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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以辰抱怨说保安部除了滕亚君,没人合适一起练拳,而且滕亚君和自己师承同人,路数难免相似,练起来稍显无趣。边策一听就乐了,我也缺对手练了。于是三人约着一起打拳。
其实不过健健身打打拳,但三人换完衣服出来爬上擂台的时候,边上健身的人竟都围过来了。不少女警员还怀抱矿泉水瓶做花痴冒泡状。
边策早习惯了,朝穆以辰摇头笑笑:“这下好,明儿肯定都来跟我打听你。”
“少来,明明是冲着你这个单身队长的。”
盘子摆开,一对一交换对打。拳脚肉搏,台下女孩们眼花缭乱,鱼牙交错、飞鸟掀巢、锷鱼摆尾、神象击齿,那是阳刚的世界,阴柔全遁,汗如雨下……几局下来,竟是边策最强劲,穆以辰最落败。滕亚君靠在台边,手搭在护栏上,边喘边对穆以辰说:“我是老了不中用了,你怎么回事,下盘那么多破绽。”穆以辰笑笑:“办公室呆久了,太少练。”心里却想,切,你们俩一个公安系统泰拳王,一个国内业余组泰拳王,跟我比!边策擦着汗:“别说,你俩是我对过最强的了。”滕亚君觑着眼看穆以辰,突然很痞笑说,啧啧啧,不知道昨晚上又忙活到几点的,看你那软脚虾的样子,是不能跟人家单身汉比呀。
边策听懂了这话,脸上的笑一下子隐了。虽然一切已成定局,自己也不多做宵想。而且几次交道下来,觉得穆以辰性格爽快,这个朋友交得磊落。但此刻堪堪把他们夫妻闺房甜蜜逗趣说出来,心里还是有样东西塌了一角,轰的一声满是尘嚣。
念书的时候他最喜欢上体育课,看小樵穿着网球短裤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和女生们一起跳橡皮筋,长长的腿在太阳底下白得晃眼。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坏得很,但没办法,刚到青春痘蠢蠢欲动的年纪,小樵又那样的嫩气和美好,他总想看到她。这其实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秘密,从没想过多年后还会翻出来温习。他回过神,笑笑跟他俩说:“走,后面有个小炒菜馆,馆子破烂但味道奇好,喝两杯去。”
是的,一切都只是个小秘密,在每日上下班的间隙,在刚才一拳挥出去的瞬间,在杯中酒咽下喉的一刹那,悄悄会溜过去罢了。他应该过不了太久也会遇到真正的另一半吧,那才是他的爱人他的妻。至于彼时夏日球场上那个雀跃的身影,只望她好,只望穆以辰对她好。小丫头,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小樵还真的是蛮好欺负的。比如这会儿,她还真的听安屹东的话把池颖请到公司一起忙活起来了。
她背地里悄悄地想,当年可能真的是池颖母亲和爸爸相爱在先,而妈妈横刀夺爱,才酿成池颖母亲未婚先孕孤独一生的惨淡,所以现在妈妈对此事这样宽容,是觉得有愧吧。而且之前池颖做的种种,除了夏叙这一出她想起来觉得过分沉重以外,别的好像只是闹闹脾气,并没有真的伤害到谁吧。如果换成自己在她的位置上,指不定怎么撒泼呢。这样想,对池颖便存了几分示好了。
池颖的专业真的不是盖的,水幕电影不能上,她就用自己在业界的头脸,迅速地组织了一批玩电光艺术的前沿艺术家,还有一个实验室内乐队,把他们的表演融合起来,加入到第二方案中去。
大家正围在视听会议室里听池颖讲解新方案:“届时,电光工程会在水域上空制造炫彩的水雾迷幻效果,而新迷幻乐队的音效则通过环绕声在外延上扩大,让声音的飘移和光线的变幻强调空间的概念,和海浪等自然环境产生共鸣,美轮美奂。”
方怡是这次执行组的牵头人,她抬头问:“这个方案很美,但问题是……时间?我们的音响工程已经做好了,现在改动的话不现实吧?我
们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
池颖把额发一撩,一抹明艳地笑让大家都有点失神:“这一点执行组不用担心,你们照样维持原来搭建的音响工程,贵宾席也照原计划安在游轮甲板上。因为我引进的这个乐队和电光艺术班底,全部是独立设备运作的,只需要给他们安置六搜小船围绕在游艇边上,船上都安高倍扬声设备。他们的电子音乐在其中一艘小船上制作,然后从水下通过电缆传输到其他小船上,这样,贵宾们在甲板上就可以听到六个方位传出的音乐。而电光表演的话,他们只需要我们在甲板上给一个发射点和控制台的适配电源就可以。”
财务部总监李枚耸耸肩:“听起来很不错,可是费用呢?”
