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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屋子内唯有沉默在流转,乌云遮住阳光,屋内变得有些阴暗,还是李光先打起精神来,“走吧!”
“去哪儿?”
“笨,当然是去超市,家里就跟难民营似的,你让我晚上跟你一样喝西北风啊!”
他的恶言恶语总是能简单驱散叶初心中的阴霾,两人随意收拾了一下,换上轻便的外出服便出了门。买完了生活必需品,已经到了中午,两人直接在外面解决了午餐,之后叶初直接将车钥匙递给李光,自己则打车去了公司,忙忙碌碌一个下午很快便过去了。期间李光打过电话来询问她什么时候下班,简单几句闲聊之后,便挂了。
合上最后一份文件,叶初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这老板真不是人当了,她还是喜欢悠哉游哉随心所欲的生活,上午喝喝茶浇浇花,抱抱儿子喂喂奶,下午说说家常道道里短,做做按摩抹抹脸,晚上嘛,烧烧菜洗洗碗,洗白白脱光光,盖上被子暖暖床!
可惜生活不如意,她早不是当年那个只有儿女情长的大小姐了!
刚出公司大门,萧南的车便开了过来,李响从车上下来,恭敬的唤了一声,“叶姐!”
叶初顺着视线,看到慢慢落下的车窗内,萧南正满脸疲倦的倚在后座上,车门打开,叶初毫不犹豫的跨了进去,这一幕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专车接送,叶总真幸福,萧总多么忙碌的一个人都不忘来接他!”刚进公司的实习生小罗忍不住艳羡。
“好了,别羡慕了,再看萧总也不会是咱们的!”秘书桃子打趣道。
“是啊,小罗你没看新闻吗?叶总和萧总快要结婚了,听说还有可能双喜临门哦!你没注意到今天叶总上班穿是运动鞋!”叶初不知道自己一时嫌麻烦而直接穿着运动鞋来上班给自己招惹了怎么样的风波,若是她知道了,铁定会怄死,敢情穿运动鞋就是怀孕,那么这大街上有大半的人都是身怀六甲了,按照这种生法,恐怕就不止中国要计划生育!
银色的BMW毫无阻拦的开进军区大院,排排士兵站岗,一看这车便放行,军区大院的环境很是清幽,易瑞祈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熟悉的一花一木,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已经七年没有回来了。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向里,放眼望去,一碧青翠,除了两边的宿舍楼随着他前进的速度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需轻轻一拐,一座四层西式洋楼出现在视线里。楼内四面墙壁上有牡丹、海棠、绣球、荷花等各种花卉雕刻。就边楼门石柱都是用汉白玉石雕砌的。
将军楼在前年的时候修缮一新,浅灰色的外墙让老宅多了几分古朴幽静。整栋建筑为尖坡顶的砖木结构,外砌有私墙围护,行人远远就能望见廊道上数盏灯笼透来的几许光亮,独立的小院隔离了外面的喧闹。这便是军区易博远老将军,也就是易瑞祈爷爷的居所。
暗红色的木质楼梯七曲八折,挑花的窗棂为小院平增秀气。整栋建筑分为前、中、后三部分,以天井分隔出前厅、中厅,前部两层,中部四层,后部一层,通廊、回廊勾连交通。这样的设计既利冬夏室温调节,又兼顾日夕采光通风,每层都有房屋数间,大小不一,分布各异,一、二层均设有会客大厅。易瑞祈的房间在三楼,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
011 易家
易家老宅的后院种着许多青青绿绿的盆栽,阳光明媚,无数道金色光影打在盆栽前拿着剪刀修修剪剪的“园丁”,那“园丁”是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头发花白,却很有精神,单看背影便觉得他挺拔如青松,他穿的朴素,是最古老中山装,双袖抹至手肘之上,露出大片松弛的肌肤。
易瑞祈直接走到那人身后,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句,“爷爷!”
易博远没有回应,认真的完成手上的动作,方才转身,守在一旁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剪刀,递上潮湿的毛巾。
“你来了!”他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恶,低沉中带着些许威严。
对于易瑞祈而言,眼前这张布满沧桑的老者依旧是记忆中那个威严的模样,记忆中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正气,永远保持一副不容抗拒的上位者姿态,尽管已经退休多年,可是他在这个家,甚至在整个S市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嗯!”他低声应答,毕恭毕敬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下人们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糕点。
易瑞祈在他对面坐着,抿唇不语,远远看去,一老一少,一个散发着夕阳时璀璨夺目的霞光,一个则是八九点钟太阳,充满朝气。易博远轻抿着茶,一双隐藏在满身沟壑脸上的眸精光灼灼,从一进屋,他就开始在打量他最为中意的长孙,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昔日的自己,一样的桀骜不驯,敢作敢当,可惜的是他不是他,从贫困中摸爬打滚的他,迎着枪林弹雨,无数次生死徘徊才有今日的地位。这孩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优越的生活养成他自负乖张的性格,一次一次的惹是生非,他一直默默的看着,他在等一个契机,让这孩子成长的契机。
这孩子果然不负他所望,一个人单枪匹马在国外闯荡,未到而立之年,便创下易初集团,不得不让人钦佩。
沉默在这对祖孙身上流转,夕阳的霞光温暖怡然,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易博远放下手中的紫砂壶茶杯,抬起头,看向沉默内敛的孙子,“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有点忙!”实际上是私心里不想回到这里。
“这里终归是你的家,你爸妈都老了,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有空多回来看看吧!”
“……”回应他的是易瑞祈长久的沉默,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倔强,或者说这是他们易家人身上的通病吧!
易博远没有不依不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你不小了,该定下来了,易家以后就靠你了,找个机会去易氏转转!”
