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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退了租,搬到了白吾泱家里剩下的唯一一间客房。白吾泱向来是个行动派,他们刚搬进来的第一天,他就开始着手拆皮小蛋的床。
“叔叔,小泱叔叔要赶我走!”严凌世知道他的意图后,立马嚎啕着扑倒张诚的怀里。
张诚的心立刻软成了一团:“小泱,你还是不要拆了。”
“是啊,而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站在门口跟皮小蛋一起啃苹果的蒋奕斌趁机发表意见。
白吾泱闷不吭声,继续行动。
“呜呜……他就是要赶小世走。”严凌世的眼泪落得更凶,那张粉粉嫩嫩的小脸被衬得楚楚可怜,“你们不要小世了……”
“小泱,小泱!”张诚抱着严凌世走过去,按住白吾泱的手,“小世在这个房间睡习惯了。”
白吾泱的动作停了停,皱着眉头看向他怀里的严凌世。
严凌世小朋友的脸上还挂着眼泪,他伸出小手,轻轻地碰了碰白吾泱的胳膊:“小泱叔叔,我晚上睡很早的,而且睡得很熟,什么都看不到!”
“……”张诚的大脑顿时停止了思考,什么跟什么啊……小世说的话什么意思?一定是他理解错了吧!
他才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好吧!
“真的看不到!”严凌世又伸出胖手指戳了戳白吾泱。
白吾泱皱着的眉头好像松懈了一点儿:“好吧。”
张诚又是满脸黑线,混蛋其实他一开始担心的就不是教坏小孩子而是不方便办事儿吧!
“不行!”张诚怒吼一声,顿时,一大一小外加门口俩观众的视线顿时都转向了他,严凌世更是满眼委屈,“叔叔,原来不想要我的是你……”
张诚顿时蔫了下来,思考良久,才在众人的注视下加了一句:“那……最少中间加个隔板……”
果然,他的气势跟某人比,简直弱爆了。
51、陈年老醋(七)
51、陈年老醋(七) 。。。
很快,三个人的房间中间就竖起了一块厚厚的隔板,那板还是严凌世小朋友亲自在装修公司挑的,上面雕着精美的复古刻花,甚至还有些小小的镂空。
虽然张诚屡次表示,这样的板隔音效果不是太理想,可最后还是在严凌世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里败下阵来。
张诚含恨,得亏他喜欢的是个男的,要是以后再生个这德行的儿子,估计他能被活活折磨死。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张诚的日子都过得无比舒适安逸,那些整天闹腾的小鬼小怪跟约好了似的,突然都不见了踪影张诚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鬼界在举行什么嘉年华,白吾泱也破天荒地有了些温柔的属性,再加上小世跟小蛋成天的撒娇卖乖,张诚甚至都有了种正在安度晚年的错觉。生活安详,工作顺利,张诚宽慰之余,连胃口都好了许多,看见好吃的就流口水,给严凌世买的小零食,大多数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吃得好,睡得……咳咳,好吧,因为某人的关系,睡得可能不是怎么足,但是,他的脸色确实比以往好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些发胖的趋势。
张诚大概也属于没事儿找抽型的,一闲下来,看到什么都觉得责任心甚重。
皮小蛋最喜欢的,还是没事儿就往张诚身上趴,张诚一边躲着白吾泱一边小声教育:“小蛋,你现在不是猫了,是人!不能动不动往我身上粘!”
皮小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话还是不太利索:“你,你以前就让我抱。”
张诚突然又惊觉,作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连话都说不清楚,其实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于是,他的日常工作又多了一个,那就是教小蛋说话和……识字。
买了一大堆的小学教材,皮小蛋跟严小世小朋友每天都要在他跟前学两个小时的aoe跟123,好在小蛋虽然说话不太利索,脑子倒还挺好使。
张诚接下来就发现,原来严凌世是会写字的,一拿起铅笔,用得是像模像样的握毛笔姿势,给他买回来笔墨纸砚试试,写出来的字竟然也是有模有样的。
“哎你说古代人就是不一样哈,连小孩子写字都写这么好。”张诚兴奋地朝一直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白吾泱喊,然后猛然惊觉,“哎,你以前不也应该是写毛笔字的吗?来来来,试试!”
白吾泱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一点儿都没有起身试试的兴趣。
张诚干脆亲自过去,把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快点,别害羞……”
白吾泱无奈地看他一眼,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俩字——“張铡保ν钢奖常屎ァQ狭枋滥侵致源┯字傻淖痔澹匀皇遣荒芨啾取
“很……不错。”张诚看着纸上的名字,心里又有些别扭的甜蜜,原本准备好的夸赞瞬间都噎了回去,“喂,人家显摆毛笔字不都随手写句成语什么的么,就连小世写的都是“國泰民安”,你真是……”
这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埋怨,但埋怨的意味,绝对也就是小得跟芝麻似的那么一点点儿。
白吾泱却很听话地又把笔抬了上去,在“張铡鼻懊嬗旨恿肆┳帧拔崞蕖薄
严凌世小朋友在旁边认认真真地把纸上的字念出来:“‘吾妻张诚’!我知道,‘吾’是小泱叔叔名字里的那个‘吾’,也是‘我’的意思。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说……唔唔……”
张诚满脸黑线地伸手把严凌世的嘴捂住,气冲冲地看着白吾泱:“什么吾妻,应该是夫!吾夫!”
于是,惹怒吾妻的下场就是,白吾泱也多了一项日常工作,那就是指导严凌世小朋友练毛笔字。
张诚现在好像突然有了为人家长的使命感,一心想把自家的孩子们培育成才。
培育的空闲,他还一脸警惕地逮住蒋奕斌盘问了一通:“阿斌,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对小蛋是什么感情?”
