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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道歉。”温舍无精打采地说,顺手拿了一颗糖果,含在嘴里吃了起来。奇怪,糖居然不甜,满嘴尽是苦涩之味。
派普叹了口气,没再理会温舍。也拿了一颗糖果吃,平日不喜甜食的他,此时觉得口中满满都是令他愉悦的甜意。
Chapter 60 浪漫之都的艳遇
7月初的时候,德军降低了法国的警戒级别,分批次组织了军属探望,允许军官的家属到法国与亲人做短暂的团聚。奥利维亚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开心的不得了,这意味着她很快就可以见到派普了。和奥利维亚做着同样奔赴法国打算的还有海莲娜。不过她不是为了探望,而是为了玩。海莲娜有个远方表兄在帝国师,平时与海莲娜来往并不多,不过此时海莲娜借用了探望他的名号,和奥利维亚及其他军属一起登上了开往巴黎的火车。
一路上,海莲娜显得十分兴奋,不停地描绘着畅游法国的蓝图。奥利维亚则是满心欢心地期待着与丈夫的相聚。火车第二天下午停靠在了巴黎站。海莲娜一下火车就迅速消失了,她要充分享受美好浪漫的法国之旅。奥利维亚到达军方安排的住处时,天色已渐晚。派普所在的部队由巴黎换防到了临近的城市卡昂,奥利维亚决定今晚留在巴黎,明早再动身。
巴黎的夜晚充满了无尽的魅力,奥利维亚尽情地欣赏着迷人地夜景。正当她站在塞纳河畔,沉醉在这座城市独有的浪漫气息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一个充满着魅惑质感的男性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Mon enfant; ma sur; Songe à la douceur; D'aller làbas vivre ensemble;Aimer à loisir; Aimer et mourir; Au pays qui te ressemble。”(注)
来人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法语,奥利维亚却如坠入云里雾里。她接受过良好的教育,除了母语德语之外,英语也十分流利。但法语却是她的死穴,总也学不好。直到现在,她的法语水平也仅限于简单交流。刚才一段话,奥利维亚只听懂了大概,依稀能明白这位男士在对她念情诗。奥利维亚侧过头,看到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党卫军中尉。此刻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很抱歉…我的法语不太好。我想我们也许用德语交流会更顺利,您说呢?”眼前这位军官的目的,奥利维亚明白了七八分。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了法国女人,所以才用一段法语情诗开头。
“原来您是德国人。”军官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一次他用了德语。然后他马上变回了刚才那种暧昧的笑容,蓝色的眼眸将奥利维亚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继续说道,“既然是同胞那就更好交流了。”
“您刚才对我说什么?”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奥利维亚还是想证实一下,以做出正确的应对之策。
“是一首情诗,代表了我想对您说的话。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愿意用德语把它朗诵出来。”军官的身体微微前倾,眼光在奥利维亚的脸上流连。他今晚本就是打算猎艳的,奥利维亚恰好进入了他的视线。他准备一鼓作气,将目标收入囊中
“恐怕我要让您失望了。”奥利维亚举起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昭示着她的身份,“我的丈夫和您一样,是党卫军军官,他现在恰巧也在法国。”
那位军官闻言,迅速端正了神色。他万万没有想到相中的目标居然已经结婚了。
“非常抱歉,夫人。请原谅我的无礼行为。”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奥利维亚看到军官非常绅士的举动,心中对他也有了几分赞赏之意。
“我是维尔纳·波舍克,帝国师中尉。刚刚我以为您是一个人,所以……请允许我再次向您道歉。”军官非常诚恳地说道。
“您不必放在心上。”奥利维亚非常大度。
“冒昧地问一句,您的丈夫在哪支部队?也许我们认识。”
“他是警卫旗队师11连连长,约阿希姆派普。”
“我听说过他。不过很遗憾,我们并不认识。”
奥利维亚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波舍克好心地提议要送她回酒店。奥利维亚委婉地拒绝了,她说自己还想继续观赏巴黎的夜景。波舍克也就没有再坚持。二人就此告别。
看着波舍克离去的背影,奥利维亚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那是她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一位叫拉尔夫埃文斯的美国交换生。面容与刚刚遇到的波舍克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身上带着美国人独有的闲散气质。奥利维亚是在学生们自办的一个英语沙龙里认识他的,当时他正用夸张的表情和丰富的肢体语言教几个同学美国俚语。拉尔夫很快注意到了在一旁好奇观望的奥利维亚,并邀请她加入了他们。后来,奥利维亚发现自己总是能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遇到拉尔夫,两个人非常聊得来。有时他们也会一起喝咖啡,一起参加社团活动,或是去图书馆看书。他们在图书馆的时候,很少用语言交流,而是各自默默的做着手头的事情,偶尔默契的抬头相视一笑。拉尔夫告诉奥利维亚自己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并且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像他一样参军。而自己却热爱机械工程,特地申请到了来德国学习的机会。如今他已经在德国生活学习了四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产生了深刻的眷恋。可父亲不断的催促他回国,恐怕他很快就要离开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奥利维亚逐渐从拉尔夫凝视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他克制的感情,但她也并不想点破。毕竟没有结果的感情本也不应开始。直到拉尔夫离开的那天,他往奥利维亚的手里塞了一个字条,上面写着他的通信地址。他看着奥利维亚,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地离开了。回美国后不久,拉尔夫便寄来了信,他说他终于还是向父亲妥协,选择了参军。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直到一年后,奥利维亚最后一封寄出的信犹如石沉大海,再也没得到拉尔夫的回复。两个人就这样断了联络。最开始的时候,奥利维亚有些怅然若失。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对拉尔夫是不是爱。但直到她遇到派普,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对拉尔夫的感情充其量是少女对异性懵懂的喜欢。也许拉尔夫对她也是同样的感情。虽然这是一段如流星般划过年华的短暂相识,但在奥利维亚的记忆中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甚至都没有告诉过派普。今天遇到了波舍克,让她重又回到了旧时记忆。
奥利维亚就这样一边回忆,一边在巴黎的街头漫步。当她回到酒店,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很快便将今晚的小插曲抛在脑后了。旧时的记忆也回到了它们本该存在的地方。此刻,奥利维亚全部的所思所想,只有第二天即将见到的丈夫。
注:波德莱尔(法)《邀游》。波舍克对奥利维亚念的是诗的前几句:我钟情的女郎,想想多滋润甜美,去那儿同你相依相偎,悠然相爱,相爱至死永不分离,在那个多么像你的国度里。
Chapter 61 信任
第二天一早,奥利维亚和部分军属登上了前往卡昂的列车。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和年纪她一般大的年轻女孩,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她。那个女孩似乎对奥利维亚很有好感,主动与她攀谈起来。
“您是约阿希姆·派普的妻子吧?”女孩好奇地问道。
“是的。您是?”
