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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
叶初从他的腿间抬起头,清眸直视他的黑眸,红唇开起,声音柔软如风,“阿祈,你看我就是这样,什么都要逞能,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话一出口,便变了味,阿祈,我想你,这七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你,一直都在等你,可是这样的我,有时候连自己都讨厌,我不知道你还要不要我,所以我只能拼了命的耍心机,玩手段,刺激你,撩拨你,我想要回到你的身边,可是又不敢说,我赌不起,更输不起,因为没有易瑞祈宠爱的叶初,一无是处……”
“你知道吗?在等待的岁月里面,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七年前,我想过回来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我来到你所在的城市,但是却真切的感受到我们之间的遥不可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平凡的转校生,居然出生名声显赫的易家……”
“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如果你当年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会爬上叶开的床吗?”
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叶开的仇恨,叶家的破败,叶初爸妈的锒铛入狱,这一切的一切都落在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叶初身上,他恨啊!恨的不是她不爱他,而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过找他商量,尽管当时的他们已经是法律公认的夫妻。
在大风大浪来临之时,她想到的却是那个早早脱离叶家的哥哥,而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枕边人,无非就是因为,当年的他不过是个默默无为的学生,而叶开早已创立自己的王国。
“不,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跟过叶开!”
易瑞祈仰头叹息,“有还是没有,现在还有区别吗?结果是你选择了叶开,放弃了我,甚至连选择与你同舟共济的权利都剥夺!”
“不是的,我只是没办法让你跟我一起吃苦,我希望在你的心中,叶初永远是那样高高在上,鲜活美好的女子,而不是被生活的重担压迫的连自我都散失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跟你一起共富贵,却没不能跟你一起共患难吗?叶初,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浅薄的一个人吗?”
“不是这样的,”叶初急忙摇头,“若当初是你落难了,我一定会跟你共患难,再苦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但是换了我就成,我没办法看着你为了我而放弃你的才华!”
“才华?”易瑞祈忍不住自嘲,曾经他没有梦想,但是遇到叶初之后,他想要做的便是为她打造一个世界上最温馨的家,所以他梦想着成为一名建筑师,用自己的双手筑起他们的爱巢,“叶初,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你说的那东西了!”易瑞祈像是瞬间苍老了一般,梦想太奢侈了,没了她,那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国外七年,他用自己的一双手打造了现在的商业王国,终于他成功了,他今日的成就比叶开当初不要高出千百倍,可是她现在却告诉他,她只是想要成全他的梦想!
或许没有再次重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有一天会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叶初的女人,可偏偏他回来,他们相遇了,在听完当初分手后的理由之后,他得到不是所谓的救赎,而是更加浓烈的恨意,叶初,我恨你,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我不逃了,你也休想再逃了!
。
032 你还要我吗?
叶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易瑞祈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恨意,她孤注一掷的结果居然是他不再掩藏的恨意,叶初不禁自嘲,这真是报应啊!但是就算他恨她,她也不会放开他的!
她慢慢欺进他的怀中,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慢慢开口:“阿祈,你还要我吗?”
心突突的跳腾着,叶初是个执拗的人,尽管这辈子已经认定了他,他的答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她还是问出口了,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要回到七年前,回到他们只有彼此,纯粹爱着的时刻。
易瑞祈沉痛的闭上眼,手掌爬上她的肩膀,低沉的话语慢悠悠的吐出,如凌迟一般生生挖着她的心头肉,“叶初,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要回到七年前,”他顿了顿,她的心提到心口,临近喜悦边缘,却被他接下来的话语再次打落,“回到七年前,还没有遇见你的那一刻,然后彻底斩断与相见的可能!”
失去她的七年间,第一年,他一个人在国外孤孤单单的漂泊,出没的地方只有他那件酒气熏天的公寓和嘈杂混乱的酒吧,用酒精麻痹伤痕累累的心,后来瑞阳找到了他,将他带回了家,那时候家里因为他的出走闹翻天了,母亲又因为自己的关系和父亲闹得很僵,甚至到了离婚的地步,他看着乱成一片的家,母亲肿的跟核桃似的眼,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孝,自己闯的祸却让母亲来承担后果,他在母亲无声的泪水中醒悟,第一次用一个成人的角度,控诉了他一向畏惧的父亲,然后决然出国。
接下来的两年,他一直在和自己抗争,每每闭上眼,梦里的都是叶初,一夜辗转,最后连闭上眼都是痛苦,他看过心理医生,直到今天还一直在吃药。索性后面的几年,他的生意刚刚起步,一个华人在连肤色都不同的国外,他想要出头,要比常人花费十倍的努力,渐渐靠着忙碌和药物,将能够控制自己的心,只是闲暇时还是会想起她,每次想起都是一场生不如死的较量,因为记忆里的她依旧是那般美好,而他不想在沉沦。
然而,即使过去的七年她让他如此痛苦,他也从来没有恨不得两人从未曾相遇过,但是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生命中从来没出现过叶初这个女人,可偏偏命不由己,她是他的劫难,遇上她,他只有万劫不复。
她问:“阿祈,你还要我吗?”
他却无法回答,她步步紧逼,他冷眼旁观,不是不爱,只是恨难消!