蒋奕斌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我不明白难道你明白?”
张诚一巴掌拍过去:“臭小子不好好说话!”
“诚哥,你现在不是那个和蔼可亲的诚哥了,你已经被白吾泱宠成了太上皇!”蒋奕斌捂着脑袋,愤愤不平地抗议。
张诚老脸一红,但接下来又体会到了不对劲儿:“为什么是太上皇不是皇上?”
蒋奕斌望天:“白吾泱才是皇上,你就是空架子,没他说了算。”
“!!!!”张诚被他噎得气差点儿都上不来,蒋奕斌也趁机迅速开溜,溜之前还认认真真地抛下一句:“放心吧诚哥,我对小蛋绝对是认真的,比珍珠还真。”
“去你的!”张诚的气儿终于缓了上来,随手捞起个一次性杯子扔过去,然后越想越不是滋味。
太上皇?他有那么老吗?
而且,他是太上皇白吾泱是皇上,那他们俩这算是什么关系?
果然,有些人的日子真是不能过得太幸福,一闲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能冒出来。
说到老,张诚又忍不住回到房间的穿衣镜跟前照起了镜子,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怎么说他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有多老啊?
“你那是胖的!”心底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冒出来,张诚立即又发起了愁。
想想白吾泱那张嫩了吧唧的脸,还有那一身精壮的肌肉……好吧,他现在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儿小肥。
掀开衬衫在镜子里照了照,好家伙,现在连小肚子都出来了。
他也不怎么喜欢喝啤酒啊,怎么年纪轻轻就学人长啤酒肚?
刚刚教完毛笔字的白吾泱推门进来,张诚一脸苦恼地瞅过去:“你说我的肚子怎么越来越大?最近我喝啤酒了吗?”
白吾泱眼神一黯,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手也捏上他的肚子,一下一下的,好像捏得很上瘾:“吃的吧,你最近很能吃。”
张诚回想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顿时满心懊悔:“我得减肥!”
“不行!”白吾泱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是我自己减又不是让你减!”张诚抑郁地抬头看他。
白吾泱沉吟了下,低声道:“捏着很舒服。”
“很……”靠,这算什么回答,张诚的老脸再一次爆红,但不知道怎么地,减肥的念头,竟然就这么瞬间消失了。
白吾泱低下头来,亲了他一口,搂着人就向床上移动。
张诚顿时惊慌起来:“你你干什么?小世还没睡……”
“刚刚练着字就睡着了,现在在外面床上躺着呢。”白吾泱说完,就把他压到了床上……
在张诚以第二天早上有课为借口的强烈抗议下,这次力气终于没被白吾泱榨得太干,情事过后,起码还有劲儿拿着白吾泱的手乱捏。
白吾泱的手指修长,明明都活了好几百年的人,硬是一点粗糙的痕迹都没有,看上去就跟那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似的。张诚愤愤不平地拿出自己被粉笔磨出茧子的手跟他的放在一起:“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吾泱竟然微微笑起来,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那块阴影。
“哎,你看,这黑影现在看上去是不是有点儿像凤凰?”张诚惊奇地叫了声。
但白吾泱的脸色依旧如常:“嗯。”
“那,旁边的这片黑点儿就是你的?”张诚仔细地辨认了下,在那块凤凰型的阴影旁边,又找到了一块小些的圆形影子。
白吾泱点点头:“应该是了吧。”
张诚握住自己的手:“我们得快点儿找到鬼玉,把你的魂还给你。”
白吾泱摸摸他的头发,这次,却没有说话。
“不过,怎么把我的魂从手心里弄出去?难道到时候划开个口子,它们就直接回到了玉里?不对不对,之前我的手心好像受过伤,但是伤口很快就长好了……有这个还真不错,都不用上药了。”张诚苦中作乐地显摆,现在在白吾泱跟前,他的话比以前多了许多,“喂,你应该知道方法吧?”
白吾泱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不知道。”
“啊?”张诚吃惊地看着他。
白吾泱一边把玩着他的手指,一边开口:“我家原本有本书,关于鬼玉的,我爹临终前告诉我书的方位,我找到的时候,那书就剩下半本。”
“那……就算我们找到鬼玉,那不是还是没有办法……”张诚的心一下吊了起来。
白吾泱抿了下嘴,伸手拍拍他的背:“睡吧,到时候就有办法了。”
张诚听话地闭上眼,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作者有话要说:鼻炎头痛死了呜呜呜……
对了,有事要忙请几天假,10月15号之前不会日更了……当然也应该不会一次都不更……
我发现昨天肉肉炸出来好多霸王……
52、鬼玉归来(一)
52、鬼玉归来(一) 。。。
足足在讲台上站了两节课,张诚腰酸背疼地直接瘫到了办公室里的椅子上。
最近他这把老骨头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利索,稍微动几下就累得骨头都酸了,他不会是得了什么提前衰老症吧?
把手伸到抽屉里摸了块牛肉干,刚塞到嘴里,楚锐也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又吃?你最近胃口怎么这么好?”楚锐边说着,边走过去把教案和课本放到了办公桌上。
张诚无奈地嚼着牛肉干,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也不猪道,你说我素不素得了什么病?”
“病?”楚锐上下打量了他几遍,不禁失笑,“你这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哪里像得病啊,我看是闲的吧?”
这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张诚叹口气,从抽屉里把牛肉干拿出来递给他:“你要不要来点儿?”
楚锐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吃。”
“那地瓜干?”
“不要。”
“鸭脖?超辣的!”
“……不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