“我是保罗·古尔的妹妹。露依莎·古尔。我哥哥是派普先生手下的排长。他们俩36年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哥哥还是个小军士。他非常欣赏派普先生,现在能和派普先生一起作战,他别提多高兴了。”露依莎是个自来熟,话匣子一打开便滔滔不绝。不过奥利维亚一点也不觉得唐突,她非常喜欢活泼直爽的露依莎。
“我也听约亨说起过您的哥哥,说他稳重踏实,作战英勇无畏。”奥利维亚听到别人赞扬派普还是很高兴的,出于礼貌,她也赞扬了保罗古尔,不是客套,而是她确实听派普这样说过。
“真的啊?我要告诉保罗,他一定开心死了!”露依莎手舞足蹈地说,“不过派普先生作战更加勇猛,听说还受了伤……”
“受伤?!”奥利维亚惊叫出声,全身都因为紧张而颤抖了起来。
“您不知道吗?保罗在信里说的,不过只是轻伤,不碍事。”露依莎拍了拍奥利维亚的手背,以示安抚。
“他……”他居然都不告诉我。奥利维亚心道,她决定见到派普之后要好好的谴责他一番。
“他真的没事吗?”奥利维亚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嗯!完全没事!”露依莎觉得似乎不应该和奥利维亚提起派普受伤的事,不过她以为派普会告诉奥利维亚。看来外界关于派普极为宠爱妻子的传言着实不假。连受伤都不告诉她,足见有多心疼她。
奥利维亚松了口气,紧张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您知道吗?”露依莎看到奥利维亚不再担心派普受伤的事,继续挤眉弄眼地说,“我听说,派普先生对部下特别严格,他甚至严令禁止军人们和法国姑娘眉来眼去呢。”
“哦?还有这种事?”奥利维亚好笑地问。她昨晚在巴黎看到一些德国军人身边跟着法国女人,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但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古以来,战败国的妇女依附于战胜国的男人,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包括现在,军队高层也没有明确的表示不可以与法国女人有染。不过她完全没有想到,派普居然会下达这样苛刻的命令。
露依莎重重地点了几下头,无比肯定地说:“确实如此。保罗在信里告诉我了。他倒是无所谓,可苦了那些平日就风流的士兵了。关键是,很多漂亮的法国女人主动向他们示好,可是长官的指令一下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奥利维亚闻言,捂着嘴笑了起来。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派普摆出一张扑克脸命令属下不许胡来的情形。
露依莎看到被逗笑的奥利维亚,仿佛得到了肯定似的,继续八卦着。
“您知道吗?‘生命之泉’的姑娘们来法国了。”
“什么?”奥利维亚不解地问。
“‘生命之泉’,您知道那个地方吧?全国各地都有的。那个……地方。”露依莎比划着,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我知道。”
“听说,很多姑娘来法国,到各个军营里去。”
“干什么去?”奥利维亚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简直蠢透了。
露依莎瞪大了眼睛看着奥利维亚:“‘生命之泉’的姑娘去军营能干什么?还不是……”后面的话她咽回去了。
“她们是自愿的吗?”奥利维亚问道。
“大多是自愿的。而且她们特别愿意和军官们特别是英俊的……什么什么的。能为帝国诞下纯种雅利安后代是她们毕生追求的目标。”露依莎说道。她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角。
“英俊的军官们……”奥利维亚抓住了这一句重点,低声重复着。
“是的。他们中的很多人也是有妻子儿女的。不过这是任务。响应元首的号召,大家都要这样做。”露依莎一板一眼地说。
“都要这么做?”奥利维亚脸上已经晴转多云了。
露依莎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马上改口道:“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去找那些姑娘的。还是要看个人意愿的。”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奥利维亚的表情。后者已经皱起了眉。
“我还是第一次来法国呢。您昨天在巴黎游玩了吗?巴黎的夜晚真是美丽,您说呢?”露依莎迅速转移话题。
“是的,很美丽。”奥利维亚的情绪多少受了些影响,但她努力调整了心情,回应着露依莎。她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