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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维莉抓着薯片,怒气腾腾的冲出门去。
蜜儿呆呆坐在沙发上,将整个身子尽数缩进角落里,脑子里想着怎么跟族长开口。
楚靖恒站在白正恩的前面,看着主子笔直的双腿,正优雅的交叠着,那一脸无害的微笑,让感觉不到他身上潜伏的冷厉因子。
白正恩有个毛病,高兴时笑,不高兴时也笑,只是高兴时的笑容,灿如春花。不高兴时,那眼底的寒光,真的能让热水都结冻成冰。
隔着薄薄的烟雾,楚靖恒心惊胆颤的看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烟的白正恩,愧疚道:
〃少主,我们已经查了一个月,只知道她并不是PUB里的常客,也仅有几个客人见过她,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历。〃
白正恩眉头一蹙,将雪茄搁到烟缸上,沉声问道:
〃什么叫没有一个人知道?难道她是隐型人?如果你们连这点消息都查不到,那我暗影门还怎么进驻台湾?怎么在台湾的情报网络上胜人一筹?〃
楚靖恒羞愧的涨红了脸,立在那里,局促得像个面对生人的孩子。
〃少主,不是属下狡辩,实在是她的资料很少,少得几乎没有。我怀疑,是有人将她的资料刻意抹掉,不管我从哪方面去查,都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阻碍,明明没有人做什么,却好像是事先就准备好了,让每一个线索都突然断掉,让我什么都查不到。〃
白正恩一下子陷入沉思,一个又一个问题,顿时如泡泡一样从脑子里冒出来。
正文 玉的来历
这个女人,会是谁呢?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眼前顿时浮现出曾经看到过的一幅画面,微凉的薄唇,挑出一丝冷厉的微笑。他朝楚靖恒勾了勾手指,说:
〃找一个玉器收藏家来。〃
楚靖恒愣了一下,即便心中多有不解,但主子有吩咐,他就得毫无疑问的去执行。即使要他拿枪轰掉自已的脑袋,他也不会有一丝反抗,这就是暗影门最引以为傲的铁的纪律。
弯身一礼,朗声应道:
〃是,少主。〃
楚靖恒一出去,他便起身走到书桌后方,随意抽出一支笔,就着桌上的便条纸,开始画图起来。
也许,他可以从这里着手,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某些事情。
画好图,他拿起纸张,细细端详,又闭上眼睛,让这幅画与记忆里的画面对比,不时进行修正,不过十几分钟,他已然满意的放下了笔。
靠回椅背,他将纸张放回桌面,转身望着整面的落地窗外,灿金色的夕阳正毫不吝啬的斜照进来,给原本生冷刚硬的房间内蒙上了一层温暖的绯色薄纱。
他手下的人办事速度一向讲究速战速决,这一次也不例外。
白正恩看了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重新转回身子,拿起搁置在烟缸边缘的雪茄,重新点燃。
〃叩叩叩!〃敲门声在他预期的时间里响起,他满意的挑了挑唇。
〃进来!〃
楚靖恒推门而入,站在门内恭敬的道:
〃少主,人来了。〃
白正恩微眯着一双厉眼,吐出一口烟圈,隔着薄薄的白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楚靖恒身后的老者。心里颇有几分不以为然。穿长衫?穿长衫就能说明他对古董玉器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和认识吗?
他将桌面上的纸张往前面轻轻一推,说:
〃先给他看看。〃
〃是。〃
纸张被送到头已秃了一半的老者手上。
〃见过这块玉吗?〃
老者慌忙掏出老花镜,架上鼻梁。将图纸拿得远远的,吃力的看着。左右一阵端详,诧异道:
〃不可能啊,这块玉〃
白正恩吸烟的手势轻轻一顿,递到唇边的手复又放下来,他紧紧盯着老者,目光里掠过一抹寒光。
〃你见过?〃
老者摇了摇头,奇怪的说:
〃这块玉名叫琉翠佩,相传早就不存在了啊,先生是在哪里看到过吗?〃
不存在?白正恩原本就微微凝起的眉心,愈发的蹙得紧了。
怎么可能不存在?他明明就看见过。而且,他敢肯定,她戴的那块玉,定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宝物,若不是家族传承,便是经由特殊渠道得来的。他看着老者困惑又惊喜的表情,说:
〃这块玉的来历,你给我说说。〃
正文 未解谜题
他这一问,显然是问到老者的兴头上了,不等他催,老者便爽快的替他解答疑问。
〃是这样,在两百多年前,曾有一个母系家族,世代都在皇宫中担任司仪女官,而这个家族,经过百年的政治演化,逐渐由单纯的司仪一职,变成掌管情报、科技、医学、工业这四类事业的家族性职位,并在这四个行业里崭露头角,成为亚洲片区的领军人物。〃
白正思越听眉头蹙得越紧,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阴沉了。
〃我是问你这块玉的来历,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他沉声一喝,顿时让讲得眉飞色舞的老者吓了一跳,胆颤心惊的看着办公桌后的年轻人,心底只觉得惧怕。
这个人是谁?年纪轻轻便有这样泰山压顶一般的气势,可真是不一般哪!睁大一双布满皱纹的老眼,结巴道:
〃这,这块玉,是,是梁族情报网的领导者所有,是信使身份的象征。只是,我曾听说,这块上古皇室里流传下来的琉翠佩,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里被焚毁,应该早就不存在了才对。〃老者壮了壮胆子,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疑问:
〃请问先生是在哪里看见它的?〃如果真的还存在世间,那他一定要竭尽全力去找到,如果上报国家,这可是一级文物啊!到时候,他可就算是国家的功臣了。
白正思瞥了他一眼,薄唇紧闭,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给楚靖恒一个示意的眼神,后者心神领会,闪身挡在老者面前,沉声道:
〃老先生,请吧。〃
老者往旁边站了一站,不死心的还想再问,却对上白正恩寒彻如冰的眼神,他吓得微微一缩,只得悻悻的被楚靖恒搀着走出房间去。
白正恩交叉放在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弹着,脑筋飞转,闪过一个又一个急待解开的谜题。
梁族!会是他打算要取而代之的那个梁族吗?如果是,那她会是梁族里的一员吗?为什么她会做一件这么教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对他下春药,可是,不论他有没有中这春药,他也不算吃亏啊。相反,下药的女子,竟然是处*子之身,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真如刚才那个老头所说的,是情报方面的负责人,难道,她是真的知道他要取代梁族在亚洲情报方面的地位,特意用这种方法来接近他,打探他的决定和消息吗?
