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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不原路返回?”
有时候,接受挑战也是件快事,尤其是在自己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心里不自觉的有种莫名的快/感。
“人要有开拓精神,而且探险也是种乐趣,大家说对不对?”
“对……”
孩子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毫不掩饰满腔跃跃欲试的澎湃激/情。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不爱冒险,哪个不对新事物感到好奇,这回秦振邦既是利用了自己的威信,又是利用了大家的这种心态。
“叶熙夕,你是不是怕了?你们女孩子的胆子就是小。”
“谁说的?我才不怕。”
小小年纪的叶炯榆哪知道什么叫做激将法,顺着秦振邦预谋的小路走过去。她向来只认为,男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定能做到。
年少的心总是轻狂。
“那你敢去吗?你要是不敢,就让荣斌和郭擎送你原路返回。”
秦振邦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挑衅。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跟叶炯榆交战那么久,他早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小小年纪,想跟他斗,门儿都没有。
“哼,不需要,我就跟你们走小路。”
叶炯榆高昂着头接受完秦振邦的挑战,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第一个提步踏上林荫小路。她告诉自己,她不是听他的,只是想证明给他看,她不比他们男孩子差。
旁边候着的荣斌本来还为自己摊上护花使者的美差暗暗自喜,没想到美人并不领情,早走了,心里对生起强烈的挫败感。抬头看着朝走在杂草丛生的林荫小路上的淡紫色小身/子,还是有点担心。
“老大,你让熙夕走前面?她可不认路呢!”
秦振邦很不爽的瞟了最重色轻友的兄弟,冷漠的说了一句。
“她不认路,你去,你去带路。”
“啊?我?我也从没走过这条路呢!”
荣斌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这对他来说可是可不可完成的任务啊!他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惹火烧身的感觉。
荣斌的退缩轮不上秦振邦说什么,已经惹来兄弟们的轮番唾弃。
“哼,瞧你那小样儿,还想学人家当护花使者?熊吧你。”
“小斌,你看看人家熙夕可比你胆肥多了。”
“还愣着,有你这么当护花使者的吗?”
“你们这群丫有本事你们领路啊?就知道耍嘴皮子挤兑我。”
就在这群小男生相互攻击的时候,秦振邦早已经赶上叶炯榆走在了小路的最前面。这条小路弯弯曲曲的的确有点复杂,若不是要挫挫她的锐气,他也不会选择走这条路。
“你们还在那废什么话,老大他们要走远了。”
沈嘉昊朝着秦振邦的方向跑不跟了上去,还不忘大叫后头斗嘴得几乎就快打起来的几个人。
走呀走,叶炯榆跟在秦振邦身后不知道走了多远,她漂亮的淡紫色沙质小洋裙上沾满了短短的杂草,小皮鞋也因为脚下的土路覆上层厚厚的灰,尽管如此她也毫不介意,跟着秦振邦的脚步从未停歇。
渐渐的身旁的杂草开始变得整齐,不再杂乱的四处伸展,地上的路也由土路换成柏油路。从小树林走出来的孩子们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走出林荫小道,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下面就是平日里他们来回玩耍的熟悉林荫大道,放眼看去,不远处就是周家的小洋楼。
“哇塞,老大,你什么时候发现这条秘密通道的?太酷了。”
孩子们是一阵欢欣鼓舞,为自己顺利的找回大道,也为了他们又一次的探险成功。虽然这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探险,但只要不曾尝试的事情,他们都将其称之为探险,因为新奇。
站在小山坡上的叶炯榆也惊奇的发现,原来这就是从她房间望出来,看见的那个小山坡,对于这从来不知道却又十分熟悉的事物,她也觉得心里尽是惊喜的感觉。
“这条道是平日警卫营巡逻的小路,喏,那里还有个岗哨。”
大家顺着秦振邦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有一个岗哨,哨兵笔挺的正在站岗。
这原本鲜少人出现的地方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群不速之客,哨兵本应该下来盘查,但他们没有,并不是他们失职,而是整个警备司令部里没人不认识这一群混世魔王,聪明人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老大,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走?不走了,从这跳下去就到家了。”
跳下去?孩子们听了秦振邦的话,探头往脚底下看去,这个坡的高度严格来说并不算高,也就两米左右,小山坡被削平成了一道墙,立在大道边上。所以他们基本上算是站在矮墙上。这个高度对于在这个大院儿里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男孩子来说的确易如反掌,一跃而下,绝对稳当的落地。
可是,叶炯榆呢?她是个女孩子,也要从这跳下去吗?
“老大,那熙夕呢?”
不少男孩子怜香惜玉的为叶炯榆担心起来。秦振邦也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他早就为她想好了。
“她?容易。你们跳下去,然后在下面搭个人梯把她接下来,不就行啦。也没多高。”
说完,秦振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矮墙上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地面上,起身回头,这一套动作完成得潇洒利落。
沈嘉昊追随着也跳了下来,果然这对他们都毫无难度。
叶炯榆愣愣地站在矮墙上,看着脚下不知道多高的高度,心里还是不免忐忑不安。她没有惧高症,可是她这小小年纪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跳跃,叫她如何不害怕。但害怕仅限于心里,看着男孩子们一个一个的往下跳,并都安全着陆,她心里好胜之心正在逐渐凝聚和强大。
半晌后,秦振邦一个晃神,余光中发现有个小小的淡紫色物体优美地扎在大道上,落下的时候很轻,仿佛精灵一般。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楚,或者是因为太意外,震撼得忘了欣赏她下来的过程,他知道她跳下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这女人太有种了。
就在所有人被叶炯榆完美如体操运动员般的落地姿势而报以热烈掌声和欢呼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叶熙夕,你在干什么?”
