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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家!”她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像是一缕柔和的清风穿透夜的凄凉,一旁的盆景郁郁青青,繁茂的枝叶微微发出簌簌的声响,一轮明月从他们的身后升起,少有的柔和在这一片清辉中慢慢荡漾,宛如涟漪一般荡漾在天地,荡漾在心湖!
回家的路短暂而漫长,自从两人上车之后便没有说一句,狭小的空间内,他们的呼吸从各自的唇间鼻息中逸出,最后在空气中相遇,缠绕在一起。
叶初的脸上淡淡的,但是那弯弯的眉眼,水亮润泽的琥珀眸子显示出她此刻愉悦的心情,她整个人慵懒的倚靠着,姿势随意,斜斜的好似下一秒就要靠在易瑞祈的身上。
她红唇嘟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易瑞祈的大腿,双眼直直的看着窗外,意识却在天马行空的飞旋着。
有她在身边,易瑞祈哪里能安心的开着车,看着她一点一滴将自己的身心倚靠在他的身上,冷峻的面容上柔光一瞬,她的手指调皮的在他的腿上敲着,痒痒的,麻麻的,完全把他的腿当成一架钢琴。
眼前有些朦胧,他突然想起曾经的她也是这般,她有一双媲美钢琴家的手,洁白如玉,修长曼妙,而事实上她确实弹得一手好钢琴,每一次当她不自觉的敲击手指时,那都表示她很愉悦,只是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她从不曾在他面前弹过一个音符。
此刻随着她指尖的跳动,他恍若看到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在眼前飞舞,她的喜悦是因为他,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愉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不自觉的随着她的指尖跳动。
叶初整个身子都倚靠在易瑞祈身上,沉思的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副座的靠背上空了一大片,但是易瑞祈却被她挤得紧贴车门。
她在想着是不是该让那两个小恶魔接回来,一开始,她不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对与他血脉相连的宝贝,是因为她不想让他以为她想用孩子绑住他,她要的是他的心,不是他的责任,她有她的骄傲!
如今他们的关系渐入佳境,她想着也许是时候将那一对恶魔姐弟接回来,一家人真正的团聚,叶初如是想着,很快车子便开进停车场。
今夜的易瑞祈异常的热情,热情的让叶初一向灵敏的大脑都处于停滞状态,“等一下!”她努力将身子朝后仰,大口的喘息着,这男人太过猴急了,门还没关就开始发情!
两团火焰在易瑞祈幽暗黑沉的眸子里面跳跃着,伸手将那只手从车子里就一直挑逗他的手放至唇边,薄唇张开,长舌探出,在她的食指上舔了舔,叶初下意识的收一缩,但是手腕被他固定得死死的,根本不能动弹。
“不要!”易瑞祈突然像小孩子似的拒绝叶初“等一下”的要求,舌头一卷,将玉白的手指便吸入口中。
叶初倒吸一口气,杏目圆瞪,被他吻过的唇肿的高高的,红艳艳的一片,“门开着……有人……”
易瑞祈像是尝到美味的佳肴似的,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条斯理的舔,吸,最后甚至开始啃咬。
叶初无比哀怨的看着他容光焕发的面容,右脚反勾,将门关上,看着自己湿哒哒的手指,叶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恍惚间她觉得易瑞祈啃得不是她的手指,而是美味的凤爪!
咕噜!
熟悉而尴尬的声音响起,易瑞祈的脸黑了黑,停下动作,幽暗的眸子猛瞪着叶初。
叶初讪讪得笑了笑,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瘪瘪的肚子,无比哀怨的冲着易瑞祈嘟嘴,“老公,我饿了!”
