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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桀你更喜欢哪个?”
“你叫我什么?”楚眠压低了声音。
“司……啊!”我自知失言得捂住嘴,小心地看着楚眠的脸色。天,平时叫习惯了,不经意地竟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对,对不起……”
楚眠垂下眼眸,不打算让我看出其中的情绪,然后无所谓地轻笑,“他的每幅作品都很杰出,我没有特别钟爱的。”
既然他故意岔开话题……我抬头看了看书架上满满的书,“这些我都借来可以看吗?”我可没有钱买这么多数,何况有好多好多都是市面上没有卖的藏本。
“随时欢迎……”楚眠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察觉到不对劲,我满上转身回头,只见司桀‘咚!’的一声单手捂头摔在地上。
“楚眠!”我赶忙查看,“你怎么样!头疼了吗?我去叫妈妈!”
“没事,只是……呼……”疼痛的喘息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言语,“这是常事,不要惊动他们。”
刚刚注意到他失去焦距的眼睛,我立刻慌了神,束手无策,“怎么办……你的眼睛,又看不见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做?”
“书架下面的抽屉……药箱……”楚眠疼得身体都僵硬了。
快速的翻箱倒柜,“找到了!有好多药,用哪一个?”
楚眠皱着眉,强忍着不适,每一个字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的艰难,“急救盒中有一种细玻璃管包装的药……包在手帕中弄碎,放到我的鼻间。”
玻璃管……拿出放置在药箱着左上角的的玻璃管,上面写着‘亚硝酸异戊酯’的字样。依言,我马上照做,将占有药粉的手帕放在楚眠鼻端。
楚眠深深地做了几个呼吸,没过多久,那浅咖色的眸子恢复了光彩。
看得见的楚眠马上奔到药箱里拿出止痛药,和着水服下。
原来这个是治疗突然性失明的……我在心里暗自记下这些药物的功效与位置,以便不再像今天这样自乱阵脚。
扶着楚眠躺在床上,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洗劫一般,脆弱不堪。顿时心疼得难以言喻。
这个和我拥有着共同血缘的哥哥啊,明明是那样优秀美好的人,怎么可以这样狼狈……
楚眠抬眸看着我,天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迷人,“提乐,有你在家里,真好。”
我笑了笑,“类似这样的病情,晚上还会发作吗?要不我一会儿问问妈妈,将她同意我搬到你的房间来照顾好了。”楚眠的家虽然大,但是从来不雇佣人,打扫房间和整理花园之类的工作一般都是定时找人员打扫的,而楚眠这样子……妈妈怎么不给找个看护呢?
似乎看出我的埋怨。楚眠好心解释道:“我不想让太多人感觉人心惶惶的,平时的一些病痛我自己还是可以处理的。”
“像今天这样处理?”我疑问,面对楚眠的无语,我叹气,“算了,我不放心,还是搬你这里打地铺吧。”
“怎么可以,要你住在这里是希望你感受到有家的幸福,不是让你来当佣人的。”
“是吗?”我俯身抬手拨开他柔软的刘海,轻吻上楚眠光洁的额头,“让你幸福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除此以外我不做他想。放心吧,以你现在的情况,就算你真的动了什么歪念头也不会对我怎样吧?”
“这……”楚眠哑口无言。
“楚眠,家人这个字眼的意义,没有人清楚它在我心里占有多重的分量,你想象不到的重要……”
“……”
“就算妈妈对我的好让我不习惯,就算楚老师一再的回避我,‘家’这样的感觉让然让我感到幸福。亦不会明白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亲人在自己眼前时,心里会有多激动。17年了,知道今日我才能够和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吃上一顿饭,天知道那时我的心跳得又多快。”陌生感不是没有,而雀跃的心情亦没有作假。
听此,楚眠眸光一暗,“对不起,早知道你会这样开心的话,当初我就不该擅自瞒着你这些……”
我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些,楚眠,因为是你,这个世界上和我血缘最贴近,又最关心的我的人。是家人啊,我不想你有事,不想你就这样离开我,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为此我愿意倾尽一切……哪怕爱上你。”
“……”
“如果一句‘我爱你’能够挽留朱你的性命,我愿意每天对你说上无数遍。如果给你我的爱能给给你活下去的动力,我亦愿奉上这种感情。”我知道在勉强,知道在迁就。而此刻面对我的选择题是,家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感情,孰轻孰重……
谎言也好,牵强也罢,此刻,我只要楚眠活着,不能自私。
这就是我选择的路,哪怕这条路走得鲜血淋漓,哪怕遭人唾弃,我也要走下去。
家人吗,我要定了。
十七岁,意外
照顾楚眠的一切病理问题成为了我的主业。除此以外,更不能耽误了课业,当然,以楚眠目前的情况,是断不能继续上学了。
和顾司桀在教室的见面总是感觉分外尴尬,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吧。
就连小桃花也聪明的禁言。
生活自此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变得规律而淡然。
每天回到楚眠的自己的房间,总是找不到楚眠。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画室画画,很多时候他都会在那里呆上一天,不听的画,好像画不完一样。
楚眠说:“不知道这样的眼睛,还能用到几时。贝多芬可以失聪之后继续他的创作,可惜,我不知天才……”
对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要怎样画都无所谓,只要不威胁到他的身体就好。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两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已蜕化成全新只为楚眠的傀儡。
原来要维持没有爱的谎言竟是如此痛苦。
“提乐,你走吧,这样又是何必。”
服下药打算休息的楚眠,在我要退出房门的时候如是说着。
我无可奈何地笑了:“即便你这样说,心里也是放不下我的吧。认命吧楚眠,我们俩,就好像被什么束缚住的鸟一样,谁也飞不走吧。”
“怎样才能挽回这样的错误,如今你这般无神的摸样,好像一个木头人。”
“我爱你。”放下托盘,蹲在楚眠床便,机械地说着三个字。
“别说了,那是假话吧。”
“我不在乎,如果我就是你一生一次的爱,那么为了你,我愿意屈就时日待在你身边,只要你好。”
楚眠漂亮的眸子顿时瑟缩,凄零一笑,温柔但不在温暖的双手捧着我的双颊,与我久久对视。
“提乐,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们这样,真的好像被什么束缚的鸟一样,谁也飞不掉了……”
我黯然闭目:“那就这样吧,有我陪着你,起码不会太过孤单。我等着你痊愈的那一天,如果你不舍得就这样永远束缚我的话。”
“我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见到楚眠有这样的信心,我便欣慰了。
相视而笑间,妈妈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小乐,来看看今天要吃什么。”
“哦,马上来!”我扬声喊道。起身钱不忘把被子给楚眠盖好,同往常一样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我去去就来,要好好休息啊。”
然后,在楚眠的目送下离开房间。
“妈妈,让我看什么?”