第九十六章 痛的何止是灵肉
财务部总监李枚耸耸肩:“听起来很不错,可是费用呢?”
池颖望一眼小樵,笑:“和你们水幕电影的预算差不多,应该一分钱都不会超。”
太精彩了!小樵从心里笑开花来,池颖还真是优秀,就凭这点,她平时冷冰冰牛哄哄的样子还真的可以有。她从LED瓶收回目光,转过高背椅对着大家果断点头:“这个方案,通过。而且,很优秀。”说完抬起手鼓起掌来,一声,两声,三声,与会者不多,但掌声如潮……
方案通过,大家分头开始做每部分细化的执行案。小樵也顾不上下去吃饭,只让秘书喊外卖。
小樵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从办公桌斜侧大大的玻璃隔断望出去。今天池颖没有穿那种有着细致绣工的衣服,只是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和工装裤,头发只用一支笔斜斜的盘起。素净的衣着敛去了她一身冷冽魅惑的戾气。她正和同事讨论着什么,手比划着,脸上眯着笑,倒是可亲许多。小樵忍不住打开抽屉把镜子拿出来,侧面正面地照着,对了,就这样四十五度角看上去最像,鼻子挺挺翘翘的,嘴巴……她丰满性感些,自己小巧可爱些。眼睛呢,她的上挑些妩媚些,自己圆润些幼稚些……
池颖这时刚跟同事沟通完,却皱了皱眉,一手在肚子正中按了按,然后小樵就看到她从包里找出一瓶药。拿药瓶子她认得,是铝碳酸镁片,因为爸爸胃不舒服的时候也吃这个。果然是基因遗传吗?小樵心里涩涩的。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按下秘书台的内线:“嗯,外卖多喊一份,嗯……再加一份米浆。”
快递送上来,依然是肴湟阁的煲仔饭。小樵犹豫了几秒,还是起身走到隔壁办公室,对着正热火朝天讨论细节的大伙儿说:“大家先去吃饭吧,别饿着肚子工作。”同事们都散去,小樵对着收拾东西准备下楼的池颖脱口而出:“嗯……我帮你喊了饭……”
两人无话,各自开着面前的外卖盒子。热腾腾的海鲜煲仔饭熏起水汽,池颖觉得眼前都有点水雾。
“这家的饭其实蛮好吃的,至少比喊肯德基健康。”还是小樵先出声打破尴尬。
“嗯,很香,还有大虾。”池颖边说着,边伸手把袋子里的饮料也拿出来。
“你喝这个吧。”小樵把咖啡从她手里拿走,在她微愣的眼光里说:“胃不好就不要喝咖啡,米浆对胃比较好。”
“谢谢。”池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忙完已经快七点过。池颖把引进声光表演的事宜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下班。手机响起来。
〃我就出来了。马上就过来。〃她柔声对电话那头说着边走出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安小樵为了她这几天过来帮忙临时准备的,就挨着小樵的那间。她出门抬头就碰到小樵也正好出来,在锁办公室门。
〃我。。。。。。先回去了。〃池颖笑笑就往外走去。
〃谢谢〃小樵脱口而出:〃谢谢你,颖颖姐。〃池颖的脚步一顿,后背僵了一下,一言没发走了。
车子从立交桥上下来,开过城西大道限高区,右拐进了一个独立别墅盘。车开到门禁前,她把车窗摇下来,保安往车里望一眼,就立刻鞠了一躬按开门禁,连里面几道门都自动打开。她绕过前面的会所和泳池,直接将车开进车库。
车库里一辆布加迪孤伶伶地停在那里,比暗夜还黑还冷的色泽,就如它的主人一样孤孑。池颖望着那车发了几分钟呆,仿佛又看到自己结婚那天,他把车开到教堂门前,也不下车,就坐在车上看里面的人当着耶稣地面说我愿意,直到她的视线发现他,他摁灭了烟头,发动车子绝尘而去。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以前他是怎样地疼自己,自己又是怎样地伤害他,两人才变得这样若即若离。
池颖拐进一楼门廊就看到〃将军〃趴在门前。将军是敖三养了几年的一只藏獒,浑身棕红的毛色,站起来活像只小狮子。池颖走过去拍拍它的头:“你怎么又被带过来了呀?”
