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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雨青从怀中又抽出一封信压在湖边的一块青石上,随后拍拍手,“完事大吉,如今我们就等着那三千两吧!”
望着他胸有成竹的气势,果儿怎么都觉得,即便没有她的妙计,他似乎也会这么做。怪不得一拍即合,这家伙止不定早就准备好了。
冷寂夜从垂柳深处走过来,看了看脚下的柳眉儿,他有些同情地一叹,“真不知你有什么好?竟让女人为你痴情到如此地步……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知还会不会再为你心动狂乱,哼,你整就是……”
“咳咳,打住打住,将军,如今可不是我们互相拆台的时候,如今这柳小姐可就交给你了,接下来的表演还有劳将军不要露出马脚,希望你能很好地配合夫人,得了那三千两,也算大人为了西部灾民尽了一份责任。”
“废话少说,这是你的女人,你要负责把她抱到那屋子里,我绝不会沾手。”随后冷寂夜不耐地说。
“喂,大人,你知道我比较弱不禁风……她那么重……”孙雨青在抗议。
冷寂夜直接扯着果儿就走。
他的掌心很温暖,冷战了一下午,果儿想抽出手,无奈她怎样使劲都无法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开,“他这算什么?”果儿心里嘀咕着,不过,片刻,她心里曾经的那份心伤竟然莫明其妙消失无踪,侧头看了看他,表情冷漠却眉眼精细,愣角分明,侧颜俊美,果儿不由偷偷露出个大笑脸。
他并没有厌弃自己。
晚上,柳员外哆哆嗦嗦地如约来到城郊的一处荒废的旧房子里,刚进去,就一阵尘土飞扬,一盏桔灯如豆。屋子里空荡荡的,一张桌子,上面盘腿坐着一个黑衣人,旁边放着一个麻袋,桌旁一个黑衣魁伟的大汉蒙着脸臂弯一把明晃晃地大刀气势凶人。
柳员外几欲站都站不稳,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果儿轻嗤,真是个没出息的人。
看着面前的柳员外,果儿心道,他这财主可真不是白做的,一副水桶腰,芝麻眼睛,脸肥油腻,一双小眼睛不停地乱转着不知在算计着什么,腰间别着一把算盘。名符其实的守财奴的模样。
“来人可是柳员外?”果儿突然出声,但声音粗砺凶悍,真不知她是怎样变出来的。站在旁边的冷寂夜也不觉眼眸一转看了看她。
果儿坐在桌子上威力十足把桌子拍的嘣嘣响。
柳员外身子颤了颤,“青峰山的好汉,我小女眉儿……”
“银票可是带来了?”果儿又一声厉吼。
“我要先见到小女,若是她受一点丁点的伤害,我就……我们爷儿俩都不活了,我的女儿可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你们这帮恶贼,天打雷劈……”说着,柳员外蹲在地上嚎哭起来。
“喂喂喂,你嚎什么?我们劫财不劫色,信上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劫了你女儿,除了我们两人,外人并不知道,你女儿清白并未毁。银票可是带来了?快拿过来。”果儿不耐烦。看他哭的样子,简直是看一头猪在表演。
“我女儿呢?”这柳员外突地站起来猛地叫道。
果儿直接解开了身边的麻袋,柳小姐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露出来。果儿都怀疑这柳小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这差距真是太大了。
“眉儿……”柳员外见到女儿猛地扑过来。
黑衣大汉直接象铁塔一般站出来,手中大刀晃了晃,无言,但那气势却劈天盖地,柳员外不得不止住脚步。
他小眼精细,看了看麻袋里的女儿又看了看桌子上盘坐的果儿,半晌轻声问,“好汉,能不能打个商量,我身边的银子不够?”
果儿一怔,随即看到柳员外搓着手委琐的一副惯常的讨价还价的可恶嘴脸,“少一分我就跺掉她的一根手指头,直到你凑齐为止……”果儿恶狠狠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柳小姐的身上晃了晃。
柳员外直接白了脸,“可是,好汉,那可是三千两啊!你砸锅卖铁也没有那么多呀!”
