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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大人…”果儿嫣然一笑,很是温柔大方地说。
冷寂夜的俊眉立马复杂地拢起来,目光还意味地瞟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正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么,你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是因为我哪里有很奇怪吗?”突然冷寂夜状似很促狭地问了一句。
果儿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更大了,心胸有一口气怎么也提不上来,“我,我,我哪有……”果儿说着就脸红了,可是她的眼光就是移不开。
冷寂夜趣味地勾起唇角笑了,“你好象很紧张……知道到将军府是来干什么的吗?”
“知,知道,我是来伺候大人的……”果儿终于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朗朗地道,随后脸红到脖子根。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丫头……”他的语音中带着戏谑。
果儿瞬间感到了脸似火烧,“明,明白,大人需要的不是丫头,是红颜知已……”果儿的声音很低,很没底气,‘红颜知已’这四个字一说出口,她就感到了羞愧,她粗陋卑微怎配得上是他的红颜知已?
“每月只有五两银子……”他又随口喃喃地说。
“已经很多了,我和哥哥拼半年也挣不了那么多……”果儿急忙脱口而出,话一说完,自己就又后悔了。他该不会瞧不起自己吧?
冷寂夜沉默了,随手端起桌上的一盏茶浅浅饮着。
老管家似看出了苗头,轻轻上前,“将军大人,这丫头看上去不太机灵,怕是不行!你若不满意,我们还是再另外……”
“舅舅,你知道我很机灵的……”听着老管家这般颠倒黑白说她,果儿有些急,猛地转身就冲着他大叫。
“闭嘴,臭丫头,谁是你舅舅……”老管家气的胡子一翘大肚子一挺吼道。
“下去吧!”突然,冷寂夜冷冷地说。
果儿一听,以为他不要自己了,眼睛里猛地蹿出了泪,急忙跪在地上,“大人,你不要听管家那么说,我其实挺聪明的,我什么活都会干,洗衣做饭打扫庭堂,保管能把你伺候好,求你别赶我走……”说着,她匍匐在地哭起来。不知为何,知道他没相中自己,果儿竟有丝心痛如绞的感觉。
“唉……”一声叹息很沉,果儿没听见。
老管家却上前扯起了她,“傻丫头,就是能哭,泪水象山涧水似的流不完,你这还叫聪明?简直笨死了,将军大人已经录用你了……”
“是真的?”果儿突然破啼为笑,她急忙转身看向冷寂夜,眼睫上有泪珠,眸子里却无尽感激。望着他,水水润润,温温婉婉,浓浓的情愫,笑着,却无比温暖温柔。
冷寂夜也是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疑惑,考量,不屑,戏谑在眸子里一闪而过,随后低下头便什么都不说了。
果儿却不管了,她直接退后一步又郑重地对他行一大礼,“谢将军大人成全。”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话,但心始然。能留在他身边,她求之若渴,她感激不尽。
上天已如此眷顾,能让她有机会站到他面前,她已心满意足。
回到房里,果儿坐在黑暗里,一直傻乐的嘿嘿笑。老管家把她带走后又交代了许多将军府的规矩,可她一句也没记住。她只知道他相中了她,留下了她。红颜知已,一想想这个词,果儿就乐得傻笑不完。
当然她一时忘了那每月五两银子的交易事实。
她更没想到她的到来竟是这般机缘巧合,下午老管家又对她把话砸死了,仿若这一刻,他不再对她有芥蒂,而是真正当成了自己人。他们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永远地维护他……为了将军,没有他们不能做的。老管家的眼神对她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果儿也目光坚定地对老管家重重地点头。
