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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林耐心地等她抿唇努力收敛好笑容,眉峰单挑,神色严酷,“笑完了?”
沈小沫倒是一脸纯良无辜,“我没笑啊。”
想了想,又觉别扭,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我没笑你。”
看着白衍林那张愈发黑窘的脸,她连忙摇手,“我是在笑我自己,真的。”
她原本已经极力克制好不去神游的思绪,又因为白衍林窘迫的表情自动幻化出昨晚的画面一个英俊性感的男人,在被撩拨到极致血脉膨胀蓄势待发之时,被人吐了一身。
他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啊。沈小沫坏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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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弯腰抿着唇,笑意难掩。
白衍林靠在椅子上神情淡漠,目光凛冽。
沉默将两人之间诡异的对峙渐渐化解,沈小沫伸出食指触了触他壮实的小臂,眨了眨眼睛,低眉敛声,“我会补偿你的。”
男人好脾气地收回灼灼目光,唇角微勾,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补偿。”
沈小沫羞赧地咬唇,终于在嘲笑别人的思绪中找回自己的尴尬,她极其尴尬地开口,脸红到爆,“那我呢?我脱衣服了吗……”
白衍林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挑起一边眉角,淡淡勾唇,“你说呢?”
沈小沫长指揉了揉眉心,实在不敢继续去问他所说的这个【你说呢】,到底是穿了,还是没穿。
白衍林看着她透红的小脸儿心情瞬间大好,没有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走了,下车吧。”
“啊?奥。”沈小沫偏头看了一眼窗外,低低地应着。
困窘地打开车门之后,她惶惶缩回车座,“来机场干嘛?”
白衍林并未答她,不动声色地转身拿过放在后座上的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递给沈小沫,男人刀削斧砍的侧脸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得意,“去你最想去的地方。”
沈小沫头脑发懵,一张一张看着这些美丽到极致的照片,整个世界在瞬间静了下来,心中像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湿漉漉的。
她缓缓抬眸,双颊蕴红,语气不可置信,“白衍林你……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白衍林双眸微眯,“心随我动,想做就做。”
沈小沫脸上的绯红更明显了几分,她轻笑一声赧然开口,“我是问护照,不是都需要本人亲自办理吗?怎么会这么快啊。”
白衍林挑起一道眉,神采飞扬,“你还不够了解你老公。”
若是她想要,他能将整个世界的美物搬给她看,不管需要花多大的力气,只要她喜欢。
捏了捏她翘棱的小鼻子,白衍林宠溺地说,“享受就好。”
嗷呜,沈小沫醉了。
光是那双宝石一般乌黑深邃的眸子,就已经让她溺毙其中,像一汪温暖的海水,叫她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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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机场里,白衍林推着驮着大大小小行李的行李车大步流星,沈小沫快速倒腾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脸上不自觉地漾着晶莹的笑意。
从领登机牌到排队办托运,都是白衍林在忙活,沈小沫抱着一杯星巴克呆头呆脑地站在不远处,煞有其事地看着人来人往。
等白衍林来敲她脑袋的时候,沈小沫眯着眼递上手里的咖啡,笑地谄媚,“白先生你真厉害。”
白衍林被她的小样儿给逗乐了,无奈地反问,“这就厉害了?”
“恩恩。”她点头如捣蒜,天知道这丫头是有多想出国旅游,这种感觉就像天上掉了馅饼儿,什么好事儿都让她沈小沫给摊上了。
白衍林抬起手腕低眸看了看表,语气利落,“还有一个小时起飞,走。”
他迈开长腿,身形高大,浅灰色的衬衣整齐完美地熨帖在他身上,毫无褶皱。
沈小沫尾巴似的跟在男人身后,大脑回沟忽然急速运转,她猛拍白衍林的臂膀惊呼,“白衍林你是不是早都计划好了??是不是?”
白衍林顿住步子回头看着她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的神情,突觉窒息,挑了挑眉缓缓开口,“你才看出来?”
