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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暄你还我,难得一醉,逃离一下还不可以么?”杜墨宇有些醉眼惺忪地斜睨着欧阳文暄。欧阳文暄居然没什么反抗,只是轻轻的叹口气,又把酒杯还给了杜墨宇。
以姝无语,居然就这样结束了,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滋味很不好受啊。她现在很想问这个她是什么人?为什么就情伤了?杜墨宇位高权重怎么也会为情困扰?
杜墨宇其实酒量不大,整个人已经基本上趴在桌子上没有什么意识了。欧阳文暄道:“大哥,今日就到此吧。我先送宇王爷回去。”“也好。”欧阳弈目送欧阳文暄把杜墨宇几乎半扶半抱地抗上马车,才携了以姝离开。
其实以姝还是对这次所谓的小聚比较奇怪,尤其是带上欧阳弈,难道就是为了问他一句“愿不愿意去宁州发展?”,整的好像欧阳弈是什么隐士高人似得。但是从欧阳弈这半年的表现来看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回欧阳府的路上,以姝疑惑地不时看向欧阳弈,倒把欧阳弈看得心虚起来,道:“夫人,怎么了?”
以姝在犹豫该不该问,欧阳弈既然不说,说明他是不想把有些事情告诉以姝的。以姝虽然很是不喜欢别人的欺瞒,毕竟,他们现在算是最亲密的人了。但是,这就要面临着打破目前这种和谐状态的风险。以姝咬着嘴唇,心中还在纠结。但是心中存在一个疙瘩便很有可能为后来的宁静生活埋下一个隐患。以姝所作的一切可都是奔着以后宁静、平和的生活。
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夫君……宇王爷为什么会想让你去宁州呢?”欧阳弈想了想,道:“许是为了欧阳府的铺子吧。你也知道,宁越是长子继承制的。虽然现在父亲是……不过宇王爷怕是不知道的吧。”以姝理解,欧阳文暄从前是专注于学业,后来便成为大学士,基本上没有管过欧阳府的产业。在外人眼里,可能继承欧阳府这一份大家大业的便是欧阳大少爷的。但事实上,像以姝之前知道的,欧阳老爷只是分了几家铺子,还是不是很主要的几家,给欧阳弈管着,他还是想着要把这一份产业留给他与欧阳夫人爱情的结晶——欧阳文暄的吧。但此中一些曲曲折折也不足为外人道。“哦……”基本上和以姝之前猜测的一样。虽然商人的地位不高,朝中的政治斗争很多时候却还是要财力的支持。不知道杜墨宇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政治地位和政治派别,但是所谓“人在朝中身不由己”,想来也是不能免俗的。按照欧阳文暄和杜墨宇的关系,就算欧阳文暄没有这种意思,外界也自然是把他们划归为一派的。欧阳府的财力加上欧阳文暄的名气,将欧阳家掌握在手中,可谓益处多多。
虽然以姝还是觉得有点点不是特别能被说服的感觉,但她相信这肯定会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回府的马车一晃一晃,喝了少许酒的以姝直接在摇篮似得马车中睡着了。
第二日是除夕,半睡不醒的以姝很早就被欧阳弈从温暖的被窝中挖了出来,去给欧阳夫人打下手。事情很多,欧阳夫人也没什么时间来找以姝的茬儿。许是因为某些原因,欧阳夫人居然有意不让以姝帮忙关于祭祀的事情,反而多是在准备有关晚间年夜饭的事情,倒是便宜了以姝,以前在酒楼帮忙的经验起了大作用。
以姝到这个时候真正才不怨恨三年前那个吝啬的老何先生了,起码此时不会手忙脚乱。
在这种重大的宴席上,以姝也不敢用什么乱七八糟的创意,一切都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来,这也省了以姝不少事。
过年不仅仅只是过年,从旧年跨新,而更是一种仪式性的过程。而这个时代的过年,比现代少了一份放假的随意,多了一份祭祀的严肃和虔诚。
之后走亲戚什么的也和后世很像,期间以姝一直跟在欧阳弈身边装低调,成功在族中博得了老实本分贤良淑德的名声,被别人直夸和老实的大少爷是绝配。以姝每次带着温婉的虚假的笑听着这些个长辈唠唠叨叨的时候,心中在无限腹诽:“反正是很一般的大少爷,在你们眼里,估计谁和他配都是绝配,看你们二少爷娶亲的时候你们怎么说。”据小莫带回来的消息,欧阳夫人已经开始准备给欧阳二少物色媳妇了,以备在宁州找不到合适的时候能够有后备力量。不过,按以姝对于欧阳文暄性格的了解,估计欧阳文暄不会容易妥协。
