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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把我钱袋藏在哪里了?”绿衣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此刻是恶狠狠的,质问着那个脏兮兮的小孩。
小孩犟着嘴,就是不说话,顺便还翻个白眼给他。仿佛在说一个姑娘家家的,还这么粗鲁。
绿衣女子被小孩的态度惹的火大,道:“不说是吧?不说咱就官府见!!”说吧就要扭着小孩的走。小孩十分不配合,两人走得跌跌撞撞。周围的人已经有些窃窃私语起来。
以姝周围的一位大妈说:“这不是老白家的小子吗?唉,也是可怜的娃,爹早死,娘又重病……”好吧,以姝坦白,这真的是一个很俗套的事件,但是一方面虽然可怜的人很多,但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能帮就帮,另一方面其实不太善良的以姝还是很想结交这位风风火火的姑娘。见多了齐州所谓的名门闺媛,而她却像是一道强光一下子射入一个平静压抑的空间里。
“夫君,咱们帮帮他吧。”从贤妻的角度来说,保持适当的恻隐之心是正常的。以姝也就没有什么顾虑。欧阳弈第一次见到以姝祈求的眼神,虽然不太像多管闲事,但是心里却有些拒绝不了。看着那亮晶晶地带着一脸希冀的小妻子,欧阳弈叹了口气,无奈,投降。
把以姝带到安全的范围交代小莫一定要看好,欧阳弈挤入人群,叫住那个暴躁欲走的绿衣女子,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就见那个女的放了那小孩,虽然还是凶巴巴的样子。随后,两人一起朝以姝走来。
以姝第一次发现欧阳弈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绿衣女子走到以姝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虽然这种行为时很不礼貌的,但是以姝却没有觉得不舒服,这样的眼神纯净、带着一丝丝好奇,和那种评估大量的眼神完全不同。以姝一直都挺瘦弱的,因为怀孕变得丰润了些,但是配上那个硕大的肚子还是显得有些瘦弱。绿衣女子歪着脑袋道:“夫人姐姐为什么想要认识我呢?”以姝第一次听到“夫人姐姐”这种称呼,不由有些失笑,想起以前看《鹿鼎记》的时候韦小宝对何铁手的称呼“婆婆姐姐”。不过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也不像是油嘴滑舌的样子,以姝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问道:“为什么这么称呼我?”“按照礼貌,我因为称呼您夫人,但是,您看上去很亲切,很像一个大姐姐。”其实以姝平时是不太喜欢对特别单纯的人交往的,因为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自己总要操更多的心防止他们受骗什么的,不过看着女子的样子,因为也不是这类。或者只是爽直。
以姝站的久了,其实有些累,见绿衣女子对自己也不算排斥,便道:“承蒙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很喜欢妹妹你,不如到前面客栈聊聊如何?”绿衣女子很是爽快,许是仗着自己有功夫,许是看以姝也不像个坏人。
欧阳弈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回去了,在这个大街上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以姝有什么闪失。结果这样走回去的时候还被绿衣女子数落:“这位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夫人身子这么沉重,怕是有八九个月了吧,你怎么还带她上街。这街上这么乱,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出事故的……”BALABALA省略几百字,路上尽听见绿衣女子说话了,欧阳弈充耳不闻,只是专心地照顾着以姝。以姝有些同情地看了欧阳弈一眼,莫名其妙就被一个“陌生人”训了这么一大通,不过她还是很喜欢这位女子。尽管,她有些莽撞,还很喜欢管闲事。
回到客栈,得知欧阳二老相携出去逛街了,欧阳老太太正休息。于是以姝松了口气,省的再解释了。刚跨进门,就看见季颦正懒懒地靠着桌子剔牙,一副满足地样子,面前时杯盘狼藉。见以姝进来,道:“丫头啊,你叫小莫给我做个菜吧,这客栈的菜好难吃……”以姝一行人心中一致地冒出个念头:“难吃还吃这么多……”却见季颦看见绿衣女子后瞪大了眼睛:“酒鬼?”“师兄?”