“啊?那我要是起床起晚了?或者是不跟你去领证呢?再或者我一直拖拖拉拉地迟到了登不了机呢?!你怎么办啊?”
白衍林勾起唇角,气定神闲地说,“通常都会有Plan B。”
沈小沫欢快地蹦跶到白衍林面前,一双星星眼直勾勾地盯着白衍林,嗷嗷嗷嗷一阵狼叫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也不自知,她一把勾住白衍林的脖子,猛地在他脸侧印下啾啾一吻,高高竖起大拇指,“白先生你太棒了!”
白衍林感受到她柔软的触碰愣了一瞬,旋即揽住她颤抖的小蛮腰,勾唇笑的肆意,“白太太你太不淡定了。”
蜜月
顺藤摸妻24
白衍林轻叹一声,揽住她颤抖的小蛮腰,勾唇笑的肆意,“白太太你太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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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沈小沫乖乖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系好安全带。她一直在想象未来这几天的旅程,光是想想照片上那些她向往已久的地方即将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不觉心痒难耐。她激动地摩拳擦掌,嘴边一直漾着绵绵笑意。
白衍林侧头看着她享受的小模样,不觉勾唇。这种感觉,就是幸福着你的幸福。他深知这是爱情,但总也不好意思常常挂情、爱在嘴边,一把年纪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一直记得她的云淡风轻,雷厉风行。比如和男人相亲时不卑不亢的语调和表情,从不问对方有关于金钱任何一个字儿,自己拉出椅子坐下,自己端起茶壶倒水,和男人抢着付钱,走的时候坚硬地拒绝他人相送到街口的地铁站坐车。
可他一直觉得这个姑娘没有看起来那样坚强,事实上也就是这样。她能被一点点小恩小惠感动地泪流满面,也能因为对方给予的惊喜眉欢眼笑。高兴了从来不吝啬笑容,难过了却将悲伤隐匿地完好。
她单纯美好,白衍林总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出现。
飞机缓缓起飞的时候,沈小沫轻轻闭上双眼体会这种上升和飞翔的空间感,她能感觉到机翼在改变迎角变换着高低,慢慢穿过云层。
待飞机平稳,她缓缓睁开眼,打开玄窗上的遮光板,秋阳离自己近了许多,沈小沫迎着阳光悠悠伸出手打开掌心,温暖的光线穿过指缝,将五指晒的光明透亮,暖烘烘的。
领证之前,她有一瞬的挣扎和犹豫,因为过去太过凉薄,所以她犹疑不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坦承地去接受,去迎合。
她害怕自己性格的弱点伤害到白衍林也伤害自己。
可这一刻,她突然就想通了,她觉得不能再让过去拖累,也不能去拖累白衍林。这样太自私。这样一个男人,算好了一切,只为她一人,她若再停滞脚步,岂不太矫情做作。
结婚需要冲动,也是一种赌注。她愿意为他,更为自己,为幸福,大胆的赌一把。
沐浴着暖阳,沈小沫将种种不堪和杂乱的思绪丢给影子,决定不再回头。爱,就爱了。
她总还是要开朗些,去面对,去珍惜。
爱情从此起飞,在深心里降落,机票是单程,一去不返。
美丽精致的乘务员送来毛毯和拖鞋,沈小沫才悠悠念道,“白先生,我们这是在头等舱吗?”
“不然你觉得呢?”
“我还是第一次坐头等舱呢。”沈小沫欢颜,不再掩饰自己种种的小情绪,“这椅子坐起来还真是舒服。”
白衍林头挂黑线,从上飞机到现在,她不是已经坐了一会儿了吗?
沈小沫诚实地说,“刚才光想着要旅行了,都没注意,我还说呢咱们坐的这么靠前。”
男人颇为无奈地勾唇打趣,“之前坐飞机总在后面?”
“对啊,从来没这么靠前过,一排只有四个椅子,还是沙发呢,真宽敞。”
白衍林替她盖好毛毯,将她的沙发放倒,再躬身去帮她脱鞋。
沈小沫倏地收回小脚,连忙低头去解鞋带,赧颜道,“我自己来就行。”
白衍林看她染上绯红的双颊,忍俊不禁,“你爸妈要这样你也不好意思?”
