到极点,没有全部爆发出来的话,他又怎会明白,他的嫡女,到底是遭受了些什么样的非人对待!
看着她如斯悲愤的模样,傅明诚心底搅成了一团,疼得几近窒息。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姜幼荷的脸就是一巴掌,在傅雪冲上来想要拦住他的时候,又赏了傅雪几巴掌。
姜幼荷没有想到,一直任由她们拿捏的傅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撕开脸面,将内情都说了出来。她还没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傅明诚便飞来一巴掌,彻底将她打懵了。
傅雪脑筋直,被打了之后还想着要反驳叫嚣,却被傅明诚堪比阎罗王的黑脸给吓坏了。她从来没有看过父亲这么恐怖的模样,惊恐地倒退了两步,瘫在沙发上,哆嗦着不敢说话。
傅明诚转身看着满脸泪痕的傅颖,心里的疼,揪得他全身都颤抖起来。犹豫着朝着傅颖走了过去,却在靠近她的时候,被她一手甩开。
“你不要碰我!”拍开傅明诚伸过来的手,傅颖哭着跑了出去,司空墨见状也赶紧追了出去。
傅阎天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狠狠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恨铁不成钢地骂骂咧咧:“都是你这个混小子造的孽!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说完,他就丢下客厅里的三人,径直拄着拐杖上楼去了。
谁也没有看到,老参谋长在拐过楼梯口的时候,余光瞥了瞥楼下呆滞的三人,布满皱纹的脸上,余怒未消,眼底却是游着狡黠的光……
------题外话------
还是有很多人在问,这文会不会虐?放心吧,虐的只会是渣男渣女,好人一生平安!
男女主的感情之路,会有小波折,但都是为了两人情感增进而设置的,不会虐,也不会有大误会的,男主会是个超级好老公的!
、十八章 她的准则
傅颖捂着嘴,一边呜咽一边飞身跑了出去。路过的佣人们只看到她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但是从她的低泣声不难判断,大小姐现在心里肯定很伤心,很难过。
司空墨沿路跟在傅颖身后,一直来到了刻有雕花飞檐的亭台楼阁处,前面狂奔的人才停了下来。伸手朝四周的佣人挥了挥,示意他们退下,司空墨才慢慢走上前。
漆黑的夜晚,明月当空,庭院里四下望去只有两女一前一后站着,一个是低着头耸动着肩膀,一个则是无奈地将双手插在裤兜儿里,默默地等待着。
直到……某人真的是忍无可忍了,闪身跃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色窘迫地问:“老大,人都走光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用再演戏了吧!”
孱弱的女子徐徐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两串未干的泪痕,只是,那样子着实不像是在哭,反倒是……笑?
傅颖猛地扑到司空墨怀里,将脸埋在她的胸前,整个人像羊癫疯抽风一样痉挛起来。从背影上看,确实很像是伤心欲绝悲痛不已,可是司空墨知道,她家老大这会儿可高兴着呢!她是开心得抓狂,笑得抽风了!
待笑够了,傅颖才正儿八经地从司空墨身上爬起来,懒懒地坐在亭台里面的石椅上,头抵住柱子,一脸平静地闭上了眼。
如果不是几秒钟之前亲眼看到老大窝在她怀里疯狂大笑,司空墨绝对无法相信,面前平静如水的人是刚刚那个疯女人。
十八年了,她已经十八年没有看过老大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了,尽管,那只是在做戏。若非自己对她够了解,也被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荼毒了不少日子,恐怕她也不会相信,刚刚在宅内大厅那般深切的痛哭狂吼,其实都是假的。
没有人比他们这帮发小更加了解,老大究竟有多冷漠。亲情,对她而言,就只有一个爷爷而已。父亲什么的,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从小的那些经历,让她对父母之爱没有任何的期待。她的世界里,明确地圈出道道门,把不相干的人全部排除在外,不怨,不恼,不恨。
她是世上最重情的人,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她护短,包容他们所有的一切;同时她也是世上最绝情的人,将所有的血缘撇得一干二净,冷眼旁观世间的种种,冷心冷情,凭借着傅叔叔对她的愧疚凌迟着他的心。
试想当年,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平静地笑着告诉他们,这个世界,她珍惜的亲人,只有爷爷和母亲,而那个男人,只是为她的出生提供了精子而已,父亲……他还不配!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胆寒。该是什么样的伤害,才能让本该纯洁的她,如此浅笑盈盈地说着如斯心酸的话。一个不被承认的父亲,还能称得上是父亲吗?
回国三年,老大拒绝了傅叔叔的一切示好,就连他的关心,她也视如空气,只当是路人的碎碎念。伤到极致,便不是恨了,而是视之无物,不必为那人浪费任何情绪。
若不是今晚为了借傅叔叔的手来打压那对母女,老大又何尝会摆出那般痛彻心扉的表情,让傅叔叔以为她其实心里还是在乎他这个父亲的?
