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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家小子,身体这么虚,要不要容姨帮你好好补补?”身后隐隐笑声,叫那幻影如烟吹散。
“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他弯腰拾起地上那几缕彩羽,柔和的面容令人为之惊艳。
那诡异的服装师摸摸下巴,“原来傅家小子恋爱了啊。”她从小看着他长大,他这小子冷感到极致,连亲爸亲妈都吝啬笑容,一旦转性,一定是有什么人惊动了他藏到极深的感情。
“胡扯。”
没有恼羞成怒,没有声厉色荏,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便无声踱出长廊。
她灵秀的眼笑得好弯。
他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只是,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滋味,尝过的人才知道深浅。
八强赛的争夺显得尤为激烈。
每个选手都拼尽全力地表现自己,台上唯有一个娇娇女恍然失神,主持人问问题也支支吾吾不大回答。
一颗心全然为方才他的一番算不上解释的解释搅得迷迷糊糊。
小嘴微微一噘。若是不想解释,便不要解释,何必给她一口蜜吃,又甩着鞭子狠狠地抽她。
那故作高傲的姿态,看得人真想海扁他一顿。
好不容易挨到下了台,主持人都差点腿软地倒在秀台上,他问十句,她嗯嗯呵呵地回他半句。这场面饶是他大腕也快撑不下去了。
瞅着东方小姗笑容可掬的模样,他真想掐着评委老师的脖子逼他们把东方小姗给淘汰了。
东方小姗转身要走进帘子里,清眸竟不意瞥见远远靠在门边的总监大人。
他双手交抱,台下太暗,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态。
原来他一直都在啊。
他对她毕竟是有些不一样的吧。几十个人比赛,他独独来看她的,算是对她多加关照了。
又也许,还有一点点意思吧。
东方小姗不禁有几分暗爽,一扫方才的失落。
所以一直到换好衣服,跟着他上车,她都保持着一份雀跃的心情,憋了好久没说话,她也忍不住,于是傅子健必须一路上强忍着把她那方喋喋不休的小口用胶布封上的冲动,听着她聒噪地在耳边讲个不停。
凉眸不耐地瞟了眼她蜜色的唇,幽然一紧。
大手不觉牢牢地握着方向盘。他是不懂,前一秒她还怒气冲冲闷声不吭,让他以为他做得还不够好。怎么不过上台一小会,她又笑得这般圆圆润润,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才让她眉开眼笑的。
他细细回想,什么人,什么事是他错过的。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东方小姗突然想下车了。
她不要坐在一个六神无主的司机的车上。
“嗯。”他犹然深思。
“你说傅子康奇怪不奇怪,音乐界那么多老师不请,干吗非要让我去凑热闹?”她困惑地问道,没注意到总监脸上神情微微一绷。
“大概是因为你的时间好安排。”他紧紧注视着前面的路。
“喂,我也是很忙的耶。”什么叫她的时间好安排。她气愤。
俊眸不悦地眯起,“你啰嗦什么?这是公司的安排,你只要做好自己艺人的责任就可以了。傅子康的想法对你很重要吗?”
东方小姗哀怨地缩了缩脖子。
明明是假公济私,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傅子健,你好狠。
“子康的工作室太远,以后我会负责接送你,如果我没有时间,就会让王司机来。你身为我们公司的艺人,就要服从公司的安排,现在这个时期很关键,我们为你打造的形象是青春玉女,没有任何绯闻、炒作,你明白吗?”
老实说,她没有明白。她半知半解地点点头,“公司有帮忙接送当然很好啊。”浑然不觉生活已经被傅子健监管起来了。
他深深睇了她一眼,“你明白就好。如果我没在,子康要送你,你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送我?”收到他“你只需要回答问题”的冰冷眼神,她嘟了嘟嘴,“我坐王司机的车子。”
他才微微一笑,“很高兴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了。”
什么啊,她分明是被迫的,“那如果提前练习完,王司机还没到,我怎么办?”她是好学生,还举一反三。
乌眸一怔。
是啊……
该怎么办……
他许久才悠悠叹了口气。
该防的,总是太难防。就算布置得再缜密,也是百密一疏。
正如她的出现。
如果一切都能掌控,事情的发展也不至于到现在这般。
初时以为她无害,便放任她在身边,以为过段时间她就会腻烦他的无味,寻些别的乐子。谁知即使他再怎么恶声恶气地待她,她竟然毫不以为忤,依然故我玩得开心放心。究竟是她性子太怪异,还是她仗着吴幸给她撑腰就大胆妄为……
她应该要知道,即使是吴幸,他也未必会买账。
他的视线从架上的红灯缓缓移到她的脸上。
等他发觉自己的视线会不由自主地寻着她的身影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了。然而心头这样发软的感情还未能控制得住,子康又来捣乱。
子康如果喜欢,让给他便是了。
这样的话他思考了很久,竟然久久不能下定决心。
究竟是怎么了?
这张涨红的小脸昨晚在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幕又一幕,到底是想怎样呢?
他朝她凑过身子,徐徐低首,伸手探向她的身侧……
东方小姗瞪着眼睛,瞅着他越来越逼近的性感薄唇,心跳如狂。
什么时候起,他也会有忧郁的眼神了?看的人心痒痒啊。她屏住呼吸,浑身僵硬,很想伸手捏捏他瘦削的双颊,凑过嘴巴吃吃嫩豆腐。以往碍着他肃沉的眼神迟迟不敢动嘴,今天是他自己凑过来的!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傅子健才碰到座位边的保险带,唇上一凉,他不禁哑然地睁大眼。
缓缓垂眸,那一头乌云软发凑得这般近,清幽发香撩人。
唇上湿润,她在……啃他吗?贴在他唇上的,是她那软香的唇吗?
