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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此时全身正在不时的抽搐,状甚痛苦。寒晓一见,觉得似乎与前世见过的中风症状极为相似。于是走上前去,道:“江伯父,这大夫还未来,小侄还略懂一点医理,让小侄来看看。”
江扬远此时亦是束手无策,见他前来,象是溺水之人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贤侄你快快给老爷子看看,这十多年来叔叔还未见老爷子这般过。真是急煞我了。”
寒晓也不说话,上得前去,轻轻抓起老爷子的脉搏,一股真气缓缓输出。依寒晓所想,这中风之疾应是血液上输入头部之时由于血管闭塞而供应不上所致。于是他的真气首先从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少阳小肠经等手三阳常经探测。
一探之下,果然发现手少阳三焦经自关冲穴而起,经中渚穴而至阳池、三阳络、天井、肩髎、天髎诸穴均有不同程度的闭塞,而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两条常经亦不同程度出现闭塞的情况。
寒晓感觉到自己龙阳真气到达江老爷子头部肩髎、天髎两穴之时,体内真气突然活跃起来,那种感觉就象当初为龙五疗伤之时一样。寒晓大喜,正要进一步催动真气给老爷子作更深入的探测,门外突然传来江风贤的声音:“徐大夫请来了。”
话音刚落,江风贤已携了一个老者进来。但见那老者一张脸儿有些惨白,气喘吁吁,两脚还在轻轻发抖,显是被江风贤拉着急赶而来。
这徐大夫虽然赶得气喘不已,却也未见有甚不满之色,进得房内,提了药箱快行几步,到得榻前。
寒晓见大夫到了,这时也已收功,他也想瞧瞧自己探测的是否准确无误。
那徐大夫放下药箱,当即拿起江老爷子的脉搏仔细地把起脉来。过得半晌,方才放下,也不言语,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在江老爷子的曲池、尺泽、三阳络、天井、肩髎、天髎、神门、少冲等三十六个穴位迅速地炙上,几十根银针炙完,这徐大夫已是满头大汗。
擦了擦头脸上的汗水,徐大夫长吁了一口气,道:“总算赶得及时,再晚半个时辰可就神仙难救了。”
江扬远见他炙完针,这才焦急地问道:“徐大夫,我老父亲怎样,有危险吗?”
徐大夫道:“幸好赶得及时,现在江老爷子已无大碍,性命算是保住了。待会我开一个方子,江老爷着人照方子去捡几副药回来煎了给江老爷子服下。
“接下来小人再分五天来给老爷子施针,到时自可痊愈恢复如前。不过老爷子身上多处经脉受损,而且十分严重,要想治好,以小老儿的浅薄医术,却是无能为力了。”
江扬远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已是十分感谢徐大夫了,家父这是十多二十年的顽疾,期间包括徐大夫在内已看了不少大夫,均无办法,江某又怎敢怪责于徐大夫呢。”
两人客气了几句,徐大夫走到案几之前拿起纸笔写了一个方子,江扬远立时吩咐江风行前去捡药。江风行自领命而去。
寒晓此时方问道:“徐大夫,请问老爷子可是手三阳受阻而导致心脉供血不上而引起的中风呢?尤其是手少阳三焦经闭塞尤为严重?”
徐大夫眼睛一亮,道:“原来公子也懂得医理。不错,江老爷子的症状果然是手三阳经脉闭塞,想来是长期摄入了大量的带阳热之食物所致。”当下问道:“江老爷,恕小人大胆问一句,江老爷子的日常饮食如何?”