走到厨房,并没有见到妈妈的身影,反而在客厅的沙发里找到了她,手里拿着写满文字的复印纸。
“怎么回事?”我出声询问。
“小乐,妈妈知道不该拜托你什么,也没有资格这样说,但是……”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反正也是吃住用着你们的,能帮上忙自然是好。当然,这句话太过于伤人,我没有说出来。
“是这样的……”妈妈神似犹豫着,终是一字一句的说出,“小眠的病,我们在国内找了很多家医院,都束手无策。即使有几家不错的医院提出了动用手术的方案,可是成功的机率仍然很小,我和老公决定,明天动身去国外咨询一下,他在国外有一些朋友,听说有几家医院对这一方面还是很有研究的,我们打算碰碰运气。”
“这不是很好嘛!我就知道,哥哥总有一天一定会痊愈的。你们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没有问题的。”
“对不起,小乐……本来妈妈想让你到这里来过得更惬意一些的。”
我微笑着往妈妈的身上依偎过去,那特有的温暖感让我心安,“我并不觉得苦啊,一下子有这么多‘家人’都来关心我,爱护我,这样的感觉是我过去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小乐不用说讨好妈妈的话,妈妈知道当年把你丢给那样的家庭已是害苦了你。那时我刚刚得知小眠的身体快不行了,医生已经给老公下了最后通牒。无论如何,我都放不下他。当时想着,好在你是健康的,相比之下,小眠实在是太过可怜了。我不能让小眠就这样离开,他还没有被妈妈照顾过一天。”
我远视向窗外,看残阳渐尽,“然后,哥哥的病竟然奇迹的好了,是吗。”
“当时老公几乎倾尽一切给小眠找最好的主刀医生,手术还算成功,虽然瘤子没有彻底摘除,但也延了十几年的寿命。”
“妈妈,别说了,我懂。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了,只要哥哥能好,其他的问题都不算什么。”
我的面容和妈妈极像,妈妈对我温婉而笑,总有一种自己在审视自己的错觉,“小乐,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懂事,这么多天以来,你都没有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想妈妈撒娇,也没有动不动就哭鼻子。所有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娇态,你从来就没有。妈妈从来不知道,我的小乐竟会是这般倔强坚强的孩子。”
撒娇什么的,如果没有司桀的话,我想我就真的不会了。
此刻,我想他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拿过妈妈手中的资料。
是一篇报道:
新华社巴黎5月30日据法国《费加罗报》30日报道,巴黎一家医院在微创条件下,运用激光去除了患者脑内的肿瘤。专家认为,手术的成功对类似疾病的治疗具有借鉴意义。
据报道,巴黎萨尔蒂耶慈善医院的医疗小组在患者头部打开一个直径仅3毫米的小口,将一根顶端装有激光装置的光学纤维导入,随后他们借助核磁共振成像技术,找到肿瘤的精确位置。当确认光纤已经接触到病灶时,医生即“开启”激光,破坏掉肿瘤的组织和坏死部分。与此同时,一套信息系统每隔3秒钟就会对激光释放出的能量进行监控,避免它的温度超过90摄氏度。
据主治医生大卫·卡尔庞捷介绍,这种新疗法尚在测试阶段,已有15位患者接受了类似的手术,他们的肿瘤均已到了晚期阶段,化疗和放疗都已经失去作用,预计的平均寿命大约为3个月。但在实施了激光去瘤手术之后,有5位患者到了第9个月时还没有复发迹象。
卡尔庞捷指出,他将继续对这种疗法进行研究,将其与超声波及核磁共振技术结合起来,以期达到更好的肿瘤治疗效果。
“此行,要去拜访这位医生吗?”
“恩,在法国刚好有位朋友可以代为引荐。”
“哥哥,一定会好的吧。”
妈妈突然把我拥在怀里,由衷地带着感慨之音,“小乐……这次从法国回来后,过不了多久,小眠就会送去接受治疗。事情结束之后,让妈妈好好补偿你好吗?”
补偿么?相比之下,事情结束之后,我更希望回到司桀的身边啊。
“好……”算是安慰也罢,我仍然这样说着,一切,等楚眠的病情稳定了再说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