她人小小的,胆子竟这般大。
他不曾敢做的,他不曾敢想的,她却做得这么彻底……他不服行吗?
香气淡了些,是她退离了。心口有些疼痛,有些不知所措。他却还要强自镇定,扯过她座位的保险带轻轻扣上,“以后坐车都要系安全带。”他淡淡叮咛。
她脸上红晕一片,延烧到耳后根。
第8章(1)
安全带……
原来他凑过来是要帮她系安全带,不是要吻她……
啊啊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这种天上地下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乌龙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现在那个傅子健走路都要跟她保持一米的距离,一脸深怕被她非礼骚扰的样子,不时地以请离我远一点的威胁眼神瞪着她。
大人,她冤啊……那么这样好不好,她也让他啃一口,报复一下行不行?大不了豁出去了,她的胸部也可以给他摸!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就是这副急着献身的狰狞表情把傅子健吓得非要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才安心。
又走神了啊。
钢琴边上配合东方小姗击鼓的傅子康微皱眉头。
那鼓声音质虽然不差,但东方小姗那漫不经心的调子听得让他分外不爽。
都是那个跟门神一样守在墙边看文件的傅子健害的。
他吐了一口深深纠结的郁气,“你很忙就不要留在这里了,这不是你办公的地方。”
傅子健连头都不抬地说道:“我不是很忙。”只是闲不下来。
“你打扰到我们了。”
“我没出声。”
“我很不爽你。”
“你很不爽的人自掏腰包三千万帮你开演奏会。”
“你现在是在怪我?”傅子康脸色一变。
俊眸幽幽掀起,“不是。只是提醒你,我随时收回资金都能让你的演奏会泡汤。”
傅子康哼了一声:“你敢吗?你不怕爸爸妈妈找你算账?”
“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跟你玉石俱焚。”他说得很轻,却成功地让傅子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股钻心的寒意蔓延全身。
他愤恨地甩头,“疯子。”
东方小姗连忙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他这两天心情都不好。”因为被她非礼了。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了?从小就这样,天天板着一张臭脸,好像别人都欠了他什么债似的。跟他说不了三句话,一说话,就会被他气死。”他的优雅、他的温和,一碰上这个冥顽不灵的哥哥就全线崩溃,当场发火。
“他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表现柔情吧。”她摸着下巴,想起车上他那双忧郁的幽眸,深深陶醉。
“不,他恨我。”傅子康吐息如兰,“因为我夺走了爸爸妈妈所有的爱,所以他才那么恨我。既生瑜,何生亮?他根本无法容忍这个世上有个跟他这么相像,又比他优秀的人。”
他比总监大人优秀?
抱歉,她还真没看出来。
但是他比总监大人臭屁倒是真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决定放任傅子康自生自灭地懊恼生气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巧克力,她悄悄朝那垂首默然批改文件的男人摸去。
“什么事?”送走了一个满腹怨气的傅子康,又凑上一个叽里呱啦的东方小姗,连老天都觉得他太闲了要给他增加生活负担吗?
有越矩嫌疑的小手在他冷眼注视下讪讪地缩了回去,“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她连忙解释道。
他不怒反笑,“你能对我怎么样吗?”
天雷!说什么都错。
小屁股坐在他身旁,默默往他的位置挪了零点零一公分,他毫无所动,于是,继续努力。
无言地望着两人的距离在她不懈努力下渐渐缩小。他突然放下笔,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小脸。
“请你吃巧克力。”她忙拾起灿烂的笑容。
垂眸望着白嫩掌心上五颜六色的巧克力。他执起她的小掌,拇指在柔软白玉上轻轻摩挲。
她轻轻一颤,心荡神驰,“你……”在调戏我吗?
“嗯?”他沉沉应了一声,从她掌心上取了一颗红色心状的巧克力剥开来吃。
“你很讨厌傅子康吗?”她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根边问。
见她笑得很不轨,他皱了下眉头,“你喜欢他吗?”
“哎,扯到哪里去了?”她指了指练习在用的那个架子鼓,格格笑着说,“我帮你报仇了。那架子鼓上面的吊镲刚刚被我弄坏了。”她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大恩不言谢,咱们不必客气了。
他眉毛微微一挑,柔声道:“那架子鼓是我买的。”
“呃……”
“包括运费三十五万七千八。”他价格报得精准。
东方小姗被呛到,火烧屁股似的站了起来,“对不起,我马上去把它修好。”
看着她狼狈地冲到架子鼓旁蹲下去修得大汗淋漓,一阵笑意涌上他喉间,抑郁的眉头因此而舒展开来。
因为她残暴地虐待乐器,导致修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把吊镲给修好。
于是,浪费了整个休息时间。
傅子康催魂似的催她一起练习,培养默契。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椅子上,拿起鼓棒,杏眸哀怨地瞅了眼傅子健,他喝完了她给他泡的奶茶,又主动地拿起她放在一旁才喝了一口的咖啡。
好吧,咖啡冷了就不好喝了,谢谢他热情地为她解决掉那杯香浓四溢的咖啡。
但是好人有好报。练完琴后,总监大人开着车一路拐弯到秋水街那间有名的酒楼请她喝下午茶。
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港式茶点看得她口水直流。
她最爱这里的泡椒凤爪,酸中带辣,皮滑肉嫩,入味十足。当然,吃的时候她一定很注意不会习惯性地把酱汁滴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