第27章:奇思妙想
江扬远道:“家父虽长期瘫痪在榻,但一直以来胃口极好,尤爱食海河鲜食。江某见这入冬之后西湖鱼虾都是瘦且肉滑而韧,平日里常吩咐给他做些虾末粥、鱼汤来给他吃。家父每餐均能喝上两碗。”
徐大夫抚须道:“如此便对了,河虾乃是富含阳热之物,江老爷子因长期食用,体内便蓄集了大量的阳热之气,从而倒致经脉阻滞。久而久之,血脉运行便缓慢,最后导致中风。这阳热之食,小人劝江老爷还是尽量少给老爷子食用才好。”
江扬远捶胸道:“这都怪我江某啊,本来依家父口味想多给他老人家吃些他喜欢吃的食物,哪知到头来却反而害了他。”说罢后悔不已。
徐大夫道:“江老爷不必自责。这医理本就少有外门之人得知,江老爷只不过是好心做了坏事,现老爷子也没有什么事了,往后注意就是了。待会小老儿把老爷子平时饮食该注意的细节一一列举出来,江老爷以后就依照小老儿列举的平时注意也就行了。”
江扬远感激的道:“那就多谢徐大夫了。”
寒晓道:“徐大夫,待才小可见你针炙之术颇为精湛,小可想到了一个方法有可能能治愈老爷子这顽疾之法。不过须得依仗徐大夫的精湛的针炙之术。“徐大夫、江扬远及在场诸人闻言无不是又惊又喜,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寒晓。
江扬远最为激动,当即抓住寒晓的双肩激动的问道:“寒贤侄,你真的有办法治愈家父么?”他的双手、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
寒晓但觉得江扬远的两手五指之间传来一股强劲的阳刚之气,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双肩,体内龙阳真气应即而起,顿时将那股气化解。
轻轻地拍了拍江扬远的手,寒晓道:“伯父勿需如此激动,这方法么小侄倒是想到了一个,不过成与不成尚须试过才知晓。”
江扬远此时也知道自己激动得有些过了,忙松开双手,不好意思地道:“叔叔是太高兴了,失礼了,贤侄,弄痛你了吗?”
寒晓轻轻笑道:“没事,小侄皮厚着呢。不过伯父好强劲的‘混元功’,若非小侄修习的内功不同于一般人的功法,想来定然承受不住伯父的这一抓之威。”心道这江伯父内功倒也深厚,不在龙五之下。
而江扬远心中却是暗自吃惊,他虽是在激动之下不经意的一抓,但不知不觉中双手五指已含有他修习了三四十年的“混元真气”在内,若是平常武林人物,怕不被他这一抓捏得肩骨碎裂。
但这一抓到了寒晓身上,却如石沉大海,不见了踪影,连反弹的力道亦未见一点。江扬远心中暗道:这寒贤侄一身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
江扬远讪笑道:“贤侄说笑了。”又道::“贤侄,不知用何法为家父治疗呢?”
寒晓道:“小侄因修习的内功有异于常人,自身真气对于受损的经脉有一种自然的感觉。先前曾在龙五哥的身上试过。此次在老爷子的身上再次发生此种情形,侍才已得到了徐大夫的证实。
“小侄自从为龙五哥疗过伤之后就一直在想,能不能利用小侄本身的真气为人开通闭塞的经脉呢?经过细思之下,小侄认为有很大的可能性。
“但由于小侄修为尚浅,如若独自一人施运真气为伤者疗治,恐有后力不继而身陷两难的危险之境。今日见了徐大夫精湛的针炙之术,令小侄眼前突然一亮:何不用真气冲脉配合针炙之术为伤者冲开闭塞的经脉呢?
“若与针炙之术配合,一则可适当保留小侄本身的真气、让之少受损耗,二则可借针炙的神奇之术让受伤者减少痛苦,三则可减少危险的成数,四则在施治的过程中与深通医理的大夫交流,能更有效的把握尺度,拿出更为合理的治疗方案。
“如此一想,便深觉此法之可行,于是便大胆地提出了。当然,这需要徐大夫广博的医学知识及精湛的针炙之术的配合。成与不成,尚是未知之数。”
寒晓说完,江扬远细思之下亦感到甚为有理,能够看到治愈久病在榻的父亲的顽疾,这是他长期以来的夙愿,又怎能不让他心动,如何不让他激动难捺呢?