情之一字,杀人于无形,不仅爱情如此,亲情亦如是。当一个孩子,利用父亲对自己的亏欠和愧疚来报复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这是多么残酷而悲剧的结局。
或许别人是因为恨而报复,但是司空墨明白,老大并不是因为这样。她是个没有情绪的人,或者确切地说,她是个没有爱,不会去爱的人。除了老爷子能够牵动她的情绪以外,没有别人能够在她心里占据一丁半点儿位置。
伤害、报复傅叔叔,只不过是为了替她死去的母亲讨个公道罢了。对她好的,她会加倍对别人好;伤害她的,她也会十倍还之。有仇必报,恩怨分明,便是她做人的准则。在她的字典里,她只追求结果,不理会任何手段目的。
这样的人,往往是很可怕的,因为他们很容易便会陷入魔障,万劫不复。可正是她身上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魔性深深地吸引了他们,将他们这帮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甘心为她卖命、为她所用。
她从不理会世间的道德法律,行事作风随心所欲,但是,她心里又存在着一套自己的准则,一套衡量世间善恶美丑、真假对错的标准。也许吸引他们的,正是她这样矛盾而又古怪的性子吧。
“老大……”司空墨看着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低声轻囔着。
闻言,傅颖才幽幽地睁开了双瞳。惨白的月光下,古影婆娑的庭院,潋潋眸光魔魅渗人,此刻的傅颖,一扫清冷透彻的气息,双目盈满血丝,似魔,如妖,魅惑众生。
靠着柱子,傅颖微微仰起头望向漆黑天幕中的明月,身上的妖魅渐渐散去,在皎洁的月光下,周身笼上了一层肃穆的薄纱。
轻叹了一口气,傅颖才慢慢说着:“你在怨我,觉得我利用那个男人的感情来报复她们母女,是太狠心、太残忍了吗?”
轻轻摇了摇头,司空墨没有开口。她只是为她感到心疼,一个被伤到无情无心的人,才是最让人心痛的。如果可以,他们都希望老大可以开心一些,而不是沉溺在这些无谓的报复游戏里。
只不过,他们捉摸不透她的想法。看她的行动,或许会觉得她是怨恨傅叔叔和那对母女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在她身上,你感觉不到任何的怨恨,甚至连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也没有,就像……一个只会呼吸、行走的空灵娃娃,无喜无悲,不惊波澜。
再次闭上眼的傅颖没有注意到司空墨脸上的疼惜,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绯色的唇瓣轻启,吐字清晰地喃喃自语起来,“她们真的令我太失望了,行动如此缓慢,若我不这样激怒她们,搅乱一池水,接下来的游戏,又怎会好玩儿呢?”
一时间,漆黑的庭院里冷风刮过,吹皱了一池碧水,萧肃了一地娇花。
司空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摸了摸满胳膊的鸡皮疙瘩,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悲花悯月起来了。以老大这个阴死人不偿命的性子,何须别人来可怜?
现在该被可怜的,应该是姜幼荷母女吧……
------题外话------
必要过渡章节,大家需淡定以待,啊门!
、十九章 劝
司空墨当晚便在傅家住了下来,反正这里空屋子多,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只是,一夜沉寂,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
隔天清早,天刚蒙蒙亮,当司空墨在六点整去敲隔壁傅颖的房门时,却在三声之后发觉无人应答。不解地摸着下颚,老大回傅家之后,一向都是睡到日上三更的,为的就是避开那对母女和傅叔叔,怎么这会儿倒不在房里了呢?
忽地想到昨晚在庭院里两人的对话,司空墨随即转身走下楼,径直出了大宅,来到了花红柳绿的庭院中。果不其然,某女正在一片绿芜之上耍着太极,步履生风,英姿飒爽好不气派。
玩心大起的司空墨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正准备来个偷袭。却不料,背对着她的傅颖,突然猫下身子,长腿一个横扫,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将她放倒在地。
“哎哟!我滴娘啊!老大,你谋杀呐?”司空墨躺在地上,脸色狰狞,双手扶腰,满嘴哼哼唧唧的,谓之曰,装死。
傅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某女,似笑非笑的眼睛带着掩不住的促狭,不难看出她现在心情很好。“你要是闲得发毛,改天我们上道馆较量去。这里可不适合打斗,闲人太多了。”
司空墨闻言,大汗,该死的!她倒是忘记了,老大现在可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废物”啊,哪里能够抵得住她一招半式的?差点儿就坏事儿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司空墨一边拍了拍身上的一些杂草碎叶,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在发觉四周没人之后,心里的提防才渐渐放下。
被人看到了老大的身手倒是没什么,虽然她很早就被军校除名了,不过,毕竟也在里头呆过几年,有点儿基本功也是正常的。她担心的,是自己无意间坏了老大的事儿,破坏了她的兴致就麻烦了。
老大的行事作风向来古怪,只要是惹了她的,不论男女老幼,全都会被恶整回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