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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在原地转着圈子,愤怒使他的脸部有点变形了,他手点着子惠,因为激动,那手指在剧烈地抖动,“杨子惠,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受过高等教育,是个大家闺秀,我怎么都没有想过是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真的太令我刮目相看了。”子惠白着脸,瑟缩在乔太太的怀里,她的身子不住地抖着,乐天的样子吓坏了她,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乔乐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把她大卸八块,恐惧就一点点包围了她。不只她,连乔中怀夫妇和乐海都被这样的乐天弄得呆住了。一时之间,大家都怔在原地忘记了说话,只听到乐天那粗重暴怒的呼吸声。“说吧!你和大家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压抑着从胸口奔腾上来的怒火,他一屁股坐到沙发里,两眼阴鸷地盯着她,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闷的力量。“说,说什么?”子惠结舌地,眼珠子开始迅速地转了转,然后,她的脸色变了变。“想起来了吧?”他斜睨着她,嘴角挂上了一簇奚落的冷笑。“时间没有多久,才几天而已。”
她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眼底晃过一丝不宜察觉的慌张。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强硬地说:“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中怀终于憋不住了,他重重地虬起眉,看看乐天和子惠,困惑而不耐地:“能不能不要再打哑谜了,能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么?”
“好,我告诉你们。”乐天吼起来,他凌厉地盯着子惠,:“你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他转过头,看看乔中怀,又看看乔太太。“你们知道她干了一件什么事么?十二号那天晚上,她竟然趁着亦桐喝多了酒,把她弄到了一个旅馆,不知从哪找了一个男的,赤身裸体地和亦桐抱在一起,把他们拍下照片发到了网上,弄得亦桐单位人尽皆知,亦桐到现在都没有敢去上班。”大家都瞪大了眼,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了子惠。子惠脸白了,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他冷哼两声,狞笑着蹲到她面前,用手戳着她的额头,:“你以为随便用张手机卡把照片传上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以为找了一间没有没有摄像头的小旅馆无凭无证就能混过去了?”他那那枚耳环举到她面前,眼神古怪地瞪着她。“也许你做梦都没想到,这枚耳环是我送给顾亦桐的,我从来没有用奔驰拉过她,那天晚上你开着奔驰出去,然后,我妈就在车上发现了这只耳环。太巧了不是么?想要知道这是不是我买给亦桐的那只,我打个电给就能知道答案。”
她瞪着他,抖着嘴唇想要说话,没等她说出来,他锐利地眼神直插她眼底,阴阴地警告了她一句:“如果你再敢狡辩,我会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她瑟缩了一下,突然间回身扑到乔太太的怀里,嘤嘤切切地哭了起来。乔太太心惊肉跳地板起她。“子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乐天痛心疾首地看着她,沉痛地说:“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冰清玉洁,天真可爱的杨子惠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同样是女孩,”他又把目光转向乔太太,眼里是一抹深深的懊痛。“妈,你也是女人,清誉对于一个女人身上有多重要,你比我更能体会。乐海,”他又转头看着乐海:“从雨曦的身上,你同样感同身受,女人有时候宁可失掉性命也不愿毁誉与人前。可是,”他重又把目光定在子惠的脸上,愤怒又燃烧在他的眸子里,他咬得牙齿咯咯响。“你一手毁了她的清誉,如果不是因为她父母早逝,养成了她坚韧的性格,也许你夺走的就不仅是她的名誉,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命。而你竟然还能找到一个男人”想到那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和亦桐有过肌肤之亲,他就怒火从喉咙口向外喷溅。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手指深深掐进她的肉里,他虎视眈眈地瞪着她,:“那个鬼男人是谁?你从哪里找到的?”“那个是我表弟。”她怯怯弱弱地说。“他什么都没做,
只是拍了一些照片。”“表弟?你从什么鬼地方弄出了这么个表弟?”
“乐天。”子惠泪如泉涌,回身她又抱住乔太太,把脸埋在了她的衣服里,悲悲萋萋地说:“阿姨,我错了,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做完我就后悔了。”乔太太拍拍她的肩膀,同时求助地望了一眼乔中怀。乔中怀叹了一口气,绷着脸,略有为难地看了一眼乐天。“事情已然发生,你即使埋怨她也于事无补,既然子惠已经知道错了,就算了吧!”乐天转头奇怪地瞪着乔中怀,“以前,我总认为好多朋友,他们的父母太过严苛,眼里揉不进一点沙子,我甚至暗自庆幸我有一双开明豁达,民主大度的父母,但是,”他深吸了口气,坐回到沙发里,他伸长了腿,古怪地看着他们笑:“我发现你们不仅开明豁达,善意人意,眼里不仅能揉进一粒沙子,几乎能揉进一块砖头。”
乔中怀脸色难看起来,声音里夹着不满:“你在奚落我们么?我想你如果不是因为顾亦桐,也不会弄成今天的局面,子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这件事你总有些责任吧?”“我忽然在想,当法官在法庭上审讯一个抢劫犯的时候,那个抢劫犯是不是也应该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他们带着那么价值不菲的项链。爸,妈”他紧紧地盯着他们:“我们现在在说这件事情的性质问题,亦桐如果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分分秒秒都能把她送进去。你知道她这是犯的什么罪么?到时候你求谁都没用。”