想到这十多年来父亲长卧于榻的痛苦,如今有了治愈再次站起的希望,江扬远看了看江风贤,道:“风贤,你是江家长子,你来表个态吧。”
江风贤听闻寒晓之言,心中也是极为激动,此时见父亲询问于他,便道:“孩儿赞成一试,相信爷爷也会赞成的,毕竟这久卧于床的痛苦也只有身受的他才最深有体会。
“此次治疗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要去做。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们做儿孙的尽了力,相信爷爷也不会怪责。但如果我们明知有机会治愈他而不敢去尝试,那却是于心难安了。”
江扬远道:“那就决定一试,寒贤侄、徐大夫,那就拜托两位了。”
徐大夫道:“治病救人乃是我做大夫的职责,再说有机会行此前所未行的治疗之法来治这顽疾,乃是我辈学医之人一生的追求。老夫定会全力配合寒公子。”
江扬远道:“那真是太感谢了。”又道:“寒贤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实施治疗呢?”
“今日太晚了,徐大夫也累了,待小侄认真想一想,明日与徐大夫商量一下拿出一个治疗方案来再定。”寒晓想了想道。
江扬远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有个周祥的计划,到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心道这寒贤侄好细腻的心思,果具大将之风。
当下,徐大夫替江老爷子下了针,看着江老爷子服了药之后,见无甚异常这才告辞。江扬远吩咐江风贤送他出去,并嘱咐用车把徐大夫送回家。
待送走了徐大夫,寒晓这才问道:“伯父,爷爷是如何会得此顽疾的?”
江扬远道:“此事说来话长,如若贤侄想听,叔叔就给你慢慢道来。”一顿,徐徐道:“这事还得从十多年前与魔宗的泰山之战说起。当时叔叔正当壮年,你风贤大哥也才十岁。在这正邪相争的当儿,叔叔我也想去参加,为正义之事尽一分力。
“但当时正值战乱之时,我身为江家独子,肩负着挑起江家重任之责,不管叔叔我如何恳求,父亲就是不许我去参加。
“父亲当时已是年过半百,因修习‘混元功’之故,身体甚是硬朗。他聚集了江浙一带数名有名的高手一齐前往泰山助阵。
“那一战当真是惨烈……”当年泰山的正邪之战从江扬远的口中徐徐重现,听得寒晓等人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东问西问个不停,尤其是江芷若问题从未停过。
待江扬远说到江成天江老爷子与魔宗高手之战时这才停下不再问。只听江扬远述道:“在泰山与魔宗之战中,父亲与魔宗护法练格儿独战五百回合,那练格儿一身赤练魔功已修至大成,功力深不可测。
“两人之战可谓是势均力敌,最后父亲虽然终于战胜练格儿,将其毙于掌下,但自己也中了练格儿赤练魔功,身受重伤,全身经脉多处受了极大的损伤。
“当时虽然得到了救治,但奈何受伤太重,回家后不到半年,各处受伤的经脉伤势便再度恶化,虽请了不少名医诊治,均不见大的效果,一年之后便瘫痪了。
“如此一躺便是十多年。这十多年来,叔叔我身为人子,看到父亲如此情形,自是心如刀割呀。我一边经营着江家的生意,一边遍寻名医来为父亲医治。
“但这多年来看的名医不下三十人,均不见有人能让父亲恢复如常。叔叔我心里这痛呀,恨不得取而代之,宁愿躺在榻上的是我。
“这十多年来,京国太平,国势日强,江家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但由于父亲之顽疾,叔叔却是从未有一刻得以心安。后悔当初为何不固执己见随了父亲上泰山,替父亲受了那几掌,也不至于让父亲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这段往事,江扬远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说完。江风贤等三兄妹听得是如痴如醉,显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段爷爷的英雄事迹。讲到激动处,三人无不情绪高涨,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说到惊险处,又不禁惊叫出声;述到伤心处,无不淆然泪下。
寒晓听得亦不禁时而激动时而黯然,不禁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