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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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熙夕,你在干什么?”
正围着叶炯榆的孩子们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傻,个个瞪大了眼睛慌忙地转身,他们看见周宇成火冒三丈地朝这边冲过来,大家没敢迟疑,很统一的立即给他让开一条道,让他直达叶炯榆面前。
“小舅舅……”
叶炯榆心虚地吞了吞口水,预见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很想转身逃走,但她并没有,再说了,以她的小胳膊小腿要跟周宇成赛跑,太自不量力了。
周宇成冲到叶炯榆面前,入眼是灰头土脸的一个小女孩,和上午出门时甜美可爱的小公主判若两人。最令他生气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刚才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
原本正在家里写实验报告的周宇休息的时候,站在家里的客厅里往外看,无意中看见远远的小山头上有人影晃动,不用细看也知道定是大院儿里的男孩子,本觉着这并没什么不妥,毕竟他自己小时候也曾这样爬高跳低的到处乱玩,男孩子不调皮捣蛋,那就枉少年。
当他手里握着冰凉的汽水瓶正要转身回房,晃眼而过,他似是看见了一抹淡紫色的小身子也在矮墙上晃动,慌忙回身,巴在窗台上定睛一看,还真是她。他想都没想,气冲冲地从家里跑出来。但终究等不及他的阻止,那心惊胆战的一幕就发生了。
尽管叶炯榆最后安全的落地,但她的行为也不可原谅。
“叶熙夕,看看你一女孩子家都疯成什么样儿了?”
“小舅舅……”
叶炯榆低着头,小手不断地绞着裙摆。
“你穿着裙子,也敢跟着这群混小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我看你真是长出息了。”
周宇成越说越觉得自己有想要打人的冲动,大院儿里他就真没见过像她胆这么肥的女孩子,一点形象都不顾。他走过去扯起叶炯榆的小小的,却有肉的手臂,拖着她就往家的方向带。
“跟我回家。”
旁边的孩子们都不敢做声,就连秦振邦也保持沉默,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她刚才跳下的一瞬间。
被在众人面前拉着走的叶炯榆有点狼狈,脸红的觉得自己在小伙伴面前失了面子,尴尬的张开双手想要挣扎。这不过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引来了周宇成更大的愤怒。
“叶熙夕,你还敢闹?”
周宇成震怒地停住脚步,转过身,伸手解开她裙子后面扎成蝴蝶结的绸带,把叶炯榆的手别在后面,用绸带绑住,让她手轻轻地扎起来,然后拎着她的衣领,她的双脚即可离地,悬在空气中胡乱地晃着。
“小舅舅,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
“不听话的小孩是要受到惩罚的。你乖乖的跟我回家,有你好看的。”
说着,周宇成提着叶炯榆,大步流星地继续回家的脚步。走出几步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的丢给他们一句话。
“秦振邦,你也跟上。”
这句话,秦振邦听得清楚,不敢迟疑,提步立即跟上。他心底也知道自己真的闯祸了。
周家宽大的客厅没什么特别,应该说大院儿里的所有家里应该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儿,标配的浅灰色的沙发,上面还铺着白色的沙发布,沙发前的茶几上一尘不染。
周宇成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大家长样儿,很有威严。
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子低着头,微缩着肩膀,怯懦地站在周宇成面前,态度诚恳低调。
“说,谁让你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的?”
“没人让我跳的,是我自己要跳的。”
此时的叶炯榆很是害怕,她从没见过小舅舅发这么大的火。可是,当她面对周宇成提出的问题,并没有选择推脱和逃避。她就是要证明了男孩子能做到的事儿,她也能做到。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啊?穿着裙子还敢跟着男孩子爬高跳低,成何体统?”
这话听得叶炯榆心里很不高兴,微嘟起樱桃小嘴,小小年纪的她就最不喜欢大人们口中的男女有别之论。
“秦振邦,我问你,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把她带到那种地方去?还让她往下跳?”
“宇哥,我很抱歉,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会跳的。”
秦振邦说的是实话。起初决定走小路是想让叶炯榆听自己的命令一回,也算是给使使威儿。再后来到了矮墙边,他想着她定不会往下跳,又可以在挫挫她锐气。可谁也没想到,这女娃儿竟跟他们男孩子一样,二话不说就跳了下来。
现在想来,秦振邦才知道后怕,若当时她真出了点什么差池,他的罪名就更大了。
“不知道?重点是你就不该带着她去。”
对于这个指控,秦振邦心里不服气的嘀咕:我也没让她跟着去啊!
周宇成真的气得想抓起叶炯榆趴在椅子上狠狠的打一顿,无奈她是个女孩子,还是周家人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别说他不舍得,就是他的父母,她的姥姥姥爷也绝不会同意。
但是,做错事儿就要承担后果,接受处罚,这是他们小时候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他们也躲不过。
“去,你们俩搬两张小板凳到角落去,站在上面面壁思过两个小时。好好的给我想清楚。尤其是你,叶炯榆,想想什么是你女孩子家应该做的事情……”
两人同样被罚,叶炯榆是犯错的主体毋庸置疑,至于秦振邦,落得个教唆之罪。
两人直挺挺地站在角落里,刚开始很沉默,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开始与周宇成转身回房以后。
“谁让你往下跳的?”
秦振邦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嫌弃和责怪之意。在他看来,自己的确了闯祸,但他并不是自己犯错,而是给了机会让人犯错。可是现在要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