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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天海这次也没有损失,我就放过你。财务会把你的工资结清,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看着方平颓然地从桌子上下去,面如死灰地走出办公室。乐天重重地靠到椅背里,一时间,没有任何喜悦,得到了那块地,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和失落,刚刚从家里出来的那份欢愉登时被冲得烟消云散,空气里仿佛充满了一种腐朽的味道,令人透不过气来。他思忖了几秒钟,从椅子上站起来,拿好手机,走出办公室。门口撞到小魏,小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在他的脸上找到了答案,戏谑的目光就停在他的脸上。小魏说:“近来,回家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不自然地笑笑:“刚学会恋爱。”
车子驶出天海,上了大路,刚刚的阴云立即就被冲散,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万道阳光。进了家门,那阳光就更多,不放过任何缝隙地往身体里塞。远远看见亦桐正站在车库前,他的心里就进了一支合唱团。他将车子直接开了过去,停到车房门口,看见亦桐满脸苍白,一脸的紧张和不安。他急忙问:“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他正要下车,亦桐急忙过来,堵住了车门。“乐天。”她慌里慌张地说:“我的胃好痛,你赶快帮我去买胃达灵。”“还买什么药啊?”他蹙起眉“赶紧上医院啊!”“不用了,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她催促他。“家里应该有胃药啊!”他思忖着。“不行,除了胃达灵,别的药我吃了都不管用。”她真的急了。他看着她一脸的苍白,鼻尖上渗出的汗珠,赶紧发动了引擎,掉转车头,开出了大门。”看着那飞驰而去的车子,她喘了口气,下意识地向车库门看过去,忍不住心惊地拍拍胸口。
等到乐天心急火燎地把药买回来,小汪已经走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小汪说:好在这辆车子没有太多人碰过。临走的时候,他取了几滴亦桐的指血。看着自己的鲜血流进试管,她的心里泛起了一层寒意。
回到房间,躺到床上,全身竟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似乎胃真的痛了,不止胃痛,肝也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痛。听到那急促的脚步声上来,紧接着乐天那张脸焦灼地出现在门口。“亦桐,我找遍了附近所有的药房也没买到什么胃达灵。”“你怎么可能买到它?”她嘴里嘀咕了一句,那是她信口胡诹的,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种药。
“你在说什么?”他问,“我把那药店里所有的胃药全买了回来。你看看哪一种合适”他将手中的袋子倒在床上,真的全是胃药,林林总总足有十几盒。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她随意拿了一包面熟的药,想想吃几颗胃药总不至于有事。他下楼倒了一杯水拿回来给
她,然后,坐到床头,一脸关切地看着她把那药吃下去。“怎么会胃疼呢?”他心疼地。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嗫嗫嚅嚅地说:“我中午没吃饭,可能是饿的。”
他立即瞪大了眼睛,“你……竟然不吃饭?”他想责备她,看着她那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就不忍开口“我看,我要给你做点吃的才好。”他起身,想走,亦桐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楼着他的脖子,仿佛怕他跑掉消失一般,突然间眼泪就溢出了眼眶。她哑声恻然地喊:“别走,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他温存地拥住她,安抚地拍拍她的背,一脸的怜惜和疼爱。“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是你一个人在家不习惯了对么?”他柔声地“我这几天一定会尽量抽时间回来陪你,或者我找个人来陪你。”不要。”她热烈地喊:“我只要你。”这一时间,突然有说不出的懊悔,为什么要盯着那辆车不放,为什么要破坏这份和谐。这一刻,从来没有一个念头如此清晰如此决然过,但愿她的怀疑是多余的。
、晴天霹雳
方平跟着女秘书进了叶百洪的办公室,桌子的后面,叶百洪背对着门口而坐,高高的椅背只露出他的头顶。他一口一口地抽着雪茄,灰白的烟雾在那椅背的上空蓦然冲起,再迅速向四处逃窜。呛鼻的烟味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方平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有点瑟缩,有点怯懦。屋顶的上空有一股紧张懔獗的气流在攒动。“叶董,方先生来了。” 秘书小心谨慎地请示。叶百洪没有回头,向后扬了扬手,秘书识趣地退出门去。室内安静的很,可以听到那紧张的气喘声,叶百洪依然动都没有动。方平紧盯着那寒着脸的高背椅,不知怎的,全身的毛孔都莫名地往一起攒。“叶董,我来了。”
叶百洪慢慢地将椅子转过来,他的脸色阴郁,目光冷贽地死盯着方平,眼珠子动也不动,直把方平看得发毛。他欠起身狠狠地将手中的雪茄掐灭在烟盅里。寒着声音说:“你怎么才来见我?是不是心虚啊?”“叶董,对不起。”方平慌忙解释。“我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我不知道乔乐天看见过我和李军在一起,那标书是我亲自交上去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那个标书换下来的。我更不知道,他竟然猜中了你的底价。”“不要再说了。”叶百洪怒吼一声,他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砰然落地而碎。他卒然而起,直扑过来抓住方平的衣领,他目眦欲裂地瞪着方平。“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和乔乐天串通设计我的。”“我没有,叶董,乔乐天已经把我开除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乔乐天没有理由以这个价格拿到那块地。我不是乔乐天,可以让你平安走出天海。”叶百洪咆哮着,扯着方平的衣领直到眼前。“我不会放过你,你以后都别想在这行混了,二十万,二十四小时之内你必须一分不少地给我退回来。”方平咬起嘴唇,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叶百洪。乔乐天的话声声敲着他的耳膜。“叶百洪心胸狭窄,贪得无厌,即使事成,他也不会用你。”寒意从身体里一点点散尽,他用力扯开叶百洪的手,提了提衣领,他扬起下巴,目光不逊地直视着叶百洪“这件事即使我办成了,你都不会用我,你都不会兑现你的承诺对么?”叶百洪干笑了两声“像你种卖主求荣的东西,白给我都不要。”