易瑞祈身子瞬间僵硬,熟悉的幻影在眼前一幕幕飘过……
他沉着脸,像是被雷击中全身,叶初小心翼翼的仰着头,心里暗自担忧,自己是不是适得其反,往日的她倔强别扭,除了在床上被她折腾的受不了,平日里哪肯喊他“老公”,尽管两人是有着红本本的合法夫妻,但是当时的叶初却从未对他敞开胸怀,只当做是一场闹剧。
事实上他们的婚姻确实太过荒诞,
那时候的他们太过年轻,不懂得婚姻的真谛,那一本红色本子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人生的一场体验。
那时,叶初因为叶开的订婚而变得萎靡不振,完全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极度的压抑中,她曾试图自杀,却被他带回了家。
接下来几次三番,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们总是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相遇,叶初永远记得在那条暗黑的街道上,路灯被附近不学好的孩子砸坏了,明明灭灭,好在今夜是十五月圆,月亮高高的悬挂着远方的天际,耀眼的清辉照亮了脚下的路,她喝的很醉,身子在晚风中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
两道的樱花开的茂盛,粉色嫣然,乱舞缤纷,叶初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她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似要抓住什么,朦胧的醉眼左右张望着,竟比天上的星辉还要耀眼。
终于她在破晓来临前找到了那一片海,涛声阵阵,清寒之气无情的钻进她单薄的身子,她已经清醒了许多,清冷的目光因为见着那一片浩渺的沧海而眯起,点点温暖的星子在那双水眸中跳动着,就像是萤火虫的光明明灭灭的。
她发疯似的冲进那一片酥松的细沙之中,脚下一崴,鞋跟深陷沙里,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伸手脱了鞋,扔在一旁,光着脚继续前行。
东方欲晓,初晨微熹,清风剪剪,似千万把风刀朝她袭来,她面容清冷孤寂,眸光黯淡一片,如垂死的鱼儿一般慢慢的走着,仿佛先前的璀璨不过是眼花。
走着走着,最后停留在一块礁石上,她实在是累极了,十指在礁石上抚摸着,借着微弱的晨光找寻着她心底最深沉的秘密,最悲哀的痛。
终于手指摸到那粗粝的东方,借着微光,那一片凹凸不平的小字落入她无悲无喜的眸中,“愿我如星君如月,明月流光相皎洁”,一首表明心迹的诗句,带着少女的憧憬,如今看来却只是奢望。
手指在细沙中摸索着,不多时掌心中便多出一块残破的贝壳,叶初专注的在那首诗旁横七竖八的划着,清晨的海边除了那一片风声怒涛,唯有那细碎的嘎吱声,终于她滑下最后一笔,贝壳从她手中滑落,一滴清泪滑过脸颊,最后消散在风中。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仰躺着靠着礁石,随着她身子的让开那四个令人心碎的字落在视线中,“叶落花开”,终究她只是那一片渺小的叶子,只是还没到秋天,她便被强行的拽离大树,因为叶子永远也开不了美丽的花朵。
泪水无声的落着,她目光笔直,看似眺望远方,其实她什么也没看,什么也看不到,海上生明日,霞光普照,最后的一点黑暗被它驱逐。
这时沙滩上出现了星星寥寥的人影,有些是特地来看这海上生明日的壮阔之景,金灿灿的霞光打在他们生机勃勃的脸上那是怎样的一种惊艳……
有的则是这附近的居民,出来晨跑的,他们每天都从这里路过,却还是忍不住在此刻放缓脚步,紧绷的神情因为这一幅壮阔的景致而散开,嘴角的笑意清浅却璀璨夺目……
还有几对头发斑白的老夫妻,你搀着我,我扶着你,慢慢走进晨光中,他们早已融入那一片金黄之中,他们没有看那一片美景,因为人生最美的风景就在眼前……
易瑞祈一手插在口袋里面,嘴角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晨曦打在他有些褶皱的白色衬衫上,生生为他镀上一层金辉,他不急不缓的走着,仿佛脚下不是坑坑洼洼的沙子,而是平坦的柏油马路,每一个动作都优雅的让人赞叹。
他的视线一刻不曾眺望远方的霞光,也没有刻意去搜寻某人的身影,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偌大大海滩上,他竟然能准确无误的来到叶初的身边。也不嫌弃地上脏乱,他屈膝坐在叶初的身边,并不看她泪流满面的模样。
“让所有人……都……下地狱吧!”
