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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算了,既然事已至此,以不变应万变吧!
半个小时后,叶炯榆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她以为秦振邦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今天新鲜出炉的环球时报英文版。
叶炯榆快步走过去,捡起自己的连衣裙,转身又走回浴室。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但她发现自己尚不能从容的面对他。
“我叫了早餐,一会儿吃完再走吧!”
隔着浴室的门,叶炯榆清楚的听到秦振邦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清晰的让她更烦了。
拉开门,叶炯榆再次走出浴室时,房间的餐桌上摆好了丰盛的早餐,秦振邦神情自若地端坐在台前,悠闲地喝着咖啡,手里还是那份报纸。
“坐吧,赶紧吃,不然要凉了。”
秦振邦转变的态度并没有让叶炯榆惊讶,反倒让她心生厌恶。她习惯了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又或者平起平坐的暗流涌动,可他们之间现在的温馨让她无所适从。
若为了昨晚的事儿,他大可不必如此。那本就该是件天亮说再见的事儿。
“昨晚的事儿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都是成年人,自然清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这种本该天亮说再见的事儿,别扩大化了。”
秦振邦喝了口咖啡,皱了皱眉头,今天的咖啡有点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厨师。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三明治还不错,保持着惯有的水准。
“何必此地无银?不过是顿早饭,怎么就是扩大化了呢?这种事儿,你是新手,若把对方也错判成新手,那就有点过了。规矩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吃了早饭说再见也是一样。”
叶炯榆被秦振邦的话戳中了软肋,脸控制不住地有点发热,生理反应有时候是自控力再好的人也难以控制的,这是人的天性。
“我不吃了,就此说再见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哪里留得住?拿起她摆在床头柜上的手包,压抑着自己的脚步朝房间大门走去。
立在门前,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张了张嘴,微低着头,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昨晚……”
“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做措施。”
秦振邦知道令她难以启齿的是什么,但他不是随身携带安全措施的男人,其实酒店里有,只是真如他所说,毫无心理准备下发生的事情,哪里来得及。
叶炯榆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没再犹豫,拉开门离开了秦振邦的房间。
离开酒店的叶炯榆没有回自己的酒店,而是在接上冲忙的寻找着什么,当她发现街对面的药店,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并直接走进去。
“姑娘,需要点什么?”
店员是个中年妇女,她殷勤的迎上来。
叶炯榆眼光闪烁,张望着这间不大却也不小的药店,她并不知道自己需要的东西摆在哪,又或者应该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我……我想买避孕药。”
深吸一口气,叶炯榆还是需要得到店员的帮助。
店员低着头,偷偷的掩嘴一笑,心里想着,不就避孕药嘛,犯得着这么神秘?一看就一新手。
没过多久,店员从柜台里拿出几个不同款式的药盒摆在叶炯榆面前。
“前还是后啊?”
“啊?”
“哦,我是想问问,你是打算事前吃还是事后吃?”
“事后。”
“没超过72小时吧?”
“没有。”
“哦,那就这种吧!先吃一颗,过12小时后再吃一颗。”
“嗯。”
叶炯榆拿上药,服了钱正要离开,店员又叫住她。
“姑娘,这药可不好多吃,以后啊,让男人心疼点自己。”
叶炯榆没再应声,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25、学问
叶炯榆回到酒店房间,发现Linda在自己房间的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上随意地盖着张毯子,毯子有一半儿滑落在地摊上。
推门进来的时候,叶炯榆先是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有预料到房间里会有人。看看沙发上睡得很沉的Linda,她知道昨晚自己的失踪定是让公司里的人找了一晚上,而Linda更是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就这么睡着了。
叶炯榆嘴角轻轻牵起,她的这群部下对她还真是上心。她走过去,轻轻拾起地上的半张毛毯,给Linda盖好,这酒店的空调的确有点凉了。
沙发上的人完全没有知觉,随后,叶炯榆再在停留,转身穿过书房进了最里面的卧室,随手牢牢地锁上卧室房门。
平日里,叶炯榆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关门的习惯,更不会锁门。Linda也是女孩子,她不用太避讳,而且Linda也不会没规矩的直接进她卧室。
可是今天,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锁门的举动,只觉得心里很没底,很不踏实,仿佛只有密闭的空间才能给她安全感。锁上门后,她甚至还躲进了更衣室里,也关上了更衣室的门,她这才放心的除掉身上那一身陪她经历了不平凡之夜的连衣裙。
从醒来到现在,叶炯榆还很恍惚,恍惚的不是她的神智,而是她找不回的记忆和清晨让她震惊的一幕。她在他面前是平静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波涛汹涌。那舒服的热水澡能唤醒她生理的精神,却无法找回那份失落的清明。回来的一路上,她甚至还在怀疑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香艳点说不过是场春梦。
可当叶炯榆站在一大面落地镜子面前,身上只有贴身的衣服,衣服盖不住她身上错落无章、记深浅不一的紫青色印迹,残酷的如当头棒喝,告诉她昨晚的一切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叶炯榆对着镜子再次牵动嘴角,这与刚才不同,这是一抹苦笑,比她刚才吃的药还要苦上百倍。
是啊,她连药都吃了,还怎么会有假?是她糊涂了。
换下所有衣服后,叶炯榆再沐浴了一次。两次如此近距离的沐浴,让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皮肤泡得都快起褶子了。
叶炯榆在衣柜里取出一套蓝白配的职业套装,宝蓝色的上衣配上白色的一步裙,看上去很清爽。她瞄了一眼换衣篓里那抹深玫红色,深吸一口气,还是这个形象比较适合她。
待叶炯榆梳洗沐浴完毕回到客厅时,Linda已经醒了,正拿着手机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不停的打电话,神色很慌张。
“还没找到?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报公安啊?”