老管家咧嘴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早就看出了你这丫头对将军是那份心思,所以相信你绝不会背叛他,把你放在将军身边,我能放心……好好干,每月五两银子,足够你娘看病的了。”
“嗯嗯嗯……”果儿点头应着如鸡食米。背叛他?她死都不会。
于是老管家又对她道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当朝的皇帝很年轻,新皇刚刚即位,非常器重关心将军。见他年近而立,却始终孤身无伴,竟然要为他指婚。而且对方竟是当朝赫赫有名的丞相谢家的千金小姐谢纤然。听说这谢小姐才华横溢,是当今第一大美人,只是性子有些刁蛮古怪,恃才傲物,对谁都看不上眼,却唯独对他青眼有加。
只是将军与谢丞相素来不和,自然不愿与他结亲,更重要,他对女人一直避如蛇蝎。可是有些话却说不出口,毕竟丞相府身份也高,不好直接回绝。他绞尽脑汁只得向皇上推脱说自己身边已有佳人相伴,而且情深意重,今生只愿与她一情相牵白头到老……
皇上竟然半信半疑,扬言非要看看他的佳人不可。年关大宴,他必须带着佳人赴宴。于是,他才为难了。
回到将军府,把此事告之了老管家。他撒了谎,就得用别的谎来圆。欺君之罪,可不就是杀头之罪。于是责令老管家私下为自己寻觅一个合适的女子来。而且只能是民间毫不起眼的女子,否则,稍有身份的,肯定很容易就被揭穿。于是,老管家思索再三,便让自己的妻子偷偷去了他姐姐住的乡下……
☆、【缱绻深情】遇到聂诚然 03 果儿吃瘪
第二天一大早,果儿顶着一双黑眼圈就到了冷寂夜住的‘碧水苑’,昨儿太兴奋,她一夜未眠,今早虽然神态有些不佳,但精神却倍儿抖擞。从今儿起,她就要开始履行红颜知已的职责伺候他了。一想想马上就能见到他,果儿乐的嘿嘿笑。
进入冷寂夜住的‘碧水苑’,果儿的脚步立马放的很轻,昨儿没有仔细看,今儿一抬眼见整个苑子全是参天的古木,除了窗台前有几株粉色花木,其他的地方一看就是幽深。这正应了他的性格,高深莫测,让人永远看不透。
果儿站定贴在房门往里倾听,见他房里没有任何动静,果儿了然,原来将军也喜欢睡懒觉……她嘿嘿干笑两声,退后两步站定等着他起身。
此时,丫头浅夏端着水盆走过来,见到果儿,她笑着有些惊奇,“夫人,这么早,你站在将军房前干什么?”昨儿她们已经见过面了,知道她是将军的贴身丫环之一。
“嘘……”果儿突然用手指挡着嘴唇轻一嘘,“小声点,将军还在睡觉,别把他吵醒了。”
浅夏却有些放肆地大声咯咯笑出来,“哎呀,夫人,将军天不亮就起身到后花园练剑去了,他从不睡懒觉的……”
“呃?”果儿脸上蓦地漫上一片红云,“是真的?”
浅夏笑着点点头,“如今这个时辰,怕是将军也快要回来了……”
正说着,果儿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一抬眼,可不就看到冷寂夜一身半湿透的青衣提着剑正威武方刚地走过来。淡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肩头,更衬得他玉树临风神俊无匹,果儿一时又倒吸一口冷气,心儿又咚咚跳得似战鼓。
男人可以强壮可以威武可以霸道可以不可一世,但怎么还可以这般眉目如画精致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果儿望着冷寂夜眼睛一眨都不眨,直到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倏然走过,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从不曾眨一下。
冷寂夜推门走进去,浅夏笑着斜睨果儿一眼也端着盆往里走,果儿身子一颤总算回过魂来,看到浅夏,急忙从后面奔过去,一把夺过了浅夏手里的水盆,“浅夏,你歇着,我来我来……”
“喂,夫人……”果儿的力气很大,浅夏竟没能保住水盆。望着果儿那风驰电掣地把水盆放在木架上熟练地绞起帕子,浅夏笑着摇头转身离去。
‘噌,’地一声巨响,果儿吓得一声惊叫浑身一哆嗦转过身,手里的帕子也掉在水盆里,溅起她一身水渍。
果儿看到他隔空老远就把那把剑插到了墙上的剑鞘中,果儿转头仔细辨着他的脸色,有些臭有些冷,难不成他生气了?