“爷爷……”易瑞祈刚欲反驳,却被易博远阻止。
“我知道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但是易氏毕竟是我们的家族企业,爷爷也老了,就当帮帮爷爷吧!”
易瑞祈没法拒绝,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爷爷是他心中的一座山,巍峨屹立,可是今天,他却告诉他,他老了,是啊,爷爷今年已经七十五了,若换做寻常人家,这是个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年纪,可是他却还要兼顾这么一大家子。
“去看看你妈,你妈知道你回来,早就在门口盼着了!”
“好!”易瑞祈起身离开,朝厨房走去,一角刚踏出门口,身后便传来爷爷似问非问的声音。
“那女孩你见到了吧!”
易瑞祈脚步一顿,他知道爷爷说的是谁,可是他不想回来。
“若是真喜欢,就把她带回来吧!”
易瑞祈有些诧异他的妥协,毕竟若是七年前他这么说,他和叶初之间也不会到今日这个地步!
“回不去了!”他在心里如是说,长腿跨出房门,前往厨房。
果不其然在厨房内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简单的聊两句,母亲就又钻进厨房忙碌起来。晚上的饭桌上,父亲和二叔都回来,就连平日里面不着家的堂弟易瑞阳也被二叔CALL回来了,一家人表面上和和睦睦的吃晚饭,易瑞祈说要走,却被易母拉进去房间里聊了好一会儿。
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个遍,看到易瑞祈都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侧过头了,“我们家阿祈都长这么大了,在妈眼里,总觉得你还是那个扑进我怀里撒娇的孩子!”
“妈!”他的母亲是个典型的旧时代女性,一生都以丈夫和孩子而重,从来不考虑自己,温温懦懦的,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反抗过父亲的怕只有七年前那次吧,可惜的是从那之后,她和父亲之间本就紧张的关系越加如履薄冰。对于母亲,易瑞祈的心情,比起感恩,更多的是亏欠。
“好了好了,你看看妈,唠唠叨叨的,也难怪你爸总是冷冷的不爱说话,许是这话都被我说完了!”年纪大了,操心的事儿也就多了,她就易瑞祈一个孩子,看着这孩子从活力四射的小伙子,变成今日这个沉默内敛的男人,就算他有再大的成就,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告诉妈,这些年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妈不在乎家世,只要她真心实意对你好就成!”
“妈,我还年轻,这些事再过几年再说吧!”他就知道一回来铁定要被问这些事。
“还等!你这孩子,”易母忍不住嗔怪,“你这孩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再不抓紧,瑞阳的孩子就要喊你大伯了!”
易瑞祈哭笑不得,不是他看不起自家弟弟,就他那副德行,典型的花花公子,风流客,想要他结婚生子,估计下辈子还有指望!“你就跟二婶说说,快些给瑞阳找个伴,我不急!”
“要跟我说什么呢?”易家二媳妇田雯端着水果拼盘敲门进来,她是个明艳的女人,与易母小家碧玉的温和不同,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朝气,这点从易瑞阳的身上便能看出来。
易瑞祈唤了一句“二婶”,起身坐到另一边,乖乖的听着她们妯娌二人的闲话家常。
“还是阿祈有本事,哪里像我家那个,整天就知道瞎晃悠,催他回来吃饭,跟要他命似的,回来之后,人都不知道闪哪儿去了,敢情把家当成旅馆啊!”田雯是个爽朗性子,有口无心,喜欢直话直说,对于自家儿子的事儿,她烦的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阿雯,阿阳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哪次你让他回来,他就算飞,也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咱们也不能苛求太多啊!”
“哎!说是这么说,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心疼还有谁心疼啊,你看看阿祈和阿阳这次回来,明显瘦了一圈,我说这外面哪有家里好,以前在国外不方便,现在都回来了,还是搬回来住吧!”
“你二婶说的对,还是搬回来吧!”易母连忙附和。
“妈,二婶,现在公司刚起步,很多事儿都得我亲自坐镇,家里离公司远,上下班也不方便,等过阵子,公司稳定下来再说吧!”
易母脸上难掩失望,却知道孩子大了,自己管不住了。田雯见如此状况,也不便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对了,阿祈在国外这么多年,怎么回来,没带个女朋友回来,这家里越来越冷清了,真想有个孩子在面前晃悠!”
易母一扫阴霾,“是啊,刚刚还说起这事,这孩子估计一心拼在事业上,哪有心思谈女朋友啊!”
“这怎么成,你妈和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易瑞祈轻笑,“所以我刚刚跟妈说,让二婶快点给瑞阳找个伴啊!”
“就那个混小子!”田雯嗤之以鼻,“指望他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还不如指望母猪多下几个崽!”
房门突然打开,吃完晚饭后便消失不见的易瑞阳突然闯进来,“我知道了妈,你说你孙子是猪崽!”
田雯一见他就来气,拾起桌上的西瓜皮就朝自家儿子扔去,易瑞阳似是早就想到自家母亲会来这么一手,以门为盾,轻巧的躲过“暗器”。
房门突然再次打开,易瑞阳脑袋再次伸进来,“妈,我还没说完,等我说完再滚,你孙子是猪崽,你不就是猪奶奶吗?妈您自诩为猪,别拖咱们一大家子人下水啊!”
“滚,你个混小子!”
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下楼声,田雯知道自己儿子铁定逃之夭夭了,有些尴尬的看着在场的两人。
其实这种状况只要这对母子在家就经常能看到,一度易瑞祈很是羡慕,能够这样打打闹闹,说明家人之间的关系好,他也曾叛逆过,可是得到的却是父亲的冷脸,越来越久的沉默,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奢望。
“好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