原来,他们还以为她失踪了。
“Linda……”
叶炯榆轻轻地叫了一声,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事、朋友为了自己这般操心。
Linda如触电般抬头,看着叶炯榆的眼神里惊恐万分,像极了看见外来生物时的神情,三秒后,紧接着的是惊声尖叫,看她瞬息万变的脸部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看鬼片呢!
“啊…………Fiona…………Oh My God!Where are you going?担心死我们了。”
叶炯榆忍住用手封住耳朵的冲动,任由Linda抱着自己,让她的魔音在自己耳边肆虐。
“I so sorry。我昨天……遇到个朋友,so……I so sorry!让你们替我担心了。”
“天啊!你可以给我们打个电话啊!你就这么跑出去,之后再没见了踪影,我们找了你很久,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差点就要报公安了。”
绑架?这个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了。叶炯榆听到这里,失笑出声。
“绑架?谁会绑架我?我又没钱,绑架我谁会拿钱赎我啊?我可不值钱的。”
如果说她的人份是众所周知的秘密,那被绑架尚有根据,但她的身世背景除了那些个家人和那些个发小,就再没人知道。
Linda想想,叶炯榆说得非常在理。在公司人眼里,她很少提及自己的私事,更没人知道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所以就算她真被绑架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付赎款。
“那你也不能这样没声交代,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过的。”
在Linda眼中,这种行为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唯独发生在叶炯榆身上让人不可思议。
叶炯榆从手包里翻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怪不得昨晚到现在,手机一直安静得不得了,让她曾经以为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了。
“Oh No,没电了。”叶炯榆冲Linda扬了扬手机,满脸真诚的歉意,“sorry。”
Linda面对叶炯榆很无语,哭笑不得。
“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今天的竞标会我们可就Game Over了。”
竞标会上,他们的方案若失去叶炯榆的亲自讲解,将失去它最的灵魂,这是叶炯榆呕心沥血的作品,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计划,少了她,这个方案无疑就是废了。
“Don't worry,It is impossible。I am ready!”
这就是叶炯榆的本色,遇上再伤心的事儿,遇上再纠结的意外,她也忘不了她的正事儿。主次,她分得很清楚。
“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Linda抬手看看表,还有两个小时竞标会就要正式开始了。
“给我半个小时,我回房梳洗一下。”Linda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冲到门口,突然在门口紧急刹车停住,“你早餐吃了吗?”
叶炯榆愣了一下,脑子里出现另一个房间里餐桌上摆着的丰盛早餐,讷讷地说了一句。
“没有。”
“我顺便给你叫room service。”
“嘭”的一声,Linda消失在房间里。
叶炯榆其实不想吃,她真的没有胃口,可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也不能再受情绪的左右,因为接下来,她有一场仗要打,良好的体力比什么都重要。
半个小时后,Linda很准时,她与room service同时出现在叶炯榆的房间里,穿戴大方得体,延续了她以往的职业形象。
叶炯榆将今天最新的美国财经时报随手放在沙发上,站起来,朝餐桌走去。
“Fiona……”
“what?”
叶炯榆这回真被Linda突然的大叫吓到了,这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太激动了点。
“Your skirt……”Linda顿了一下,才接着说,“period。”
例假?叶炯榆也被Linda的这个单词给下了一大跳,快步走回更衣室,背对着更衣镜,白色一步裙上,那摊鲜艳的红色显得尤为醒目,如一朵泣血的杜鹃花。
她的生理期不是才结束吗?怎么又来了?不过算了,因为工作的关系,她的生理期向来都有点紊乱,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早餐时候的泣血杜鹃并没有影响叶炯榆在竞标会上的出色发挥,她完美的口才,不凡的气质,在配上她无懈可击的方案,成为竞标会上的一枝独秀,成功地击败世界众多大企业,拿下B市这项计划。
当叶炯榆坐在合约台上,拿着她的金笔签下“叶炯榆”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她发现那场交锋的失败也不是件坏事儿。
真真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场突如其来不正常的生理期断断续续地维持了十日尚未结束。血量不算多,可总不见止,叶炯榆开始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才去了医院。
“来了多久了?”
医生的语气向来很平淡,波澜不惊,他们见过太多病例,在他们眼中生老病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叶炯榆却很喜欢医生这种调调,起码比亲人朋友之间关心则乱的紧张来得舒服,平静得让她觉得没有压力。
“十天了。”
“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你一般来多少天?”
“五天就干净了。”
“最近有没有性/生活?”
叶炯榆没想到医生会问这个,虽然以前也看过病,可医生从未问过她这个问题,这让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的沉默换来医生抬头探寻答案,她被医生看得有点心虚,只得回答。
“有。”
很简短,很尴尬。
“嗯。吃药还是用套/子?”
医生的问题对叶炯榆来说越来越露骨,她觉得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