他死死的抱紧她,那力道恨不得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他的声音低沉遥远,却带着千般滋味,万般纠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叶初身子一颤,明明他的声音低沉飘渺恍若流风,但是那深深的恨意却直达他的心里。
他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边,继续开口:“这样也好,地狱太寂寞,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叶初不知道为何突然松了一口气,明明感受到他那般真切的恨,他说要两个人一起下地狱时,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她早已身在地狱。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即使在这般感人心扉的时刻,她还是掺杂了几分算计,从易瑞祈回到S市的第一天,她就命人将他的一切调查清楚,如此谨慎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公寓的地址呢?
艾小凝存心戏弄她,她早就知晓,看吧,她就是这样的人,这一番告白,虽是她一心所想,但是这何尝不是她深思熟虑过的结果呢?
两个人之间遥遥相望的日子对她而言,简直是折磨,明明就知道他近在咫尺,她却不能靠近,这样的煎熬她再不能忍受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把自己逼到绝境,却悲哀的发现,最后她只剩下乞求,但是只要能回到他的身边,就算变得再卑微又如何呢?这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值得她粉身碎骨奋不顾身的去追求,就像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写的,他不是她的心肝,他是她的命!
晚霞在天际慢慢消散,取而代之是城市灿烂的霓虹灯,后来他们什么也没说了,叶初默不吭声的给他的伤口上药,指尖沾上纯白的药膏,轻柔的打着圈,面上满是心疼,心里却在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李光的皮活活剥下,虽然自己早就知会了他一声,让他临场发挥,但是他倒好,二话不说就打人,而且招招都那么狠,活像是易瑞祈真抢了他媳妇似的!
易瑞祈早已闭上眼,小憩起来,她的气息就在鼻息间缭绕,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体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他们的距离是这么近,久违的睡意袭来,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叶初已经不在他身边,但是屋子里久违的饭菜香味让他不由的勾起嘴角,睁开眼,默然无语的躺着,屋内昏暗一片,只开了一盏小灯,他懒散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掀开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毯子,下地找水喝。
叶初外套已经脱下,衬衣袖子卷到手腕上,脚上穿着他宽大的拖鞋,面前围的是她翻箱倒柜找出的“压箱底”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喜滋滋的煎着鱼,眉眼弯弯,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不时有断断续续的歌声从她嘴里冒出来。
易瑞祈走进来的时候,她正在给鱼翻面,见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连忙阻止道:“天气凉,别喝冰水,锅里面有汤,你先喝点暖暖胃!”
易瑞祈保持着拧瓶盖的动作一动不动,叶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半催促着:“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对了,顺便把筷子摆上,马上就可以开饭!”
自从和叶初分开,尽管他有着媲美五星大厨的手艺,但是他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是吃外食,连烧开水都很少动手,他已经习惯喝冰水了,但是此时听了叶初的话,他居然打从心里将冰水当成敌敌畏。
将冰水重新放回冰箱,叶初已经盛好了一碗汤,是他最爱的鱼汤,奶白奶白的,上面飘着一层蒜花,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被搅碎的鸡蛋,他伸手接过,炙热的温度通过掌心流淌到全身,温暖了四肢百骸,他默然无语的走了出去,拉开餐桌,不声不响的搅拌着,视线却一直流连在厨房里面忙忙碌碌的身影。
这副他曾经幻想了千万次的画面,终于真实的呈现在眼前,若是客厅的地上还有他们的孩子在嬉戏,那就更完美了。他的眼神变得幽暗,逼着自己抽回视线,看着掌心中奶白色的蛋花鱼汤,他皱了皱眉头,其实他并不爱吃鱼,以前在家里,餐桌上出现的鱼,就算是再金贵,他也从不碰一下,因为他曾经被刺卡过,那种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感觉糟糕透了,他这人疼痛的神经特别灵敏,就因为曾经痛过一次,他便再不碰触了。
后来他也尝试过试着感受鱼肉的美好,但是很可惜,他虽然不会再产生那种强烈的反抗情绪,却还是没办法爱上它。
他很像他的妈妈,表面上看似温婉,骨子里面却是个执拗的人,妈妈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等待在他看来已经无可救药的父亲,她总说,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可是他真的很想问她,什么时候才是放弃的时候,但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她也没有答案。
对于他的父亲,那个在S市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只觉得异常的陌生,他曾经荒唐过,幼稚的想要用那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他一次接着一次的漠视让他从失望到绝望,于是他放弃了。
认识叶初的时候,他对这个世界充满的乏味,初时,她不过是他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物,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她心里有谁,他宠着她,却不曾想过放一丝真心下去。那时候,他每天做的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被打,被捶,被踹,他甘之如饴,他要做的是将她心中的那个影子驱逐,然后自己进驻,因为她爱吃,所以他们在一起,每餐都会准备带鱼的食物。
后来他却真真切切爱上的吃鱼,他喜欢把一个个刺挑开,然后将鱼肉送到她的嘴里,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一顿饭吃的好长,她吃完之后,便换成他,急吼吼的将她扒光,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在那张餐桌上无数次的进行着,也许爱情就在那不经意间发了芽,等他想要抽身时,已经无路可退。
温暖的感觉如丝绸般柔软,顺着喉咙流进他的身体里,紧紧一口,他就知道这滋味不是一朝一夕的练出来了,想着当年两人就算再恩爱的时候,她都不曾下过厨房,后来他知道她有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