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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么?相比之下,事情结束之后,我更希望回到司桀的身边啊。
“好……”算是安慰也罢,我仍然这样说着,一切,等楚眠的病情稳定了再说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一次,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们打勾勾!”
看着妈妈伸到我面前的小指,我不禁笑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童趣。
可是,我还是极配合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指,勾在一起……
那天之后,妈妈还是食言了。
和小时候一样,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是命运还是巧合,是巧合还是天意弄人?那班飞往法国的飞机好巧不巧的失事了。
生还者有之,那名字里,没有妈妈和楚老师……
你说梦魇总会在黎明之时退却,可是我那绮丽而残酷的噩梦像是遇到了世界末日一样,得到了最大的释放,似乎再也没有了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大楼真的消失了很久,后半年将会非常忙碌,不过不会像这样了。对不起各位。
另外,大楼决定不再拆分碎碎念了,就让这个故事错你个头到尾下去吧,另外神婆文大楼到现在存了10万的稿子,但大楼向一口气直接冲榜,再加上今年实在是忙,所以明年在开这个坑,届时,估计大楼得另一个文也会有写吧,相比之下碎碎念的进度会慢下来,碎碎念这个故事不管时间如何变迁,对大楼来说,都是非常珍贵重要的。大楼会竭尽所能不断修改他,尽善尽美。
大楼说了,点击量过5000便会双更,虽然晚了,但是大楼不会爽约。好啦,一会儿再絮叨。
十七岁,抉择
妈妈和楚老师的葬礼办得十分简单,置办葬礼的钱是靠楚老师的同事们捐的钱置办的。
所谓的亲戚果然融通我所预料的那般,对我和楚眠的处境置若罔闻。
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楚老师的遗产。
不知道他们走了怎样的途径,楚眠只分到了一点现金,而房子,以及更多的财产,归他们所有。
而作为外人的我,没有任何办法。
在这期间我想遍了所有门路,我找过妖儿姐,可是没用。
“提乐,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面被人动了手脚。他们要我用颜泽的性命要挟我,制约我。有人跟我撂下话,如果我帮了你任何一方面,哪怕是借你钱,他们都会联合各种渠道之处免于死地。妈的,我陈妖儿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窝囊过,提乐,请给我一段时间,如剑的我跟他们比起来,还是不够强大……对不起。”陈妖儿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中的酒杯被她捏出了裂纹。
“你说的他们,是不是和顾司桀有关?”
“……”陈妖儿默然了,其实也是默认。
我就知道……
【‘老爷希望小少爷可以和林小姐分开,否则,老爷将不在乎采用一下卑鄙的手段拆散小少爷和林小姐’】
当时秦管家这样说的时候我便知道,他们果然行动了,时机恰到好处。
站起身,我握住妖儿姐暗自使力的手,从那里拯救出那可怜的酒杯,“妖儿姐,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是我太弱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颓败的妖儿姐,好像一朵凋零的鸢尾。
“我们还太小,而他明显是在以大欺小。”我安慰着,也是事实。
“提乐,让我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我摇摇头,“我还没有到绝境,这种困难走回解决的。妖儿姐,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我不想给他们造成麻烦。
没等妖儿姐说话,我便起身离开。
没走出几步,“丫头!”
回头的时候正酣看见韩沁抛下身边的客人跑到我这里来。
“这张卡给你,密码是734……”
没等韩沁说完,我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微笑着摇摇头。
韩沁这下着急了,俊逸的眉毛皱了起来,“这些钱是我自己的,和流光没有任何关系。”
“你我心里都明白,他们的目的不是单单针对妖儿姐,韩沁,我不想冒这个险。”
“……”韩沁怔怔得看着我,湖蓝色的眸子第一次映出不知所措的光泽。
我安慰地笑着说:“韩沁,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会摆平的。”
从流光出来,我直接回到楚眠那里。既然妖儿姐这里都这样了,那么小桃花那里更是没得说。不然以小桃花的脾性,知道这样的事情估计早就抱着钞票来找我了。
别墅如今已经空旷无比。盛夏的燥热感并没有侵袭到院子里来,徒留一地凄凉。楚眠蹲在地上收拾着要带走的衣物,放到书包里。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吗?这些事情我会收拾的。”赶紧抢过楚眠手里的东西,扶他做到地上依着墙。
家具什么的早就被搬走了,听说是要变卖。面对这样空空如也的屋子,有的时候我会有一种这里不曾住过人的感觉。
似乎几天以前的欢快气氛只是我发神经时的臆想。
楚眠抬头展出温和的笑容,依旧好看,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
“总是休息很无聊啊,我再不活动的话,搬家工人会把我当成娃娃抱走的。”
面对楚眠如此调侃,我笑不出来,但总得装装样子。
事实上,自从得知妈妈和楚老师身亡知道现在,我和楚眠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之前所有的表情早已麻木,似乎表情这种东西放在脸上已是多余。
我俯下身吻上他的脸颊,“楚眠,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我们现在的钱不是很够……”
楚眠拦截道:“这样不是很好?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你在一起了,每天都不会分开。”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去法国的资金是不够了,不过你一个人的话,还是可以的。”
“我不去。”
“楚眠,闲杂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不去。”
“你……你这是撒娇?”