见他向自己走来,果儿来不及细想,急忙又绞起帕子有些怯懦地递上去,冷寂夜胡乱了擦着脸,“以后这些事让浅夏做就好……”他的声音很低但不冷。
“哦。”果儿有些失落地淡淡应着。
把帕子丢进水盆里冷寂夜转身就走,果儿伸出接帕子的手就那么晾在半空中,她突然有了丝心酸。但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把自己不良的心绪摆平。
转眼又看到晚秋端着他的早膳走过来,果儿本能地一步又跨过去,“晚秋,你歇着,我来我来……”
说着,果儿又夺过晚秋手上的早膳小心地端到他面前,冷寂夜坐在桌前连眼睫都没抬一下。
晚秋目瞪口呆了半刻就又急步走过去,“夫人,这些事奴婢做就行了,你还是歇着吧!”说着,伸手就去夺果儿手中的瓷碗。于是两人一抢一躲,‘呯’的一声,果儿手中的瓷碗一时拿不稳突然滑落碎在地,果儿一下子瞪大眼,低头看着碎如细花瓣似的白瓷碗,随后抬头木木地看着冷寂夜有些后怕。
冷寂夜也是盯了地上的碎瓷碗一眼,随后才抬起头目交凝滞地看向果儿。
果儿突然退后两步,低下头,无声歉意。
晚秋却一下子跪在冷寂夜面前,“请将军大人恕罪,都是晚秋不好,晚秋这就去再拿碗来。”说着,晚秋慌忙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果儿一看也急忙蹲下,伸手也慌着去抢那碎瓷片,晚秋却有些怨气地打了下她的手,果儿捏在手中的碎瓷片瞬间滑落,接着手指一痛,果儿的手上立马渗出鲜血。晚秋看着却有些快意。
果儿却把那手指曲起来握在掌心里,她的手指很粗糙,相较于晚秋双手的纤长细腻,她的手甚至带着点丑陋。她常年劳作,练就了一副茧子丛生的铁手。如今这铁手竟被细小的碎瓷划破了,果儿缓缓站了起来。她不敢看冷寂夜,轻轻把那只手背到了身后。
晚秋端着碎瓷碗走出去,屋里一下子静下来,果儿有些尴尬,冷寂夜始终坐在桌前没有丝毫言语,但果儿觉得他还不如嘶声吼自己几声才好,这样的沉闷,根本就是眼中无她。
即使再卑微的人也在自尊心强烈的时刻,果儿的脚步慢慢向门外移。
眼看就要移到门槛,果儿倏地转身跨出房,“以后这些事让丫环们做就好,你只做你该做的……”门里,冷寂夜的声音传出来,虽冷,却蓦地却让果儿的心温暖。原来她与丫环们是不同的。
方才的失落一下子扫尽,果儿浅笑着转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果儿半夜起来就去了后花园守着,就在她蹲在蔷薇下欲睡不睡的时候,后花园小小的练武场上已响起了剑气嗡鸣声,仿若龙吟,果儿一下子站起来抬头透过花枝就向练武场看去。
薄雾轻绕中,他一身青衣矫健如蛟龙,长剑闪烁,舞动若虹。瑰丽的剑光随着精妙的剑法将周围的凤尾竹映得流光溢彩。仿若那剑气能开天劈地,果儿甚至都看到那长剑把薄雾削成一段一段的瑰丽景象。她一下子又瞪大眼傻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是神!
“啪”地一声,果儿的肩头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果儿猝不及防两腿一弯一下子矮下去。旁边顿时传来一男人轻嗤一笑的不屑声。
果儿倔强地站稳了身子,眉目含怒转过身,“你干嘛打我?我又没招惹你……”看着聂诚然一脸的无赖样,果儿根本没好气。若不是看在凤儿姐姐的份上,她早就一脚踢过去。
聂诚然,就是老管家的儿子,凤儿姐姐的未婚夫,以前曾见过几面,当时没注意,没想到他竟如此泼皮无赖。原本还想着托他的福将来待他坐上管家之位把她弄进府,如今看来,当初真是瞎了眼。
聂诚然手