宁越的风俗,过年到过完元宵才算真正结束。因此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齐州城晚上都是很热闹的。除了除夕那天,杜墨宇基本上都和欧阳文暄混在一起,要不是知道她心中还挂念着那个叫什么“林醉”的姑娘,以姝真的会产生不好的联想。
这日晚上,以姝用了暗示、明示等一系列方法终于说动欧阳弈让她去街上逛逛,条件就是欧阳弈得一起。虽然和欧阳弈一起很多事情都放不开手脚,不过总比不能出来窝在家里强,以姝还是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街上很是热闹,到处都是人来人往,还有那种以姝在以前电视上看见的杂耍啊小吃啊,吆喝声此起彼伏。以姝以前逛超市的毛病又犯了,虽然不是很想买东西,但是每一样都想去仔细地观察,有时候顺便动动爪子摸摸感觉手感。
这可苦了欧阳弈,本来欧阳弈是不太喜欢自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亲密的,但是以姝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居然灵活如鱼,让欧阳弈不得不紧紧地抓着以姝的手以防走丢。
很久没有逛集市的感觉了。以前自从去城里上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很带有乡村特色的集市了,这让以姝感觉很是亲近。但是本来走到一半的时候见到了白以柔同学,以姝的好心情生生被冻下来几分。
想起不久前回白府时白以柔来找她的情形,以姝还是觉得头痛。
白以柔还是和以前一样,半年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上去似乎女人味更加浓了些。不过以姝不太容易感觉出来这些变化,只是感觉那天的白以柔热情得有些不正常,一声声“姐姐”叫的以姝心里发毛。
白以柔其实算是一个挺心高气傲的女孩,以姝从白景南白夫人处了解到,基本上也已经开始考虑白以柔的婚事了,但是白以柔是这样讲的:“这些人怎么都这样……”白以柔小姐,你不要太自信吧~~
所以白以柔来找以姝的时候,以姝的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姐姐……不知道欧阳二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以姝讶然,这姑娘不会再打欧阳文暄的主意吧~~不要说眼界很高的欧阳夫人了,就连以姝都觉得白以柔和欧阳文暄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觉得的)。欧阳文暄几乎可以算是齐州城的人的大众偶像,白以柔虽然不是一介无名人数,但是人气和欧阳文暄是没法子比的。白以柔居然也敢做欧阳文暄的梦,以姝真的是很佩服她,不知道是说她无畏呢还是无知的好。
以姝不好意思不理他,因此,简要地形容了下欧阳文暄,无非是一般那种夸奖的词,风采斐然啊,风姿卓著啊什么的,当然也顺便委婉地表达了他“高不可攀”的意思。不过看着白以柔眼睛里放出的那羡慕的光芒(以姝就当是她嫉妒自己可以和欧阳文暄近距离接触),以姝基本上已经没有说服她的欲望,毕竟两人的对于生活的观念是不同的,以姝喜欢平平静静,而白以柔显然是追求“人往高处走”的。当然,或许,让她在欧阳文暄处受点挫折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不过最后让以姝烦的是自己这个妹妹居然提出让她给欧阳文暄介绍一下安排一次会面。以姝自己对欧阳文暄还唯恐避之不及,主动去招惹更是不想了。不过最后白以柔开始采取柔情攻势,眼睛红红的,泪水将落未落,硬是让以姝对这个不是很熟悉的妹妹产生一丝愧疚感,在迷迷糊糊中就答应了白以柔的要求。
但是转眼从白府回来,以姝就基本上忘了这回事。这下见了白以柔,倒是一下子想了起来。见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以姝一下子安静下来,欧阳弈觉得奇怪:“夫人,怎么了?”