“我不去。”
“呵,果然是撒娇啊……”天啊,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样,“不过楚眠撒娇,还真是……挺可爱的。”我不禁笑出了声。
楚眠起身紧紧抱着我,仿佛我是他最后一根浮木。
紧得窒息,趋近颤抖。
我环上着楚眠,明显感觉到他又瘦了,脊椎的骨骼在我的手掌下描摹,十分明显。
“楚眠,这还真是不像你……”那个从容不迫的少年,那个淡然悠和的少年,似乎不见了身影。
取而代之的少年,竟是这般让人心疼,让人放心不下。
“我知道,我再也没有任何资本可以留住你……亲人,环境,什么都没有了。提乐,我是累赘,是负担,不要为了我辛苦,不值得。”楚眠抬起头,澄澈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所以,走吧,提乐。”
“让我走,那你自己呢?”环着楚眠的手没有饭送,反而愈加使劲。
“我有一个亲戚,住在距离这里稍远的其他城市,我本不想麻烦他,这次的葬礼也没有通知。他们对我很好,我也不想让他们伤心。这一次我想,在他们那里借住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他们一定会准备资金给我看病的,虽然不一定要出国,但是拖个十年八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到那时医术发达了,或是我有了挣钱的能力,回去自己把病看好的。”
“你又亲戚,怎么不早告诉我。”
楚眠歉意的把头一低,“如果早就说了,还怎么能留住你和我在一起。”
“哦,是吗?”我眉毛一挑,“把那位亲戚的电话给我,我跟人家联系一下,起码提前感谢人家对你的关照。”
“提乐……”
“这种总可以吧!”我出口拦截。
楚眠的眼睛顿时黯淡无光,笑得惨然,“你这是何必……”
“什么去亲戚家借住的,都是安慰我的谎言吧,楚眠,这一次你的谎言未免也太低劣了,你打算把我哄走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吗?拖着这样的身体,你还想不想活了啊!”我越说越来气,他这是摆明了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么!
“提乐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们根本就没有钱治病,就算我一个人出国动手术,那点钱也是不够的吧。你打算怎么凑,退学还是去抢劫!咳咳咳……”病弱的身体到现在已经不能支撑他发任何情绪。说到现在,他已经开始穿不上起来了。
我连忙扶他坐下,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嘴上不停提醒着“楚眠,呼吸!听我的,吸气……”
喘过气来的楚眠,脸上是一样的潮红,显然是憋气憋久了。
我心疼地把他拥在怀里,脸颊相贴,声音哽咽了,只是没有哭出来,“楚眠,我已经很累了,可不可以不闹了?情况并没有很糟糕啊,什么叫你没有留住我的资本,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让我留下来最大的原因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有血缘的,关心我的亲人对我来说有着多大的意义!17年我都不曾体会过所谓亲人的呵护,那种被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感觉谁不想拥有?可是我都不奢望这些!我的要求也不多,不要像姑姑他们那样打我,□我,每天给我一顿像样的饱饭就好。你从来不知道每当看见路边的父子或是母女亦或是爷孙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我有多少次想冲过去掐死他们。可是我不可以,我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幸福。以前我总是想,是不是上帝把本该给予我的幸福打散了分给别人,所以大家才会如此快乐的和家人在一起。”
“提乐……”
“本来,输在了起跑线上的我,早就认命了。于是我不断努力,不断提醒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就算再苦,也要让自己过的开心,和顾司桀生活在一起,就这样一辈子足够了,我知足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的哥哥,母亲跳出来,说他们是我真正的家人,他们要把我过去失去的一切快乐弥补回来,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吗?那感觉就好像身体一下子变得轻飘飘,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飞起来一样,好开心……我承认一开始,我自己是有点不适应,我时刻提醒自己那些都不是我的,可是没有办法。所以,面对你当时穷追不舍的追求,我也没有任何反抗,我不管那种爱是出于什么,但那最起码掺杂了家人吧,被家人爱着的幸福感,我也很想体会一下啊。哪怕这是在饮鸩止渴,我也甘之如殆。”
“……”
“所以在得知你的病情时,我决定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不管用怎样的身份,怎样的借口,怎样的感情。我不要你死,我不想这种刚刚体会到的感情再一次消失。妈妈说过等你的病好之后,她会全身心地照顾我,爱我,把我过去丢掉的幸福统统补回来。”说到这里,我嘴角讽刺性的上扬,“可是她食言了,又一次食言,就像我四岁的时候她对我说‘妈妈很快就会回来,妈妈只是出差几天,小乐乖,要听话’时一样,一去不回……”
“提乐……”楚眠收紧了自己的臂膀,把我抱得更紧,好像我们本身就是如此紧密相连的。
“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而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吗?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你也像妈妈一样嫌弃我了吗?”
听到此,楚眠慌乱地摇头,拇指抚过我的脸颊,拭去留在我脸上的泪,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哭了。
“提乐,我没有不要你,别哭了,我只是不想你为难而已,我……”楚眠都不知道自己该说设么了。
“我几时说过你让我为难的话了吗!!为什么你总是想当然的替我选择,还美其名曰是为我好!你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感受?知不知道刚刚的那些话很伤人?!”
“我明白了……”说罢,楚眠低头吻上我的唇,让我无言以对。
短暂的接吻,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