果儿的手毫不犹豫地猛地一挥,柳小姐额前一撮头发飘落而下。
柳员外直接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爬过去,再不迟疑,直接掏出三张银票递过去,“我只要我女儿,我只要我女儿……”
果儿直接抓过那银票粗豪地塞怀里,“柳员外可以把柳小姐带走了……”
柳员外一把抱住了女儿飞也似地往屋子外跑,浑然没有方才的胆小懦弱。“孙大人,孙大人,快快,那两个贼子就在屋里……”
听到这么一句,果儿突然感到了有点不对,还未等到她扭过头看向冷寂夜,冷寂夜突然一手抱住了她,嘴一张就吹灭了屋子里仅有的灯。
“怎么了?”果儿大气都不敢出。
冷寂夜避在窗子下戳破纸窗向外看,果儿也大着胆子向外看,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月光下,柳树前,那个一身白衣俊雅秀挺的影子可不就是孙雨青,他的身旁,竟然有二十多个手握大刀弓箭的衙门侍卫,看样子是把茅屋围个了正着。
这一看,果儿就倒吸了一口气,他在搞什么?这可不是她计划的桥段。
“这个该死的孙雨青,竟然敢出卖我们!”果儿瞬间咬牙切齿。
“怕什么?你怀里的那三千两银子方才可是看仔细了?”黑暗中,冷寂夜勾了勾唇角笑着。
“错不了,田丰钱庄的银票,货真价实!”果儿肯定。虽然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银票,但果儿似乎天生有种本能,就是对银子银票特别敏感,似乎看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假。
“里面的青峰山盗贼听着,赶快乖乖出来受降,否则,就休怪本城主不客气。你们的同伴早就死了,你们也不要做垂死挣扎,乖乖走出来,说不定本大人一时心软饶你们小命不死。否则,格杀勿论!”屋外,是孙雨青不高不低的声音似乎象话家话很轻松,但听在果儿耳中,真想撕了他。真不知他今晚充当什么角色,打劫了自己的子民,又如此扮好人。
“来人,放火,我就不信把他们逼不出来。”说着,孙雨青竟然亲自往破败的屋顶上扔了一个火把。
屋子本就年久失修,房顶茅草枯烂,但似乎很潮湿,房梁燃着但浓烟似乎更大,一时间浓烟翻卷。
果儿捂住嘴害怕地往冷寂夜怀里缩了缩。
“抱紧我,别撒手。”冷寂夜贴着她耳朵一声低语,果儿的心瞬间稍安。“我们怎么办?难不成真被烧死?这个该死的孙雨青……我得把那银票扣下一千两,我的肺要被浓烟呛坏了,他得补偿我。”果儿捂着嘴煞有介事地说。
冷寂夜再忍不住笑,直接抱着她向上一个飞蹿,透过枯烂的茅草,他们轻易就站到了房顶。此时房顶浓烟滚滚,竟然谁都没看到他们,果儿听到了侍卫们的宣嚣,似乎料定他们死定了。
冷寂夜脚尖随后一点,一个斜掠,再不停留抱着果儿向外一个飞掠就向着远处浓浓的夜色无声无息地掠去。
果儿突然明白了,心想他孙雨青怎会有如此好心帮那柳员外?他只不过想更加彻底地推脱掉自己送情书的嫌疑罢了,毕竟人家是借着他的名头才把柳小姐骗出来的。
不过还有比房顶的浓烟更能让人隐秘逃脱的办法吗?
他真不是一般的聪明,果儿想。
既摆脱了嫌疑,又帮了他们。一举两得,真是绝!
☆、【缱绻深情】027 随男人上街
第二天一早,孙雨青就迫不急待地来找果儿要银票,冷寂夜坐在椅子上喝茶老神在在,似乎不大想掺和到他们的索银大战中。
果儿却佯装无事地夹了口茶,随后狠命地咳了几声。
孙雨青笑,“夫人,昨儿的银子已经到手了,为了西部的灾民,夫人受委屈了。”
果儿无语,又狠咳了几声,仿若那嗓子都要被她凶狠地咳破了。
孙雨青似乎看出了苗头,“夫人的嗓子?”