二十三、人间四月天
以姝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告诉欧阳弈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便道:“我妹妹,以柔,前几日托我,想见二弟一面呢。”
以姝也没有说原因,欧阳弈也是了然,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欧阳弈没有问原因,想来欧阳文暄的“火爆”也是深刻理解的,说不定他以前就见识过这样的事情,以姝有些坏坏地想。
不过,在自己没有想出办法来之前,以姝转了个身,还是不要和白以柔小姐碰面比较好。
欧阳弈和以姝躲过了白以柔小姐,以姝却不是很想玩了,兴致都被这场偶遇败坏。走到门口的时候,欧阳弈忽然道:“过几日和二弟践行,叫以柔也一起来吧。”
以姝正有些苦恼该怎么像欧阳文暄开口。忽听见欧阳弈说话,心中一想:“对啊,我为什么非要让他们私下会面呢?以柔也没要求啊,大家一起见见也没什么不好的嘛。”顿时轻松起来,觉得欧阳弈此刻非常顺眼,喜道:“夫君你真聪明。”
欧阳弈呵呵一笑,却是不再屋里走,只是站着略带着笑意看着以姝。以姝奇道:“夫君你怎么不进去?”
欧阳弈盯着看了以姝半晌,见以姝瞪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夫人,该怎么谢为夫?”
以姝想了想,心中奇怪,这家伙今天怎么了,这么斤斤计较的~道:“那夫君要我怎么谢你?”
欧阳弈“很不爽”地甩了个侧脸给她。以姝难得见到她犯别扭的样子,心下好笑,道:“夫君想我怎么谢你得说出来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欧阳弈无语,嘴唇动动却是没憋出一句话来。以姝见到他那张侧脸,皮肤光滑,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时候,他建议让画画搬到城西的宅子和自己一起住……
四处瞅了瞅周围没有人,以姝凑上去,在欧阳弈的侧脸上印了个口水印子,然后,很“豪迈”地牵起欧阳弈的手,道:“夫君,走吧!”
以姝的脸上有些发烧,虽然自己比起这个时代的人来讲已经很是开放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虽然周围其实没有什么人——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平常对这种事情表现得很乌龟的以姝同学,还是很有压力的。
以姝急匆匆的,自然没有看见欧阳弈嘴边噙着笑,脸也是有些红红的。
一大清早,以姝睁眼,转头便见到欧阳弈还睡得香甜。正月这几日,算是欧阳弈比较清闲的时候了,毕竟铺子要到正月过了才开。欧阳弈也就全天闲着在家,于是以姝发现了他们两个的共同爱好——睡懒觉。
欧阳弈的睡颜很平和,也没有比他醒着的时候帅多少,但是老实的样子让人很有安全感。半年的婚姻生活——其实算是盲婚哑嫁——以姝几乎没有经历恋爱就直接步入了婚姻的围墙。想来也是不可思议。与欧阳弈半年的相处下来,尽管在生理上,他们两个确实过着夫妻的生活。但是,却从来没有爱情中出现的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甚至刻骨铭心的感受。是真的没有产生爱吗?至少以姝觉得和欧阳弈在一起还是挺舒服的。难道是直接跨越到最后的那种平淡如水的亲人感受了?
以姝心中想着,不由有些难受:难道我的心理,已经这么老了?
欧阳弈一睁眼就看见以姝盯着他,可是目光却是涣散,不知道聚焦在哪里。脸上神情也是淡漠迷茫,完全没有平时很生活充满生命的乐观?不由有些着急,道:“夫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