将军甩甩头,把身子往后一撤,喉咙里呜呜地低嚎,虽然不算凶相毕露,但眼神也如看一个陌生人。池颖心里一阵难过,连它都不亲近了?
身后有闲闲的脚步声传来,敖三跻着拖鞋走到二楼楼梯口,斜腰靠在楼梯扶手上,从上往下望着她。
“来了?”也许是房子太大,他的声音回荡起来好像很遥远。
池颖把包放下,脱了鞋赤脚走上楼去。
一直走到他面前,他不说话看着她,像每一次看她那样绝望又疼惜。突然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扛进房间。
握枪的手瞬间就剥掉所有衣服,他恨不得她的人生也如此赤条条地,只有他,只知道他,只属于他,只要他,只依赖他。他摸着她胸前如丝缎般光滑的肌肤,然后俯身把脱下来的皮带拾起来,凌空一甩,啪地一声裂空脆响,池颖的毛孔全竖起来,却没有退缩一步。皮带没有鞭在她的身上,即使他骨血里叫嚣着这个想法,想活活打死这个艳若桃花又冷若冰霜的女人。他走过去扳过她两条皓臂推到头顶,用皮带牢牢栓在床栏上。绑住她,就像再不让她离开……
每一次撞进去都这
样如临末日,他始终沉默,就连快慰到极致也咬牙没有一句呻吟。他大滴大滴地汗珠掉落在她身上,她大滴大滴地泪水滑出眼眶。她觉得痛,不知道她干了那么多坏事,将来下地狱受的凌迟有没有这么痛?凌迟的只是肉身,而现在痛的何止灵肉。但她越痛越弓起身体去贴紧他,去吻他。眼泪流进口中,涩如苦酒。
第九十七章 死水微澜
到了最后他往死里抵她,抵得她灵魂出窍,然后又紧紧抱她,把刚要出窍的魂又禁锢住。
良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还吻着她的锁骨。池颖挣扎着要把手解开,他其实也看到了她满手腕的青紫。但硬着心肠不理会,依旧在她身上点火,啃咬。很快他的气息又混浊起来,刚分开她的腿,手机却该死地响起来。
“喂?”敖三说完这句就沉默听着对方说,过了很久才回话:“快一点弄清楚是什么来路,实在甩不开那条尾巴,就算是官道上的,就想办法做了。上面我会抹平。”
池颖听这话眼神还是一黯,警方对他的追查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真的要这条路走到黑?并不是没有过收手的机会,甚至,都是他提起要金盆洗手,一起去世外桃源,但随着她的伤害,他越来越失衡,在道上越来越玩命,陷入对势力和财富的追逐,疯狂而绝望,就像。。。。。不要明天。池颖就这样被捆在床头,看着他满是刀疤的背泪如雨下,过往的一切悲苦都在她脑海里飞旋撞击,为了报复,为了亲眼看安屹东落败,她究竟错过了多少幸福的机会?何况,即使自己付出什么都值得,但是,她不要他有事。
接完电话敖三伸手解开了她的手,背对她坐在床沿。她爬过去,从背后抱着他。
“敖潜。”她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透着认真。“我们都算了,我们走,好么?”
敖三听这句,全身的肌肉都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