以姝靠在欧阳弈身上,看着面前对坐,双眼目光似乎交汇处丝丝火光的一老一少。最后,还是季颦忍不住,败下阵来,道:“这是我师妹,林醉。外号是酒鬼。”以姝没想到这位姑娘不但性格火爆。连爱好都这么……“姐姐别听师兄乱讲,我才不喜欢喝酒。”季颦似乎挺忌惮这位小师妹的,话也不太敢多说,只低声嘟囔道:“都叫‘醉’了,还不是酒鬼?”却见林醉一个白眼扫过来,季颦讪讪地将目光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欧阳弈和以姝平常都当季颦是长辈看待,虽然季颦的性格也很是平易近人,甚至有些为老不尊,但是欧阳弈和以姝碍于年龄的限制,多多少少会尊敬一些。没想到那老头遇上林醉几乎就像老虎变成了猫。颇有些意思。
因为名字,以姝对林醉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毕竟,很少有人拿醉字做名字的,其中有一个就是电视剧《花姑子》里面的陶醉。陶醉,是一抹怨灵的凝结,但除了母亲的心结,一直都是以善良回报所有善意的人和妖,对于是非善恶,他是分的最清楚的人,而对于情感,他亦是最理智的人,一直谨守着人与妖的界限而不逾越,因为对于素秋的心意他只有保持沉默,最后的远走,在哀伤的情绪背后,依旧是一片苍茫的洒脱。他们最后分别的场面,竹林里下着细细的雪,似乎连离愁都浓郁得冻结,只此相望一眼,此后便是天涯海角。
于是当时以姝看这部剧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并对编剧安排如此结局表示极大的愤慨。于是,这便成了以姝心中一个永远的遗憾。如今看到一个名字中带“醉”的,又是如此英姿飒爽,难免心里会产生偏斜。
以姝和林醉两个开始交流女性的观点,剩下欧阳弈和季颦两个大眼瞪小眼。最后季颦实在感到无聊,偏生对自己这个年纪尚几乎可以当自己孙女的师妹的唠叨功力十分忌惮,还是没敢怎么放肆。欧阳弈很安静地听着两个女人聊天聊得眉飞色舞,没有说话,却是控制不住散发出一点点幽怨的气息。
以姝平常对这种气氛变化是有些敏感的,但是今日难得遇上一个话友,有些兴奋过头,直到自己肚子发出一声“惨叫”,才回过神来发现时间过了好久了。
以姝颇有些歉意:“对不住啊,夫君,我们赶紧开饭吧。”欧阳弈没什么一件,“乖乖地”去摆弄午饭去了。只是以姝闲暇发现,这个男人似乎不高兴了。
林醉和以姝一见如故,并且得知她也是一个美食爱好者,此行也是前去宁州,却是慕名宁州的“宁越第一楼”沁雪楼见识见识美食。这对第一次知道宁州还有这么个地方的以姝绝对是好消息。于是两个女的兴致勃勃地决定一起上路,并对到了宁州之后怎样尝遍宁州的美食交换了不同意见。
“咳……”以姝听见一声咳嗽,回头看见欧阳弈一张脸上很是凝重,说实话,除了在刚认识那会在欧阳弈的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后来的欧阳弈一直都是柔和的,这说话,现在欧阳弈实在是很不高兴。还没等以姝开口,林醉很识相地道:“以姝姐,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说罢以极其迅速的动作化作一道绿光就闪出门去了。
林醉出门后,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以姝感到一丝不自在,见欧阳弈的脸色她有些不敢招惹。之前聊天聊得开心,没注意到,现在却觉得坐的太久,腰开始疼了。叹了口气,以姝垂了下妖,却感到一只大手以相宜的力道,慢慢揉着以姝的妖。以姝回头,见欧阳弈臭着一张脸,讨好地道:“夫君,我错了……”其实以姝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可能是没注意时间?不过认错总是没错的。
欧阳弈许久没有说话,沉默让以姝心里很是忐忑。欧阳弈一直的好脾气几乎让以姝忘了这是一个在这个传统时代长大的男子,她在想,今天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把以姝扶到床上躺好好,欧阳弈把她揽到怀里,才道:“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光顾着聊天,就忽视了肚子里的宝宝……”欧阳弈下面的话没说出口:还有你的夫君。
