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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你的秘书,天天跟在你身边,不学你三成,岂不白过了这四年。”乐海握了握雨曦的肩膀,不胜欢喜地说:“怎样,大哥,那她有没有说服你呢?”乐天不置可否地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一旁的乔太太小心翼翼地察看着乐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乐天。”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讨好和顺忍“如果乐海和雨曦执意要旅行结婚,就随他们吧!免得到时候操办起来又要你跟着忙了。”乐天看了一眼乔太太,就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雨曦,故作不快活地说:“那好,你可千万别有一天,说我们乔家刻薄了你。”乔太太脸上一松,有抹感动的喜悦就浮在了眼底
。乐天没有断然否决她的提议,没有对她的话置之不理,甚至,他还看了她一眼,没有当她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她的鼻子有点酸涩,这种惊喜更甚于乐海和雨曦的婚事。这四年的时间,他把这一屋子的人都当成了透明的,隐形的人。她目睹着他的痛楚,他的憔悴,他的伤感,那种歉疚,自责的情绪就越来越深地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悔不当初。现在,他终于看了自己一眼,虽然那一眼相当的平淡,甚至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的一闪而过,但是却仍然给了她一个鼓舞,他看见她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惊喜,更让她振奋了。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话来,就呆呆地无法自己地发起了怔。一旁的乔中怀对乔太太的那份情绪心知肚明,了然于心。这四年里,他面对着乐天的疏远,实在束手无策,完全失去了一贯的能力,在与日俱增的内疚中无计可施,只盼望奇迹有一天会出现。终于看到有奇迹可能出现的征兆,不仅乔太太激动,连乔中怀的心里也涌起了那种酸楚的热热的情绪。
、意外发现
经过几天的思量和权衡,乐海和雨曦决定放弃去国外,而选择了国内的城市作为旅行的线路。理由依然是雨曦提出的,与其到那些语言不通的国家,不如选择到国内的一些旅游城市,不仅风景美丽,还能深刻体会出当地的风土人情。最后大家的意见一致通过,将云南大理作为他们的首站。整理好行装,载着家人的千叮万嘱,两个人兴致勃勃,神采奕奕地出发了。飞机准点在大理的机场降落,他们像两只出笼的鸟儿惊喜地飞出机场。空气在大理都是特别的,徜徉着别样的芳香。带着那满心的激动与撼然他们先后逛了大理的洋人街,乘游轮游了洱海,看了白族的婚庆表演,又去了蝴蝶泉。每到一处,都有说不出的震撼和亢奋。青山绿水,天然去雕饰,他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宇宙万象的美妙绝伦。夜晚,两个人倚在酒店的阳台,眺望那无边无垠的夜空,看着那璀璨的星光和五彩的霓虹连成一片,分不清是星的海洋,还是灯的世界,仿佛最后,他们自己也成了那灯河中的一盏,那星河中的一颗。天地是奇妙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奇妙的,人的心情也是奇妙的。他们在无法平息的震动中睡去,又在希望中跃动着醒来。
经过一天的调整,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又奔向了下一站。在丽江古城,他们决定稍作停留。一连几日的旅途驰骋,初时的兴奋已经逐渐被那不支的体力所冲淡。于是,经过了几天的游玩,他们没有急着离开,在当地人的介绍下,他们来到了丽江古镇的那条食街。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街,道的两旁是林林总总的饭店,他们一家家巡视过去,四川火锅,朝鲜烧烤,北京烤鸭,三西刀削面,广东烧鹅,应有尽有,各地美食齐聚一堂。闻着那饭店里洋溢出来的菜香,看着那身着民族服饰的服务生热情的笑脸,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他们很快就饥肠辘辘了。来到丽江,怎样也要尝尝当地的特色小吃才对,他们心照不宣地在一家名为:过桥米线的小店前停住脚步,一位身着傣族服饰的服务生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他们正要进去,就在乐海抬脚的那一瞬间,突然他的神经莫名地被牵引了一下,他僵了几秒钟,下意识地侧过头朝旁边那家店望过去,熟悉的店面,熟悉的装潢,熟悉的招牌:永记面馆。他的心狂跳了几下,血液迅速在体内奔走起来。与此同时,雨曦也看到了,她的脸色也变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前边移动了脚步。
站在永记的店前,门口没有服务生招揽生意,两人相视一眼,迟疑着,犹豫着没敢推门进去,脚步在这一瞬间是滞重的僵硬的充满着惊恐的,隐
隐地含着某种期待,却怕失望后的那种打击。终于,雨曦吸了口气,像下了决心似的,想要推门进去。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左闪右闪,险些撞到他们的身上。雨曦手疾眼快,赶紧伸手扶助他,那个小男孩穿着浅蓝色的短袖背心,米色的长裤,高挺的鼻梁,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张肉嘟嘟的小嘴。看见乐海和雨曦,扬起小脸,调皮地一笑,甜润润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乐海忍不住一笑,欠身轻轻地刮了一下那小家伙的鼻头,正要逗逗他,一个女人的身影很快就从里面旋了出来,嘴里还在嗔怪着:“季擎,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自己到外面来,你……。”说话的人突然怔住了,乐海也怔住了,雨曦也跟着怔住了。说话的人竟然是乐天苦苦寻觅四年毫无音讯的顾亦桐。乐海的脸一下子白了,呆呆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亦桐,激动的嘴唇发抖,神智混乱地:“你……”他口齿不清地:“怎么会是你?”“亦桐姐,”雨曦反应过来了,她一下子攥住了亦桐的手,兴奋的两眼发光:“怎么会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突然间见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又是曾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两个人,毫无一点的准备之下,亦桐也傻了,仿佛意识瞬间就全部被抽空了。她呆呆地有好一会儿的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那个小男孩清清朗朗地一声叫把大家的意识全都拉了回来。“妈妈。”小男孩拉住亦桐的胳膊,靠在那胳膊上,抿着小嘴,两眼机灵水润地盯着乐海和雨曦看。