方平面如死灰,愤怒点燃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血红。“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我放弃了乔乐天那棵大树,来投奔你这棵狗尾巴草。”他哼了一声,眼底充满了轻蔑,嘲讽和鄙夷。“真的,你充其量就是一棵狗尾巴草,你连和乔乐天并排站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你只配在他脚底摇尾乞怜。”叶百洪瞪圆了眼睛
,他死盯着方平,五官因愤怒而扭曲。他颤声说:“你敢这么说?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我怕什么?”方平冷笑了一声。“我是一块破砖头,抱着你这块瓷器一起死也值了,你别想对我赶尽杀绝,否则,我会把你怎么收买我的事发到网上去,看看谁死得难看。”
“你敢威胁我?”“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方平凑近叶百洪的脸,一字一句地掷到他的脸上。“我终于知道乔乐天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赢你,他赢在人心,赢在智慧,赢在知己知彼,否则,他不会算好你的价格。而你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底牌早被乔乐天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拿什么玩?”叶百洪脸色涨红,一把攥住方平的衣领。方平愤然甩开他“我告诉你,西环那块地,乔乐天势在必得,那是你的地盘,世纪佳园一二三期全在那,乔乐天会在你的心脏盖起一座中海世纪,与中天世纪遥遥相望,成为北远两块招牌,到时候,相形之下,你的世纪佳园就会黯然失色,就真的变成中海世纪脚底下的几棵狗尾巴草了。”他坏笑起来“你想斗赢乔乐天,你下辈子吧!”叶百洪表情一僵。“他想建中海世纪?”“而且是在你的心脏。”叶百洪后退了几步,身不由己地跌坐到沙发上,他的思绪开始急速翻转,方平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恍然未觉。
西环那块地,地处他的翠月阁,世纪佳园,和倚绿山庄的中间。那里是一个老区,近几年,大量的旧楼已开始向外搬迁,一些高档的办公楼,酒店,公寓,文化配套的设施相继建起。政府会在西环一带作为CBD的入口,所以,那块地绝对不可以被乔乐天拿到。乔乐天,他心口一紧,这个名字终于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等待仿佛成了一种煎熬,这种对结果未尽可知的惶恐开始像一个无影无踪的幽灵,时刻牵绊着亦桐,令她时喜时忧,在一种患得患失,郁郁寡欢中享受着与乔乐天的爱情。每当她面对乔乐天那热切狂烈的目光,她都忍不住自责,懊恼自己的生性多疑,甚至她开始寄望于奇迹。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那个逃逸两年的肇事者突然良心发现,幡然悔悟来向她忏悔,向她赎罪。这世界有太多的奇迹了不是么?一个昏迷多年的植物人不是都可以在亲人的呼唤中醒来么?
终于,在一种矛盾的思想中,她等来了小汪的电话。一听小汪在电话里的声音,她的心就提了起来。小汪的声音凝重而艰涩“幸好这两年的时间,那车没有被经常动过。汽车轮胎部位的血迹无法分析,我在汽车底部后盘的地方找到一根纤维,经证实纤维来自羊毛提取物,应该是白色毛衣之类的衣物。”她的心骤然忽悠了两
下,她永远忘不了母亲穿着的那件白色羊毛外套,被鲜血喷溅的触目惊心。
小汪顿了一顿,声音骤然沉了下去:“那根毛衣纤维上沾有血迹,经DNA的鉴定,与你的DNA证实99.999%吻合。我建议,你报警吧!”她手里的电话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一颗心在瞬间沉到了谷底,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凝固在了一起。她的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阵地动山摇,无数的星子跳跃地从眼底窜起,她□一声,就全身失去了力量,直接瘫到了地上。
一上午,乔乐天都是心绪不宁的,坐立不安的。小魏做了一个上午的工作汇报,他几乎没有听进去几个字。思绪不受控制地乱飞,直越过那层层街道,越过那高楼屋脊,直飞进那偌大空旷的庭院。小魏坐在乔乐天的对面,研究地看了他几秒钟,忽然把手中的文件夹一合,正色说:“我看你应该换个办公室。”“怎么说?”乔乐天抬眼看他。“你最好把公司大大小小的会议都请到家里去开才对,或者干脆搞个视频电话会议,免得你人在这,心早都飞回了家,我对着一个躯壳说了一上午的话。”
乔乐天咧嘴一笑。小魏干脆站了起来,合上文件夹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不做无用功课,你干脆先回家,换个精气神,什么时候需要我汇报再说。晚上大原公司的李总请吃饭,一定又是我代你去了。” 小魏推门出去。乔乐天无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赶紧起身,然后迫不及待地下了楼,到停车场去拿车。一路上,以最高的车速开着车,一路上,全身的血液都以最高的沸点滚动。赶回家的时候,客厅里静悄悄的,上了楼,楼上也是静悄悄的,书房也是静悄悄的。推开亦桐的房门,亦桐正软绵绵地匍在床沿上,听到门响声,她转过头看他,眼神怪异,脸色惨白如纸。他赶紧冲过去,扶起她。他焦急地盯着她的脸,一脸关切地“怎么了?胃又疼了?上回吃的药管用么?正好家里还有那么多的胃药。”他转身要去拿药,却一眼看到门边,她那个粉色的皮箱绝然地伫立在那儿。他蹙起眉,转眼狐疑地问:“怎么把皮箱拿出来了?”他紧盯着她,突然脸色紧张起来。“你要走?”他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刺骨,那份寒凉令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