乔中怀愣了一下,他显然忽略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他努着脸,竟然无言以对。子惠的脸色一惊,迅速从乔太太怀里扬起头来,求助地看着乔太太,一脸可怜兮兮地“阿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乔太太安慰地拍拍她,又为难地看向乐天,乐天咬紧牙,沉着脸从沙发上腾身而起,绷着气转身就上了楼,留下那几个人面面相觑。 狂风暴雨过去,乐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留在客厅觉得那气氛实在太压抑,干脆也上了楼。乔中怀看看子惠,本想责怪她几句,看她哭得七荤八素的,又实在开不了口,刚才乐天的几句抢白让他很是不痛快,却又无从发泄。叹了一口气,也出了客厅,索性到院子里去躲清静了。何婶也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客厅就剩下了乔太太无言地揽着子惠靠在那儿。
、原来如此
回到书房,乐天重重地把自己塞到了椅子的里,闷闷地燃起了一支烟,无限烦恼地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心里思量着不知是不是应该告诉亦桐,以她的脾气知道了决不会放过子惠。而对于子惠,他心底深层总藏着那一份歉疚和负债。而如果不告诉亦桐,她不知道是谁害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一旦她知道是子惠做的,知道自己隐瞒真相,那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一时间,千肠百结,千头万绪就一齐涌过来包围了他,搅得他又郁闷又纠结,情绪坏到了极点。然后,突然间手机响了起来,他压住那份不耐,接通了电话。传到听觉的竟然是叶百洪的声音,他那刚压下去的怒火就又窜了上来,直顶到他的眉头。他没好气地问:“什么事?”“有时间么?”叶百洪毫不理会他的口气,好脾气地:“我想和你谈笔买卖。”
他冷哼了一声:“我们之间有买卖做么?有的也是一笔帐没算。”“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有笔帐,不过,即使有的话,你等下也要和我一笔勾销了。”没时间和他纠缠,乐天要按电话,叶百洪好像看到了他的动作,急急地提醒他:“关于顾亦桐的买卖你没兴趣知道么?”他怔了一怔,重新把电话放到了耳边,闷声问:“什么意思?”“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现在到宏发来,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放下电话,思忖了几秒钟,实在不想理他,但是顾亦桐那几个字牵扯了他的警觉。他掐灭烟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出去。下了楼,扫了一眼依然在沙发上相偎着的那对母女,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直接去开门。何婶从厨房慌忙跑出来,“乐天,你要出去么?晚上回来吃饭么?”门砰然一声响,只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乔太太和子惠同时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复杂难解。
二十分钟后,乐天就坐到了叶百洪的办公室。乐天进来的时候,叶百洪正怡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对着电脑屏幕,玩着那空当接龙,一个无聊的单机游戏。看到乐天进来,从椅背上欠起了身子,招呼他坐到沙发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快。”“别那么多话,什么事?”
“真爽快,”叶百洪笑呵呵地看着他:“振龙如果能及得上你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乐天冷嘲热讽地接了一句:“他好命啊!有个不择手段的老爸帮他打江山,只是不知道以他的资质能不能守得住。说吧!什么事?”叶百洪讪讪地笑了一下,随后,他的表情诡谲起来:“开门见山,西环那块地,我想要,我希望天海不要参与竟投。”乐天冷哼一声;“ 那块地,我还没有
确定要不要,换句话,即使给了你,我都不会那么容易让你得手,你有多少家底,能拿出多少钱,我知道,所以举牌子的时候,你最好小心点。”“我就知道。”叶百洪笑着说:“你就是这个脾气,比你爸火爆多了,要是换做你爸,我们一定有商有量,决不会两败俱伤的。”“我爸对你念及旧情,我可没必要,乐海那笔帐我就等着和你场上见呢!”
叶百洪看了他一会儿,眼里的笑容讳莫如深。“或者这个东西可以让你改变主意呢!”他说着,点了一下鼠标,把电脑的屏幕转向了他,他本能地向那屏幕上扫了一眼,然后,他不由地怔住了。电脑屏幕上,亦桐神色紧张地奔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按着那东西的按钮,不时慌乱地抬头向门口张望,然后,把那东西放回抽屉,从里面又拿出一个信封,手忙脚乱地从信封里抽出一沓照片,快速地翻看,随即从里面拿出两张拿在手里,把其余的重新装入信封,放回抽屉。踅出书桌,她把那两张照片放进了包里。叶百洪点了一下鼠标,那画面静止不动了,他的笑容停在脸上,转眼看着他,眼底闪着波浪:“怎么样?还想再看一遍么?”乐天皱起眉,一脸的困惑和混沌。他狐疑地盯着叶百洪,不知所以地问:“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叶百洪得意地挑起了眉毛,眼睛里火花四射:“这就是顾亦桐从我抽屉那走的东西。”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录音笔和那沓照片甩给乐天。乐天紧盯着他,起身接过来,翻着那些照片,他的疑惑更深了,眉毛更皱了。“这些照片是我儿子PS的,”叶百洪眉开眼笑地翘起了二郎腿。“你别说,振龙玩起这些东西是没说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知道她删的那段录音是什么?”他戏谑着盯着他那不解的神情,伸手点了一下鼠标,立即他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响了起来,他听得糊里糊涂,一头雾水。“这是一个口技大师模仿你的声音,顾亦桐以为是被我们偷偷录到的,是你和何军的对话,我误导了她,让她以为这是你和何军私下的交易,你贿赂了他才拿到了新东那块地。傻丫头信以为真,当然知道这盘带子对你的危害性,她竟然不惜以身犯险删除了那段录音,还从中拿了可能她认为比较重要的两张照片。”乐天思绪转回来了,意识清楚了,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