以姝今天确实累了,到了床上已然有些迷迷糊糊,听到欧阳弈似有些无奈的声音,便很乖巧地点了点头,便坠入的梦想。
看着今天表现地像个孩子般天真开心的以姝,欧阳弈不知道该开心她不再把自己当做外人,还是难过自己不能使她获得像今日这般的快乐。
欧阳二老对于林醉的同行倒是没有意义,毕竟,林醉是季颦的师妹。这下子,接下来的路上,以姝实是开心了很多,不再那么无聊了。
离宁州还有一天的路程。欧阳府一行人在宁州附近的青庄歇脚。
二十八、鸾九声,凤九声
青庄是宁州城外的一个小地方,本来不是很起眼的一个小地方,却得益于宁州的繁华,也逐渐兴盛起来,渐渐成为了从南边近宁州经常要歇脚的一个地方。
将近一个月的马车生活,虽然每天以姝都坚持下车走走,但是还是觉得腰酸背痛的,欧阳弈看着那神情委顿的样子一阵心疼。“夫人,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到宁州了。”季颦皱着眉头给以姝把脉,看得以姝和欧阳弈都是一阵阵心慌。过了良久,才绽开一个笑道:“没事,好好休息。”以姝心里骂:“没事吓什么人。”
在欧阳弈眼光的逼迫下,林醉现在不太敢跟以姝聊太久的天,大部分时间以姝还是贡献给了睡眠。大肚子很累,不过以姝很庆幸其他并发症状不太多。
平安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欧阳二老难掩兴奋之色,毕竟今夜就可以看见他们的小儿子了。以姝扶着肚子,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了一下天色,明媚得不像话。不过以姝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太安心,也许孕妇比较多的想吧,毕竟,今日入夜前,就可以到达宁州了,宁越的都城。
上了马车,本来早上就没怎么睡醒的以姝很迅速地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迷迷糊糊中,忽然听一声马嘶,马车倏然停下,处于惯性的以姝一下子不受控制地滚了一下,幸好欧阳弈把她捞到怀里。
以姝被这一下子急刹唤醒了,还没来得及问出了什么事,就听见外面一个很是粗豪的声音道:“实相的把东西留下走人。”
其实欧阳府的车确实有些华丽了些。欧阳二老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搬过去给自己的儿子,其实以姝看到那些个行李的时候很想对两人说一句京城什么东西没有,带钱去买就可以了。但是以姝想起了自己去外地上大学的时候,父母也是带着大包小包送自己到学校,天下父母心,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这般浩浩荡荡,走了一个月,没有被贼惦记上,已经是很神奇了。
现在听到这句似乎是电视里打劫常用的口条,以姝竟然想发笑。欧阳弈用力搂紧了以姝,在以姝耳边低声道:“不用怕。”
以姝摇摇头,依偎在欧阳弈怀里,耳朵却竖直了,听着外面的动静。
欧阳府老管家的声音有些微微颤颤:“这位大爷,我们只是入京省亲的,没有带什么财务……”“没有?后面车里装的什么?老头,别跟老子耍花招,留下东西,不然……”以姝分明听到那种刀剑出鞘的声音。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眷吗?”欧阳夫人的声音传来。以姝抚额,欧阳夫人这样的话在面对强盗时几乎是很白痴的话,除了激怒对方,好像几乎起不到任何效果。果然,强盗又抛出一句很经典的话:“天王老子的家眷也没有,要么留财,要么留命。”
欧阳夫人见这些人根本不管上头有没有人,不由得向欧阳老爷求助:“老爷……”欧阳老爷的声音还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