不对,如果是这个原因,她一定不会逃跑。不仅不会逃,还会想尽力法留在他身边,而不是对他下药,让他沉睡而自已偷偷溜掉。
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他将桌上微冷的咖啡一饮而尽。
正文 目标暴露
他抬首看了眼刚刚送走老者,原路返回的楚靖恒,说:
〃去查查这个梁族,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要看到最详尽的资料。〃
楚靖恒早已料到他会有此决定,因而毫不感到意外,点头就接下这项任务。
〃是,少主。〃
暗影门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不仅仅因为管理严格,更因为他们也有着不逊于梁族的密集的情报网络,即便在并不属于暗影门统领的地域,他们也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取得自已想要的情报信息。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楚靖恒就捧回了大叠的资料。白正恩也从这叠资料里知道了,梁族的人力有诸多分散,并非将全部力量集中在情报这一块,而是一个多元化的家族,中间牵扯到政、军、法、商。如滕蔓一般复杂的一个古老家族。而中间统管情报的〃信使〃,也只是类似于企业里的一个高管职位而已。
而梁族里的他最关心的信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名叫梁维莉。
放下资料,白正恩默默思索着。
四十多岁,那么,肯定不会是她了。可是,那个自称冷玉儿的女人,分明戴着那块琉翠佩啊!难道,这种上古流传的玉石,也能仿造得如此逼真?
楚靖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想从他波动的眼神里寻出一点痕迹。可那样不动声色的沉默,便是他跟了白正恩多年,也瞧不出一点端倪。
白正恩习惯性的抬手,划过线条肃冷的眉骨,咐咐道: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见见这个梁维莉。〃
〃是。〃
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女人!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他定要百倍讨回!
吃了三天微波食物,蜜儿已经吃得直想吐,面对着这一桌美味佳肴,她除了埋头苦吃,根本想不到别的。那副吃像,简直比饿死鬼好看不了多少。
梁维莉撑着下巴,看着吃饭跟打仗一样的女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
〃你慢点行不行?八辈子没吃过饭吗?〃
蜜儿点了点头,口齿不清的呜咽着,用力咽下一大口饭菜之后,终于空出嘴来说话。
〃我没八辈子,也有好几天了吧,自从你接手我的工作以后,我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
〃那你不会自已做,或者打电话叫外卖啊?〃
〃做?不会。叫?我敢吗?〃她白了母亲一眼,一副嫌她太笨的不屑表情。
〃你还有意见不成?你知道我为了抹去原来你的那些信息背景,费了多大劲?幸好我动作够快,否则现在白正恩手上躺着的,可就是你梁大小姐的资料啦。〃
蜜儿一口汤扑的一声从嘴里喷射出来,梁维莉眼疾手快,抓过放在一旁的杂志往面前一挡,将蜜儿喷出来的汤水尽数挡在身前。
她嫌恶的放下书,抽出一旁的指巾擦掉手上的鸡汤,恶狠狠的吼道:
〃梁蜜儿,你找死是不是?〃
蜜儿杏眼圆瞪,一副见鬼的表情。
〃妈,你说什么?他,他他,查到了?〃
梁维莉不紧不慢的将沾到污渍的纸巾抛到桌面上,没好气的道:
〃你以为他白恶魔的名号是叫假的吗?他那一班手下,个个不比梁族的影子使者差。能这么快找到我们梁族,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蜜儿一下子慌了,饭也顾不得吃,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屋子里直打转。
〃那现在怎么办啊?他会不会找到我啊!妈,你快想想办法〃
正文 安排碰面
〃你慌什么慌,还没来家里抓人呢!〃她蹙着眉,不满的看着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还从没在自已面前露出过这般慌张的模样吧?如今一个白正恩,倒是让她变得像正常人了些。啧啧,如果不是梁族不允许族中女子结婚,她还真是希望蜜儿能跟白正恩发生点什么!就不知道蜜儿有没有这个胆子。
〃不行,我得走,我得赶快走。他要是找来,我跟笑笑就都死定了。〃她急得跳脚的模样,让梁维莉心里最后一丝遐想也消失殆尽。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说:
〃走什么走?现在还不到那一步,他手上的资料,可是我精心改动过的。他不会发现中间有两年时间,梁族的信使是你在担任!〃
蜜儿一下子呆在那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是,为什么,她会有种失落的感觉?难道,她还想再见到他?眼前浮现出一张英挺俊朗的男性脸庞,目似繁星,牢牢的锁住她瞳孔的焦距。
不不不!他可是人见人怕的白恶魔!她还没有自虐倾向呢!
飞扑过去一把抱住梁维莉,先前的愁容满面瞬间被灿烂笑脸所替代。
〃妈,你真是太棒了,我太爱你了,啵啵〃一连两个响吻,亲得是大力又诚恳。
梁维莉心里微微一甜,脸上却是故作嫌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