“啊?”沈小沫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已传来款款深情,“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了。”
白衍林捉住她的小脚坚持替她将鞋子换下,再套上棉茸茸的拖鞋。起身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温柔地说,“睡会儿吧,要坐十几个小时。”
沈小沫的心烘的一热,一颗心悸动不已,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徐不疾,自然极了,就像是和她相处已久的爱人,平淡却深情。
人都说至亲至疏是夫妻,他们原本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却因为一段相遇和两个红本本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从此**君磐石,妾如蒲苇。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韧如丝,可总觉得白衍林一定会心无转移。
他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再无漂泊的念头。
真好。
沈小沫慢慢闭上眸子,种种情绪,将心撑得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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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沫的下巴传来丝丝痒意,她伸了个懒腰,舒服又惬意,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白衍林的大腿上,低头看看自己的姿势,活像是一只小猫,蜷缩着偎在主人身旁。
沈小沫神情尴尬地爬起来,一眼瞅见白衍林的裤子上一块濡湿,她惊惶之下忙翻出一块湿巾一个劲儿地在那块湿印子上擦蹭,脸颊又烧又烫。
白衍林笑意盎然地握住她的手,食指轻轻刮蹭她的小鼻子,乐道,“还害羞了?”
“唔。”沈小沫双手捂脸,“我什么时候睡成这样了……”
“我醒来的时候你就这样了。”白衍林伸手将她眼前的几缕乱发掖到耳后,指了指被她压得发红的右脸,“脸都压红了。”
沈小沫羞赧地搓搓右脸,被白衍林一把捉住腕子,“你这样不越搓越红?”
沈小沫定定地望着他黑亮的眸子,突然觉得至亲,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热乎劲儿,一头栽入白衍林的怀抱,脑袋乖乖地搭在他宽阔的肩头,心中某种情愫莫名地翻涌,憋得慌,却安然。
白衍林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在瞬间,大掌轻抚她丝绸缎子般的黑发,又轻轻拍了拍。
“好了快坐好,系上安全带,要下降了。”
沈小沫嗷呜一声缓缓正过身子,低头看着他给自己系安全带的手,白皙而修长。
白衍林偏头瞧她,“知道我们去哪吗?”
“我又不是傻瓜,上飞机的时候乘务长都说了,是瑞士。”
男人的眸子温柔似水,宠溺地牵唇,“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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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机场,沈小沫跟在白衍林身后,一只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脑袋转来转去地张望各种奇怪的外国人,生怕把自己丢了。
她声轻如蚊,“我完全不懂瑞士语,走丢就惨了。”
白衍林忍俊不禁,“傻丫头,这里没人说瑞士语。”
沈小沫怔怔地望着他突然捧腹,“瑞士人不说瑞士语难道说汉语吗?”
“瑞士的官方语言有三种是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另外一种是丁罗曼,说的人少。”
沈小沫眉头轻蹙,“他们不说瑞士语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瑞士语。”
沈小沫咬着大拇指,抿唇低低地笑,“呵呵呵,我孤陋寡闻咧。”
白衍林轻揉她的发顶,“跟好我就行,咱们去拿行李。”
“内什么,”沈小沫加快几步绕到白衍林身前,一步一步倒着走,满脸疑问,“那怎么和人家交流啊?该说什么语?”
白衍林拉着她的身子替她躲过三三两两的人**,耐心地解释,“我们现在在德语区,说德语就好了。”
“那你会嘛?”
白衍林点点头,“你好好走路,摔着有你哭的。”
沈小沫点了头乖乖转回身子站在他身侧,侧着脑袋下巴微扬,看着白衍林的一双眸子精光四射。
“那其他的语种呢?你还会哪一种??”
“我不会丁罗曼语。”
沈小沫径自反映了一会儿,突然蹦起,“白先生你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