“昨儿被浓烟呛伤了……”果儿煞有介事地转头看他。
孙雨青脸上的笑更加兜不住了,“青真不知替西部灾民该怎样谢夫人呢!”
果儿直接把银票递过去。
孙雨青捻开一看,笑容有些苦涩,“夫人,昨儿索要的可是三千两银子,为嘛如今只有两张千两银票?”
“没听到我嗓子坏了吗?那一千两我要留着看病……再说了,我们一家捐了两次银子,孙大人,这很不公平呢!”果儿放下茶盏眨了眨眼睛说。
孙雨青直接捏着银票望着果儿笑的很傻。
“好吧,那这一千两换回我那几个铜板总该可以了吧?那可是我的私房钱……”果儿手里捏着银票讨价还价,最后那句说的很轻很轻。
孙雨青脸上的笑容直接惊骇地放大。
冷寂夜再受不住了,站起身,无声抢过果儿手里的银票往孙雨青手里一塞,然后提着他的衣领子直接象扔小鸡一样把他扔出房,随后重重地关门,回身目光有些阴森地望着果儿。
“好吧,我是有些贪心了。”果儿在心里腹议着,直接腿脚并用缩到了椅子里,低着头,不敢看冷寂夜。
站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冷寂夜无奈轻声一叹,浑身一松慢慢走过去,“今儿就带你上街逛逛吧!想买什么都由你,省得皇上又说我一毛不拔对你苛刻。”冷寂夜声音突然有些温存地说。
“大人要带我去买东西?”果儿抬起头眼睛蓦然倍儿亮。
“哼,瞧你那副馋相,口水都流出来了,怨不得皇上故意逗你,什么都不分给你,就是看准了你这劣根性。真是没出息!”冷寂夜就是看不得她那见钱眼开的德性。
“大人想给我买东西还如此训人,那我什么都不要了,不劳大人费心,我本就什么都不是,皇上逗我我无法,只要大人别故意逗我就行了。”说着,果儿有些伤自尊地转过身子。
冷寂夜顿时气绝,“去就去,不去拉倒。”说着,拉开房门走了。
果儿窝在椅子里忍不住流下了泪,“既然那么瞧不起我,又何必想着要补偿我?既要补偿我,又何必说那些话伤人?我是没出息,我若象你们一样有钱,什么都不缺,我还会显得那么斤斤计较上不了台面吗?”果儿嘀咕着,越想泪越流。
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递到眼前,果儿抬起头,看到冷寂夜难得温柔的眸子,“走吧,今儿我就陪着你痛快地玩,你想干什么都好……”
他这是在哄人吗?表情干吗那么勉强那么僵硬……
果儿一把夺过了那帕子擦干了眼泪,那帕子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就那样轻易地慰烫了她的心。果儿用帕子捂着脸笑了。
刚要出门,却有一个衙门小侍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了用红绸包裹的东西递上来,“大人,这是我家城主大人遣小的过来把这个送给夫人的,大人说,希望能弥补夫人的嗓子受到的疼痛……”
冷寂夜望着那红绸没说话。
果儿直接从他身后走出来,望着那红绸,“这是什么?孙大人一定说是送给我的?”
“是的,夫人,大人说希望你能够喜欢。”说着,那小侍把东西放到果儿手里,然后行礼离开。
果儿望着那红绸心一哆嗦,她放在手里掂了掂,里面竟然发出一声脆响。果儿扭头看向冷寂夜,见他只望着门口发呆,便急不可耐地扒拉下那红绸。映入眼前的竟然是对晶莹剔透的白玉镯,流光溢彩的光泽,带着丝丝的清凉的触感,果儿一下子瞪大眼,高兴地拿起那镯子放在眼前对着阳光爱不释手地看,“真是漂亮极了,里面好象云雾缭绕……”
听乡间老人说,玉最有灵性,里面若是云雾缭绕便是活玉,活玉有灵性,能救人。若是人带着,会给人增添福气。于是,果儿急不可耐地要套在手上。
一手粗糙的大人毫不留情地把那对镯子从她手腕上剥下来,果儿大惊,“大人,那是孙大人送给我的。”
果儿不明白,他的脸为嘛那么黑,难道他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