海风卷走他的声音,在空气中不断的回旋着,叶初死寂一般的眸子终于有了动静,她慢慢移向她,四目相对,她微微起唇,一个“好”那般轻描淡写的吐出!
。
050 恶魔的羽翼
人啊!终是不能存着害人之音,他们曾说好让所有人下地狱的,可是到头来呢,真正在地狱边缘徘徊的唯有他们而已!
终究已经时过境迁,叶初仰着头期待的目光渐渐变得苦涩,她刚准备装疯卖傻将这一片尴尬掩饰过去,易瑞祈却蓦然转过身,高大挺拔的身躯进了厨房。
阴暗的水眸瞬间一亮,绽放的华光似要把暗黑的天空点亮,她借着透明的玻璃,看着他动作优雅的在冰箱里面翻来覆去,最后简单得拿了几样。
叶初没仔细看他拿的是什么,但是就算是他做出来的是毒药,她也会张口毫不犹豫的吃掉,她眉眼飞扬,脚尖矫健的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最后进了房门。
出来时,她的身上早已换了一件松散舒适的睡袍,睡袍很宽,走动间长袖摇曳,很想古代仕女盈盈甩袖,步履悠然的从画卷中走出,她鼻尖的闻到诱人芬芳的味道,那味道是从厨房逸出来的。
叶初算不上是吃货,但是此刻却有种想将白瓷碗碟里那颗颗饱满,诱色非常的东西生吞下去。他做的是很简单的东西,以前的他酷爱做中餐,但是国外七年,他也染上了些西方的习气,口味改变便是其一。
眼前的只是咖喱鸡排饭配上玉米浓汤,简单极了,但是油兹粉嫩的鸡排被等分切成四块,叶初迫不及待的伸出刀叉,也顾不着烫,张口就咬,很快就将面前的食物消灭掉,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红唇,水眸眯着,视线射向易瑞祈面前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物。
易瑞祈早就看出某人是个不知餍足的小坏包,他故意不理会她的视线,动作优雅的伸出勺子一口一口挖着碟子里面的咖喱饭。
叶初不断咽着口水,头越来越低,差点就要滑下餐桌。
易瑞祈心一跳,幸好他眼疾手快,修长的手臂越过大半的桌面将她拎了起来,脸色不善的放下指尖的银亮勺子。
“多大的人啦,居然连坐有坐相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完全像是训斥小孩子,若是先前的叶初早就反唇讥回去,但是今晚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变得异常的诡异,他们似乎都在刻意营造出温馨的画面,而忘了现实的残酷。
叶初被他吼,先是一愣,突然想起自己每次吼小凤凰时的情形,她一手拿叉,一手拿勺本是为了趁机偷袭某人的晚餐,如今小脾气上来,手上的东西胡乱一扔,无奈的耍起小脾气,“我高兴这样,有本事是你咬我啊!”她似是刻意要挑战他,更加没坐相了。
易瑞祈脸一黑,轻巧的放下勺子,发出蹭的一声,而后吱呀一声,椅子被拉开,他高大的身躯似一道阴影笼罩在叶初的头顶。
叶初呆傻的仰起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易瑞祈看着她傻里吧唧的模样,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身子朝前一弓,嘴唇张开,露出锃亮白皙的牙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上她微微开合的红唇。
“丝!”叶初眼睛瞪得圆圆的,玉白的手指颤抖的指着罪魁祸首,“你是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啊!”
易瑞祈满脸邪笑,坏坏的睥睨她,“不是你让我咬的吗?还是我咬错地方了?”他语带讶异的挑眉,视线如同探照灯一样,将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个透彻,最后落在她不知何时松开的胸前。
他淫靡的朝她眨了眨眼,似是很饥渴的咽了咽口水,叶初的脸上慢慢爬满薄薄的晕红,她下意识护胸的动作看在易瑞祈眼里是那般滑稽,他并没有趁胜追击,或者直接将她压在饭桌上解决了,反而退回桌上,重新拾起银质勺子。
“想吃吗?”他诱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