乐海一下子就把目光停在了那小男孩的脸上,那一声清楚的‘妈妈’狠狠地敲了他一下,他的脸白了,眼底突然间涌上了一种悲愤的难言的神色。他盯着她,毫无客气地说:“你结婚了?你竟然结婚了?你走得如此匆忙,如此有风度,如此潇洒,连个口信都没留下,你知道我哥是怎么过的么?你害惨了他,你知道么?”他的眼底迅速湿润了,这突如其来的见面和顾亦桐结婚的打击点燃了他情绪的火种。他死死地瞪着她,呼吸里带着不平,夹着怨气,充满恼怒“我哥整整找了你四年,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电视,报纸,杂志,网络,除非你把自己埋起来了,否则,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显然,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你根本就不想知道。”他的目光掠过那孩子,鼻子里不友好地轻哼了一声:“你结婚了,有孩子了,没关系,能不能告诉我哥一声,四年,人生没几个四年,你不能这么耽误他一辈子吧?”亦桐的脸一点点变白了,四年来的平静生活突然被一颗炸弹蓦然炸开,炸得意识都成了碎片。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但显然,她是徒劳的,她全身的血
液都在呼啸,她的神经一根根被挑起,带着那种尖锐的刺痛将那些意识思想的碎片费力组合,她困难地艰涩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他……过得不好么?”“他怎么会过得好?”乐海气不打一处来,从鼻子里重重的喘息:“你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他怎么会好过?你不了解他么?我敢肯定,这四年,他没一天好过过?”他审视着她旁边的那孩子,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很显然,你已经忘了他了,只是不知道我哥知道你已经做了妈妈了,会是什么感觉?”
亦桐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乐海还想在数落她几句,但是那眼泪软化了他心底的那份愤怒。他瞪圆了眼,涨红着脸,硬生生收住了话,但是那埋怨一点没从脸上减少。雨曦在旁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亦桐姐,我们进去说吧!”她这一句话,提醒了亦桐,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她怔过神来。勉强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她拉开门,把他们让进里面。桂芝正在柜台里点货,突然看见乐海和雨曦进去,仿佛看见了天外来客,目瞪口呆,不知把什么东西碰掉了地上,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的脸就白了。“桂姨。”雨曦看见她,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听到这明朗的叫声,她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雨曦那张脸已经清清楚楚地在眼前了。她手足无措起来了,惊喜跟着就毫不掩饰地浮现在了脸上。“怎么会是你们?怎么会是你们呢?”她近乎神经质地失常地重复,眉毛上都是那不确定的撼动。“你们怎么来了?”雨曦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我和乐海结婚了,是来蜜月旅行的,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你们。”“是啊!真的太巧了。”桂芝下意识地多看了亦桐一眼,她的睫毛半垂,眼波半掩,那里掩着一个旁人无法走进的世界。桂芝在心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她把他们让到一个闲着的房间。知道他们一定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聊点什么。可是能聊点什么呢?她重新踅回柜台,望着那房间紧闭的门,心里莫名一动,就神思恍惚了起来。
房间里,几个人围着那张桌子坐下,各怀心事,一时间,竟然无语,沉默牵起了那份压抑的气流。小男孩自始自终都攥着亦桐的手,偎在她的身边,看看乐海,又看看雨曦,看看雨曦又看看乐海,孩子是忍受不了这种沉闷的,他突然慧黠地冲着雨曦挤挤眼,灿然一笑。那份笑容似曾相识,突然牵动了雨曦身体里的某根敏感的神经。她有片刻的怔忪,有片刻的疑窦,有片刻的思索,她忍不住从上到下端详起那个孩子,突然间福至心灵,眼底迅速被那种振奋的浪潮淹没。“小
弟弟,过来。”她友好地向他招招手,那孩子迟疑了几秒钟,慢吞吞略带羞涩地走到她身边。她揽住他,低低地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亦桐慌然站起来,想要阻止,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孩子已经脆生生地开了口:“乔季擎。”乐海怔了一下,碰洒了手边的茶杯,灼热的水溅到了他的手上,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迅速掉转头,盯住了季擎。从鼻子到眼睛,再到嘴巴,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端详着他,研究着他,心突然无法控制地猛跳了起来,全身的细胞都跟着活跃振奋了。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那眉宇间的神韵,那唇边的笑容,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相像,俨然就是大哥的再版啊!他心惊肉跳地把头转向亦桐,他的呼吸沉重了,眼睛被点燃了,那眩惑的询问的求索的目光停驻在她的脸上。
亦桐白着脸,嘴唇动了动,眼里掠过那份矛盾和挣扎的神色。终于,她什么都没说,像掩饰什么似的端起桌上的水杯,眼泪却已经无声地滑下眼角,掉到了杯子里。
、惊喜交加
吃过午饭,乐天像往常一样回到书房,本能地打开电脑,靠到椅子里,想想下午公司没有什么事,他就懒得回去了。不知是不是年龄的原因,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象个年轻人了,对什么都是意恹恹的,仿佛是在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花甲之年的老人。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